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小姐(缘分天空)》第20章


“老师,再见了。”
推开车门踉跄而去。
翟济深狐疑女孩子为何这么激动,不是约好隔天就见面吗?他不解,少女的情绪真不是他能理解的。
他给了司机家里的地址,车子开动后,他也觉得困得不得了,颠簸中,一会就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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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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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星期一,翟济深在传习营学园内一整天都没看到周佳妤。他觉得有些奇怪,心想小妮子会跑到哪儿去呢?不上课,也见不着人。也许发生那种事她不舒服,可能还在宿舍内休憩。
下午他按照约好的时间,特意买束花束等在咖啡厅内。鲜花原摆在小桌上,跟叫的咖啡放在一起。过一阵,又扭捏地把花束移到边上的空凳上。不习惯让人瞧着鲜花束跟自己连摆在一起,很不愿意让人连想他这个样子的人打算做的事情。
未免太好笑了,到了这个年纪,还在玩少年人的把戏。万一为让认识的人撞见,那真要窘死他,竟然不顾身份、年龄,敢拿束花在公共场所等着呈献给自己的女学生。他觉得自己癫掉了,他以为自己是什么?难道心态年轻,行为处世也跟着都忘光了。
怎能还拿起当年做学生学生时的求爱行径来向自己学生献殷勤,太可笑了吧!不知老早过了阶段和时候。
翟济深愈想愈觉有欠考虑,十足像个傻瓜,陷入情网的老傻瓜。
不讲别的,难道忘了自己是有妻有室的中学教员嘛?他背着妻子在大庭广众下干这勾当,没有羞耻、不讲伦理道德。
他愈想愈觉花束碍眼,恨不得立刻起身,偷偷把花束扔掉。他真太不世故,怎能欠考虑到这地步。但他还是忍住,心想等下一见面,把花呈献周佳妤时,女孩会多开心啊!
他想着昨日分手,她是多么热烈动情。他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反应那么强烈,超乎常态的激动。多么强烈激动的感情!害得他整日整夜都在咀嚼回味。
她为何会动情若此,几乎有如哀伤痛楚般的感动,仿佛像要分手别离般的感觉。
翟济深默想不己,女孩子情感真丰富,她真正在恋爱,堕入情网,她是在爱他。他得好好筹划,不能负了她的心意。
然而翟济深又不晓得如何进行,他想下回陈玉贞再吵出要分手,他会打蛇随棍,同意即刻进行,他立即从家里搬出来坐实事实。但他绝不可能主动要求,他们的情义仍在,吵归吵,相处不来,他仍视她为妻子,只是她太势利,太看低他了。
看腕表,已过了半小时了。她赶不过来嘛?为什么还不来哩?等得心焦不已。
学园里面人来人往,宿舍房间当然绝不合适约女学生进去。昨天在计程车里,急忙间只能想及约在这地点。两人有默契,翟济深打算一见面就带她进旅馆。但是她没及时出现,约在这儿,就显得有欠考虑。市区的公共场合,容易碰上熟人。他这样子的在咖啡馆约女学生会不庄重吗?或是安排得不世故?已经到了这地步,一定得更谨慎,不能随便露出把柄出来。
等待小情人的出现,虽已逾约定的时刻,但他认为周佳妤一定会来的,不会是问题,他不想也不需打她的手机,虽然临走时给了他号码,
又过了廿分钟,还不出现。但他有信心等到她出现,她是如此爱恋他,甚至仰慕,她当然会来。
他不晓得事情会如何演变,但他相信不难解决,陈玉贞应不是问题,她已一再表明要分手,这回可算是两厢情愿了。
但为何半天来呢,难道有变吗?不可能,她一定睡过头了,她来了一定会解释清楚。
婚姻并不阻碍他,他甚至感到不怕被人撞见识破他在外面跟女学生约会,即使让陈玉贞知道他都觉着无所谓。可是他当然要隐匿掩藏好,不让生疑,昨天回去她正好去做头发。回来听了他的解释也没当回事,两个人谁都不在意对方。是吗?其实也难说,陈玉贞会在意,他也难说完全不在意。
