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龙佩》第293章


,顿觉心情紧张,但也想看看这岷山教主,是怎样的一位人物。
“陡觉微风起于树末,一阵幽香扑鼻,我和二弟错愕间,身后有人哼了一声。回首疾顾,我和二弟,几乎叫出声来。那是一位约三十少妇,青丝披肩,眸同秋水,青缎僧袍,披衣在身上,反显得胸酥腰细,袅袅婷婷,虽然未卸铅华,而嫩脸生春,柳眉微挑,樱唇皓齿,口气舒兰。这么一位俏娇美妇,除眉宇间,略显三分煞气外,谁也料不到,她就是岷山掌教的冷面观音。
“老朽把手略拱,开口问话:“徒弟们不知教主在此清修,多有冒犯,还望海涵!’少妇双眉微蹙,冷声答道:“按理,武林规矩,不知不罪,但本教主,言出法随,适才副主教也将此意表达,无须再说,依我看,这么办吧,男儿心性,大都刚勒无比,不到黄河,其心不死,若你兄弟两人,能在我手底下走过五招,岷山派从此隐迹消声,不再问事。但是你们不幸而败,又当如何?’话如斩金断铁,咄咄逼人,老朽已忍无可忍,遂迳口答道:‘我们如果不敌,立即解散徒众,就此洗手归隐!’‘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就请发招!”
“二弟拳功掌术,自命不凡,立施展师门二十四手大擒拿术,身形闪动间,用裹穿翻旋之法,锁拿她玉胸双肩,老朽配合二弟攻势,旱烟杆如怪蟒疾旋,划空呼啸,隐蕴风雷,巧点一百零八穴道。少妇冷笑一声,娇躯微动,风声倏然,转眼间,顿失所在。
“突地,二弟身子,如不由自主,往前一扑,头顶上,几乎着了我的旱烟斗,老朽忙带腕横身,往旁一窜,那妇人,晃身之下,却又立在我和二弟中间。她故作微笑,出语讥讽,道:“如何,这就算一招吧!’老朽心头,当时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以自己和二弟的武功艺业,也绝不寻常,难道就在一妇人之下,出手受挫?立即把心一横,八卦游身,回旋疾绕,旱烟秆如密雨敲春,紧紧把这妇人裹住。一声清啸,人影横空,二弟已星飞丸飞泻般,疾落而下,骊龙探爪,朝那妇人百汇要穴实施突袭,龙爪功可以碎石洞竹,猛烈无比。
“这妇人,似犹未觉,仅把娇躯往右一横,眼看二弟右手五指,就要触及她的头上,红粉绝代,梦比南柯,老朽不由哦了一声,正待喝阻二弟,不准乱下毒手。说时迟,那时快。妇人突然把头一点,那长长的秀发,恰似一条飞鞭,在二弟手肘麻穴之上,指了一指,他半边身子顿时失灵,冷面观音,得手不饶人,立将二弟脉门扣住,猛可地,朝着老朽烟杆指点之处往前一推,这一式,‘子矛子盾’,出人意料。
“就在老朽惊慌错愕,撤招变式之余,腰肋上,竟被人家一指点中,当即动弹不得。
冷面观音嫣然一笑道:“本教主不为已甚,三招之下,到此为主,念你两人心术尚属不恶,暂贷一死,而今你们已被我点中天残,二十年中,如能隐居不出,与世无争,不但能保住性命,而且过后穴道自解,要生要死,由你两人自行决定吧!’语罢,嫣然一笑,美艳无俦,碎步生香,霎时顿沓。
“这一次,使我兄弟两人心灰意冷,即下岷山,找到手下徒众,着他们立即自行解散,我们也不再过问,为着谋生,遂作了执鞭之士,一晃四来年,虽然穴道已解,但武功毫无进步,往事烟云,徒令人感慨罢了!”
徐袁二老,把自已经过一说,只见得麟儿连连点头。遂把自己和岷山师太结仇始末,也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徐老头不由纵声笑道:“想不到这武功绝世的女魔头,竟栽在公子手里,只是公子同伙受伤,而且中的又是尸毒,据江湖传言,这种毒质,虽然有人可解,但谁也没有见过此人……
麟儿最是天真,忙问道:“不管他是传言与否,只要老丈见示他的出处,我总可以设法打听得来!”
