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二 (姑娘,请自重)》第49章


“你怎么想到这个的!他是男人啊!”提到他人生中唯一的污点,金画师总是格外不淡定。
“难道不是吗?你对美人哥哥一见钟情,接着发现他并不是女扮男装,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竟爱上一个男人,于是你巧妙地将这份感情转化成敌对。然后变本加厉地找女人,想借以忘记他的影子,湣鹫庋湍苤っ髂闶恰!摹H辉蚯Х。阒站炕故堑胁还愕男模樟税樟耍低督担腥纤悄憧此品缌鞯耐獗硐拢闹形ǘ酪晃薅恼媲椤?br />
金画师听着范轻波声情并茂的描述,俊美的面庞不停抽搐,忍不住转向一旁听得入神的书生,“勤之兄,快把你家娘子栓好,别随便放出来。”
书生一愣,对上他愤怒的目光,眼神渐渐变得悲悯,饱含慈悲,“无人不冤,有情皆孽,果然如此。在下从来不知,金兄如此洒脱不羁之人,心中竟也隐藏了这样一番无法言说的情衷……”
“情衷你爹!范轻波,把你家相公拴好!”金画师抓狂了。
范轻波捧腹大笑起来,“你让他栓我,我栓他,那你是干嘛来了?”
金画师终于忆起初衷,连忙拉了条椅子坐到她面前,“我说范家妹妹——”
“书夫人。”书生冷声介入。
金画师满腔心事被扼杀在摇篮里,见书生神情不豫,心思一转便想到是为何,笑道:“勤之兄你放心,范家妹妹只喜欢童男的,而我对只喜欢童男的女人也没兴趣。”
此话一出,书范二人脸色都变了。
——娘子你果然恋童!
——相公你嫌晚上的课不够生动形象活泼有趣?
——为夫错了今日秋高气爽不宜杀人娘子你可千万别冲动……
金画师目光在两人间来回,只见书生突然红着脸低头喝茶,而范轻波则是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联系他自己前头说的话,瞬间想岔了,以为书生被他说中了,还是童男。
他露出一抹暧昧的笑,正要调侃两句,却被范轻波抢先开口。
“无事不登三宝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想问我五姐的事?”
他神思顿时回笼,连声问道:“你跟小寡妇熟,可知她中意什么样的男人?近日可有新姘头?”
范轻波奇了,“难道你不是她的新姘头?”
金画师闻言,那张桃花脸上竟露出一抹难得的苦恼之色。原来金画师代班看店的数天里正好遇上五姐上门买书,二人四目相对之下顿生相逢恨晚之感,刹那间天雷勾动地火,他提议为她作画,她欣然应下。然后再自然不过地,他们在金画师那个挂满****图的画室中欢爱了。二人就这么勾搭上了,本来都好好的,可是这几天不知为什么,五姐突然不理他了。
听到这里,一直不出声的书生修眉微拧,突然道:“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与他齐名多年,金画师哪里会没领教过他的迂腐古板?他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转向范轻波,无限同情道:“辛苦你了。”堂堂轻薄女居然嫁给了如此不解风情的书呆子。
范轻波看了一眼正气凛然的书生,也叹了一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口中说得无奈,眼中却闪起了跃跃欲试的光芒。金画师一看不妙,这是要发情的征兆,他以前看到漂亮女人时都是如此。虽然妨碍别人房事是万恶之首,要遭天打雷劈的,但眼下他的事怎么看都只有她这个天天写情爱小说的专家能帮,只好对不住了,最多他速战速决。
“事情便是如此,我实在想不通她怎么说变就变。我这么英俊不凡风度翩翩,对女人又体贴,一夜三次偶尔四次,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再说发现对她有其他感觉之后,我还做了许多从未对其他女人做过的事呢!”
“什么从未对其他女人做过的事?”跳过前头的自大言论,范轻波直觉这很可能是破案关键。
果然——
“就是赏花赏月饮酒作对啊,你书里不都这么写?你说,要知道像我这样功能齐全的男人能忍住不直接上床,陪她磨磨唧唧谈情说爱,是多么伟大的事!她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
赏花赏月饮酒作对?五姐能满意才怪了!范轻波强忍笑意,接着问:“所以你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就再也没碰过她了?”
