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龙佩》第305章


,不由逗发怒意,当即冷笑道:
“好,算你有功,把这贱婢交给我吧?”边说,边将盾牌往前一挡,将麟儿逼退之后,翻身朝后跃来。
六妙淫姑,粉脸一沉,取下蛇女项上绳索之后,立朝林中疾退。
冷云仙子也跟踪而进,丛林之中,树林极多,蓑草没胫,一阵响声过后,立感人迹沓然。
陡闻龙女惊叫:“师兄快来?”
麟儿关心惠元,但也放不下蛇女,一时倒也无法决定,只好先顾眼前,晃身之间,已扑近龙女,就着惠元脸色细看,眉目之间,业已渐现白色,知道这百蛇胆液,确是解毒圣品,不由放下一重心事。
忙着师妹,把惠元放在自己背上,用丝条扎紧,待他醒转,并着手找寻松潘二义,以探明琼娘蘅春下落。
宝琉缓缓说道:
“阴山派已大批涌现江湖,劫运已临,我们必需小心谨慎,以免偾事?”
龙女笑道:
“难道姊姊就眼前情况,已看出有什么蹊跷不成?”
宝琉反问道:
“你如不看出事实真相,如何会有此问?”
龙女笑了一笑,突闻麟儿:
“武蓉之兄,是否冷云仙子所杀?”
“可能另有他人?”
宝琉忆道:“既然我们都有如此推测,前途愈发不能大意了,琼蘅二妹,处境极危,伤毒危险之期,也就是在一两天,如不能将人找出,所拥灵药也无用途?”
东南方,突传来一声佛号,音虽细微,几不可辨,偏生这男女三人,却听得极为清楚。
龙女忙道:
“我们快追踪此人?”立循着那发音方向跃去,这一带,树木特多,找人之难,几和大海捞针,没有两样。
三人都觉心情沉重,尤以麟儿龙女为最。攒行一阵,毫无所有。
一株树干之上,竟有人刻了一只蒲团,还在中间划上一根箭镞。
麟儿心中已有所感,上下细细瞧了又瞧,突朝一株松树之上跃去。
两女已知他有所见,略事迟疑,突闻麟儿惊呼道:
“霞妹宝姊姊快来?”
这是一株千年老松,枝浓叶密,上树之后迫使两女几乎不相信自己双目。
原来靠近松梢枝桠之处,正坐卧琼娘和蘅春,虽然面着黧黑,毒气直透华盖,但心头尚有余温,而且还在跳动,麟儿正在向蘅春施用解药,双眸里也落下泪来。
龙女宝琉,已分别持抱二女,又悲又喜。
麟儿笑道:
“这真是上苍见怜,不知是那位佛门高僧,把她两人救出,这一来少费我们多少心力!霞妹和宝姊,赶紧施展佛门绝学,助药力运行,不到一时半刻,说不定她们即可脱离险境了?”
两女不敢怠慢,忙施展佛门灭魔绝学和大般若功,纯阳热力,源源输出,直往伤者丹田之内输去,惟有麟儿,将惠元放在腿上,行若无事。不须臾,点点汗珠,竟从伤者身上迸出,这种以神御气,为内家至境,效用之奇,实出人想像之处。
就在三人用功疗毒之时。
绝顶山麓南坡,冷云仙子与六妙淫姑,业已发生事故。
原来淫姑将蛇女背跑之后,冷云仙子勃然震怒,遂也施展奇快身法,从后追来。
陡闻树林之中,簌簌作响,似有人在林中走动,冷云仙子,不由大疑,遂闪动身形,躲在一株大树之后,暗道:
“如果是这荡妇所为,我得好好治她?”
枝叶抖动之声,业已临近,冷云仙子,一晃而出,出手便是一记百毒蛇掌,一阵腥风,往前穿去。
对面行来的人,也大声喝道:“何人敢施暗算?”也挥手劈出一掌。
由于树木太密,双方动作,都疾快异常,来不及分别对方为谁,先想把人制服再说。
一阵狂风厉啸之声,尘土四起,树折枝扬,冷云仙子,心头微微一震,对方却狂叫道:
“何人懂得母亲这种掌力?”
这一句,把冷云子,叫得一颗心,直欲跳出来。忙从断枝之上,纵跃而过,大声唤道:
“来者可是涵儿?”
“娘,你还在这儿作什?”
树后突闪出一紫服少年,全身武生装束,身后未背宝剑,却带着一银光夺目,式样奇古的利斧。少年双眉上挑,面容俊美,但生就一付三角眼,使人感觉到他阴险狡诈之极。
冷云仙子,早已跃上前,拉着他的手,不住关怀道:
“适才娘不知是你,故使出七成以上的掌力,没有伤你么?”
袁素涵未作正面回答,却反问道:
“娘,你想打谁!”
