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四年》第3章


里开来的证明上只写了个休息4天。把我给气的。医生都兼具书法家身份,擅长草书。我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花了半个练习本,终于把那医生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了,于是提笔在证明下面补充道:不可见阳光,建议一个月内只在室内活动。那一天,我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另一个闪光点,有书法天赋。我这个人比较擅长幻想,当天晚上我就做一个春秋大梦,我要是成了著名书法家我要在北叉大的叽里旮旯里都题满字。那个梦让我高兴得笑醒了。
大功告成。我成功地打赢了入学以来的第一场战役。
关于军训还有一点记忆,军训时女生中盛传哪几个女孩在和哪几个军官暧昧。比如教官会非常照顾她们啊,比如休息的时候老是蹭到她们身边去说话啊。洁身自好请从军训时做起,跟教官搞上绯闻会使你在大学四年都无法摆脱这个阴影。并且大家会非常热衷传播和改编这个绯闻,在改编的过程中大量运用想象夸张象征比喻等修辞手法,到最后可能你只是多与教官照了几张相片,离别时比别人哭得更像那么回事,可经过改编后的故事说不定就有你已经与教官上床的情节。刚进大学,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爱一个人谈一次恋爱,别像发春似的,男生还没交往过一打,就迫不及待地寻找个感情寄托对象爱上什么教官。后面还有大把的男人排着队呢,多看几个来回再说。所以千万别在军训时和教官搅和。
在军训时就引起大家注意的女生都是些非常活泼的女生。如果你想进军仕途,军训是个好机会,表现积极点,胆子放大点,话多说点,动作标准点,唱歌大声点,班主任和辅导员都看在眼里呢,如果不需要搞什么民主选举,那么他们通常会指定那些活跃的人做班干。
苏萧和罗艺林分别代表了我上面列举的两种情况。
苏萧本身就长得非常出众,她往女生堆里一站,男人想不注意她,基本上,很难。
我第二次参加军训,休息时,坐在我身边的章含烟就用眼神示意我看苏萧。
虽然都是一片绿色的衣服,但是我很快还是找到苏萧,可以这样说,即使穿那种肥大的军训服,也难以掩饰她的丰韵。她在那里和一个教官说话,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她的脸上,那教官背对着我们,苏萧眼里的光很耀眼,笑盈盈地望着那个教官。她在那里一直笑着和教官说着什么。很多女生都在往那边张望。
一次,两次,好多次都是这样。看来,这个女生大学四年,估计是不甘寂寞的主。
后来我一直没参加军训了。有时候寝室有人回来得早,就团团坐着说七说八说苏萧。说完苏萧就说罗艺林。说苏萧一脸风骚样,跟几个教官成天眉来眼去的。说罗艺林的胆子如何大,如何喜欢表现自己,如何喜欢主动找教官和指导员拉家常。
外语学院我们那一届,关于学生和教官之间的故事,就由苏萧和罗艺林两个人领衔主演了。我作证,她们俩只是和教官多打了几次照面多说了几句话。但是,两年后校园民间如何改编这个故事就不知晓了。
5。各有千秋
军训结束后,大家的本性基本上就慢慢暴露出来了。比如章含烟完全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风度十分迷人,吃饭的时候永远放好一杯清水和一大张餐巾纸才会动勺子;喝咖啡时一定用她那个小的褐色的杯子,喝果汁时一定用那个大的敞口的玻璃杯。她不大与人说话,和我说的话相对而言是最多的,因为她说我给她的感觉很像她的一个高中朋友,现在在加拿大。我对她没有恶感,但是有距离感。
再比如寝室最能够侃的就是罗艺林,不到一个月,我们就掌握了她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在哪里读的书,当过哪些官,得过多少奖,有多少男生喜欢过她,等等等等。我比较烦这种聒噪的女人,一开始对她就没有什么好感。人的话一多就容易显得没有内涵。因为我觉得自己够无知,所以我喜欢闭着嘴巴。古希腊一位伟大的哲学家告诉我们“不知道自己的无知乃是双倍的无知”。这句话我领悟得很深。
还有我们的美女苏萧同学,作为一个美女,就要有美女的架子和美女的样子。比如接电话的时候,声音要故意放嗲点,尾音要拖得长一点,若对方说得不合她意便故意长久地沉默。为了她的美丽,每天晚上十点就上床了,还不许别人讲话。一有同学买了新衣服,便兴奋不已地凑过来盘问不休,哪里买的呀,多少钱呀。对于美容和服饰她表现出了惊人的积极,我明白美女也是很辛苦的,因为,做美女这事,也是不进则退。为了长久的美丽必须得使自己对于服饰美容保持高度关注的状态,不能够有丝毫的松懈。
