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359章


纨素冷哼,“你竟然想起了它是‘干将’?”
沫蝉笑起来,“是啊。那年你我姐妹离开风家庄,爹爹知道这一别便是终生再无相见的机会,于是爹爹送两件礼物给你我傍身。姐姐的便是干将,是那把上古的‘雄剑’,刚烈无比,妖魔鬼怪无人能敌。”
沫蝉说着便轻柔地笑了,目光望向莫邪去。姐姐拿到的是“干将”,她拿到的自然便是“莫邪”。
纨素冷笑,“只是可惜,你的‘莫邪剑’被你失落。否则若你有‘莫邪剑’在手,说不定还能与我的‘干将’拼上几个回合。”
沫蝉静静摇头,“我从来知道,‘莫邪’不是‘干将’的对手:‘莫邪’为雌剑,‘干将’为雄剑;‘干将’刚烈炽猛,‘莫邪’则阴柔秀婉……所以我早不做此宵想,又何必还留着那柄剑?”
纨素便笑得更加得意,“如果有莫邪在手,你兴许还能做最后一搏;可是你既然千年前就丢了它,那你今晚只有一死!”
沫蝉闭上眼睛,“姐姐动手吧。”
“慢着。”
周遭静寂,却静静扬起一个声音。
纨素陡然一怔,回头望向那个从夜色中走出的男子。
纯黑的披风,却惨白的一张脸,更加上一双血红的瞳仁并一弯染血的薄唇。
“莫言?”纨素怔忡,随即却笑了,“我倒是不应该奇怪。我早该想到,若她濒死,你怎会不来?”
“只是,就算你来,又能如何?你是吸血鬼,我手中长剑不介意多喝一碗妖血!”
“谁让你来!”沫蝉心魂惊颤,朝莫言吼出来,“你走啊!”
莫言叹了口气,望了望那边因为失血过多而倒地的莫邪,再望向唇边都是血的沫蝉,“我若不来,你们两个可怎么办呢?”
沫蝉心底一抖,便也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向莫言,“莫言,带我走。”
走到莫言身畔,沫蝉回头,“姐姐,我不要小邪了。我跟莫言走,你饶他一命。”
“你们以为,今晚还走的成?”纨素冷笑。
莫言耸肩,“你杀虫这一只吸血鬼,问题不大;不过你若同时对付我们两只吸血鬼,可要费一番周折。”
“当然也许最终我们两只吸血鬼也无法战胜你手中那柄‘干将’。”莫言说得惨烈,事实上却只是淡淡地耸了耸肩,“可是这毕竟也需要时间啊。如果你将时间都浪费在杀死我们两个上,那小爷就只能等着血流光而死。”
莫言那张雪白的脸上,甚至还笑了笑,“不需要我提醒你吧:狼与吸血鬼相生相克,于是被吸血鬼咬过的狼,无法自行愈合。除非你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小爷血流尽而死。”

纨素犹豫了下,终究还是动容,转头去望莫邪。
莫邪浑身轻颤着倒在地上,面色已与莫言差不多。
纨素再望向沫蝉,沫蝉伏在莫言怀中,无法看清面上神色。
纨素一跺脚,伸手点指莫邪,“孽障!算是我欠了你的!”
径自扭头,反身奔回莫邪身边。
怀中的人儿这才轻轻颤了下,仿佛之前一直在屏住呼吸,此时才放下心来吸了一口气。
莫言叹息,垂首轻问,“我们,该走了吧?”
“走。”沫蝉揪紧莫言的衣襟,“带我走。”
莫言伸手将沫蝉打横抱起来,转身几个飞纵,黑色的身影便完全隐入夜色。
最后在八角凉亭,沫蝉还是忍不住侧耳倾听那边的动静,莫言低劝,“小爷会没事。他还有月光石耳珰傍身。那东西是他的命根,许多次救了他的命。当初他都不会变身,但是戴着月光石耳珰回来之后便会了,而且渐渐变得强大,到后来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沫蝉只低低垂下头去,“我知道。”

