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永不说再见 (再见兰花草)》第42章


凌千帆摸摸她的头笑道:“有什么丢脸的,把他们丢到你那个环境,说不定早饿死了!”
贝菲瘪着嘴:“我挺想给你姑妈留个好印象的。”
凌千帆又安慰了她几句,贝菲刚下飞机不久,又撑着晚上的牌局,已极困乏,等贝菲睡下,凌千帆又要去安抚凌千桅。他这个妹妹除了任性,倒
没什么坏心,年纪轻轻头一回中意的男人,不喜欢自己也就罢了,巴巴地把一颗心奉到另一个女人面前,却被撕碎一地——以凌千桅的角度,自然是
这样想的。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恨没有把九泉之下的父母都搬出来,为他做证这个做大哥的,绝不至于有女朋友就胳膊肘全往外拐。
谁知年初一的早上贝菲仍在凌千桅这里碰了钉子,凌千桅正在看韩剧,看到正高兴时凌千帆和贝菲挽着手出来,啪的一声关掉电视屏幕,凌千帆
笑道:“怎么好好的不看了?”
“闹心!”
出来时贝菲隐约听见是棒子鸟语,这类偶像剧她原是个专家,便顺着凌千帆的话问:“收视率好像挺高的,我还一直没看呢,不好看吗?”
凌千桅一撇嘴:“什么破编剧,头两集还在为前女友死去活来,装得三贞九烈的!等前女友回来了他倒和这么个老女人天天腻歪歪的,这眼睛莫
不是长脚地板上了,之前装那么纯情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
她一棒子打死两个人,凌千帆立时就拉下脸来,眉心隐隐抽动,昨儿晚上一番话看来都白说了。贝菲在身后攥了他的手两下,压着一肚子火笑
道:“韩剧拍来拍去也就那么回事了,不喜欢看就换别的看呗。”
凌千桅转过身来往沙发上一靠,幸灾乐祸地瞅凌千帆一眼:“我怕我看了别的,有人更生气。”
“你要看什么就看,难道我还能天天捂着你眼睛不成?”凌千帆此时才后悔,以前是否太纵容凌千桅,惯得现在这样不分轻重。不咸不淡地把话
头扔回去,凌千桅却拣出张影碟,漫不经心地朝凌千帆递过去:“有什么好看的,你看这最新的片子,香港那个model演的,想知道她身上骨头几斤几
两重,问老哥你不是最清楚?反正你记性好!”
凌千帆气冲冲地回房,贝菲还得反过来劝他:“你妹妹还小,你别气成这样,大过年的!”
“我气什么?她这都是冲着你来的,你忍得住,我忍不住!”他一脚踹上门,恨不得问候一下凌千桅的祖宗八代,贝菲倒回床上无奈道:“她是
你妹妹,别自个儿骂自个儿!”
凌千帆气急无奈,看贝菲强扯笑容,凑上来又笑得像个大孩子:“昨天晚上睡得惯不惯?”贝菲哼了一声,凌千帆顺势倒在她身上,床上丝缎的
背面抚上去,滑不溜手,便如抚着她的人一般:“你不是说你认床吗?”
他在婺城提过几次要她搬去心湖苑,贝菲每每以认床为由拒绝——他倒是无时无刻不忘为自己争取福利,贝菲讪讪的拍开他:“大清早的发什么
春!还得出去给你堂叔堂伯堂姑们拜年呢!”
凌千帆横在床上就是不动,贝菲拿他没法子,凌千帆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越发得意。她不禁要怀疑是不是男人潜意识里都有些恋母情结,一谈恋
爱便跟孩子没两样,她稍稍挪挪身子钻到他怀里:“这么几十号人,你也不容易,顺得哥情逆嫂意的,”她捏捏他的脸蛋笑道,“平时受了不少气
吧?”
他手一圈又把她捞到身下,顺着她的下巴轮廓慢慢啄上去,手上也不自在起来,环着她轻言软语直接送入耳中:“那你还不赶紧千依百顺的把大
爷我伺候乐和了?”
