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开暮落 芙蓉三遍》第25章


?br /> 夭红埋在渚华的怀里摇头又点头的,眼睛微微潮湿。
觉得自己心里最后的一点薄冰也悄然化去。
双亲,兄长,孩子。
喜欢她的人,憎恨她的人。
是啊,这就是她正生活存在着的世界,她的世界。
眨掉眼睛里的水分,夭红露出一个小小的幸福笑容。
“哥哥,说真的。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用‘那件事’乘机兴风作浪的话,我们有办法应对吗?”
“你放心。爹是百官之首,堪称国家栋梁,在百姓中威信极高。徐离家座北望南,对整个虞国的经济有不可估量的影响力。政治和经济息息相关,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怎么样维持一个太平盛世的繁荣景象,上位者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可是人心已经难测,更何况是君心。哥哥你真的有把握吗?”夭红颦眉,若是因为她一人而牵连无辜,那她就算十辈子不超生,也赎不掉自己的罪衍。
“不相信我?”渚华偏头看她。
夭红盯着渚华稳若泰山的表情看了半晌,终于把头靠到他肩上。
“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本来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对哪个男人真心地说出这句话了呢。
夭红颇有几分感叹。
渚华微笑,起身把她放下来。
“对了,哥哥。”
“什么?”
“你都没说我今天的妆怎么样,好看不好看?”难得有兴致画画看后世流行的裸妆,用这些现有的胭脂水粉,还真是费了不少劲。
渚华看她一眼,咳嗽一声。
“小翼快醒了,赶紧洗洗脸伺候孩子去。”
“哥哥!”夭红好笑又好气,大叫一声。
奈何渚华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居然三十~
“敛儿你此次在都城才只留了一月有余吧。”
时令虽然入秋,但是御花园中仍然是一片花木妍美。
徐离敛看着角落里一棵花朵将谢未谢的合欢,忽然想起花祭那日的纵情,唇上不仅一热。
带着今日进宫请旨的徐离敛在御花园中信步闲行,一派随兴的皇帝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老人家。
余光注意到徐离敛有些迷离的脸色,皇帝若无其事的开口。
徐离敛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正是。按理说,甥儿应该在万岁身边多孝敬些时日的,谁料到月前得到消息,甥儿师门那个比榆木还榆木十分的三师弟竟然要成婚了。万岁您可能不知道,甥儿的师父还曾经玩笑过,说那小子只怕这辈子都会六根清净了,毕竟哪家的好女儿会愿意嫁给一块实心儿木头。”
“哦?你师父这么说?不是听说上阳真人是得道的高人,那应该是仙风道骨才对。别是你这小子编来逗我这老头子开心的吧。”皇帝玩笑的板起脸。
徐离敛配合得做紧张状,“哎呀万岁,甥儿怎么敢拿万岁和师父来玩笑,甥儿这条小命可还想要留着呢。”
皇帝哈哈一笑,“你不敢谁敢,普天之下就你这小子敢和我耍滑头。”
“万岁明察。”
“好,那我问你,你师弟的婚期真的有那么急吗,急到你得马上启程的地步?”毫无预兆的一根冷箭。
徐离敛在心里挑挑眉毛,果然是心如海底针的老狐狸,脸变得还真快。
心里嘀咕,脸上倒是一派晚辈臣子的恭恭敬敬,“启禀万岁,师弟的婚期其实是定在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寿辰,单凭日期来讲,倒是不急的。”
“哦?”皇帝略略惊讶的看了一眼徐离敛,倒是没怎么料到他会这么干脆的就实话实说,“既然不急,那你为什么现在就要动身呢?”
问题是问了,却好一会儿没得到回答。觉得有些奇怪的皇帝回头看了一眼,不看到好,这一眼到把皇帝自己吓了一跳。
徐离敛本是个十成十的阳刚男子,再加上少年老成,平日里想见他困窘已是难如登天,今天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问题竟然,竟然就让这小子脸红了?!
脸红啊——
害羞啊——
居然能从这小子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皇帝还真有点受不了刺激的感觉,一时间几乎端不住他的皇帝架子。
这小子究竟是中了什么邪?!
