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赖皮也痴情》第19章


“她懂的。”
这话是真的,柳姨是她见过性情最温和的人了,不论何时说话都是柔柔软软的,几乎没有脾气。“妈只是觉得……不太自在,你知道,你们的情况。”
“她是不是气我再娶?”
“不,她气你没找一个比她差的女人。”
韦闲云爽朗大笑。
“她们性情不同,不能相比。小竹,妳要记住,找一个妳爱同时也适合妳的人,相爱难相守是最让人遗憾的。”
“爸——”
“妳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啦。”
怎么最近大家都开始关心起她的终身大事来了?韦梨竹看着父亲。“妈打算撮合我跟贵司。”
“嗯,他啊,很优秀的年轻人,万中选一,配妳不委屈。”
“你也这么认为?”
韦闲云摇头。“不,叫她别忙了。”
“哦?”
“妳有别的意中人了吧?小竹。”
韦梨竹蓦地心虚。“爸!”
“妳不喜欢贵司,我看得出来。因为妳是躲人躲到日本,而不是追人追到日本去。”
韦梨竹这下更心虚了。“你没有专心养病喔。”
韦闲云找了张椅子坐下。“我的身体需要疗养,不过脑袋还不用。哪,妳知道曹副总常来看我。”
“爸,你想跟我说什么?”
“小竹,等爸爸身体好了,妳还愿意留在台湾吗?”
“愿意。”
“妳决定了?”
“是的。”她已经考虑过了,她会留在父亲身边。
这样子啊……若是如此,只怕他就是想躲,玲子也会找上门的。
“我很高兴。”他慈爱地看着女儿,岁月不饶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苍老了,真的希望女儿能留在身边承欢膝下。
“你只是想说这个啊?”韦梨竹笑。
韦闲云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儿,道:“另外,还有一件事,也到了我表明立场的时候了。小竹,有我和妳母亲的婚姻做前车之鉴,爸爸要告诉妳,如果妳选择的对象我不喜欢,妳也别在意。”
“什么……意思?”
“通常女儿喜欢的对象,作父亲的都不会满意呀。”
为什么她觉得父亲好象在暗示什么,她又被看穿了?
“爸爸不满意的我才看不上呢。”她嘴甜地说。
“是吗?那个翟英杰……我不满意,但是勉强可以接受。”
“爸!”他果然知道!
“他不是很喜欢妳吗?上回来家里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难怪呢,我就奇怪他怎么有兴致陪我下棋,原来果真是别有所图。”死小子!打他宝贝女儿的主意。“要我说,他是个好人才,但也肯定是所有丈人的拒绝往来户,不过妳要是喜欢,爸爸也不会不通情理。”开明的韦闲云显然是自动将门户之见清除了。
“我才不喜欢……”
“唉唉唉,狠话别撂得太早,妳妈当年第一次见面也是嘴硬地说她不喜欢我。乖女儿,说实话,妳这回颇狼狈地到东京休息这么多天,是不是因为他?”
“我……”
“别瞒。”
“这有些复杂。”
“是吗?”韦闲云打量着女儿,看到二十多年前也曾在玲子脸上看到的神态,了然地叹了口气。“小竹,妳也喜欢他呀。唉,爸爸觉得好寂寞呢,如果他敢给妳一点伤害,我一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翟英杰完蛋了!
“爸,琼伊她……”
“琼伊怎么了?”
“她也是你的女儿吗?”
“当然,她从了我的姓。小竹,妳这么大才吃醋啊?”
“不是,我没有吃醋。”
“妳们都是我的女儿。”
但她不得不怀疑琼伊是否也是这么想,她有当自己是姊姊吗?那眼中的深怨所为何来?
韦梨竹此时想到一件更严重的事。“爸,曹叔叔有向你报告吧?”
“什么事?”
“公司的重要资料被……”
“喔,我知道。”
“怎么办?”
“不要问我,现在是妳在当家,女儿。”韦闲云置身事外的从容反应,完全出乎韦梨竹的意料。
“这太不像你说的话了,爸爸,你一向把公司视为一切的。”当初刚躺到病床上时,还要抱着公文呢。
韦闲云露出笑容,很洒脱地。
“这段日子让我想开了,你们说得对,我决定好好休息了。”
他这句话,等于把一切都交给了她。
第九章
事情比原先预想的还要严重许多,过了两个星期,凌云又悄悄失去了多笔内部机密,除了研发部以外的许多部门也都遭殃,已经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了。
绝对有内贼,而且很高明。
究竟是谁?
