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报恩》第50章


方芳当即就怒火中烧,不可抑制,柳眉倒竖,横眉冷目的瞪着曾隶,方芳豪迈的一挥手:“儿子,小月,你们赶紧登记去!剩下的交给我!”
曾隶气急。
杜小月闷笑两声,在曾旬阳半扶半抱下迅速的下了车。
曾隶刚想追过去,方芳一个转身,挡在了门口,神色坚毅:“想过去捣乱?行啊,你把我打到就行了!

捧在手心里二十来年的老婆,曾隶当然不可能动手,着急的吼:“你知道什么?别捣乱行不行!快让开!”
结婚这么多年,曾隶还真没这么吼过她!再加上,最近曾隶伏低做小惯了,咋一狠戾起来,方芳一下子恼怒了!:“我就不让!我知道你看不上杜小月,可我告诉你,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儿子愿意,我就支持!你别想那我儿子一辈子的幸福当筹码!”
看见曾隶脸色越来越冷,方芳恶狠狠的说:“你今天要是敢阻止他们,我就跟你离婚!”
曾隶一下子定住了,眼神冰寒,慢腾腾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一时口不择言,方芳心里也有些后悔,又看他现在的样子,心里更是打起来鼓,结结巴巴的说:“我说,你,你要是不让儿子娶小月,我,我就不跟你过了!”
说着见曾隶越来越阴寒,方芳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为这个家任劳任怨,提过什么要求没有?小月从小陪着我,又和儿子互相喜欢,他们想结婚有什么不对?你就非得娶个儿子不喜欢,对我也不好的儿媳妇回来你就满意了?!我知道,你不就看着小月是个孤儿,没钱没势的吗?我告诉你,我也是农村里出来的!你要是看不上我,我就走…呜呜呜…”
越说越难过,仿佛曾隶已经和别人暗度陈仓了,方芳呜呜的哭起来!
曾隶先是恼怒,听见方芳巴拉巴拉扯了这么多,最后竟然哇哇大哭起来,心里又好笑又心疼!他知道 妻子喜欢小月,这么多年,他和儿子都没陪在身边,妻子几乎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了小月身上……
也罢。曾隶喟叹一声,反正经过上次的宴会,儿子肯定不会再跟燕回在一起了,如果,小月真的有了孩子,那么,让他们结婚也无可厚非,反正儿子也不领情,何苦在为了这个和老妻生分了!
想到这儿,曾隶叹口气:“我不是不同意他们结婚。只是,为什么非得在这个节骨眼?可靠消息,旬阳这次演习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就能生上尉了!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这……就算晚一两个月结婚也没什么啊!”越想越可疑,看小月的样子,孩子月份还浅,就算大着肚子登记也没什么啊!
“不行!我得去看看!”曾隶越想越不对。
“不行!我不许你去捣乱!”方芳伸开双手。
曾隶心里急的火急火燎,哪里还顾的上她,一个反手把她推进车里,从外面反锁住,自己大步向民政局跑去。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没等他跑到门口,曾旬阳已经抱着杜小月跑出来了。
曾隶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曾旬阳眉头紧皱,心疼的看了一眼缩在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顾不得多言,急速的向车奔去。
曾隶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隐隐的看了一眼,杜小月双目紧闭,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粒,身体抖若筛糠,手上青筋都出来了,像是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曾旬阳几乎是抱着杜小月跳上了后座,顾不得吓了一跳方芳,轻轻的放下杜小月:“小月,你觉得怎么样?”
杜小月觉得非常不好,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品,居然这样厉害,她只不过吃了几天的蛋糕而已,居然毒瘾这么重!早在车上的时候,她就觉得神经的末梢开始痒,甚至,一波一波的开始蔓延。那种无处可寻的又如骨附蛆的痒简直要让她发狂。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去镇压,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过一会儿要和曾旬阳去结婚登记,一定要坚持住!不能让人发现端倪。
好不容易等到完结,她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牙齿因为紧紧的咬合已经僵硬,她相信,大腿内侧也已经发青,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终于坚持下来了。
终于等到主婚人说礼成,杜小月一下子软了下来,放任自己的意识在疼痛里浮浮沉沉。
“小月?小月!你怎么了!”
