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尽执何手 [出书版]》第75章


书房里,小宫女早已熟睡在一旁。
书案的格子里,有我一个小小的宝箱。那里面静静沉睡着的,是一副女子画像,和一封保存完好的信。
展开画像,泛黄的纸张里女子的容颜依旧明艳。她穿着鹅黄的衣衫,挽着松垮垮的发髻,回眸一笑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看了多少次呢?连我都有些不记得了。不过,每次见了,每次都会甜蜜幸福好一阵。乔文洛,你的影响力真是大啊。
还有这封信。我可以用来思念他的实物其实很少,唯有这封由黎心仪转交的信,是我唯一的保留。纸张里,他的字迹潇洒有力。
“直到看见你们在战火中相拥的那一刻,小乔才终于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
你用十年时间,换回的是放手还是转身?
从此海角天边,浪迹天涯。在暮色百和里,你驻足回望明城,是否还有隐隐的思念?
静静地赤脚在窗前,我望着那一轮圆月。想象着那些不在我身边的人们,即便是阴阳相隔,是不是也能共沐一斛婵娟?
忽然有一点害怕。就怕在这份恬淡幸福里,让安稳的日子带去我最萦绕在心底的情思。如果等到我垂垂老去,早已忘记了心爱之人面容。可还会完好,很多年前,那些缠绵悱恻的记忆?
于是,挑起一盏明灯,我展开平整的纸。
饱蘸了浓墨,落笔。
固然要谢谢你,一直默默陪在我身边,风雨同舟。
然而却更要谢谢你们,虽然不在我身边,却深深扎根在我心底。
一些人啊,注定是用来相爱,一些人却要我一生缅怀。
然而谁才是我心底里,最不可触摸的柔软?
我的夫君大小乔,这便是我故事的开端。
我的夫君大小乔,这也是他和他……故事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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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忆甜和李继,就这样过着幸福的日子了。无关于,她心里还装着谁,他们是从相遇就注定了,会演绎一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童话的!
这篇文里,不管你最喜欢谁,最后你希望留在忆甜身边的一定会是李继。为什么呢?只有你的心,才知道。
所以,他就是她所谓“对的人”咯?
是的,确实如此。
可是,实际上,李继却不是这篇文的男主。
人人都在写寻找“对的人”的故事。可那些注定错过的人呢?那些明明很相爱却无法携手的人呢?那些穷尽一生苦苦寻觅未果的人呢?他们的故事,又由谁来写?
一篇别扭的文,良人不是男主,男主却成不了良人。
小乔这卷完结,文章里还有一些背后的故事,需要倒叙的情节。一些你们想见的人。还有虾子要给你们的,给忆甜和李继的HE!
还有一个谜底——
最后的那次成全,关于忆甜和小乔,一个聪明的女子和一个聪明男子的周旋。
到底,她知不知道……
本卷完!
《我的夫君大小乔》大对虾 ˇ山水摇曳忘情鸟ˇ 
第八十六章 山水摇曳忘情鸟 (番外)
他是随父一起上京的。
二十几载岁月,他都在大漠冷硬的风沙中度过。长矛冷枪,金戈铁马。他将自己最耀眼的年华都在沙场上挥洒。原以为会这样一辈子下去,直到父亲忽然一日的醉酒。
然后,第一次他发现,其实自己阔肩笔直苍松一般的父亲,不知何时已经鬓角霜白。
究竟是何时呢?他心底的英雄,已经开始佝偻?
“父亲——”他忍着眼角的酸涩,抚着摇摇晃晃的父亲。
忽然,老人略显浑浊的眼抬起。
四目相对里,他能清晰的看见那老迈双眸中流淌出的愧疚和歉意。
“怎么了父亲?为何这般望着然儿?”
粗粝的手掌,缓缓抚上他的脸颊。老人就像小时候一样,带着些许怜惜。
“然儿,你是最让为父骄傲的孩子。”
“父亲?”他不明所以。
“也是……”最让他心疼的孩子。
终于觉察了今晚父亲的不同寻常。他迟疑地望着父亲饱经风霜的脸。
“父亲,您究竟是……”
“然儿,我们卸甲归田好不好?”
