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笑西楼》第70章


侯家修飞刀如流火,王七郎只听叮当之声,自己两臂的袖子被两排飞刀紧紧钉在靠背和扶手上,飞刀贴肉滑过,却没伤到他一分,王七郎心惊之余,暗地赞叹一句。
“别逼我打死你,我敬你是条汉子。”晏庄发狠,眼睛都通红,少康功夫不弱,却被晏庄这股子狠压制住,勉强拼个平手,无奈之下,一脚揣在晏庄心口,晏庄挥拳击打在少康足心,少康等的正是这一招,虽觉得五内震动,一口气顶上去很难受,却得了这个空隙,借力飞身入了大帐篷。
晏庄飞身追上,却还是晚了一步。少康一把抓住了已经蠕动到了帐篷门口的双红珠,双红珠已经是汗流浃背,满脸灰土,被少康拎起来活像是一块死肉般软绵绵的,下巴脱落,口水也沿着嘴角流下来,抬眼看到晏庄的一瞬间,双红珠没想到求生,没想到恐惧,只是觉得羞愧,自己这么丑陋的样子却被晏庄看到。
“放开她!”晏庄大怒,心中猛地一疼,不知道双红珠到底伤了哪里,只是看出她下巴被打脱落了。
“我可以现在断了她的经络,你只怕没这么快。”少康冷漠的看着晏庄。
“不要!”晏庄大惊,少康冷冷的捏着双红珠的后腰:“那么,你要她活着,是不是我就可以杀了蔷薇?”
“不要!”晏庄又是大惊,双红珠却在这一瞬觉得心里喜忧参半,眼泪流了下来,才发现自己在晏庄心里很重要,也一直懂得晏庄心里有个更重要的人。
“哎!”少康手上用力,双红珠惨叫一声,晏庄大叫:“别!”
“那么,你吃下这个。”少康松手,扔了一个蜡丸在地上,晏庄一愣:“这是什么?”
“正午断肠散,每日发作,痛如断肠,须每日服用解药,你吃下,我就放她活路。”少康冷冷的看着晏庄,眼神里多了几分志在必得。
“蔷薇呢?”
“她是少爷的狗,和你一样。”少康嗤笑。
“放她自由,放红珠走,我就吃。”晏庄捡了起来,少康冷笑,又捏住了双红珠的腰间骨,双红珠闷哼起来,晏庄看着,心里一疼:“松手!”
“别动!”侯家修正要推被自己制服的王七郎出去,背上一亮,一个剑尖点在自己大穴,侯家修一惊,暗恨自己竟没有防备蔷薇。
“你。。。。”侯家修要开口,蔷薇却用力用剑顶了侯家修一下:“闭嘴。”侯家修一愣,顿时明白,蔷薇在听外面的对话,眼珠一转,轻轻开口:“他为你争取自由。”
“我说,闭嘴!”蔷薇冷冷的回答,剑刺破了侯家修的皮肤,侯家修只能住嘴。
“你要选,要么为了救这个,吃药,要么让我杀了这个,你去救另一个。”少康冷冷的说:“或者你来试试,能不能在我捏断她骨头之前,打死我?”
晏庄看着手里的药丸,再看看少康,双红珠泪流满面,此时她非常想让自己的下巴完好如初,那么自己便可以咬舌自尽,这样,就不会让晏庄为难。
“我死了,她俩会怎么样?”晏庄有些绝望。
“下去陪你。”少康冷冷的说。
“我吃药,放开她。”晏庄将蜡丸吞进嘴里,双红珠悲惨的叫了几声,这是她最不想要的结局,她宁可死去,也不想晏庄为她变成别人的傀儡。
“不要!”蔷薇猛的冲了出去,侯家修背后送了,轻轻松了口气,看着王七郎:“该你上场了。”
“我许你西夏国大将军位。”王七郎急急的说
47、西夏?选择? 。。。

“西夏?”侯家修疑惑。
“我是西夏侯爷,西夏兵符在我手里,我若反攻回国,必登基称帝,你若帮我,届时我必定封赏。”王七郎撒了个谎,侯家修点住了王七郎的穴道:“这事儿,容后。”说着,推着王七郎出了帐篷,银装人看到王七郎被挟持,都不敢靠近。
蔷薇骤然冲了出来,少康愣了一下,略分神,晏庄已经冲了上去,一拳直冲着少康面门,少康不及躲避,发狠,手下用力,双红珠惨叫一声,少康闷哼一声,倒地,晏庄噗吐出了药丸,将双红珠搂住,一脚踏下,将少康锁骨踩断,少康顿时泄了力气,晏庄抱着双红珠在怀,紧忙合上了脱臼的下巴:“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没劲。”双红珠看到晏庄吐出药丸,兴奋的早就忘了身上疼痛。
晏庄伸手摸了一下双红珠的后腰,心底一沉,那块骨头已经脱臼,晏庄抱起双红珠,暗地用手用力掐了一下双红珠的大腿,一般女子被这样掐一下,必会以为举动轻薄而有所反应,双红珠却恍如未觉,晏庄眼泪涌了出来,转身,抱着双红珠冲进了帐篷,举着宝剑的蔷薇愣在那里,看着晏庄目不斜视从自己身边闪过,一句话也没有。
“他已经不需要你了。”侯家修淡淡的说了一句,看看在远处跃跃欲试的银装人,点开王七郎的穴道:“说句话。”
“守卫营地!”王七郎懂得侯家修的意思,银装人听了,面面相觑,却仍旧退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了,让不让人活了,连续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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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泰山驾到 。。。
侍卫退开守卫在营地外围,侯家修笑笑;瞄着躺倒在地半死不活的少康:“我记得你身边还有条老狗来着。”
王七郎明白侯家修说的是一直和少康一般守护在自己身边的老人,冷笑:“后怕?那你要不要回头看看?”