方芳尖锐的声音放大几十倍穿过蔼蔼雾气直袭大脑,杜小月脑子嗡的一声,一阵眩晕,忍不住干呕起来。
曾隶正好看到这一幕,深深的看了儿子一样,转身上了驾驶座。
“去哪?”绷紧的声音一触即发。
曾旬阳温柔的擦去她嘴边的秽物,明白父亲终于妥协了,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段华路18号。”
后视镜中,曾隶定定的看着儿子,杜小月已然成了半昏迷的状态,绷直僵硬的身体显示她正在忍受毒瘾的折磨,可是就在无意识的时候,她依然咬着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曾旬阳就这么抱着她,拿出手绢轻轻的掰开她的嘴塞入口中,不时的给她擦擦汗,按摩抽筋的手脚。眼睛紧紧的盯着小月,里面的心疼、愧疚,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差点把曾隶拖进去。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曾隶远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冷血,到底相处二十几年,看到这样的狼狈小月,心里也有一丝动容。况且,自己媳妇在一边陪着掉眼泪,儿子还一脸心痛的抱着人家,自己还能做什么?还是乖乖的当司机吧!
一到别墅,曾旬阳就抱着杜小月上了二楼,门口还是孙吴和赵凛守着。
方芳哭哭啼啼的跟在后面,曾隶一面劝他一面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别墅很偏僻,依山傍水,可能是度假用的,平时很少人来,装修的也很田园,楼前的小花园里还种着青菜,周围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后面是依稀可见的青山。
如果不是形式不对,还真有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觉。
不过,这也是现在最好的栖身地。如果他没猜错,杜小月应该是染上了毒瘾,只是,她最近一直深居简出,怎么会染上这个?那方芳有没事?曾隶心一跳!
“阿隶!你说小月怎么了?”方芳泪水涟涟的问,是得什么病了?怎么那么恐怖?
看着女人全身心依赖自己的样子,想到万一,方芳也染上的情形,曾隶心一紧,一把抱住她,哑声说:“没事的!小月会没事的!”你也会没事的。
因为曾隶夫妇来了,王雨蝶到时不好出面了。
方芳在楼下转了好几圈,她已经知道小月是染上了毒瘾,实在担心的小月,偏偏,曾家父子都不让她上去,只好打扫打扫卫生分散注意力。
等到华灯初上的时候,杜小月这一阵终于过去了。
清醒过来的第一个瞬间感觉到的就是男人紧紧的拥抱。
杜小月微微翘起嘴:“几点了?”
觉察到身下慢慢放松下来,曾旬阳也松了一口气,回过身来,才发现,两个人的衣服竟然都被汗打湿了。
曾旬阳眨眨干涩的眼睛,心里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到该怎么说,只能把头埋进小月略为窄小的肩窝。
小月满含淡笑,宠溺的看着再自己身上蹭来蹭去撒娇的男人。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曾旬阳扶着小月下楼来。
方芳早就张罗了一桌的好菜,期盼的坐在桌子旁。
小月大致的扫了一眼,全是自己喜欢吃的,心下一暖,看着方芳笑起来:“这么一桌子好菜,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看见她的气色比上午好很多,还对着自己笑,方芳终于稍微放了一点心,埋怨道:“你这孩子,生病了也不跟妈说,还躲在这么远的地方,这不是让我担心吗?”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
曾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好了。你妈妈从早上到现在除了打扫卫生,就是为你做了一桌子的菜,你这才刚下来,就惹她哭……”
明白曾隶看她不顺眼,杜小月也没理他,径自抱住方芳:“好了,妈,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的!”
知道小月也是不想让她担心,方芳抹抹眼泪:“好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其实,小月并没有胃口,但是,为了不让旬阳和方芳担心,她也只能硬撑着吃饭。
曾旬阳看着心疼,但是对抗毒瘾是一件漫长艰辛的事情,如果没有体力,怎么行呢?他能做的只有挑些好消化的菜夹过去。
由此可见小月在曾家的地位,方芳和旬阳两个,一个爱女心切,一个疼媳妇,恨不得把满桌的菜都夹道小月碗里,让本来就甚满意现在更是掉进醋缸的曾隶恼怒之极。
“啪”的放下碗,曾隶瞪着杜小月:“小月,你怎么会染上毒瘾?是不是去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了?”
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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