贝菲伸手拥住他,还不到一天功夫,已累得什么也不想说,不晓得为什么,她这时候竟觉得他可怜。那么多人看着他的眼色行事,他所求的却只
有那么一点点,不过是想一家人和和气气,然而这么多人里,竟没一个人好好想想,他凌千帆到底想要什么。
我猜中开头,却猜不着这结局(3)
人多是非多,凌千帆早习惯这种局面,然而今朝心情不同往日,便异乎寻常地烦躁起来,捱过初三便借故要回婺城。临行那天碰上顾锋寒过来,
眉宇间依旧峻冷,眼神却不免颓唐落拓,凌千帆一看便知仍旧没苏晚的消息。其实方家仍有方非尽的姐姐在主事,凌千帆托人去打听,回复说方非尽
度蜜月去了,说给顾锋寒听,他却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断然不肯相信苏晚会琵琶别抱。贝菲看他这执拗的样子,都忍不住可怜起来,不过顾锋寒惯
于独来独往,凌千帆没提他的事,贝菲自然更不好开口。
比起顾锋寒的沉郁,凌千帆的小烦恼自然不算什么,言谈间意气风发许多,安慰两句后便告诉他自己准备和贝菲回婺城去。顾锋寒难得的提出要
送他去机场,凌千帆生怕他一个人闷出病来,自然应承,顾锋寒久不理公司的事,凌千帆趁着这时和他稍通些声气。一路上也没聊什么闲话,凌千帆
猜想他或许又想从贝菲这里打探点什么,借故去洗手间,贝菲不待顾锋寒开口便冷冷道:“你要是想问我晚晚姐的下落,对不起,我不知道。”
顾锋寒神色尴尬,沉默良久后问:“你和千帆以后准备在婺城长住?”
贝菲不知凌千帆究竟如何打算,便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顾锋寒点点头,难得的金口今天居然一开再开:“千帆……你……平时多照顾他,这个家……没什么事别回来,过日子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别太
在乎别人怎么看了。”
幸亏是没有戴眼镜,不然此时定是跌碎一地,贝菲瞪着他,觉得这怎么也不像是以前那个咄咄逼人的顾锋寒。看他神色颓唐,也不好再讥刺他,
微扯个笑容问:“寒少什么打算呢?”
顾锋寒茫然四望,似是回答她的话,又似是自言自语:“家里老老小小一大家子,都以为他是神仙呢,有什么事都扔给他——时间长了,他也就
真把自己当神仙了,以为自己能救三灾解八难,”他自嘲地摇摇头,“结果呢,自己又落到什么了,把自己折腾得像个保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总
说我傻,他自己更傻——”他顿了顿又叹道,“我怎么都被他传染罗嗦了,算了我不也不说什么了,两个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你们好自为之吧。”
上飞机后凌千帆不着四六地和贝菲闹了半天,贝菲终于忍不住道:“别绕弯子了,你不就想问我你表弟都说了些什么吗?跟我你还这么兜做什
么!”
凌千帆脸色一滞,随即笑道:“这不你以前一提起他就横鼻子竖眼睛的么,我哪儿敢在姑奶□上动土?”
贝菲好气又无奈,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凌千帆也要百转千回地旁敲侧击,情侣间尚且如此,真不知道他在家里时,和姑妈妹妹这猜来猜去的日
子是怎么迂回下去的。她简要转述了顾锋寒的话,凌千帆微怅后马上转开话题,问她情人节有没有什么计划。
贝菲白他一眼:“我要出差!”
凌千帆懊恼地拍拍脑门,想起那阵安排工作的时候恰逢二人冰点期,贝菲急于逃情,他也图个眼不见为净,把滇藏线的带队工作安排给了贝菲,
且是春节假后立即开工,现在想起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个儿的脚。他一头栽在贝菲怀里碎碎念,贝菲甚感丢脸,好在左右无人,捂着他的脸警告道:
“不许假公济私!”
她从没想到那张永如春风拂面的桃花脸表情竟可以变得这么丰富,一脸幽怨地赖着她,好像贝菲不陪他过情人节简直是伤天害理,贝菲凉凉道:
“我记得某人还要开股东大会吧?”
凌千帆悻悻不言,贝菲懒得再理他,凌千帆这个人是惯不得的,以前是被女人们宠坏了,退一万步讲那些过眼烟云都是逢场作戏,那他也习以为
常了。习惯这两个字比什么都可怕,习容容以切身经验教导贝菲,调教男友之道如同养宠物,给点甜头的同时也得栓根狗链,以保持主人翁的地位。
贝菲看凌千帆现在就有恶势力抬头的苗头,就拿工作上的事来说,以前他看中贝菲很大一个原因是觉得她肯拼,有自己身上快消失殆尽的那股活力,
现在却嫌贝菲拼命过头,要她搬到心湖苑来住她不肯,过来也要带着一堆资料跟着看,倒好像比他还忙似的!
他像提前进入更年期一样,常在她耳边磨叽,说几次贝菲便恼了,拍开他拦在腰上的咸猪手怒道:“跟你说过几百次了,养猪改杀猪,我能不抓
紧点嘛!”她说着还一把摁住凌千帆的脖子做杀猪状,凌千帆立刻收敛,讪笑道:“我这还不是心疼你嘛,女人凶多了长皱纹!”
心疼是不假的,贝菲年后常常失眠,这也是她不肯搬过来住的原因之一,有天晚上她翻来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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