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380章


宁静地一笑,“我愿意的。孩子,我亏欠你父亲,也亏欠远枫……只有这样,我良心才能得安。”
时间不多了,沫蝉急忙抹了一把眼泪,“莫言腰上的伤急需缝合。您老现在一个人,行么?”
“没问题!”江院长淡然点头,“他们的情况我都见过。当年你父亲,我都救得回。”
沫蝉这才点头,松开手,“院长,我将他交给您了。”
江院长扶着莫言,勉力而去。
沫蝉急忙望向莫邪。
莫邪面色渐渐狰狞,眼见他便要变身!
纨素重伤了莫言,信心大涨,莫邪若不变身,根本无法与她抗衡。可是倘若莫邪一旦变身,那么他真身为狼的事实便不得不大白于天下!
沫蝉下意识转头望向窗外。
尽管有警方封锁现场,可是依然有不怕死的媒体记者隐藏在周围。林子里,甚至对面的高楼上,都隐隐有镜头的反光!
就在莫邪仰天而怒吼,即将变身的刹那,沫蝉急忙将口琴凑近嘴唇,急速吹下音符!
乐音悠扬,莫邪缓缓平静下来。沫蝉吹着口琴走向他身旁,忍痛看着他渐渐迷蒙的眼。
在他被琴音制住,即将要滑倒的刹那,沫蝉扔了口琴,张口咬在他手腕动脉之上!
是她愚钝,暂时还找不到莫邪剑在何处;现在她唯一的武器,只能是吸血鬼的战斗力。
“不!”莫邪被疼痛从恍惚中醒来,震惊地用力推开沫蝉,“不!”
“那你们就做一对黄泉路上的鸳鸯吧!”纨素冷笑,长剑厉劈而下!
莫邪弹跳而起,猛地抱住了沫蝉,将她护在怀中,而他用自己的脊背迎向纨素长剑——
“不——!”
隔着莫邪肩头,沫蝉瞪大了眼睛,望向那毫不留情向莫邪劈来的剑刃!
从前所有残存温情,宛如玻璃镜,被纨素这一剑尽数劈碎!

从前种种,宛如镜中倒影,破碎重现在眼前。
因为知道自己莫名来到那个陌生的世界,知道自己必定不能久留,于是她与任何人都不想起争斗之心,只想静静等待能早一点离开那个世界的时间的到来。
于是百般忍让舞雩,于是期望能用自己的诚心与舞雩建立起一点姐妹情。就算是对风家养育之恩的报答,毕竟舞雩是父亲的亲生骨肉。
后来舞雩让她变哑,甚至几番设计想要杀了她,她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想着死了也没关系,就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里去。
于是一再地这样容忍下来,竟然让舞雩越发变本加厉!
直到今生,她依旧忍着纨素,不过是因为纨素对莫邪有情。千年前她肯为莫邪死,死之前将干将宝剑也封住山口——她初到青岩便看见了双剑擎天,便看见了青岩百姓的安居乐业。
于是她愿意,为此而再忍纨素。
不管纨素曾经对她做过什么,至少纨素今生是为了对莫邪的爱才复生——为了这一点爱,她愿意再给纨素留一点机会。
直到,眼前这一刻。
看她仗剑劈下来,剑光凌厉而毫不留情;还有她面上狰狞的神色,满满的都是怨恨,哪里还有半点的留恋和爱?
人心都是肉长,于是人心本质柔软;可是若到危机面前,若为了守护自己深爱的人,人心便也可以坚硬如铁!
若有人以爱为武器,一次一次带来的却都是伤害;那么这爱便原本就不存在,又何必还有半点怜惜?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剑光袭来的刹那,沫蝉平静伸手,握住莫邪左耳。
他左耳上,是那枚月光石耳珰。
那夜流星坠落如雨,那夜竟有一枚星星就掉落进她与他共同的视野。
那时是他们相依相伴在洞中的岁月,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那时的她,还不知他竟然可化身成为清美少年;那时的她,更分不清自己想到翌日即将到来的分别而心生的惆怅,究竟为何……
可是她却毫不犹豫地奔下山崖,涉入水中,为那白狼捧起落进人间的星星;平生只运用过一次莫邪剑,却只是为了给它削一枚月光石耳珰。
说到爱的极致,人们会说“我愿为你摘星揽月”,而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为它做到了这般……
如果说这世间要用什么来作为她与莫邪之间感情的信物,便没有什么能胜过月光石耳珰。在她化身成蝉颠簸在六道轮回里,不幸辗转在畜生道之时,那月光石耳珰却一次次护卫过他——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此时此刻大难临头之时,如果有什么能够成为她守护他的武器,便应该就是那枚来自天上、被莫邪剑切削成形的月光石耳珰?
想到这里,沫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眼前一切电光石火一般发生,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躲闪。她索性闭上了眼睛,听着自己的心跳,指尖掠过那月光石的耳珰——