袁杰拈胡笑道:“难!难!难!这人武功之高,据江湖传闻,直似九天神龙,难见一麟半爪,言之只恐无益!”他不见麟儿答应,立又把话拉到别处,酒食既毕,竟即请群侠上车,只闻辘辘之声震耳,立朝东北疾驰而去。
就在岷山南北,紧接着颜喀喇余支,一岭巍然,高拔云霄。因为山多云气,远观近视,只觉白雾弥漫,春去秋来,历久如此。山多岚瘴值风和日丽之际,惠风舒冰,絮云片片,掠地争飞。文人墨土,每以此为悦目奇景,登高俯瞰,不是云海翻波,便是轻云如絮,山色连天,瞬息万变,似觉宇宙之奇,直令人观之不尽。黄梅之季,其地多雨,山上积云,湿度常常饱和,而且云际颇低。
此时,只须登高大声疾喝,便是一阵豪雨,不知者,以为叱吒之人,身怀异术,可以呼风唤雨,究其实,不过云中水气,过份饱和,一受音波打扰,水气中分子平衡顿失,即成骤雨,能知其然,自不为怪。
可是,就在这种季节,下是梅瘴之期,不用上山,就在山麓附近,便闻一种奇腥怪味,久立其地,可以中毒,当声昏绝。
还有,此山险峻异常,峭壁绝崖,粗藤怪树,云光山色,使人目眩神迷,一入其境,绝难平安下山,甚至有那性格倔强的人,一经迷失道路,立便到处乱冲乱撞,到后来,左有深溪,有有绝谷,前无出路,后有云迷,弄得筋疲力竭,活活饿死。山上,蛇物特多,长短扁圆,粗大纤细,五颜六色,应有尽有。这一怪山,附近居民,均谈之色变,称为绝岭。
徐袁二老,尽两日脚程,竟把马车躯到绝岭南麓。趁着麟儿尚未下车。徐庆民已转过头来,郑重说道:“我兄弟感公子为武林中一代高人,故甘冒大不讳,把你们送到此处。听先辈传说,这山上潜伏着一位绝世高人,个性奇特无比,素以豢蛇为业?依山形之险,独具匠心,潜居之所,无人敢近,因为这种蛇关系,他由蛇胆胞中,制炼了一种药液,可解百毒,如能求取一点,你那三位同伙,定必有救!”
宝琉一听,心里顿觉一惊,忙隔车而言道:“难道他们两人,还在人间么?”
袁杰笑道:“就算人已死去,那特制蛇胆药物,定必存久留,如能获取,就已达到目的了!”这老头,竟不再俟麟儿回答,却朝龙女笑道:“你们姊妹两个,须留一个照顾病人,山上云雾极多,你姊姊臂上有灯光,寻路较便,最好由她陪伴季小侠,一道上山,不知你意下如何?”
龙女爽朗笑答道:“我们虽非同胞姊妹,但情感却胜似亲生,我陪她陪,谁都一样,根本不须考虑。”随说,立着宝琉,随麟儿上山,自己却抱着琼娘,坐在第一部车子里,等他们携药返来,以谋搭救,麟儿朝师妹认真嘱后,才和宝琉一道上山。
这正是黄梅时节。从山麓直达山顶,云腾雾翻,只感白茫一片,什么也难辨认出来。
山径一条,宽若两尺,道两旁绝壁如立,峭石磷峋,古木横枝,藤萝遍地,一滴滴水珠,如同疏雨一般,落在身上,一阵阵的湿气,不断扑鼻而来。
麟儿被山形吸引,仰着头,凝眸上望,宝琉如同散花仙子,粉脸含笑,静待一旁。
蓦地,他脸形一整,缓缓携着宝琉的手,将她娇躯带的更近,郑重说道:“姊姊,再险恶的形势,我也见过,但决没有这山诡秘逾恒,不信,你瞧!”
宝琉顺着他手势所指,凝目望去,不由娇笑道:“论眼力,我比你差得更多了,望了半晌,除白云漠漠外,找竟什么也看不出来,你说多气入?”最后一语,竟是回眸一笑,百媚横生,宝琉平常举动,极为含蓄,故美在静的一面,她不若龙女的天真直率,但处处显著成年人的温柔。这一笑,笑得娇媚异常。
麟儿心中一动,搂着姊姊吻了一吻,然后解释道:“山中云气,稀薄不一,如走马灯一样,变化万千,据我看,隐居此山的人,能夺自然之奇,功力一定特别,我们不宜粗心大意,以免失利误人,你道是否?”
语犹未竟,宝琉惊叫一声,一手抓着麟儿,往旁边一纵,但山道狭隘,两旁又高,不是武功精纯,用贴壁揉升法,几乎无从趋避。麟儿知道,宝姊姊绝不是容易受惊的人,这一叫必有所见。回眸望去,也不由暗吃一惊。
原来绝壁之上,毛竹横生,遍地皆是,在那柔枝翠叶之中,竟有物蠕蠕而动,仔细望去,原是许多怪蛇,最长的,不过一尺六七,短的如同蚯蚓,全体碧绿,和竹叶颜色一般,腹部两边,各有一条白纹,头大颈细尾巴尖锐,尾端色呈红褐,红信长吐状极恶丑,宝琉浅胸起伏,粉脸微变,锐叫之后,手指竹上,低语一声“蛇!”
麟儿博览群书,知道这是一种含剧毒,动作奇迅,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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