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年华-青春爱情阴谋》青春爱情阴谋-第55章


莫老端起了一杯酒,他终于还是将激动流露了出来,他说:“来吧,大家都是熟人了,我不知不觉却拘束起来了,我们干杯吧,永远记得这个大家应该记忆的日子,是2005年的4月26号,今天是礼拜二,我们都将酒喝了吧!” 
我们大家就很激动地站起来,酒精很通情达理地溜进了我们的激动的身体。 
莫老将角落里面的灰旧的留声机开了,他放上了一张唱片,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虽然我还没有将它与今晚的气氛联系起来,但是悠扬的乐曲已经在空气里面飘扬了,我看见的是多少时间以来大家受到的苦与乐。 
莫老终于开始红光满面了,他说:“我以后就与呓语在一块了,痞子,可冰,以后她就是你们的新任师母,当然你们叫什么都可以,叫呓语我也没有意见,毕竟,你们是一伙的,你们拥有更多的话题。唉,明天我就要将你们可爱的呓语带走了,你们就好好地说吧,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现在说,说吧!” 
我马上就说:“怎么改时间了?不是说五一的吗?叔叔你怎么跟交代什么什么似的,不用了,我们明白你的意思。” 
我瞥了一眼肖呓语,她只是笑,笑得很甜蜜。 
呓语今天穿了一件很时尚很前卫的衣服,胸脯的地方有一只大大的红蝴蝶在水面上飞翔,我很奇怪为什么不是在鲜花上面。看见了她的衣服,我的面前就是一片红色的海洋了,燃烧得像武汉的天气的温度,据说,长江大桥的温度可以将一个鸡蛋热熟,我想:肖呓语可以将她与叔叔的感情热熟,尽管他们是年龄上的叛逆者,是世俗里的摇旗人。 
她是一个敢于向时尚宣战的女人,我现在可以叫呓语女人了,因为她已经是我叔叔的了,她的头发也竟然是一片火红色的了,就像大片的草地上燃烧着幸福的火焰,我看见了她的脸上的笑容不再是那样的勉强。
生命边缘最沉重的一抹弧(4)
莫老突然站起来说:“我现在很想跟呓语说一句对不起啊,你们知道吗?我让她受了很多苦啊,无论精神上还是名誉上,我们都是并肩战斗过来的。现在我已经上交了辞职书,与院里平常来往的几个教授聊了一晚,唉!临走的人了,已经有感情了。言教授说:你是与我一样的豪爽啊,你虽然不可能在象牙塔里执鞭了,但是你迎来了人生里面最宝贵的东西。我知道,我是幸福的!” 
肖呓语仍然是过去的个性,她拿过酒杯对莫老说:“莫老,你看你是不是又要喝多啊?人家痞子知道你是重感情的,我也知道。你啊,当初就是较不过劲来,其实你给我一个承诺就够了,真的,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很容易知足的,那样我会从心里面告诉自己,呓语,你是有希望的。可是,你就一句保证也没有给我,我一直都恨你。” 
周可冰与我笑了起来,可冰说:“莫老的苦楚你最终还是明白了嘛。唉,我就是羡慕你啊,多出生几年,现在可以奔向爱情的小屋了,我们啊,看痞子的精神状态,完全是低迷渺茫型,我们连屋子的茅草还没有准备呢!” 
莫老补充道:“眼前这个家伙是一个早熟型的人,可冰你要将他拴老实了!” 
我马上就抗议了,我说:“你们还将矛头指向我了?我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了,将来,我让周可冰生一个大胖小子。” 
周可冰马上也说道:“你恶不恶心啊?你看你这人的德行吧,做梦比谁都好,我妈妈上次说了,她老人家喜欢守本分老实厚道的男孩子啊,你听清楚了:守本分,老实,厚道!” 
我用叉子叉了一块大土豆,之后就蘸到辣椒酱里面,趁她不注意送进了她的嘴巴里。 
呵呵! 
我们都笑起来,哦,欣赏别人痛苦的时刻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情啊! 