他问,好不好。不是像往昔一样,沙场上的父子。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此刻,那个严厉一生也霸道了一生的父亲,抓着他最小儿子的手,颤抖着双唇,问他,好不好。
这样风口沙浪的生活,这样兵戎刀剑的岁月,这样冰冷朔风的日子,真的就要戛然而止了吗?
心底不知是喜悦还是惆怅,他只能愣在那里,说不出话。
人都是有习惯的,十几年的习惯,真的会说改就改吗?可是,卸甲归田。和家人安稳地住在一起。不用再怕他早晨出门夜晚便不能再归来。也不怕夜晚入睡,明早便会深陷敌营。日子也许会如水一般平淡,可是却永远不用再高悬着心。
年迈的双亲,兄嫂小侄,一家人在一起,共享天伦。纵然他依然血气方刚,纵然他还有尚未开启的抱负,纵然心底还有一丝奇异的期盼,可是,他却说不出一个认为不好的字。
“然儿——”老父又唤了一句。
“好啊!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那有什么不好?”
他笑了。迷蒙的夜色里绽开一抹奇异的亮色。
老人诚惶诚恐的希冀,终于缓缓落下。
“然儿,明早我们上京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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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城——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执意带上然儿。然而,当他们高大的马匹停顿在城门前时。然儿眼底遮盖不住的欣喜和狂热,还是让他下定了决心。
陛下说了她和他之间的事情。包括她如何竭力弄开石墓,又是如何将昏迷七天的然儿救回。还有……她为了帮助他解脱,让手下为他渡的一个劫。
情劫,除了遗忘别无他法。
可是,他十年峥嵘大漠的儿子明明是经历过皇城的繁华的。他已经逝去了太多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包括爱情包括朝堂。那就更不该再让他徒留一脑空白。
这个繁华喧嚣的地方,这座高大巍峨的皇城,都是他用自己年轻执着的生命护着的。那么,如果连看一眼都不让,对于他将是多么不公?
“走吧儿子!”
“是爹!”
寇然抖动缰绳,带着他年轻人特有的好奇心进入这座权利和荣耀并重的宫殿。
看看吧,然儿!这里的一切美好,都有你的一分心力!
朝堂——
这里就是皇宫。云集着所有他这个年纪的将士的梦。
还有一个传奇中的女帝。即便是远在边疆,与她隔着万水千山,他依然有所耳闻。人人都在说她的亲善为民,人人都在说她维权时演绎的神话,还有她不太平顺的婚姻。
“模样定是好的,不然不会克夫!”
这是他的副官议论时候,他无意中听到。
那么,她应该就是那个样子吧?美丽、寂寞、高高在上,和所有帝王一样。
可是当他真的就候在殿外,和父亲一起等待着女帝的传唤时,不知为何,他的手心居然冒出了冷汗。
这样紧张的心绪,即便面对万千雄狮也不曾有过呀!为何,就是要见一个传闻中的女帝,就让他这般没有骨气了呢?
“然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老人眯起眼,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担忧。
“没有什么,父亲。孩儿可能有点儿不适应这里气候。咱们的大漠,可比这里冷多了……”
“宣寇氏父子晋见——”
传话的太监已经在宣旨。
于是,赶紧进殿。
金郁的阳光,人影可见的玉砖地面。那高高在上的女子,果然是一幅王者凌人气势。他没有来得及看清,便随父亲一起跪拜下去。
“吾皇万岁万万岁——”
“寇卿家,大功之臣,寡人万语千言难谢。快快请起——”
终于再一次起身,当他终于鼓起勇气再向那个女子望去时,女子也正看向他。
心底里,一处从未被碰触过的柔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他只觉得心口一滞,便匆忙低下头。就像一只被人抓包的小贼,他忽然心虚不已。
不可直视天子固然是个好借口,可是谁能解释一下他此刻心底的波涛汹涌?
也许是近半年来一直做的奇怪梦境吧。许是她和那梦中的女子都有一双冰冷疏离的眼,又或者是他真的是野游惯了,一上朝堂就开始不适,与人无关。
父亲和皇帝的交谈,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具体的交涉早已忘记,却只是模糊记得父亲说要卸甲归田时,女子惋惜和惊讶的言语中并无太大惋惜和惊异的波澜。
她果然是精明的。恐怕父亲忽然的决定,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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