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我还要做你的新娘》第5章


这么久没来一个电话。说实话,还怪想她的,怎么说她也曾经带来了许多的快乐。那样天真的小精灵,想起来都能让人开心。 
9月15号,小文的生日快到了,该回国一趟。小文特别爱干净,不知道坟前是否长满了野草?逢年过节是否有人去看望?我该去好好陪陪她。 
刚好公司近来要派人回国谈原材料的价格变更问题,我向老板主动请求这个任务。 
“合同签好了,你不着急回来。回家看看,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了。”和善老板真懂情谊,我差点把他抱起来亲一下。 
其实,主要不是想回家看看。经常跟家里通电话,一切都挺好,主要是想去看看小文,还有她爸妈。小文走后,他们俩相依为命,够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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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小时的飞机回到了北京。两天的工夫我就把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其实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就是协商几个产品的价格,然后签个正式合同,都是老主顾了,一切比较顺利。 
忙完公事,我直接坐飞机去了武汉,又转车去了宜昌小文的故乡。因为三峡的动工,宜昌这几年发展很快,已经没有了原先山沟贫穷的迹象,替代的是一栋栋老楼,一条条宽道。但山清水秀的风景依然保存着。 
没惊动小文的父母,我先去看小文。今天是她的生日,我买了她最喜欢吃的巧克力蛋糕,又买了一束百合。小文最喜欢百合。她说百合是高贵、圣洁的象征,还有股淡淡的清香。
来世我还要做你的新娘 第一部分(10)
高贵、圣洁,那不仅仅指百合,还有我的小文。 
来到那片白色圣地,有种很凄凉的感觉。一排排冰冷的墓碑,一片片枯黄的秋叶,让我想起了《红楼梦》里的一首词《葬花吟》: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哪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掊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小文就下榻在这里。孤独的,寂寞的。 
小文的墓碑跟她人一样,高贵,圣洁。 
“小文,我来看你了。带了你最喜欢的百合,你在天堂也能闻到这淡淡的清香吧。” 
打开生日蛋糕,点燃22支蜡烛。 
“你说22岁的时候,要我陪你单独过。要吃那种巧克力的蛋糕,挺甜的,你吃一口。”我知道小文能听见,她一定在天堂对我笑。而我却不能看见了,眼泪已经模糊了我整双眼,整个脸。 
“我没哭,你走的时候叫我不要哭。我真的没哭,是沙子吹进眼睛里了。”这该死的眼泪,越说它流的越厉害。 
“你怕冷。风这么大,让我抱着你吧。”紧紧的抱着小文的墓碑,把脸贴在上面,冰冰的,凉凉的。我使劲用脸摩擦着,泪水顺着墓碑慢慢滑落,掉在地上,渗进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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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墓碑上,眼泪流干了,我渐渐入睡,进入了梦乡,进入了我跟小文的世界。那里面有阳光,有鲜花,还有笑容。 
2000年,也就是3年前,我第一次坐飞机,从北京到莫斯科的国际航班。都说国内航班上全是空嫂,漂亮的空姐全上国际航班了。这一瞅过去,好象传说中的空姐也不咋地。除了个子高点,腿长点,衣服整齐点,再没别的吸引人的地方。泱泱大中华,美女如云,怎么就不找几个更对得起观众的空姐。这可是国际航班,出门在外都代表着祖国的形象。好在那些《花花公子》看多了的外国人,不懂什么叫真正东方美,糊弄糊弄他们应该问题不大。 
傻不拉几的我,只顾看空姐了,抓着安全带怎么也插不上。 
“各位旅客,飞机起飞了,请大家系好安全带。” 
甜美的声音已经从广播里传出几遍了,我还在那里干着急。 
“我来帮你系吧。”看我着急,旁边的那个小姑娘伸出了手。那只手很干净,白皙的皮肤,吹弹即破。 
也不知怎的,安全带到她手上,就听见咔嚓一声,系好了。 
“你可真神。”我满是敬佩的看着这个小姑娘。其实那里面不仅仅有敬佩,更多的是惭愧。那种在美女面前对自己不太对得起观众外表的惭愧。 
她只冲我微微的笑了笑。 
可以说,那是我见过最纯洁、最高贵的笑容。即使是不懂事的婴儿,见到这种笑容,都会有种想依偎过去的冲动。
来世我还要做你的新娘 第一部分(11)
飞机安稳起飞了,我开始打量旁边这个小姑娘。 
天使般的脸,没有任何的装束,那样的平静,那样的安详。比起她来说,满飞机的空姐都没法称之为女人。 
她很少笑,也不爱出声,只是静静的听着mp3,好象她的世界是那样的平静,犹如夕阳下镜子般的湖水。我多想自己是那湖边的小石头,猛一蹦进去,激起层层的波澜,再埋进深深的湖里,倾听她的心声。 
一路上,我一饱了眼福,也感染了她那份安详。窗外白云飘过,我总想摘下一朵,送给身边的这位姑娘。 
下飞机的时候,我说出了自己在飞机上辗转了一千遍的话: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她惊愕的看了我一眼,还是告诉我了。 
太出乎意料了,简直跟捡到宝似的。我一向对数字不是很敏感。高中时候∏小数点后面的12位,我足足背了一个星期才记住。而小姑娘刚才说的那一串电话号码,像最优秀的雕刻家,刻在了我的心上,永远都不可能忘掉。 
到莫斯科干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去办了张卡,然后第一个告诉了她。 
我想约她出来坐坐,但又觉得太唐突,而且她是天使。天使能随意接触我这样的凡人吗?远远的望着,就已经足够了。 
除了告诉她电话号码,我没有再给她打过电话。刚到莫斯科,要办的手续很多,一忙起来,把这事给忘记了。况且我也没做过什么幻想,从小到大,彩票都没中过一次,怎么可能中这样的大奖呢? 
“我在列宁大街的警察局。你能来接我吗?”几个月后的一个深夜,我接到了她的电话。语气还是那样平静,就像来自高空。 
从起床、穿衣服,到锁上门,我总共花了1分半钟。 
她是天使。天使怎么能呆在那种地方呢? 
拦个的士,直接奔警察局。 
警察跟我叽里呱啦,加上比画了半天,我才弄明白怎么回事。 
半夜了,她一个人走在路上,警察以为她是不法分子,就带回了警局。检查过后,准备放她走,可她就是不给点喝酒的钱。 
虽然才到莫斯科几个月,行情我也了解一些。莫斯科的警察就是流氓,他花半天时间盘问你,你不给点钱让他们去喝酒,他们是不会放你走的。 
她是天使。天使怎么能做这样龌龊的事情呢?也只能我这样的凡人代劳。 
我给警察塞了100卢布,又说了许多的好话,终于把她领了出来。但我没告诉她给他们钱了,只说是警察熬不过理,自己放的。 
“都半夜了,你怎么还在大路上呀?”难道天使都习惯午夜出来活动。不可能呀,只有妖精才半夜飘魂。 
“我在教一个莫斯科小孩弹钢琴。他家有点远,晚上又留我吃饭,所以晚了点。”钢琴?原来小姑娘不仅是天使,还是位音乐天使。 
那一夜,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小文。 
在后来的时间里,每次去教小孩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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