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找一个人》第19章


善馗嫠咚医兴漳衬场?br /> 心里忽然滞得慌,紧跟着头也开始胀起来,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抿一口已经凉掉的咖啡。
女子转过头来发现她的举动,关切地问:“不舒服吗?”
她摇头。
“可能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你眼底都有些泛青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即使年轻也需要好睡眠,身体是本钱啊。”
又过了一会儿,女子再次开口:“你不是北京人?”
“呵,我以为我的普通话已经很标准了。”
“你的普通话无可挑剔,但是北京腔不是很明显,还是可以听得出来的。”
夏知点微笑,指腹在纸杯上轻轻摩擦。这个动作苏陌经常做,她觉得很帅,于是也跟着学,渐渐就习惯了。她记得当时还被他很不客气地嘲笑了一番。
“你就那么爱我,连我的动作都要学?”
“切,我那是看得起你,请得意。”
“让我猜猜,你是——江苏人?”女子自顾说着,脸上难得的带些调皮。见夏知点很配合的点头,正高兴自己猜对了,结果又听到夏知点说:“恭喜,你猜错了。”
“我是广州人。”
女子不可思议。
“广州人的普通话达到你这水平的可真稀罕,那向来是不被待见的,不过广东话着实好听,特别有味道。我经常看一些港剧,可惜总学不了几句。”
夏知点忍不住想;其实广东话跟香港的还是有点差别的,我个人就觉得广州话比较好听些。当然她没有说出来;对于一个地道的北方人来说要她去分辨两者之间的差距还是有些为难的。
“妈妈——”
小女孩牵着狗跑过来,扑到自家母亲怀里,小小的鼻子冻得通红,大眼睛滴溜溜转着,盯着夏知点看。
“叫姐姐。”女子捏捏她的鼻子。
“姐姐好。”稚生稚气,软软的,听着很舒服。
“你好,”夏知点拍拍她的脸颊,忍不住又捏了捏,“你叫什么名字,嗯?”
“我叫苏馨,温馨的馨。”
夏知点不由一愣,两秒后回神。姓苏啊。
“真好听,谁给你取的名字?”
“爸爸。”
“呵,真乖。”
夏知点抬头对小孩的妈妈说:“你女儿很乖巧,你很幸福。”
“谢谢。”
“大姐姐你好漂亮。”小女孩又开口道,夏知点愣了一下,捏捏她的脸,笑道:
“你也很漂亮。”
一双皮鞋出现在眼前,夏知点抬头前就听到女子说:“你来啦。”
男人“嗯”了一声,回头抱起苏馨,“今天乖不乖?嗯?”
苏馨伸出小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地亲了一口,答道:“乖。”
男人这才看向夏知点,微微颔首。女人向她介绍道:“我老公,苏航。”
“你好。”
“你好。”
苏航说完转头问:“回去了吧?起风了。”
“嗯。”
一家三口跟夏知点道别,缓缓离去。
夏知点倚靠在长椅上,仰头望着有些阴沉的天空。她出门的时候天气还很好,这会儿说变就变了。原来这也是个随性的家伙。
远处还能看到那一家三口的身影,苏馨像一座小小的桥,将两个大人紧紧牵系在一起。人与人之间若非带亲那原本就陌路,总得有点什么东西才能让他们产生联系,或许是亲情,或许是友情,或许是……
“呵。”
她伸手又按了下太阳穴,最近果然是熬夜太多,整个人都太敏感了。食指在椅背上敲了几下,然后起身离开,冷掉的咖啡被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三天后北京下了一场大雪,夏知点在前一天就看到天气预报说即将有大雪,她以为要到白天才下,结果早上一拉开窗帘就发现外面已经积了一层不薄的雪。屋里暖气很足,她考了面包后就抱了薄被坐在窗边看一本小说,不时抬眼看看外面还在飘扬的雪。
真美,她轻轻叹道。
这样的生活跟新西兰固然是不同的,那里地广人稀,风光当然是美不胜收,但总是让她觉得少点什么。
谁说有得必有失呢,这话真心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
小说看到一半,她将书本合上,又把薄被往身上拉了拉,转过去看外面的雪景。她的公寓在二楼,下面花圃被覆上一层白雪,在她这个视角看起来很美。心里忽然一动,跑到画室搬了画具出来,一点一点将那场景勾勒出来。
大致勾完准备上色时惊觉自己画出的东西很像苏陌以前做过的一艘轮船的模型。