心中一时又像要让陈玉贞知道这种偷情事,是种对妻子的报复。她若不把他当回事,他就不觉对她有愧。他是不时期待发生婚外情,不是报复,他从没这种心思。
他想若因些有任何争端,也无妨,来就来吧!他可以摊牌,他可失去一切再重来,他只要周佳妤身边,宁可丢弃一切,从头开始新生。但事实上,他不愿有这种情况发生。光想着就忐忑不安,愧怍之情压抑住良心,毕竟陈玉贞没什么不对,不仅没像他作出这等事,所指责他的也都是事实。
时间已过了一个钟头又廿分,发生什么事?难道周佳妤不准备来吗?她不打算来赴约,还是发生事故?车祸?不会吧。不会的,她至少可打个电话来咖啡店呀!可惜翟济深偏没手机,人人都有,独他不要。
但翟济深有周佳妤的号码,他借了咖啡店电话打过去,没有音讯,手机是关掉的,连语音服务都关掉。她是存心的,存心不接电话,也不收留言。怎么回事?特意关掉,不接电话。难道立意不接收电话,当然是不接翟济深打过去的电话。
翟济深开始觉得事有蹊跷,他再想及昨天分手的情况,她的情绪激动,现在看来不是没缘故。应是有特别含意,那女孩似乎有所打算,当时她就打算好不来践约吗?那为什么不告诉他?
她的表现确很奇怪,翟济深现在分析;看来是像要分离的样子。可那她为什么要说她爱他;她爱他可是要离开他,为什么?她决心回到她男朋友身边?是这样吗?青春少女还是要回到同年龄的男友身边。但翟济深觉得不像,不像是这么回事。但她最后是说“老师,再见了。”那是告别的意思,否则不用加上“了”。是吗?不知道,揣测太远,说不定下一刻她就进咖啡店来。应该不会,已逾时太久,除非是出事,看来她不会来的。
两个钟头过去后,他想她不会来了。
翟济深起身,将花束扔进角落的垃圾筒。不仅失意,更多的是迷惘。不知道哪里出错。
慢慢踅离咖啡厅,他要如何办?如何再去找她,他有冲动想上宿舍去找她出来。但他不会如此不计后果,等到明天见到面,再找机会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要也得表示清楚,不能这么不告而别。又不是从此见不着。
他想他到底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使得女孩在己经发展到这一地步的情形下,又裹足不赴约。会是他说的婚姻关系吓到她了吗?她还小害怕进入大人的三角关系里面吗?可是,翟济深记得他表明了和他太太的关系已明存实亡,两人随时都有分手的打算。他是这样说的,但她听了,会怎样想呢?
或是她知道他已有妻室仍与他发生关系,她不能让她自己处于这种不道德的关系中,是有可能,她虽有问题少女倾向,但道德意识似乎还很强烈。但翟济深又感到问题似不在这上面。
在汽车内,分手时的感觉和反应似乎显示出的她决心与悲痛,那到底是什么?她决心回归她男友那儿?跟翟济深的来往,加深她的决心。
翟济深感到这两天一夜的相处,自己表现得太笨拙,太差劲。一而再的出错,可能使得女孩心内比较后,决心回到男友身傍。翟济深感到他自己像是个不期然溜进海盗藏宝的穴窖的小孩,骤来的惊喜让他不知如何下手撷取。又像太珍贵的太想得到的玩具一下落在手上,反开而不知如何处置与戏玩。成年人一旦想望成真反而会有手足失措,他这个她有父亲年纪般的成人从头到尾都没处理好。而且太理当然地撷取果实,她说他太不知轻重,太不体恤。
然而,他觉得并不像是这么回事,批评他的话,都是气恼时候说的,并不是她对他真实地认识。两天来,两人相处得水乳交融,女孩是发自心内的欣喜与欢悦,而且清清楚楚地表示爱他。他相信是这么回事,了无疑义。
他浑浑噩噩的回到宿舍房间,事情都不清楚,他真不知是怎会演变成这样。反正等第二天看情形,再看要怎么办。他不愿意就此漂流开,不愿就此被判了死刑,所以他必得追逐过去,纵然无法明目张胆的追究,但是迂回闪缩底也得接近她,他不会轻易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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