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宿舍卧谈会》第27章


有没有看过那个女生,老板脸色一变,告诉我们说别靠近她。
老板说——
以前他做生意也想多赚一点,就会卖到一两点才收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晚上就会有个女孩在书店前出现,他倒也没什么好奇心,只觉得那女孩半夜在外面有点危险,也没注意到她大概都什么时候走的。
虽然那附近常常出现喝醉酒的醉汉,不过那女孩似乎也没有被骚扰过。可是有一天他看到有一个骑重型车的男的好像过去搭讪的样子,他怕她被骚扰所以特别注意。一开始那女孩好像不理他,不过后来她却上了他的车。老板还是有点担心她,所以记下了那个男的车牌。
隔天,报纸上就刊出了那辆车的车祸报道,车主当场死亡没有那女孩的消息,老板有点害怕,不过那天生意照做。半夜,那个女孩又出现了,老板告诉自己说,也许是那个男的送她回家后才出事的……
不过这一晚他特别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女孩还是一样,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书店前,任谁都会替她担心会遇到坏人。过了一会又来了一辆轿车,轿车里的男人探出头来对她说了几句话,女孩像昨天一样回过头去不理,轿车里的男人下了车,缠着女孩说了一大堆话,半邀请半强迫地拉了她上车……老板当然也记下了车号……
不出所料,那辆车从竹北大桥上掉到30公尺深的河床底;隔天才被发现,驾驶早挂了,仍然没有那女孩的消息……
从此老板就准时十一点收摊;而我们也宁愿把车停到比较远的巷子,再也不敢把车停到书店那一边了。
如果你半夜有空,可以去看看。
不过最好不要让她上你的车。
第三十八节星期五的五号床
陈医师照顾的五号病床,死了人。
在外科病房,病人死了自不是什么新鲜事。奇异的是五号病床的病患,病况正逐渐好转,根据总医师的估计,大概不需两天,病人的意识就会清醒起来。立时陈医师就为自己的疏失挨上了总医师好一顿臭骂。
在陈医师尚未来得及以科学的逻辑分析出病人过世的原因时,他的第二个病人又莫名其妙地过去了,他的死亡与上一个病人离奇死亡的时间,刚巧距离一周,而这一次又是五号病床。
当第三个躺上五号病床的病人,再度毫无征兆地死去,陈医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来说服病人的家属验尸。不过,这时陈医师所崇拜的科学力量,仅仅只能告诉他病人死亡的时间——是在星期五晚上约摸十一点不少地再度相差一周,病人的体内没有未知的细菌或过度的药物以致剥夺他宝贵的生命。
就这样,不知名的力量陆续带走七个牺牲者。他们的病情各不相同,施行的手术也不一样,他们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他们全都在星期五的晚上十二点前,莫名其妙地死在由陈医师照顾的五号病床上。
闹鬼的风声在医院里传得比什么都快,当外科病房的护士们辗转地对外描述曾在自己眼前飞过的白影、拉扯她们头发的阵阵阴风之后,她们当然不会忘记告诉暗自惊心的听众们,这个报应是为着哪个白痴去惹恼了不容侮蔑的力量所致。
五号病床的帘幕就此被拉上。因为,非但没有护士愿意去照顾五号病床的病人,也没有病人愿意躺上神奇的五号病床。连原本躺在隔壁四号病床的病人,都被亲属们迅速转诊到私立医院去了,好借此逃开陈医师的“照顾”。陈医师几乎走在崩溃的边缘。
经过一遍一遍地推理、反反复复地检查,最后,陈医师不得不丧气地面对残酷的事实,承认被自己崇敬万分的科学所击倒。了解事实之后,他不愿意回想过去曾发生的一切,不愿意轮值每个星期五晚上的班,不愿意接近神奇的五号病床,总之,陈医师非常害怕。
他怕得要死。
这种看不见的力量证明了陈医师的平凡。尽管他是牛津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尽管他在心脏手术方面是整个外科部门的第一把交椅,尽管他很可能是总医师的未来接班人……
尽管如此,他仍然不得不接下星期五晚上的值班。因为,不但是陈医师不愿接下星期五晚上的班表,整个外科谁也不想接下这个可能见鬼的该死的班。