“协理,听说大小姐不理你了,是不是真的啊?”
“你们对于我的八卦新闻显然比对公事的研究更有兴趣嘛。”翟英杰的声音懒洋洋的,听得出来心情不怎么样。
“别这么说,人家还不是关心你。”负责茶水的公关部助理小姐挨到他身边,暗示地挤眉弄眼。“她不理你,还有别人理你呀,是不是?”
“喔。”翟英杰一手插在裤袋,夹着会议用的案夹,敷衍地漫应,脚步一边不停地往会议室前进。
“你听不出来我的意思啊?”
“什么意思?”
“讨厌!”以为他在装,她娇嗲地顶他,尖细的橘色指甲刮着翟英杰的衣袖。“我对你的人比对你的八卦更有兴趣,你明知道的。”
“噢,喔。”他还是有些迟钝的反应。
“我早就觉得你们不适合了,看吧。她不理你就算了嘛,你还怕找不到更可爱的女人吗?”她一脸毛遂自荐的表情。
其实翟英杰也不是变笨了,看不懂这么明白的暗示,不过他真的没心情,何况现在的他也和过去不一样。
“哪,今天下班后,你说好不好……”她拉他手臂,让他低下了头,朱红的娇唇就贴在他鬓边,看起来亲昵又暧昧。翟英杰脖子正要抬起来,一阵不舒服的低咳就在这时响起。
是黄春培,和他们一样走到会议室前,她低着头,显然是不忍面对眼前的情景,韦梨竹就站在她旁边。
很好,不良纪录再添一笔,他大概跳到哪一条河去都洗不清了。翟英杰在心里无力地呻吟,最近怎么这么倒霉,韦梨竹一定又要误会了!
“真悠哉呀,翟协理。”她平板冷淡地说,转身进门,好象并不当一回事。
才怪!他十分清楚她爱记恨的性子。
“你啊,自掘坟墓。”黄春培把公关助理赶去倒茶,对他摇摇头。
“黄姨,是误会。”
“你偏要给人误会的机会,这下我也帮不了你啦。”她又摇了摇头,表示她的无能为力。
接下来的会议简直是一场灾难,许多计画因为机密的外泄被迫中止,不能实行,韦梨竹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轰得几个主管抱头鼠窜;而霍权泰却还有心情幸灾乐祸、落阱下石,看在翟英杰眼里实在很想把拳头送出去。
“我早说了,年轻人就是不可靠。妳看这该怎么解决才好啊,总裁?”会开完了,霍权泰还故意挡在韦梨竹面前酸她,从她上任至今,第一次见他有这么愉快的表情。
“霍总有何高见?”韦梨竹冷问,并不受激,反正不看他那张老脸,她的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问我!?”他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装模作样到爽快之后才又接着损她:“不会吧,妳现在就乱了方寸,那可怎么得了。”
“霍总经理!”黄春培提醒他别太过分。
“当然我也不意外,我对妳本来就没存什么期待。”
韦梨竹凝气,不回他的话。
“不知所措是吗?回去问问爸爸该怎么办啊,呵呵。”
“她没乱了方寸,倒是你是不是得意忘形了?”翟英杰出现在韦梨竹身后。
一看到他,霍权泰的脸就沉了一半,全公司上下最让他感冒的就是伶牙俐齿的翟英杰!“你说话最好放尊重一点,翟协理。”
“这句话我回送给你。”
霍权泰瞪眼,但这次他的不悦只维持了一会儿,他看着韦梨竹,不怀好意地笑了,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哼,年轻人嘴再利也没用,真遇到状况就掩饰不住了,不管怎么样,凌云从未出过这么大的纰漏。”
“我知道。”
“呵,很好,我等着看妳能不能收拾。”
“如果可以,你就会服气了?”
“哈哈哈,只怕妳没有表现的机会!”霍权泰根本笃定青嫩的韦梨竹一定没辙,他是等着把她拉下来!
“他开心个什么劲!”翟英杰不耐烦地看他离开的得意背影。
“谁晓得。那么高兴,我看这次事件他的嫌疑最大。”黄春培忍不住说出心里看法。
霍权泰确实有动机。
“但没有证据的话,一切都是瞎猜而已。”韦梨竹说,不愿意妄下断语——虽然她也实在很怀疑。
回办公室的路上,翟英杰跟在她身后,韦梨竹停下,见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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