“小时候在孤儿院里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拥有这样一艘轮船的模型,”苏陌一边做一边头也不抬地对坐在旁边旁观绝不动手的夏知点说,“当时院里有个伙伴被一对夫妻领养了,过年的时候他和那对夫妻来看我们,怀里就抱着一具模型,当时我们所有小孩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夏知点撑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他,知道他又回忆起那些不好的过去了,也不说什么,只静静当个优秀的倾听者。
“从那以后每年生日院长夫人叫我许愿的时候我都许的同一个愿望,直到十四岁时苏启昌把我接回去。他问我喜欢什么,我没说,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就给我买了一艘轮船的模型,可是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想要这东西了。”
当时夏知点心里想的是,人总是在得到一些东西之后就开始不珍惜了,因为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得到之后会发现其实也就那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苏陌接着又说:“搬家到广州时;那个模型我没有带;我妈为此骂了我一顿;说我是白眼狼;不识好歹。”
苏陌的母亲夏知点有听他零零碎碎说过一些,大致就是自生下苏陌就跑了,一直把他当成障碍一般的存在,因为苏启昌。没错,苏陌不是苏启昌的孩子,而是她母亲跟一个囚犯生的,那个男人是她的初恋,却杀了她父亲。
那是上一辈的事了,作为晚辈的他们知道的并不是很完全,只是上一辈的恩怨却让苏陌受到了太多的牵连。出生就被抛弃,十四岁被苏启昌接回去,还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当成耻辱的证明。以苏陌的性格,叫她一声妈大概也是最极限的忍耐了。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迪安从房间里面出来,便见夏知点握着画笔对着刚刚勾出个大概的画出神,一副全然忘我地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的模样。
“wow,下雪了。”
夏知点听到声音回神,微笑:“嗯,下雪了。”
迪安已经站到她身后,指着她的画,又指指外面。“你在画那个?”
“你不觉得它更像一艘游轮?”
迪安夸张的凑近,看了半天,诚实地摇头:“没看出来。难道艺术家的眼睛比普通人的多了什么东西?有3D效果?”
“……”夏知点自己又看了一会儿,发现真的不像。那刚刚,其实她只是找了个理由而已吗?
迪安看她画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踱进了厨房,叼着几块面包出来,笑嘻嘻地问她:“想不想吃意大利面?”
夏知点看了他两秒,笑道:“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唯心主义者
然后迪安再次进入厨房忙起来。夏知点听着里面传来的切东西的声音,想起孙晗说的话。
“知点,迪安是不是喜欢你?”
她怔了一下,好笑地摇头:“不是,怎么会这样想?他才二十岁。”
二十岁,在她来看完全与弟弟无异。
“可是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会觉得有点……不太方便吗他再小也成年了。”
“如果是姐姐跟弟弟共处一室就没问题了吧?”见孙晗疑惑地看着她,夏知点慢悠悠解释道,“四年前我到新西兰的时候迪安才16岁,还是高中生,正处在叛逆期。他是房东的儿子,没有兄弟姐妹,一开始我跟他并不熟络,后来他父母出了一些事情,”夏知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被光线投下一抹黑影,整个人看起来很……忧伤。“在那以后他有两个月没说话,后来我告诉他其实我跟他的经历差不多,大概觉得同病相怜吧,慢慢的他就亲近我了,像家人一样。所以,在他心里我是他的姐姐,你的担心没必要。”
“他父母……”
“车祸,在一次旅游回来的路上。”
孙晗垂眸,久久不语。
迪安做意大利面非常拿手,不到半个小时成品就上来了,夏知点搁下手上的工作,坐在餐桌旁等他忙完出来一起吃。
他比她刚见到他那会儿要高出许多,这两年课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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