“昆仑派那姓季的狂徒,正潜迹此山?”
“你还没有把他捉住么?爹曾说过,对付敌人,可以择手段,毒药、暗器、阴谋、恶兽、奇攻、巧袭,只要能克敌致胜,无一不可使用。”
冷云仙子嘿然笑道:
“你父亲的话,我岂有不知之理?他离此不久,也许就要返回,此山业已四面包围,敌人插翅难飞。季姓小子,迟早在我掌握,急他作什?”
“山上豢蛇的人,还有那百蛇胆汁可曾获得?”
“灵药全获,豢蛇的人已被你父亲用掌击毙?”
袁素涵惊叫道:
“那不是兄妹两人么?女方在最近五六年,才逐渐出现江湖上,见到她的人,无一不认为是绝色丽妹,难道统统都把他们用掌击死?如果这样作,又何必叫孩儿们赶来?”
冷云仙子笑骂道:
“论你父亲原意,却须把蛇文武蓉打死,但我把你心意说出之后,他才未再坚持已见,仅道了一句:
“朱家小妮,绝不能轻轻放过。’……”
“那蛇女呢,是否仍在山上?”
冷云仙子嗔道:
“你可找淫姑要人?”
袁素涵一听,竟不再管母亲,迈步就朝前走去,冷云仙子怒喝道:
“站住?”
袁素涵俊脸一沉,冷冷答道:“怎么啦,你连路也不让孩儿走了么?虽是我娘,但也不能过份将我束缚?”
“那女人,明和你搅和蜜里调油,如胶似漆,暗地里却在嫉妒你,更不让你好好结婚。朱云英的变心,就是她毒计得逞。蛇女中计被缚,她却不愿把人交出,一走了之,娘气愤不过,才追了来。遇上你,还以为是那践人呢?以娘所见,最好是……?”
袁素涵一脸气愤之色,恨声道:
“干脆,我和娘把她毁了,只要造成既有事实,爹虽然气愤不过,却也不能把你我怎样,而且他和她不干不净,暗往明来,你说出来,他总得有点顾忌?”
冷云仙子笑道:“世间上,如你父子的人,可以说绝无仅有,为了这么一位烂污女人,连长幼尊卑之序也皆忘了?”
袁素涵装作未曾听到,心中却在偷笑道:
“阴山派对男女之事,教主听任自然,谁有干净的份儿?你和朱琏,不过做得严守一点?”到底她是母亲,总还有三分顾忌,不敢当面说出,只好尽情敷衍,遂献计冷云,分从两面包抄,谁遇上,立用暗号通知,冷云仙子自然采纳。
就在山麓南坡,袁素涵已发出一声清啸,冷云仙子大喜过望,竟从树梢之上,踏枝渡叶而来。
一块草地之上,四击都是树木环生,袁素涵和六妙淫姑,并坐一处,蛇女早已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冷云仙子,心素阴险,倒要看这宝贝儿子和那淫妇搅些什么?六妙几乎躺在他的怀里,娇笑道:
“你娘朝我乱耍威风,好不容易,才把这女人捉到,她偏要我立即交她,可不想想,这是最好诱人之物,那姓季的小子,不会不来,只要他能入伏,哼哼,那还不听我随便摆布?”
袁素涵不免暗恨道:
“原来她还不忘情那季家小狗,真是面首三千,多多益善,我得尽情把她惩治一番?”
淫姑突作媚笑道:
“这几日,你难道不熬得难受?”
淫徒狂笑一声,就势把她身子一转,胸唇相贴,竟着意温存起来,那醜态,实不堪入目。
冷云仙子,原潜身一株松树之上,居高临下,看得至为清楚,但见他们两人脸红似火,星眸微闭,似浑忘天地间所有一切.女的身子全酥,浑如无骨,头部微翘。袁素涵好比一只饿狼,右手楼着人家的细腰,左手却把人家的俊脸,拿嘴压在对方朱唇之上,呷呷有声。
六妙淫姑,更发出模糊不清的细语:
“你快点压住我的身子吧,我得被火熔化了。
正在热情最炽的当儿,身后,突有人冷哼道:
“做姑姑的不能救导侄儿,反诱他走入邪路,这话该怎么说?”
两人耳目早已失灵,身后有人,全然不觉,闻语一惊,睁眼后,见是冷云仙子,不由又恼又愧。
女的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干脆就赖在袁素涵的怀里,不肯起来,淡悠悠的道:
“安知不是素涵诱我?这只怪你家教不严,而且别人的烂帐,我照样清楚,如果大家隐瞒不说,二一添作五,秋色平分。谁也不管谁的闲事。否则,哼哼,只好请出五老,打开中堂,大家评理,真正是一清二白的人,那还有什么话说?不过,像你我,谁都一样?”这句话,刺伤冷云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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