这个星期五下午阴雨绵绵,陈医师透过厚重起雾的玻璃窗,看见林妈在外头的空地上安静地烧着纸钱。那火在小铁盆里燃起,带着绚烂的颜色跳跃,丝毫不为凌厉的雨势所阻,他莫名地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埋藏在陈医师心底深处的那份中国人的韧性,还是他自英国留学所带回的绅士风度使然,陈医师走出他所崇拜的医院,悄悄地站到蹲在地上的林妈身边。林妈抬起头来,不带任何嫌恶地对他宛然一笑,将手中紧握的金纸交给了陈医师。他以生疏的手法将纸钱投入那灿烂的火光之中,他想起幼年时光那属于虔诚佛教徒母亲的微笑、寺庙里菩萨的微笑,与如今呈现在自己眼前林妈的微笑竟是如此神似,陈医师在雨中又哭了起来。
到了晚上八点,外科部门的闲适感被一名方从急诊室转来的心脏病患所打破。经过总医师与陈医师的努力,成功地挽回了这位男士的性命,再一次从手术室推出来,才发现唯一剩下的空床是五号病床的时候,那一点骄傲就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除了那位意识不明,非得在神秘的星期五晚上躺上五号病床的那位病人之外,谁也不愿意靠近五号病床。
五号病床的帘幕无情地被拉起。
当时间渐渐接近约摸十二点,外科部门的人纷纷想出各种理由暂时离开一下,留下陈医师独自去面对那即将来访的幽玄力量。
躺在五号病床的病人丝毫不紧张,那是因为他的意识尚未清醒。
陈医师紧张得直发抖,他怕自己仍然得不到它们的原谅,怕这一次它们要的不是病患的生命,而是他的命。陈医师藏在外科护士们使用的接待柜台下,看着手腕上价值二十几万的手表,秒针无情地向前走去,他心底埋怨这手表为什么这么准确。
当分针刻不容缓地踩上午夜十二点整,五号病床的帘幕开始由缓转剧地飘动起来,像是有一只手在帘幕后面推动着,并且逐渐传出“嘎、嘎”的声响。流动的空气与莫名的声响,迫使陈医师面对事实DD不知名的力量前来勾取五号病床上无辜病患的生命了。
为着救助病人性命的天职,陈医师鼓起所有的勇气,大步地向五号病床迈进,他大喊着:“病人是无辜的!既然是我亵渎了你们,就拿我的性命去。”
帘幕后头,蹲着一位清洁工人,吃惊地看着陈医师。
而陈医师也呆滞着看着这位将五号病床维生系统的插头拔下,正打算将打蜡机的插头插上电源的清洁工人。
……
真是够了,没见过这么猪头的清洁工人……
第三十九节压力
这是从一个朋友那听来的;据说有照片为证……
朋友是从菲律宾到加拿大留学;在加拿大念书的时候;和母亲共住一间小房子。朋友的书桌摆放在房间的角落;旁边有一扇窗。朋友是个十分用功的人;但搬进房子后不久;每当他坐在书桌前专心念书时;
便感觉到一直有东西轻轻地敲着他的颈子。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便不太在意;但久而久之;这种感觉便一直存在;只要他一坐在书桌前;就不停地感觉到有东西轻触他的颈子;然而只要一离开书桌;这种感觉便消失无踪。于是他便将这个情形告诉他母亲;他母亲就找了个算命师询问。
算命师告诉他;有许多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可以被照相机所捕捉;于是就叫他下次再有这种感觉时马上拍张照片;说不定可以解开谜底。朋友半信半疑;回到家后便坐回桌前念书;
不一会又感觉到有东西轻轻敲着他的脖子;他的母亲马上替他拍了张照片;赶紧送去照相馆冲洗。
拿到照片时;两人皆吓得脸色发白——照片上在朋友身旁的;是一双在空中的脚。原来朋友一直感觉到的;便是上吊自杀的那个人悬在空中的脚;因在空中摆荡而不停地轻触他的颈……
第四十节四平镇
我要说的是我初中老师说的故事。
华北地方有一座城镇叫做四平镇,这一座城的名字有一段奇怪的由来。
从前,四平镇并不叫做四平镇。有一个叫阿祥的酒鬼,他成天都只知道喝酒,每次他妈妈都劝他:“阿祥啊!不要整天喝酒,做一些有用的事,要不然我们注定被人欺负一辈子!”但是阿祥总是依然我行我素。
原来阿祥家巷子对面住了一个恶人,他非常蛮横霸道,专门欺负若小。当然阿祥家会首当其冲,只要那恶人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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