“不如你先回头看看?”侯家修的刀刃已经顶在了王七郎的喉头:“进去吧。”侯家修一只手威胁着王七郎,一只手推着轮椅,进了王七郎的大帐之中。帐中只剩下了昏迷不醒的黄庆和在门口惨嚎的少康,侯家修坐定在一边:“你先跟我谈谈你自己吧。”
“我?”王七郎一愣,眼睛亮了一下,若是侯家修真的有兴趣,大可以先骗了他,之后再行处置。侯家修抓起桌上磁碟中的琼锅糖,大口咀嚼着,闹了这半天,早就饥肠辘辘了,王七郎看着侯家修,暗恨自己为何不在琼锅糖里下毒。
“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侯爷侯爷,也得分个有权没权不是么,还有,这个黄庆,你都说说,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来着。”侯家修学出一副西门楼说话的做派,倒也看起来十分无赖,王七郎暗笑,脸上却露出格外的自豪感来:“我父是西夏虎威亲王,曾于狩猎之时见黄庆骑射了得,收留在身边,黄庆极会攀附,我父渐渐与他亲厚,拜下八拜之交,哪知这黄庆狼子野心,将我父诬陷入狱,自己撺掇王位,那时,我年仅三岁,便被他弄残了双腿,以游历求医为名,送出西夏,多年来,始终不让我回去,生怕我夺了他的地位。。。。。”王七郎滔滔不绝的说着,那些西夏的往事,那些富贵荣华,侯家修眯起眼睛听着,眼神里闪耀着小小的火焰。
晏庄将双红珠放在床上,脱臼的骨头已经接了回去,但是腰椎脱臼,谁也不敢说将来双红珠还能不能走路。晏庄喂她吃下大把的疗伤滋养药碗,双红珠又喝了些舒缓精神的药酒,熏熏然睡了过去。等双红珠熟睡,晏庄才走出了屏风,平静的看着站在那里,勉强保持平静,眼神却透露惊慌的蔷薇,看了一会,绽放了一个笑容:“好久不见。”
“啊,好久不见。”蔷薇一慌,勉强挤了一个笑出来,看看屏风:“她还好吧?”
“很好。”晏庄仍旧笑着:“你还好么?”
“我很好。”蔷薇紧张的盯着晏庄的眸子,猜不透晏庄此时的想法:“你这一路。。。”
“这一路已经走完了。”晏庄打断了蔷薇的话,面色不改:“你为何留在他身边?还有什么控制住你的方式么?”
“我的家人,在,西夏。”蔷薇艰难的说出那个地名,晏庄点点头,收了笑意,恍然的样子:“你是西夏人,是他的亲信吧。”
“是。”蔷薇回答的更加艰难,低了头,脸红了。
“那么,你对我,不再有任何难言之隐了是么?”晏庄平静的询问,蔷薇抬头,看着晏庄亲切但是疏离的眼神,愣住,张张嘴:“少主他可以。。。”
“我能帮你的,仅此而已,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个了。”晏庄掏出了绘制着地图的手绢,蔷薇愣住,接过那被血迹染过的手绢,看着晏庄,眉头紧蹙,几乎要哭出来:“晏庄,我对你。。。”
“蔷薇姑娘,后会有期了。”晏庄一鞠躬,虽然一直保持着平静和淡然,眼泪却还是滴在帐篷里的地毯上,两滴泪,仅此而已,再抬头,晏庄的眼角仍旧是干燥的,嘴角仍旧带着如陌生人一样的微笑,转身,不再看捧着手绢,哭成泪人的蔷薇,将昏睡微醺的双红珠抱起来,用锦被包裹,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在马厩里了一辆马车,拉着双红珠,出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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