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墙小红杏》第26章


我毋需依赖你时,我满脑子想的还是你,我那时就更肯定我喜欢你,想漂漂亮亮出现在你面前;想听你说『红杏,你越来越美丽』;想跟你一块喝些小酒,聊聊近况;想唤唤你的名字;想象现在这样托着腮帮子看你;还有好多好多事都想跟你一块做。」陆红杏眯眼笑了,笑容好艳,其中又揉和好纯净的纯真,脸颊上有漂亮的红晕,犹如晚霞般炫目光彩。
「听你这么说,真荣幸。」
「可是我喜欢你时,每天都好想你,你不回来,我就时时刻刻挂心你,你却不一样,每次一走就是大半年,你要是真有喜欢我,应该会情不自禁想待在我身边,没见着我就浑身发痒,可你没有。」陆红杏想到漫长的等待日子,仍不免要埋怨。
他非但没有像书里动情的男角儿一样粘人,也没像男角儿见她与其他男人说话便醋劲大发——虽然她还满讨厌这类的男角儿,太过独占及霸道,是很受她唾弃的。不过她无法替自己狡辩,她自己正巧就是这类的女角儿。
「我不是那种爱上了就非得要随时缠在一块的人,你知道的。」他个性温吞,喜欢一个人时就搁在心底,不见面不代表不喜爱;不见面不代表不思念。
「我知道呀……」但她是,她会希望和喜欢的人一直一直在一块,最好眼睛一睁开就能看到他的笑容,闭起眼,耳边还是有他的呼吸吐纳声伴她入睡。
「不过,我想我这性子会开始改变。」
「嗯?」她眨眨眼,没听懂。
「如果可以,你愿不愿意到银鸢城来?」
他越来越……想时时与她在一起,觉得能在她身边,异常的安心。
「去玩?」上回他也这么问,结果她误会了,这一次要问仔细,省得她又失望。
「长住。」
「可是我的家产都在铜鸩城。」
「在银鸢城再开一家分店。」他很乐意替她将家产全搬到银鸢城去。
「红杏坊第二?」
「你若答应,我叫天香在开张那一天在你铺子外签书,拉拢客源。」为了拐她,他开始撒饵。
「我有点心动了。」想想,要是「如意君」在红杏坊举行盛大签书活动,还怕四城的所有百姓不全挤到银鸢城来吗?
「再加上月下。」
《幽魂淫艳乐无穷》的画师,名气响当当!
「我越来越心动了。」
「再加上我。」
「你?你又不是名作者,你想在《幽魂淫艳乐无穷》上写字,说不定还会被客倌嫌弃哩!」唯一会捧人场的只有她。
「我陪你一起数银票。」
陆红杏完全心动了。她对钱财看得不重,虽不嫌钱多,但也不会太贪求,她真正在乎的还是他陪着她,至于后头数银票那三字可以替换成任何甜蜜字眼。
她知道他不爱回铜鸩城,她也绝不逼他留下来,她喜欢他在银鸢城的模样,神情显得自然平和,偶尔和曲府的人笑闹,虽不会太疯癫,但却真真实实地放松。加上她对铜鸩城并没有太多留恋,铜鸩城没有她非留不可的理由,因为她最大的家产就是他,其他的全算是身外之物,再赚就有了,他可不一样。
陆红杏扯扯衣袖,将肩上的毛披肩朝下拉几寸,连带杏红色的外衫也被拉开一些,露出半片肩膀,尽情施展魅力,身子朝他依近,像只猫儿一般,拿柔软的皮毛蹭他的手臂,仿佛在说「要疼我哦」。
「不一定要数银票啦,那种事叫小栀子去帮忙就好,我们应该有更忙的事情可以做。」她这暗示够明显了吧?如果还不够,她撅唇的举止更简单易懂吧,随时欢迎他拿唇印上来。
「招呼客人?」
「我才不要你去招呼客人哩!你招呼我一个人就够了。」
范寒江感觉长靴上爬动着一个异物,沿着小腿肚往上来到靴子口,再蹭呀蹭呀下蠕,将长靴的软革一寸一寸褪至脚踝,最后肆无忌惮地在他腿上尽情玩耍——
范寒江一开始还没弄懂那异物是什么,直到拨冗将视线瞟向桌下,才看到爬行在腿间的,竟是陆红杏穿着粉色小袜的顽皮纤足。
「红杏,快住脚……」
「没人会瞧见的。」她继续玩。
「但是……」
粉色小袜被踢到一旁,这回的接触是肌肤贴着肌肤的真实触感。
她的脚掌很是温柔,但碰在范寒江腿上却像烙红的炭火,一磨一蹭间都是热辣辣的碰触。
「我看到你在吞口水了,喉结滚动了一下哦。」她咭咭直笑,看到他死瞪着眼前的豆腐浆,眼连眨也不曾眨,那尴尬且不知所措的模样真的好可爱。「我真喜欢你,喜欢你淡淡说话的平缓,喜欢你微笑时的笑痕,喜欢你像个傻瓜想对每一个人说我是好姑娘的坚持,喜欢你总是回来看我,喜欢你让我这么喜欢你。」
她的坦白,使范寒江扬起轻笑,那笑容既是满足,也是骄傲。
「我也喜欢你,喜欢你笑起来的开朗,喜欢你不被打倒的坚强,喜欢你任性讨着要直喊我的名字,喜欢你像个蠢蛋抱怨我不该拿自己的名声来为你洗冤,喜欢你总是让我禁不住想回来看你,喜欢你让我发觉我喜欢你。」
「你多说我一个。」她一点也不在意这样被他赢过哦,就算惨败也没关系的!
