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年华-青春爱情阴谋》青春爱情阴谋-第58章


尾声:蝉(1)new
2005年6月1号,今年庐山已经是一个遥远的回忆。 
今天是星期三,NIKE包在微风里面轻轻摆动。 
莫叔叔让我去北京,他说Luck可以为我的实习提供良好的环境,可是周可冰的表哥在深圳,他们已经说好了实习见面,叔叔后来就说,你应该南下,那里是你的幸福所在,昨天我和你父亲通电话,他不愿意再阻拦你的任何事情,你大了,自己做主吧。 
“你是不是对我特别失望?”我问他。 
爸爸最终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我在电话里面听见妈妈叫他吃饭的声音,可是他没有走开,最后却说了一句:“实在不行,你就回来,扛不住的东西,老子和儿子一块顶!”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他给我说那么多意味深长的话语了,我看见远处有几对情侣在雨中走动着,来来回回地闲逛,我接下来却听见爸爸问了我一句:“痞子,你还记得寒假时候我说的当兵的小伙子的爱情故事吗?” 
我记得啊,就说:“我当然没有忘记。” 
他欣慰地笑了,最后说:“里面的故事是虚实相生的,但是两个人物是有的,知道是谁吗?” 
我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还有一点玄机在里面,我赶紧问他:“是……是谁啊?爸爸,你告诉我啊!”他仍旧很欣慰地说:“是你爸和莫老……” 
天渐渐地黑了,我的头脑轰地一下,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那么说,莫老与爸爸的友谊是怎么来的,是那样来的。 
爸爸…… 
没有人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迷离就是我周围的全部,在人们异样的目光里面,我看到了种种复杂的神情。林欣的事情就像梦魇,我渴求知道同龄人的世界是否也是这般的杂乱,平静的湖水是圣人的权利,作为市井里面平凡忙碌的我们就只有勤劳地卖命。 
为什么说自己“摆脱了最后的肮脏”?我想起林欣的话,那时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终于后来莫老告诉我:“奥地利有一个哲学家叫维特根斯坦,他有一句名言:自杀是肮脏的。” 
天意的解释! 
那天碰到叶子,她已经憔悴了,比我还要悲惨的样子,她远远地看着我站在酒吧的门口,她则在柜台里一个人喝酒。 
我们彼此没有说话,我直接走了进去,坐在我以前习惯待的地方,与她对视着,她读不懂我眼睛里面的含义,因为我也不懂自己在看什么,但是我的脑海里面她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叶子。 
她也是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我。时间让人感到窒息,我不想来对叶子说什么,只是来寻找一种往日的感觉,在这个夏季来临的日子里,我感到生命像香烟一样经不住燃烧,那些美好的日子,在水面上面飘荡着。 
一支烟后,我静静地离开了酒吧,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叶子,那天的云,淡淡的。 
但是我后来在江滩边对自己说:“痞子,你会回来的,不是吗?”感觉就像是叶子自己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 
有一个周末,我去图书城散心,远远地就看见了《沙床》摆在书架上面,是一本我读了很久的书,看看价钱也不贵,就将它买了下来。 
管理员问我:“你喜欢这本书吗?我比较喜欢,是一种真实而迷茫的生活状态!” 
我笑了,然后对她说:“其时我已经在网络上读过了,但是任何东西你有实物就是和虚幻的不一样。但是我不喜欢里面的生活方式了,那毕竟太悲观、太残酷,我接受不了,所以,买下它来是一种对生活的怀念与记忆!能够共赴生死的爱是伟大的,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享受的。” 
我知道她听不懂我的话,可是我想,有一天她经历那样的生活之后,她就明白了。从这之后,就是读一些生活哲理的书来打发时间,郁闷不是我的全部,但是我感到头发竟然也在一根根地变白。 
我就是这样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梦里面也是复杂的流沙一样紊乱的影子。 
生活就是卖命。 
但是我疑惑的是:“究竟是什么出卖了生命?” 
莫老说最近会给我一个好消息,说我可能就要长一辈了。我当初没有明白,好好的怎么就长了一辈呢?后来脑子一开窍,我顿时清醒了。 
“不会吧,这么快就有黄金下一代啦!”我跳起来,开着音乐,伴随着莫老爽朗的笑声在房间里面激荡。笑声是收获的产物,大家都有收获了,不是吗?我已经从主任的位子上面退下来了,所以连于小蒙也底气十足地对我说:“我最后会将你的主任取代的!” 
