《虎枪:白山猎虎》第51章


又不敢,惶惶不知所措。
半晌,多小衮自顾嘟囔:“他妈的!”亲兵见多小衮大人终于骂了出来,才敢上前说话:“大人,定是那伙罗刹匪兵又回来了!”多小衮道:“这贼人来得怪啊!我问你们,为何外人夜来,全村的狗都不叫?昨晚我一进村,那卧虎堡好似有几千几百条狗,叫得那叫热闹,可为何夜里来了外人,那些狗却都哑了?”一个亲兵道:“大人,您是说这是本村人干的?”多小衮心中做着推理,口中道:“村后哨兵是被当胸一刀捅死的。那哨兵大枪扔在一旁,腰刀也未出鞘,显然那时毫无防备。”亲兵接道:“大人说的是。”多小衮又道:“那鸟贼去钱洪家做甚?杀我?我和师父昨晚疲劳至极,沁岚被掳走都未惊醒,他进门杀我自是易如反掌,却怎么只掳了沁岚走?如此看来,鸟贼并非为杀我而来。”说罢,多小衮又盯着帐门,呆滞良久。亲兵们面面相觑,军医官更是心急,期盼着大人早些骂下一句“他妈的”。
这些亲兵开始只道这位小大人面色不很稳重,当初又空许了每人一百两赏银,并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后来慢慢听说卧虎堡一战多小衮军功至伟,现下出了大乱子,他又十分沉着镇定,思虑缜密,说出了许多亲兵们死活也想不出的端倪,钦佩服顺之心渐长,恭顺地站在一旁,盯着多小衮等吩咐。
良久,多小衮眼珠一转,众亲兵大喜,知道大人又要骂了,冯六赶忙凑上前来,堆笑着对多小衮道:“大人……”多小衮果然骂道:“他妈的!你们知罪吗?”众亲兵听到前半句骂词,还人人堆笑,而后半句一出,众亲兵着实吓了一跳,慌忙一齐跪倒。多小衮道:“将军把你们给我做亲兵,我昨晚险些死于鸟贼刀下,你等却在这军帐中舒舒服服地睡觉!亏了他并非冲我而来,不然我此时已过了奈何桥了!”多小衮此言一出,众亲兵也觉得羞赧。这些亲兵都是卓尔海手下的老兵,不仅武功精湛,且久在军中办事,经验十分老道,可跟这位小大人出来才一天,就因重大失职而遭训斥,脸面上颇挂不住,跪在地上嗫嚅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多小衮却又盯着帐门陷入了沉思:“既然那贼人目标不是我,却劫走了沁岚……沁岚妹子长得着实水灵,皮肤又白又嫩,捏一下仿佛能出水来,比那日殪虎榜前啐我的那个娘们儿可好看多了!”想到曾被姑娘当众啐了,多小衮怒从心起,不由得啐了一口,一口唾沫正飞在冯六的脸上。那冯六吓得要死,更不敢擦拭,他哪里知道这位小大人心中所想极为龌龊,自己是替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姑娘挨了一啐。
多小衮自己并未觉察,继续想到:“若不是曹童喜欢沁岚妹子,我被迫做了大舅哥,我定要和沁岚妹子好上一好!也不行,那被师父知道了可不得了!也罢,沁岚虽好,毕竟是山里姑娘,我还要上北京城玩漂亮的京城姑娘,罢了罢了!”抬头一看,冯六脸上挂着一摊唾沫,诚惶诚恐地看着自己。多小衮一挥手:“起来起来!日后我是死是活,还得靠你们几位,你们可需用心啊。我自亏待不了你们!”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交给冯六:“哪日回城,你来张罗,咱们一起到广聚楼吃个酒,再找几个漂亮娘们儿作陪,大家乐乐!”冯六刚才还诚惶诚恐,听了此话便觉心花怒放:“这唾沫啐得值了!”说道:“大人放心,小的们日后一定尽心竭力!”多小衮笑笑:“你们派些机灵的兵丁,到村里四下查看探听一下,完后速来报我。”众亲兵领命,退出帐外。
不多时,打探的兵丁都回来复命。村里除了沁岚被劫走,再未有人家遭难。钱洪一家在村内人缘极好,并没有什么仇家,特别是沁岚,不仅性情温雅,人长得也是全村最漂亮的。兵丁们还按照多小衮的特别吩咐,问了各家看门狗夜里有无异常,所答均是下午叫过一次,而且叫得很凶,但晚上却无异常。多小衮道:“都是些瘟狗!它们下午叫是小爷我进村,晚上真正来了贼人却都哑了。等我抓住鸟贼,连这全村的瘟狗一起煮了!”冯六接道:“有个叫赵冬的年轻猎户要见您。”多小衮忙道:“快叫进来!”