“是啊,是不是有什么不对?”金画师皱起眉。
当然不对,不对大发了!范轻波心里笑翻了,这一向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突然用起上半身来真是太可怕了!最可怕的是他难得一次动用上半身,偏偏遇上的女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奇葩!
金画师此刻在她眼中俨然是一个茶几了,摆满杯具的茶几。
“五姐她,不像是……”书生听出不对劲,正想提醒一句五姐不像喜欢风花雪月的人,却被自家娘子高声截过去,“不像是不喜欢你!”
他狐疑地望向自家娘子,只见她目不斜视,斩钉截铁地说:“画师同志,你做得非常好!如果你只贪图她的身体,自可以随时一逞兽欲,但感情之事急不来。你既认定了她,就要尊重她,珍惜她,千万不要让她觉得你满脑子都是跟她交欢。。”
书生眼中的狐疑已经变为无奈了,因为他明白他家娘子这是陋习难改,开始胡说八道了。
可惜恋爱影响智商,连书生都看出的事一向聪明的金画师却不加犹疑地相信了,湣鸪粤硕ㄐ耐璋愕懔说阃罚烛衔实溃骸翱伤衷诓焕砦遥腋迷趺窗欤俊?br />
“女人心思很复杂的,五姐肯定是以前从未有过男子如此待她,一时慌了才会这样。你要继续保持,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样吧,你去书店找一本叫《凤求凰》的书,里面男角儿追求女角儿的法子你可以看看。”
范轻波揉着因忍笑而抽搐发疼的脸,冲那个如获至宝飞奔出去的身影大声补充了一句:“五姐可喜欢那本书了,看的时候还直嚷嚷如果有个男人这样待她她就死而无憾了!”
“真的吗?”书生好奇地问。毕竟怎么看五姐也不像能说出这话的人。
“当然是假的!噗,哈哈,笑死我了,哎哟!”金画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范轻波终于抱着肚子笑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在椅子上打滚,“五姐从不看言情小说的,偶然一次看到《凤求凰》,还直骂那男角儿磨磨唧唧拖泥带水,绝对是大头小头都有问题,噗……”
书生的脸微红,摇头叹道:“娘子,你何时能不这么口无遮拦些?”
范轻波半晌止了笑才斜挑着眼望他,哼道:“那你娶个口有遮拦的去呀。”
“可以吗?”书生问。
他还真存了这心思?范轻波不怒反笑,“当然可以呀,休了我你爱娶几个娶几个。”说着懒洋洋地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要往内屋走,没走两步便被拖到一个温暖的怀中。
“娘子不生气了?”
习惯了她的口无遮拦,前几日的相敬如宾真的把他折腾坏了,现在她又愿意同他抬杠,是不是代表不生气了?书生的鼻尖喜悦地,示好地蹭了蹭她的耳朵。
范轻波心口一阵骚动,强自压了下来,猛地退出身后的怀抱,“气不气,你说了不算。”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在他呆愣之际,转身跑进内屋。而他追上时,她已经将卧房门闩上了。他喊门,屋里只传出一句:“不准劈门也不准走,等我一会儿。”
书生坐立难定,焦灼不安地在外头等了不知多久。
终于在第七七四十九次问“好了没”时,他听到一声喀拉,闩门的木块被舀掉的声音。然后屋内传出令他心头骤然狂跳的回答:“可以进来了。”
原先还迫不及待的心情一下子缓了下来,反而滋生出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情绪。
书生缓缓地推开门,看到坐在床上的人时,心跳几乎停止。他在做梦吗?竟看见他家娘子身披嫁衣头盖红巾坐在新床之上!她双手合于膝上,那样温顺的礀态,湣鹪诘却瓶母峭贰H缤薹刂谱约菏虻男奶话悖参薹刂谱约旱慕挪剑倩毓袷彼丫驹诖睬傲恕?br />
盖头下,主导这一场戏的范轻波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随着他一步步的靠近,直到她的视线里出现他的鞋子,早先被忽略到天边去的各种尴尬羞赧情绪全被勾了出来。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于是两人微烫的气息在有限的空间内无限被放大,亲昵而缠绵。
他颤抖地伸出手,她心跳开始一下轻一下重起来。
他在触及红巾时僵住动作,她屏住呼吸。
他踌躇低喃:“如果掀开来又是守恒那张脸我一定会杀人,可杀人是不对的。众生皆平等,没有谁有权随意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再说我是个读书人,应该手无缚鸡之力才对,不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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