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二 (姑娘,请自重)》第63章


知这正是诱发蛊毒的引子。
想起自己两次想去喝茶水,范轻波心中有些后怕,幸好书生阻止了她。
“你早就知道酒水有问题?”
“嗯,为夫对苗蛊略有研究。”
在发现南无药是假冒的时,他就知道酒水有异,可也是直到闻到那阵浓郁的酒香,才确定是酒虫之蛊。此蛊发作时如万蚁挠心,又痒又痛,却不致命,因为酒虫寿命只有三天而已,中蛊之人最多就痛苦三天。可见夜枭此行,志不在杀人,所以他才置身事外静观其变。
夜枭走到堂中,为昏迷的陶金金松了绑,自顾自检查着陶金金的身体。确定无外伤之后才神情一松,从腰间葫芦中摸出一粒黑色小药丸喂她服下。
“夜教主,陶金金与多个门派之间还有旧事尚未了结,恐怕不能由你这样带走。”得知真正的南无药无碍之后就一直沉默的李成蹊再度开口。
夜枭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为何不能?我好不容易封住了她所有与中原小白脸接触的记忆,你们还特地弄出这个什么大会再提醒她一遍,这笔账我都没跟你们算,你们倒与我谈起条件来了?李成蹊,你觉得你们现在这副模样有资格要求我?”
他的话提醒了其他武林中人,他们意识到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帮他们了,“银书生!快擒住那个魔头,别让他带走妖女,为祸武林!”
作为众人求助的对象,书生在做什么呢——
“娘子,守恒去买菜买了很久,回家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嗯,他一着急就容易扰民,邻居会投诉的,我们得赶紧回去。”
见死不救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书生个人是觉得师兄南无药既然托这个夜枭来传话必有其原因,他不便干涉,而此刻难得烦人的武林人士都被撂倒了,不走更待何时?范轻波的想法则单纯多了,她觉得上次对陶金金见死不救,这次对武林人士,自然要一视同仁。
于是思维明明南辕北辙最终却总是殊途同归的夫妻俩再次默契了,手挽着手旁若无人地聊着天,开始往外走。
“且慢。”夜枭突然出声。
“相公,逍遥茶社的茶点不错的,报我名字可以随便吃哦。”
“虽然君子不贪蝇头小利,贪小利则失于节……娘子,我们打包回去跟守恒一起吃。”
——夜枭被无视了。这对夫妻开始讨论起晚上的菜色了。
“银书生,我们打一场吧。”夜枭再度出声。
目中无人夫妻二人组终于停下脚步。范轻波忍不住回头劝道:“这位夜教主,您可是踩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找我家相公打架这种中原武林人士的恶习,您学了可就俗了啊。”
书生连连点头,“我家娘子说的是。夜教主谈吐风雅,可见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打打杀杀实在煞风景。再说在下早已自废武功,实在无法奉陪。你我二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你实在得闲想生事,不若寻一个风光明媚的日子,赏花弄月,吟诗作对,谈经论道,在下无任欢迎。”
“谁说我们二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夜枭阴阳怪气地一笑,抬手似要卸去易容。
范轻波瞪大双眼,屏住呼吸,等着看这位标签为魅惑狂狷的男主角的真容。只见他在脸上摸索一阵,抹去易容,露出一张——戴着半边人皮面具的脸。刹那间,所有好奇期待噎在喉咙,一声“泥马坑爹”发自肺腑。
书生仔细打量了一番夜枭,斩钉截铁道:“在下十分确定你我二人素未谋面。”
确定个屁,你个选择性失忆症末期患者还是得了吧!范轻波默默翻白眼。
“你不记得了吗?你吃过我的合欢虫呢。”
范轻波翻到一半的白眼瞬间僵住,然后,眼皮剧烈地抽搐了起来。哈?合欢虫?合欢蛊?是她理解的那个东西吗?会让兽性奔腾难以自抑失去贞操的那个东西?这个夜枭,男人,对书生,用,过?!卧槽!这泥马都什么事啊!!!
“书生让开!姓夜的,老娘跟你打!!!”
54。 轻薄女单挑蛊王 
刚被夜枭合欢虫那句震得愣神,范轻波那句单挑宣言一下子又吓得他彻底清醒过来,书生眼疾手快,拦腰截住她,“娘子,冷静点,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宝宝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放开我!”