周可冰就一直朝我瞪眼。我诡秘地笑了,顺便将唱片换上了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我一直喜欢这首曲子的旋律,我可以感觉到灵魂在飞。 
莫老慢慢地说:“我现在又找到了青春的感觉,看看人家杨振宁博士,82岁的人与28岁的女孩子订婚,我啊,学习精神应该长期发扬啊!可是我当初不敢答应呓语,我是害怕我做不到,万一承诺履行不了,我就里外不是人了。书记与院长都已经与我谈过了,我知道事情已经不得不解决了,我可以将博导的位置让给其他人,但是经过了无数日夜的煎熬后我知道了一件事情:我不可以没有肖呓语,真的,不可以没有。我知道痞子,你应该明白爱情的世界里是有多少的脆弱啊!人生哪有这种情景比与自己所爱的人在一块更好啊?我们这些人,其实最劳累的不是物质的匮乏,而是名分的压迫,在这里,我要强调,是知识分子的名分让我们的脚步慢了下来,中国标本式的文化劳累是我们没有进步的原罪。” 
我抬起头来,我已经深深地震撼了,莫老承受的苦楚并不比呓语的少,因为世俗,他们在大学校园这个独特的是非之地注定经历更多的苦难,因为爱,他们终于走到了一块。 
肖呓语说:“痞子,我们明天走的时候不用送了,我们不想看见亲人的影子,我们只是想静静地离开这个曾经充满了回忆的地方。我的大学生活在这里的南湖边开放,我的爱情也在这里滋生,我的命运在武汉定格,也许我还会回来的,但是那时我就是一种新的身份了。莫老已经正式应下了Luck的职务,以后我们在北京会经常联系你们的。可冰,你被痞子欺负了,随时告诉我,我肖呓语保证让这家伙吃不了兜着走。好久没有感受到北方那种大雪飞扬的情景了,今年的冬天就可以实现这个愿望了。” 
莫老突然间站起来,他将呓语拥抱了一下,然后就开始说:“我给大家念一首诗,文采不做评价,你们可以听我最后一次念给你们这首感动过我的诗。”这一刻,他的神情愈发变得严肃,并且已经在声音里面搀进了颤抖的成分,看见他这个模样,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我的叔叔,是一个经历了感情炼狱的亲人,是一个国家重点大学里面的教授。他终于开口了。 
我总是不敢挖出我的心 
因为是红色的 
我不愿意看你的心 
因为是黑色的 
浸着寒冰的味道 
从来没有一个温馨的日子 
就像陌生的路人 
我知道你就在墙的另一边 
岁月蒙上了灰尘 
是众人世俗的眼光 
杀死了推倒墙的力量 
有颗定时炸弹藏在早晨的鲜花里 
我的心就是子弹我已经明白了。 
这不就是肖呓语以前在这里念给我们大家听的吗?那张破旧的纸条上的暗淡但很有力量的告白!在我的印象里面,那张纸条已经被他完整地保存了起来,在现在的理解里,那就是彼此最浪漫的情书。那时,在这个房间里,仍旧是我们四个人,连布局与饰物也丝毫没有变化。我看了一下肖呓语,她已经睁大了眼睛,痴呆一样。
生命边缘最沉重的一抹弧(5)
没有话语,呓语平静的脸上一下子滚出了泪水,我看见泪水是滚出来的,积着厚厚的曾经彷徨的哀怨滚出了眼眶! 
泪水是在她近乎痴呆的表情之中毫不留情地滚出来的! 
呜呜! 
我听见呓语已经哭出来了,肩头一直在颤抖着,她忽然间“哇”地一声就扑进叔叔的怀抱里面,她大声地哭泣起来,嘴里说着:“你一直就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为什么?呜呜……为什么直到现在你才说出口,你知道吗?我做了多少次我们不可能在一块的噩梦,我的脑海里面一直就是妈妈骂我的没有出息的话语,我是多么的难受啊!我就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出息了,孤独地等待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我的心那时都碎了。你就是一直不开口,你连一句安慰人的话都没有,你真没有良心。呜呜……你知道吗?有段时间我一直是很低迷的;我的痛苦又可以对谁倾诉啊?我差点就答应了人家的求爱;你怎么当时就一句安慰人家的话也没有啊?我在江滩大声地呼唤我对你的爱时;我不想让你难过;我将你灌醉了;你知道我当时的心里是多么的破碎吗?你当时又不跟人家说,就是平白无故地让人家受冤啊?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我怎么爱上了你这种冷漠的人,就这样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一发不可收拾,不可救药……你记住了我的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呓语! 
莫老终于开始声音嘶哑了,他的泪水竟然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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