「是呀。」
陆红杏润润唇,神神秘秘地凑到他手臂旁,他自然而然也跟着她的举动将脑袋往下挪几寸,将耳朵主动贴在她唇边,她笑得不仅唇儿弯扬,连眸子也是。
「只不过,你又挑错时机告白了啦。那番话留着,晚上再说给我听。」
「你还嫌你打扮得不美吗?我认为你已经很漂亮了。」范寒江经过上回她在牢里不让他趁她穿囚衣的惨况表白心意,对于她的坚持已有相当程度的理解,他也明白姑娘家的纤细心思,当然更愿意配合。只是……那时是穿囚衣呀,现在的她精雕细琢,脸上胭脂水粉美、脸蛋美、衣裳美、发髻珠饰美、身段也美,他真的挑不出半点毛病了,所以更无法弄懂她的想法。
陆红杏声音压得更低,只是恶意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
「不,这次要等放下床帐、脱了衣裳才说。」
正文 尾声
「林老爷林老爷,您好您好,这位是我『伯父』——」
「噗——」紧接着是震天价响的哇哈哈哈狂笑。
「金大哥,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侄女。」
「金『伯父』您好……」
「噗——」一口茶水喷出,溅得面前两人满头满脸的水,赶忙掏出草纸给他们擦擦。「失态失态,我一听到伯父两字就忍不住……别叫我伯父、别叫我伯父……」
「伯父」这两字,在这个月里,成为银鸢城里的禁字。倒不是这两字本身出了什么问题,真正让它们落得如此下场的罪魁祸首正是如意君的新书大作——《伯父太猴急》。
回想起当日新书问市的情况,以兵荒马乱来形容也不足为奇,架上书籍抢的抢、夺的夺,连书肆门外都埋伏了几名挤不进书肆抢书的人,拿绊马索或是当有人走出书肆时伸脚去暗勾对方,将买到书的人绊倒之后便抢走新书,总之,那天的曲家书肆除了混乱,还是混乱。
范寒江那天还不得休息,抢书的战况激烈,导致伤兵累累,身为曲家私聘大夫,便得为曲府卖命,收拾狼藉,在书铺外架起了简易的药铺子,抬出几个就医治几个。
《伯父太猴急》究竟写了些什么,让城里众人一听到伯父两字不是爆发大笑就是神情暧昧,这自然是读过的人才能体会的个中滋味,至于伯父猴急到什么地步,那又是如意君的另一个强项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每一个人看完书一定会说出同样一句话——
伯父呀,你真的太猴急了。
「明明猴急的人就不是伯父呀……」范寒江无力轻叹。
对,他也看完了《伯父太猴急》,对于里头那只据说是以他为范本的畜生——呀不,是男角儿,他实在是有话想说……
那个人一点都不像他,一点也不。
他岂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自己的侄媳妇这样又这样再这样然后又那样再那样继续那样最后再这样那样一块来的……
一想到那些文字是从天香手里写出来的,他就有股冲动想拿砒霜熬碗粥,直接喂天香吃下,看能不能毒死她满肚子的淫虫。
顺便也熬一碗给月下,因为她画出来的玩意儿毫不逊色于天香,两只小淫虫一搭一唱,果然造就曲府惊人的卖书暴利。
「拜这本书所赐,我敢打包票,半年内没人敢再当人伯父,因为只要一提到伯父,脑子里马上就会浮现书里的一字一句,什么威严和气势也端不起来,反而会让人非常想接下一句——太猴急。」陆红杏也读完《伯父太猴急》,辣呼呼的文词华丽而浮艳,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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