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请离婚》第54章


秦母爱怜般摸了摸我的长发:“傻孩子啊。”说完出门,轻轻合上门。
我走到他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我的手真是冰火两重天。我的手冰凉,他的额头滚烫。
我手一放上,他就不适皱眉,睁眼看了看。闭上,又猛的睁开,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
英雄气短,话都说不长了。
俯身,凑到他面前怕他看不清,笑出几分媚气:“是我呀,听丹尼尔说你病了,来照顾你的。”
“走开……你肯定是为了求我。”他说一句话停顿了好久,真的在病中很累。
我摸摸他的头,把他当闹别扭的小弟弟:“你还是留点力气好好睡一觉,醒来姐姐给你煮完粥。你妈妈都放我进来了,我还说我暗恋你呢。你躲不过我的讨好的。”
我滔滔不绝时他一直痛苦闭着眼,和我说话才睁眼:“你走……”
“我就是让你承我好意,就是让你不答应不行。”生病了的人,果然好对付多了。
像是懒得和我纠缠,他翻了个身背向我,说了声随便。而后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回应我。我踮脚往里一望,睡着了。
轻手轻脚出门,下楼,对着秦母我又是一副乖顺的样子:“伯母,没事,他和我说了一会又睡着了。他估计胃口不好,我给他熬白粥吧?”
传说母亲辈都喜欢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子,果然秦母对我态度又好了几分,把我领进厨房:“你这孩子,对西洲太上心了。是西洲的福气。”
我准备淘米,对秦母说:“伯母,其实认识西洲才是我的福气。我真心希望他有一天……可以对我上心。伯母,您出去忙自己的吧,我可以的。”话说得半真半假,对我的事情上心。演出的伤心惆怅挺真。
粥要慢慢熬,很多是慢工出细活。
眼见粥愈发浓稠,飘逸出清甜的米香,我微微眯眼,吸气,很满意。手机铃响了,我全心全意都是粥,接得漫不经心。
“喂?”
“古意。”如果有种声音挫骨扬灰你都记得,不是深恨对方就是深爱。而我对楚云端,是深爱。
“嗯,我在。”即将大功告成的粥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我又关小了火,微弱的火光若隐若现。
“你在哪里?”
“杜塞尔多夫啊。”我有点奇怪,我刚来他不就知道了吗。
他不疾不徐再问:“杜塞尔多夫的哪里?”
惊愕、惊喜,我不敢置信地反问:“你不会是?”
第94章 旧梦之久别重逢
“对,我来了。”云淡风轻的声音,我听出了几许“终于”的味道。
前前后后分开了快一个月,我以为……以为……要很久很久才能相见,甚至连问都不敢问他。现在。他竟然来了!
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情话。喜不自禁,我关了火,直接解下围裙搁下粥走人。秦母在打毛衣听沙沙的收音机,时光回溯的生活。我匆匆告别:“伯母,不好意思,我的家人出事了,我现在一定要赶过去。粥我已经熬好了,伯母您帮我端给西洲吧,也帮我跟西洲托声抱歉。”
秦母是通情达理之人,并不责怪我,反而让我好好顾好家人。
我走得风风火火,像要急着投胎。
楚云端说他在老城,我让他不要动。我一定去找他。他低低说好。从上通电话挂断到我上出租车才五分钟,我生怕他走又打了过去:“你别走,千万待在原地,别走!”
“别急,慢慢来。我在。”
清润如泉水的声音,带有安定的力量。我悬着的心渐渐回落:“你怎么有空来了?”
“我让秘书把德国生意的行程提前再提前,因为我想你。”声音沙沙的,我知道,他不再隔我千里。
眼泪真真喷涌,不再是为博同情做戏,我哑着嗓子涩涩地回:“我也想你。”因为可以见到了,才终于说得出口的想念啊!