只见徐离敛还再接再厉的一副毛头小子情窦初开的鬼样子,扭扭捏捏的说道:“万岁可还记得花祭那日,甥儿对渚相的义女一见倾情。”
皇帝有点吓到,愣愣的嗯了一声。
徐离敛继续,“夭红小姐与我两位师弟是至交,此次赴贺兰山师门处贺喜,夭红小姐也会同行。小姐身子娇弱不堪长途赶路之苦,故而早些启程,路上也可以适意一些。再加上……”
“有话直说。”皇帝忍着不去抚落身上群起的鸡皮疙瘩,还真是看不下去这小子这副嘴脸。
“再加上,万岁当日的旨意是夭红小姐对甥儿有意,万岁才好成全甥儿。甥儿想,多一些机会相处,赢得芳心机会也就可以大些。”半低着头把话说完,徐离敛的脸红到最高点,古铜色的皮肤都遮不住那飞霞一般的颜色。
皇帝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勉强的开口道:“哦,果真如此吗?”
徐离敛垂首不答,忙着装害羞。
“我怎么听说此间别有内情呢?”
徐离敛瞬时抬头,双目炯炯,“启禀万岁,近日市井之间的流言,甥儿也有耳闻,深感愤怒。夭红小姐虽身在深闺,却才华横溢潇洒明快,虽与我等师兄弟颇有交往,却实实是一片光风霁月。甚至于甥儿明白的起了追求之心,夭红小姐都一视同仁的对待甥儿。这恶名,实是担的冤枉。”
“这么说,你是完全不相信那些传闻了,须知这世上的事可是无风不起浪啊。”
“清者自清,甥儿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市井流言不足为信,人言可畏——”徐离敛深施一礼,“还请万岁明察,还夭红小姐的清誉。”
皇帝盯了徐离敛半晌,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看来,你小子这回是死心塌地了。”
徐离敛随皇帝缓步前行,笑而不答。
行至一处,忽见一丛盛放的花朵,花盘硕大,花色妍丽,定睛望去,竟是牡丹。
牡丹本是春日谷雨前开花,现在已是秋日,竟然还有如此姿态,园丁花的心思可想而知。
“你看这花,如何啊?”皇帝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果然是宫中之物,绝非凡品可比。”
“哦,那就赐一株与你带回去如何?”
“多谢万岁,请恕甥儿不能拜领。”徐离敛恳辞拒绝。
“那是为何啊?”皇帝看着他,不动声色。
“这皇室中的珍品只有在皇家的御苑中,由最好的园丁照料,享受皇家雨露,方能有此芳华。若是移植到甥儿家中,只恐离了皇恩之后,不多时日就会芳华落尽了,那岂不是负了万岁深恩。”
“————”
皇帝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转身又向前行去。
情人节特别篇~
面前面目不清的人说着一些模糊的话,有一条长长的不知是丝线还是头发的东西一圈一圈的绕上手臂,在白皙的肌肤上勒出一道道纤长的血痕,鲜红的血慢慢从伤口渗出,带出缓慢而麻木的疼痛。
惊喘一声,夭红从睡梦中惊醒。
觉得头上凉凉的,伸手一抹,尽是冷汗。
靠着床坐起来,窗外的月亮冰冷高远,硕大的玉盘,遥遥的挂在天边,千百年来看尽人间现实与虚幻。
忽然之间有种孤冷的感觉,裹紧了身上的锦被,还是觉得有种消不掉的寒气。
转过头看看铺满锦缎的绣床,忍不住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来。
忽然很想和什么人一起相拥而眠。
渴望着人身体的温度,这也算是某种欲求不满吧。
这样想着,越发的清醒了,想想干脆披了件衣服,拿起桌上的烛台,转去隔壁的房间看看宝宝的睡相好了。
奶娘和侍女睡在外间的长榻上。
夭红没有惊醒她们,径自走进里间。
温柔的烛火摇动,宝宝睡在精致的摇篮里。酣睡中的小脸孔泛着苹果一样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闪着微微的光,在小脸颊上落下两片小阴影,红润的和新鲜樱桃一样的小嘴唇抿着,露出一个微笑一样的弧度。
夭红伏在摇篮边上,觉得好像守着一个沉睡的小天使。
近乎疼痛的爱怜感从心底深处涌出来,丰富到连自己都不能相信,有一天,她会这么爱一个小孩子。
手指轻轻的,像羽毛拂过一样的,碰触着宝宝柔嫩的肌肤。那比自己体温高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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