大楼内发生的一切,大楼外的人都在屏息凝神静听。
狼族战士全都按捺不住,拼命想要冲进去护主。莫愁却都弹压着,小心警告。
莫愁自己此时也早已急火攻心,却始终记着沫蝉的提醒:此时外面不光是狼族天下,更有警员守卫。倘若狼族按捺不住,那么非但要死伤惨重,更为狼族的未来断绝了转圜的余地!
狼族的秘密,只能潜移默化让人类慢慢接受;否则一旦今日全都揭开,那么狼族便再也没有未来。
“都不要激动。我们要相信小爷,更要相信——沫蝉!”
凭着狼族的听力,能听见里面厮杀的声响,作为人类的关阙和关心就更有些无助。关阙烦躁问关心,“我们冲进去吧?”
关心扯住关阙,“今天这场厮杀,我们警员只能做监场的,帮不上任何忙。沫蝉希望我们做的,也只是到这个地步;沫蝉嘱咐了,决不能让警员在今天这个场合丧命,否则狼族的罪过就更大了。”
就在此时,冷不丁听见楼内发出一声清越长吟!仿佛金石相撞,窗口爆发出刺目的白光!那光芒不像是爆炸,倒像是星月之光以几何倍数齐集;或者又像是一场突然降临的流星雨,千万颗流星聚集在了一处!
“怎么回事?”人类警员,与狼族众人,齐声惊呼!

大楼内,仿佛花火盛放。
一片璀璨纷坠的光芒里,纨素不敢置信地望向自己的心口。
那里莫名地多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血红血红的;大股大股的血汩汩流淌出来,怎么挡都挡不住。
纨素再惊愕抬眸望向沫蝉和莫邪。
只见沫蝉依旧眼帘微合,眉眼之间竟然有佛像一般的悲悯;而在沫蝉身旁,莫邪则是凌厉浅笑,周身清光流转,又高又瘦的他乍然望去竟像是一柄华光初绽的宝剑!
“哇——”纨素只觉喉头一甜,张口,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那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东西能挡开她的干将剑,是什么能这样轻易刺。进她的身子,是什么能让她的元神刹那间涣散无依?!
纨素只觉自己身子里,有无数股气流彼此冲撞搏击,个个都排着队冲向天灵感,或者朝着心口上的血窟窿涌了过来——那是她自己的魂魄吧?又或者,是曾经吞吃下的那些女童的魂魄?
不行,她不能让它们跑掉,否则她就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纨素,你还执迷不悟么?”
沫蝉缓缓睁开了眼睛,望向纨素的目光再无波澜,“我早说过,我是姐姐在这世间唯一的克星,正如莫邪是收束干将的唯一方法。只要莫邪出鞘,干将便会自动敛起所有杀气;正如铸剑师干将想起为他而死的妻子。没有莫邪,便没有这两柄神剑。”
“莫邪?莫邪在哪里?”纨素惊愣。
立在沫蝉身畔的莫邪便笑了,“你果然该死了,连我都认不出来,还侈谈什么曾经爱我,什么为我复生而来?所有的不过都只是你的借口,你爱的人只有你自己,你从没爱过这片天地,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
莫邪轻轻叹息,“不过也好,‘莫邪’二字,从此与你再无半点瓜葛。”
“你在说什么?你是莫邪,你是莫邪剑?”纨素踉跄后退。
沫蝉和莫邪彼此相望一眼,轻轻握住了对方的手。
莫邪望着沫蝉:“真高兴,我就是为她而生的莫邪。手中无剑,心中有我,所以她无比强大!”
沫蝉也望向莫邪:“我用莫邪剑封住青岩山口,可是我却从来都没失去过莫邪……他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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