叶离很显然跟我们有隔膜。比我的话还少,处处都很谦让的样子,天天在寝室扫地,只要地一脏,她马上就去扫。除此之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看书,而且比较要命的是看的是我们的教材。
郑瞬言做得最多的事情也是看书,看《人性的弱点》看《北回归线》,看原版的英文小说。我翻了翻那些书后,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好感。不自觉地和她说最多的话,似有讨好之意。
我,易粉寒,沉默的女生,没有爱好,每天在观察身边的一切变化,风什么时候凉了,树叶什么时候黄了,我们怎样长大了。外表沉默,内心狂野。也许吧,这四年我都是个郁闷的学生,我躲在暗处窥视别人的大学生活。我不甘心,我觉得自己像个天才一样聪明,我深感压抑,我是这样狂傲。我找不到对手。
军训完了以后,就上课。课表一发下来,我们给乐坏了。一天最多上六节小课。而且,没有晚自习!没有晚自习!多么激动人心的消息啊!第一次上课,六个人找教学楼找了半天
都不知道7号楼是哪。总算摸到了教室,迟到了。正商量着把谁推到前面去喊声“报告”我们再一起进去,老教授看到我们了,招手示意我们进去,从后门进去。从此以后知道,在大学里上课迟到了是不用喊“报告”的,找个后门,悄悄溜进去得了。
当天,班主任露面了,让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大学里所谓的班主任,就是除了开学那几天露个面其余的时候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个人。本班男生一一上台,男女比例是1:10。我们六个人坐在下面品头论足,把本班男生逐一点评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我们必须引进外资,把眼光放远点。18年华的女子,对美男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因此在这个班上我们都可以静心学习了,没有男生对我们有冲击力。回到寝室后又经过我们多方研究多次讨论以及在别的寝室征求意见,于是勉强推举出一位班草做门面,并赠给他广告词一句,松下的————×××××××,(贴在网上没有人猜出来,这里我就做个恶人,写出来算了,“低档中的佼佼者”。七个字,偏正结构的短语。
6。首次逃课
易粉寒
我可以很庄严地说一句,上大学前我从来没有逃过一节课,甚至可以说脑子里根本就没有逃课这个概念。该上课时就会乖乖地上,不上课时为了上个好大学也会好好看书做题。
坐在教室里很认真地听那些神态各异的老教授们海阔天空地侃,却发现不知所云,非常不习惯这样的不系统不集中的授课方式。自己看课本,又发现课本枯燥无味。
原来大学里学的东西是很无聊的。当年的我很悲哀地得出了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结论。
第一次逃课是我无心犯的错,第二次逃课是故意犯的错,第三次逃课便不以为错了。“逃课就像习惯性自慰;明明知道太过频繁会伤身体;但你仍然无法抗拒那一刻的快感”。
因为那个周四上午没课,我便去别的学校找我的高中同学玩。玩到一点四十,想起下午有课。回学校肯定是来不及了,于是往寝室打了个电话,说,下午帮我请个假啊,就说我生病了。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又玩了一个下午,那个下午我就一直担心,'W"w"w。5"1"7"z。C"o"m' 老师会不会像高中时那样第二天跑来问我得的什么病啊,或者要我拿张医院证明去?
回到寝室时,她们早就下课了。我一进寝室就问,帮我请假了吗?老师说什么了吗?郑瞬言说,我没有帮你请,因为老师肯定不知道你没有来的。那么多人上课,她哪记得那么多啊。我没说话,心里忐忑不安。直到第二天没有任何老师找我,我平安无事,才放下心来。
想当年我们也真是傻得可以。后来逃课,见到寝室人的第一句话再也不是“帮我请假了吗?老师说什么了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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