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的宝贝》第5章


“时间我已经给得够充分了,可是,罗老,最后我发现越是给你时间,你越不将我的话放在眼底,是不?”说着,傅少麒斯文白净的俊脸上泛起了一抹近似哀悼的冷笑,“这一点,真是教人悲伤呀!”
“可……可是人找不到,也不是我能够控制的啊!”肥肥的脸皮不禁抖得更厉害了。
“是吗?”
他质疑地挑起眉,伸手从部下的手里拿过一份数据,毫不客气地撂在对方的面前,数据中登载了几张人头照,以及双方会晤的画面照片,“你说人找不到,可是,根据我的手下调查结果,你曾经与几个重要人士碰过面,请问,你们在讨论些什么呢?”
“这……这是公司的商业秘密,不方便……”
“是不是讨论如何将那份名单高价兜售呢?”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怎么敢打那份名单的主意……”
“你急着否认什么?我说了是什么名单了吗?”
“不……”完了!他被诱上钩,不打自招了!罗老暗自心惊,提醒自己说话要小心,然而,眼前的时机却已经太迟了!
傅少麒扬起一道挺拔的剑眉,斯条慢理地咬了一口自己才刚削好的苹果,冰冷的语气就像是三月里的风霜。
“现在,你还是决定不把人招供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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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
前前后后,她的双手总共伤了九处,然而,她却一点都不介意,这九个荣誉勋章是纪念着她可以用刀子削完一整颗苹果;接下来的几天,她无时无刻不觉得好兴奋,留着她第一条完整削下的苹果皮,迫不及待想向傅凯子炫耀她厉害的功夫,就算要她现场表演也不成问题。
可是,他却没有再来探望过她了!
言而无信……不守信用……胆小鬼,他一定是怕了她……夏小袖在心底将傅少麒揪出来骂了千万次,还是难消心头怨气。
“小袖,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可以到楼下去等车了。”夏母收拾好行李,准备要将轮椅推下去。
夏小袖连忙阻止她,慌忙地找了一个借口,“再等一等嘛!老爸都还没有办好出院手续呢!”
话才说着,夏父就拿着一堆表格走进病房,笑道:“小袖,出院手续都办好了,你叔叔的车也已经在楼下等很久了,咱们走吧!”
“可是……”她望着窗台,欲言又止。
“快点,都已经三点了,你小阿姨还要赶回去煮饭,还有,今天爷爷奶奶都会过来咱们家吃饭,他们可是特地从桃园上来,想要看看你这宝贝孙女的伤势如何呢!”
“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无尾熊,不需要那么劳师动众……反正,我们就再等一等嘛!”他为什么还不来呢?夏小袖一颗心陡然沉到了谷底。
“你在等谁来接吗?是同学?男的?小袖,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瞒着老爸交男朋友,所以现在在等他来?”
夏父不停地提出问题,一脸惊慌的表情,呜呜……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女儿有男朋友是大事,是一个身为父亲的人生命中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痛呀!
闻言,夏小袖无言以对,只是闷闷地叹了口气,幽怨道:“没有,我们回去吧!我想不会有人来了……”
临出门之际,她依旧不舍地回头又看了病房一眼,病房的窗台上,两颗粉红硕圆的苹果并排着,在午后的阳光照映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下午四点半。
傅少麒看了看腕上的表,非常满意它的指针所显示出来的时间;原本,他以为抵达台湾的时间会太晚,到时候不但来不及与夏小袖共进晚餐,只怕就连想见她一面,都必须要使用老板的特权,强制请求医院开放病人晚间会客。
“吓小鬼,我来看你了!”捧着一束法国产的熏衣草,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的傅少麒显得高大修长,却又充满了不可思议的书卷气息。
然而,一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是空无一人的寂静,床铺棉被部已经被整理好了,干净的没有一丝人的气息。
他的心陡然一沉,这时,恰好一名护士走了进来,似乎正准备将病房挪给其它病人使用,所以在做事前的准备。
“她人呢?”傅少麒微微地蹙起眉心,沉声问道。
“夏小姐吗?一个多小时前,她的父母刚替她办了出院手续,现在已经出院了。”女护士笑着据实以告。
闻言,傅少麒沉默不语,他走到了窗台边,深沉的视线一动也不动,定定地停留在窗台上的两颗苹果,久久不能挪开……
第三章
终于,被她等到复检的日子了,从两天前,夏小袖就眉开眼笑,一扫往日的阴霾,看得夏父纳闷极了。
“小袖,你在高兴什么?真是奇怪了,你最初不是很讨厌医院吗?怎么教你出院像要你的命,现在教你回去复诊又如获新生似的?”