冯六引着赵冬走进帐来,道:“这就是骁骑校大人,还不赶快见礼!”多小衮和赵冬只见过一两面,觉得面熟,但叫不上名字。赵冬一看,骁骑校大人竟是昨晚在自家院中被鹿顶翻的小子,那场景现在想来仍然觉得十分有趣。赵冬给多小衮深深作了一揖。多小衮道:“免了免了,回家好生教训你那两头鹿,该打就打,该杀就杀。你要见小爷……要见本官大人我有什么事?”
赵冬道:“大人,小人叫赵冬,是这卧虎堡的一名猎户。”多小衮道:“哦,你也是猎户?打过虎吗?”赵冬道:“小人倒是没打过虎。”多小衮听了很是开心,笑着摇摇头:“小……本官大人我可是打过!我亲手剁过虎头,一刀下去,虎头落地!哈哈哈!”
赵冬原以为骁骑校大人是个三四十岁的汉子,却没想到是个毛头小子,表情话语与自己见过的官员大不相同,很是诧异,但还是顺着多小衮的话头儿接道:“大人神武!小人虽没打过虎,但小人的师父却是猎虎的好手。”多小衮急问:“你师父是谁?住哪里?”赵冬道:“我师父就是昨日带大人来我家的钱洪。今日早间,我师父家的妹子被强人掳了去!”
“哦?”多小衮听此人是钱洪的徒弟,精神大作:“我也是钱洪的徒弟,这么说你我是师兄弟了!师父跟你说过殪虎分三种方法吗?”赵冬摇摇头:“师父只教过我射箭,从未说过什么殪虎。”
多小衮放下心来,面有得色,心想:“看来师父还是偏爱我多小衮。”道:“师弟,你找我有何事?”帐内众人听多小衮称赵冬“师弟”,都觉得有些滑稽,即便是从钱洪徒弟论起,多小衮也该管赵冬叫“师兄”。赵冬倒不介意,道:“师……大人,小人今天来是有个蹊跷的事情禀报您。”多小衮道:“快说快说!”赵冬道:“大人,现在村里人都说昨晚村里来了强人,沁岚妹子被掳走,村后一位军爷被杀,但小人奇怪的是,强人夜晚入村,怎么全村的狗都哑了?”
此言正说中了多小衮的疑惑,多小衮收了嬉笑,道:“不错,本官也奇怪这件事情。昨日下午,我带四名亲兵进村去师父家,你们村里的狗叫得厉害,怎么晚上贼人来了它们却都不叫了?”赵冬道:“这的确奇怪。不瞒大人,小人家中养了三条猎狗,均是与我一起打过三四年猎的老狗,猎过狗熊和豹子,非常机敏。小人家就在师父家院子隔壁,只有十几步远,强人如果是从村后口来的,去师父家必经过我家门口,我那三条狗闻到生人气味一定会吠叫报警,但昨晚却没有叫一声。小人觉得这实在蹊跷,特来向大人禀报。”
多小衮道:“当兵的懂马,猎户懂狗。你且说说,怎样才会让狗遇生人而不叫?”赵冬道:“小人不敢说懂狗,不过从小带狗打猎,却也知道一些皮毛。狗若该叫而不叫,我想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狗熟悉来人,不需叫。”
多小衮有一种预感,面前的赵冬能帮自己解开沁岚被劫的谜团,于是着急地催促:“废话!这个小爷我这个不懂狗的都猜得到。二呢?你快说二是什么?”
赵冬道:“二嘛,可就玄了。狗该叫不叫,若来人不是熟人,便只有一种可能。”
多小衮心中急躁:“真他妈罗嗦!”怒道:“他妈的!少要罗嗦,快说!”
赵冬道:“狗怕得魂魄出窍,不敢叫。”
听了赵冬此言,多小衮豁然开朗,急问道:“你可曾遇到过让狗怕得不敢叫的人?”赵冬道:“人却不曾遇到过……哦,对了,上次打完罗刹兵,穆大人和大人您带着几千几百大军进村,狗们见到这样大的阵仗,吓得夹着尾巴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叫了。”
多小衮道:“若是大队人马开进,即便狗不叫,人也可以察觉,昨晚掳沁岚的鸟贼至多三两人,你可见过三两人把狗吓蔫的?”
赵冬道:“从未见过。”多小衮点点头,道:“好了,你禀报的我知道了,这几日你就不要打猎了,跟在我身边,随时备我问讯。你先回家收拾一下,跟你老婆说上一声。”赵冬道:“不用了大人,小人光棍一根,没什么要收拾的。”
“光棍?”多小衮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妥,笑道:“赵冬师弟,你还是光棍?你觉着沁岚妹子怎么样啊?”赵冬还在一本正经地准备回大人话,听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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