我笑了,然后说:“小蒙,你爱情事业都如意了现在,所以请我吃东西吧!” 
她眨了一下眼睛,之后就问:“说一个优秀的理由!” 
我想了一下,很稳当地说:“哥哥都可以被抱了,难道就不可以拥有要求一顿饭的权利啊?”她打了一个很怪的手势:双赢!
尾声:蝉(2)new
那时的野草越长越疯了,淹没了所有美好的与丑陋的事物,南湖边的风景也开始见小样了,宿舍楼旁的郁金香据说又要复苏了,大片大片的绿色在我们的视线里面招摇。行政楼旁边,紫色的和红色的花,在褐灰色的树枝上开着,那时,除了园丁,几乎没有人比我更加关注它们。在春风吹过夏日来临的日子里,我的心在慢慢地舔食心灵的伤口。 
“可冰,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啊?”我问自己。 
你现在是怎么看我的? 
我的心里面是怎么想的?我似乎已经将自己的心狠狠地拧上了一个结,也许随着那次梦魇的出现,我的结已经长死了。 
终于有一天,咖喱在梦里喃喃地说:“小灵,我,我和你回家吧。” 
在半夜里的床上,听着这断断续续的话,我的脸湿成一片。 
大家都要实习去了,不知道什么日子亲爱的哥们儿可以再相聚。随着放假时间的到来,我也开始准备南下深圳的行李,杂志、履历、衣物一件件清点,将我最喜欢的《父与子》也塞进NIKE包里。 
两年前的今天说与周可冰过两周年的,现在一切已经融化在青春的时光里面,看着武汉这座让我沉浸了激情与痛苦的城市,我再次感受了它的厚重与迷茫。 
我的所有的感情,似乎已经随往日的黄鹤翩翩而去,我最近就一直在怀疑一个命题:存在即是合理。我对自己说:“是吗?痞子!” 
我似乎一直被某种情愫冲击着,仿佛应该给自己的感情一个新的了断,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找不到坚强的理由,对于可冰,我总是惭愧地面对她。 
但是叶子终于打电话说,不管怎么样,你与周可冰今后总算在一块了……是吗? 
当时,在听筒里面,《蓝色多瑙河》的调子也在大厅的酒杯里面回旋,多少年华已经像音乐一样让我们的心痛得流泪,我们可以毫无思考地拥抱着离别,谁知道我这时已经悄悄地变了? 
我知道,年华是无效信。 
我对咖喱说:“我以后再也不上QQ了!” 
我在前面已经说过,今天是星期三。 
火车启动的声音再一次响彻在武昌火车站的浑浊的空气里面,我看见卖《楚天都市报》的小贩在眼前不停地晃动着,我挎着行李,眼睛盯着一望无际的铁轨,那里是通向一片我不知道的地方,没有人说尽头一定精彩。 
这时候,周可冰已经在车厢里面了。 
手无意识地摸到了夹在学生证里面的火车票,纸尖刺了一下手指,猛然间醒了,今天是我们共同去实习的日子。 
我说:“这次去深圳我准备多住一段时间。”可冰说:“随你,我哥哥已经给我们弄好了房子,他现在还用不到。” 
我没有精神地听着,断断续续的杂念在头脑里面盘旋。 
现在我静静地注视着她,她靠在座位上面,似乎要温柔地睡着了。她这一生 
已完成了一切 
并像小鸟一样优雅, 
翻开她的账本吧 
因为流泪的 
一声叹息 
不比一支羽毛更重。火车还有二分钟启动。 
我摸着她的头,不知道是怜爱还是心疼,但是我总是一种莫名的愧疚。 
打开包裹,拿出《父与子》,随便翻翻。 
这一刻,我的灵魂应该是多么地清醒与高贵啊,只是这火车启动前的一瞬间,一片生命的羽毛从这本厚重的巨著里面溜出来。那是我一生之中见过的最终的一片羽毛,转悠了无数个圈,终于静静地躺在了车厢的地面上。 
静静地,像林欣在空气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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