“人嘛!久了总是有感情的呀!而且……而且表姊也在那里,我……我要去看她,当然高兴了!”夏小袖胡说八道,乱诌一通。
“小兰三不五时就来我们家拜访,这跟在医院有什么不同?”夏父更感到不解了。
“嗯……反正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嘛!”夏小袖窝在沙发上啃着自己削好的苹果,故意呼噜地把话说完。
“算了,丫头长大了,老爸管不了那么多了,啊——”夏父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亮了起来。
“小袖,明天那个什么联谊会要举办土风舞比赛,你老爸我可是其中的重头戏,绝对不能缺席,所以,明天我把你送到医院之后就去参加比赛,复诊完毕,我会教小兰帮你叫出租车,你可以自己回来吧?”
“当然可以,我已经习惯了啦!这十几年来,土风舞就是老爸的生命,还记得我小学入学第一天,说好要接我放学,结果呢?你竟然只顾着跳舞,放一个小孩子从学校走回家,路上还遇到怪伯伯要带我去买糖吃,还好我机伶,没被绑架算你们夫妻两个好运。”
“可是,那次我被你去世的母亲骂得狗血淋头,已经受到教训了嘛!”夏父蒙着脸惨叫。
“所以说我习惯了呀!你就放心去跳舞吧!我会自己回家,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用不着担、心。”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夏小袖还故意撂了重音,若有所指地瞥了父亲一眼。
闻言,夏父惭愧得无地自容,却又无话可以反驳,恨不得在女儿的瞥视之下,缩得跟一根小图钉般渺小。
今年的夏天特别奇怪,原本以为雨下得少,就快要闹水荒了,偏偏就在这当头又下了足以成灾的雨水,似乎很有把台北城淹没的架势,最后,雨停了,没水荒了,闹人的蝉儿就像是全部出笼似地,大肆放送着它们单调的歌声,唧唧唧……吵得人心烦,差点把屋顶都掀了!
夏小袖特别讨厌这个夏天,气温特别躁人、她的腿莫名其妙地给撞断了,包着石膏又痒又难受、还有,那傅凯子明明与她约定好,却放了她鸽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河童教授法外开恩,准她再交一份报告过关了事。
好吧!骨折的事情完全不容她更改,天气热不热是老天爷它家的事,不过,一定是因为天气太热了,所以她才会觉得被人放鸽子很呕,满脑子只想把傅少麒那个“非人哉”的坏蛋挖出来理论一番。
同样都是这一条白色长廊上,只是,她的辅助工具从轮椅换成了拐杖,夏小袖气喘吁吁地走着,就算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连身洋装,她还是觉得好热,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绑成了辫子,细小如毫毛般的发鬓却还是被汗水给沾黏在雪白的颈项上,就以某种角度而言,她此刻正散发着一种佣懒的性感味道。
“吓小鬼,你似乎忘了咱们两人的约定了。”男人低沉含笑的嗓音轻轻地打扰了她:
“傅凯子?!”夏小袖定在原地,正眼望向来人。
傅少麒修长挺拔的身躯昂立在走廊的另一端,右边的大手抛着一颗粉红又硕圆的苹果,微笑地看着她,午后的阳光从窗户斜射而入,更衬出他一身优雅高贵的感觉。
这个男人适合白色,一刹那间,这个念头闪过夏小袖的脑海,紧接着一个灿烂至极的微笑浮上了她的嘴角。
“我以为你临阵逃跑了呢!傅凯子。”说完,她唇畔的笑容骤然消失,纤臂一扬,用力将手里的小包包甩向他,劈头就骂,“还说我忘了?这么久不来看我,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就算你死在什么珠……什么朗峰……反正就是那个什么世界第一高峰上,我大概也不会知道!”
“是珠穆朗玛峰。”他淡淡地纠正道。
“我地理不好,不行吗!”
这个男人似乎完全不懂得要顺着泼猫的毛摸,他难道不晓得在这个时候最好闭嘴让她尽情开骂吗?夏小袖气得两个腮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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