“娘子千万别冲动,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要为夫与守恒怎么活!”
“随便你们各找各妈还是相依为命去,总之别拦着我!”
“娘子你是明白守恒的,别说相依为命了,他肯定会把为夫的尸体砍成十八块的!”
“总之你松手!等等,为什么是尸体?”
“娘子若是出事了,为夫绝不独活。”
“相公……”范轻波挣扎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望着眼前真挚深情的男人,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相公你真傻,真的。我若出事,你应该从此因仇恨堕入魔道只手颠覆武林筹谋十年只为一朝血洗苗疆为我复仇……这才是符合男主角的王八之气啊!”
听完这番话,本来就已经痛苦不堪的众人五脏六腑翻搅得更厉害了。
银笔书生你娶的这都什么凶残货色啊!你不会真听她的吧?!
只见书生沉吟片刻,不解道:“娘子,为何要十年?筹划得当的话,一个月足矣。”
武林众彻底绝望了,他们错了,这对夫妻是物以类聚,没有什么谁比谁凶残……
“你们两个,戏唱够了没?到底谁要跟我打?”夜枭看了好一会儿的戏,终于不耐烦了,右手把玩着一条不知何处变出来的小花蛇,毫无温度地问道。
这回书生抢先一步,坚定地将娘子挡在了身后。他此刻对着夜枭,神情有些不自在,视线略微偏开他的脸,落在他肩处。先是作了个揖,而后道:“当年的事……在下并无相欠,你也都忘了吧。好男不与女斗,在下是不会与你动手的。”
书生心中好生懊恼,以为是陈年旧事,不曾想正当他与娘子感情渐入佳境之时当年那女子竟假扮成南无药师兄再度出现……呃,虽然卸掉易容后还是像男人,声音也像……不过那么多年的事了他早就忘了,也许她以前就是这副模样这副嗓子?
唉,现在关键是娘子好像十分在意这件事,这可如何是好?他婚前失贞确是事实,终究是对不住娘子,还望娘子莫气太久……
——这货直接把夜枭当成女人了!
一时间,咳声四起,武林众一边抵抗蛊毒一边还要忍笑,真是辛苦了啊。
夜枭的脸终于黑了,“你——”
才说了一个字,语声戛然而止。似乎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他双目微瞠,抬高右手。小花蛇死了,尸体上插着一根银针。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自然不是这根细细的毒针之上竟还雕着精致的优昙花花纹,而是,竟然有人在他面前使毒,还得手了?
凌厉的视线扫过去,那个凶手拉着手上银镯的吊链,还睁着秀气的大眼睛望着他。
“死了?”她还敢问。
“嗯。”而他居然还回答她了。
“耶!”得逞了的范轻波开心地回身与书生击掌,突然察到身后一道冰冷的视线。
她僵硬地回头,耷拉下眼角,将标准的书生式无辜又理所当然的表情学了个十成十,道:“不关我的事,是我肚子里的孩子说怕蛇。还有……谁让你想凶我相公了?”
夜枭不怒反笑,“哈哈,有趣,我现在突然比较想跟你打了!”
因为范轻波的体质问题,夜枭同其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武林人士一样,都认为她身法轻盈必定武功不低,所以说着话便出手了,毫不留情,第一招就直取心口。
“靠!连孕妇你也打,没格调!”
伴随着范轻波一声骂起,她整个人向后飞退,直到被夜枭逼到贴墙,突然身形一矮避开虎爪,从他臂下蛇绕出来。速度之快,堂中几十双眼睛没有一个人看清她究竟是如何脱困的。只是回过神时,就见她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而书生依然在她身后抱着她,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肚子。
不可能有人做得到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身手还能如此敏捷的,所以人们更愿意相信,这个孕妇本身就有武功,而且不低,才能与银书生配合得如此完美。
“娘子,莫造口业。”书生对范轻波那句“靠”耿耿于怀。
“为妻修心不修口,诸天神佛会明白的。”范轻波正色辩解,随即神情一变,嚷道,“喂你还来!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打上瘾了么!”
原来是夜枭一击未中非但不恼,反而被点燃了战意,原本阴冷的眼中此刻满是遇到对手的兴奋,目光熠熠,携掌而来。众人只见书生与范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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