莫言没送沫蝉回家,怕夏子然和秦雅看见沫蝉满嘴的血给吓着,便带着沫蝉去了他住的地方。
就在麻风病医院旁边,安静的废弃厂房,被重新设计建造成了LOFT。
沫蝉的心便一颤。
麻风病医院周边,是一般人都会刻意避开的区域。他选择住在这里,只是为了远离人世,不让人被自己给吓着。
莫言感知到她的目光,便笑,“别替我难过。其实我向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在青岩的时候也总是一个人,我习惯了一个人呆着,反倒不适应住得太热闹。”
“倒是你,”莫言用盆子打了温水,蘸了毛巾,给沫蝉一点点擦去嘴边和下颌上残留的血渍,“竟然真的忍心吸了小爷的血;而且难道真的准备就这样放弃了小爷?”
沫蝉没回答,只转开话题,“莫言,你还记得青岩,那两座相对耸立的高山么?”
那时初到青岩,刚下火车,沫蝉就被那两座山峰吸引。那两壁青山,高有万仞,仿佛两把长剑直刺天空。
同样,这两座山也曾经出现在她的梦里。那个初见小邪的梦。
莫言眯了眯眼睛,“当然记得。”
沫蝉叹了口气,“那是青岩的封印,是不是?凡是狼族想要走出青岩,必定会受到剑气的砍斫,所以千年来才很少有狼族敢于走出青岩的大山。”
莫言点头,“幸而能走出来的,比如六叔,比如小爷、我和莫愁,也都是族中顶尖的公狼,才能不受所伤。”
沫蝉顺着说下去,“而后来绿蚁以及其他狼族能走出来,是因为那个暑假我回去了,还有后来纨素也离开了,于是封印被解……而我去之前,那些能走出来的,都是小邪用自己作为抵挡护送出来的。”
莫言凝望沫蝉,“本不想让你知道。”
“可是我想起来了。”沫蝉泪盈于睫,“那是干将与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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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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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掌心的月光
沫蝉在莫言的房子里,美美地睡了一个大觉。
翌日醒来,看见阳光满窗,忍不住满足地叹息了声。
从小到大便很少能睡个好觉,即便睡着也总是做噩梦。自己也曾无数次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就觉得心上仿佛总压着大石,却实在弄不清楚这些大石是什么。
大石虽然沉重,可是当大石逐一在面前撩起面纱,反倒不觉得沉重了。就连梦,也跟着清晰明亮了起来。
莫言敲门膪。
沫蝉笑脸相迎,“谢谢你,我昨晚睡得很好。”
“小爷没事。”莫言说,“江院长给我打来电。话。”
沫蝉便放心微笑妓。
笑过了,才望向莫言,“今天我准备好了,可以问你过往的事。莫言,纨素和小邪都说,千年前我曾嫁你为妻。”
莫言皱眉,“你相信?”
“我信。”沫蝉点头,“我信你为人。所以我要找你来问清当年的事,而不是听纨素的话。”
莫言垂下头去,“没错。”
沫蝉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听莫言也承认,心下终是有些别扭。她别开头去,“我当初去青岩,小邪和你都脱口便喊我‘虫’。我觉得不该是你们当时便认出了我。”
“小爷是没有。”莫言目光深沉望来,“他最初也只知道你是舞雩一缕魂魄,他没认出你是谁。他喊你‘虫’,应当是因为你的名字;或者说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直觉。”
“而我,却不是。”
沫蝉点头,“你认得我。”
莫言伸手捉过沫蝉的手腕,转过来,露出虎口上的那个痕迹,“我给你留了记号,我说过不管轮回几世也一定会找见你。所以你出生之后我便有感应,找了三年,终于在你三岁那年找到你。我怕你不记得了,于是便又咬了你一口。”
沫蝉摩挲着自己的伤口,只觉心上也裂开了一道伤疤。
“那莫言,我这辈子却舍弃了你,岂不是辜负了你?”沫蝉小心措辞,“莫言,我是想问,千年前,我是不是曾经爱过你?”
莫言耸肩,“若要我自己说,我当然说是,说你死心塌地、独独地只爱过我。”
沫蝉忍不住叹息,伸手拍了他一下,“我要客观答案。”
莫言收起笑谑,“客观答案是:新婚之夜,我高高兴兴入洞房,掀开喜幛,迎接着我的却是你手执的簪子。簪子尖儿就对准我心脏,你不会说话,却毫不闪避地威胁我。”
“哦。”早已隔世,沫蝉听来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了。”
莫言耸肩,“那还不算狠的。我其实不信你敢扎我,于是想要夺下簪子,结果你竟然真的举簪子就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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