“没关系,我在原地等你。你不急。”他的声音清淡,甚至要被周遭的嘈杂盖过。
怎么不急!我捂住手机,流着眼泪让司机快点,司机被我吓坏了,忙问我怎么了,简单的德语我听得懂些,用英语说没事,只是希望他开快一点。
因为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见我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终于等到的讨好秦西洲的一次机会可以放弃。拜托秦西洲可以来日方长,见他却是片刻拖不得、等不得。
司机倒真加速了。
在楚云端说的地方下车。老城古色古香,完整地保存有德国传统的民居建筑。餐馆、酒馆、酒吧密集,算是当地著名突出的景点。人来人往,有轮廓立体的德国人、英国人,也有很多日本人、中国人……隔着人海,我一眼人出走到哪都是焦点的楚云端。
至少是我的焦点。状见团号。
一身黑。除了大衣里面的衬衣是白的。气场没变、什么都没变,只是我更加想念而已。
我朝他跑过去,不时有与我逆行的人将我推搡至后。终于,终于,和他抱在一起,异国他乡,熟悉的药香刺激鼻头,熏红了眼眶,泪水早就遏制不住。
“阿端。”埋首在他胸前,从没觉得,几秒钟可以那么漫长。
“古意。”他回我。双手虚虚抱着我,渐渐收拢,怀抱逐渐紧到让人窒息。
穿耳而过的异国语言,隆隆后忽然消失一般。我什么也听不到,除了我和他的心跳声。
我多么希望,时间定格。永远停在这拥抱,到地老天荒。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无论在哪,都好。
“那么想来这里,一定很好玩,不带我玩玩?”十来分钟后他半推开我,双手捧住我的脸擦拭一塌糊涂的泪水,哄,“别哭了,我在,不准备开开心心带我玩?嗯?”
“嗯”得情深意长,我不能不答应,语带哭腔:“好。”
一起吃的中餐,头回我不吃,我看他吃。他动了几筷拿我没办法,把菜推我碗里,我就是不动。我们坐在角落的木质小方桌,空间挺小,他直接越过来和我坐一边,喂我:“你不吃我孩子还要吃呢。”
好嘛,我张嘴,吞咽,咀嚼:美味。
抢过筷子,“我自己来,你吃,你吃,我只是太想你。”我一不小心,本来缓和的氛围又煽情起来。
然后……情况成了这样:他吃一口,我吃一口,如此循环。直到他饱,我微撑。
饭后两人在老城街头浪荡,全是酒吧、酒馆,风情万种的人不少。我来了兴致,非要他喝点黑啤。他怕我喝,自己喝了很多。路上走一直护着我,生怕把我磕着碰着了。
虽然我怀孕,一个人走在老城不是没有过,挤也不至于矫情地非要人护着,但他这么实实在在的呵护让我鼻头发酸,让我想死死拽住他的手,不准他再走。
拥有过再失去才会勾起最大的悲伤。
风景看够了,酒他喝得微醺,人我醉得微醺。晚上我带他回我临时的租屋,冰箱里什么都没有,除了几袋芹菜猪肉水饺。我晚上饿了,或者早饭吃面包吃腻了,就会吃饺子。
他帮我煮,多简单的事!我矫情地替他系上围裙,矫情地站在半米开放温柔细致地看着他。拿出手机,锁屏照片上的他和现在的他一样。一个在记忆里怀想,一个在眼前触手可及。
正出神,一个电话来了。
吓一跳,我回过神,居然是秦西洲。我给的备注是头号猎物。我怕楚云端听出端倪,走出厨房到客厅接听:“喂,尼克怎么了?”
我头回喊他德国名,他大概很吃惊,缓了会才说:“那个……古意,我妈让我问你,你家里人没事吧?”
听他别扭的语气,肯定是被逼的,保不齐他妈妈就在旁边听着呢,“没事了,你放心吧。你呢,病好了吗?”
“没事就好,我也没事。”转而沉默一会,又说,“那个,谢谢你给我熬的粥,很好喝。”
臆想秦西洲被秦母逼着说违心话的模样,我偷笑:“不客气,我那是担心你。你别忘了我就行。”我故意咬重“别忘”两字。
他有些匆忙:“不会不会,那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那不耐烦的样子,还真不像是心甘情愿打给我的。收好电话,楚云端已经端出托盘,两碗水饺冒着腾腾热气,氤氲了我们的视线。
“跟谁打电话怎么高兴?”他问我。
原来我太得意嘴角不由自主上扬,“没,就魏峥嵘,说是知道你在,把空间留给我们。”
他没多问,妥妥坐下:“来吃吧。走了一下午,该饿了。”
我赶紧挨着他坐,忽然想起我住院他给我煮了碗水饺却差点把我生吞了的场景。有点脸红,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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