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的小树精他膨胀了》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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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来吗,我好难受,吃不好睡不着,今天妖管局的人还没来,做事效率也太低了些,小朋友说这是特色,让我慢慢等着,总有一天会来的,跟你一样是吗,你也总有一天会过来看我的,可是我快撑不下去了。】
信息到这里戛然而止,牧清翻着私信的手一顿,眼泪忽然想要夺眶而出,那是一种十分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好像是心口被活生生地割去一块肉,流着淋淋的血,他这会儿发现,自己对余逸有的或许不仅是同情,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
就好似真如他说的那般,他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即便过去了几千几万年,残留在骨子中的记忆不会变化,它们如今时时刻刻地提醒着牧清,快去找他,一定要过去找他。
牧清去翻私信的时间,发现最后的消息停留在三天前,他心中一惊,碰巧这时,屏幕上疯狂响起李得明的电话。
“我的老伙计。”虎妖嘚瑟道,“帅气东北虎在线送温暖,哥哥这几天要从东北出发了,需要什么尽管提。”
第48章 
李得明若是要从东北到达妖怪学院所在地蓝城; 长三镇是必经之路,牧清便问他,要不要一起在长三镇会合; 见一见他的那位朋友。
这事着急得很; 按照以往余逸发消息的习惯,这会儿应该也有好些条新私信; 但他的私信内容断在三天前,与此同时,直播也在三天前无故中断,底下粉丝哀嚎一片; 求他快点出现报个平安,可也不见他出面安抚。
李得明碰巧有空,便说好,两人约在明日傍晚见面,牧清费劲买到了明天中午的机票,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可心中始终惴惴不安,唯恐去迟了,就晚了那么一步。
他倒有些后悔起来; 若是早知道如此,当时应该对余逸好些,而不是态度疏离; 急于逃避; 最后落得自己都不安心的下场。
因为心中堵着事; 牧清晚上睡得也不踏实,总在床上翻来覆去,两脚踢得陆玉锵都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人体靶子,到半夜时牧清突然从噩梦中惊醒,靠着床头坐在那粗粗地喘气,许是那气喘得有些急又有些怪,整得陆玉锵做了个奇怪的……春梦。
梦中他搂着一人,那人长发漫过腰,生得珠圆玉嫩,如同一颗软糯的糯米丸子,抱起来也颇有手感,就如此这般翻来覆去,再翻来覆去。面前视线沾着汗粒,慢慢飘过一层旖旎的白色床幔,有些说不清又道不明,耳边是敏感引人触动的声音,粗粗且低的呻吟,这梦整得他都有些血气迸发,以至于亢奋了一整个夜晚,腰酸且背疼。
待窗边响起第一声鸟叫时,陆玉锵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睁着一双明显有些不敢置信的眼,渐渐掀开了被,而后又猛地缩回至被窝,慢慢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闭眼开始回味梦中的情形。
那梦境中的内容历历在目,仿若真身体验过一般,连温润的触感都做不得假,陆玉锵在被窝中闷了片刻,随后不敢置信地去看自己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但最终都化成懊恼。
他似乎是。。。。。。梦到了牧清,那人生得同牧清相似,即便未看清正脸,但感觉不会出错,梦中他抱着那人,翻云覆雨了一整宿。
现在这是什么,陆玉锵目瞪口呆,懊恼地去拍自己的脑袋,现在这是一个无辜的小儿,对着他的老干爹有了一丝难以被忽视的旖旎的想法,让他不得不忏悔自己的禽兽行径,尤其梦中还做了那般事,荒唐糊涂。
索性醒来时牧清不在身侧,陆玉锵勉强松了一口气,慢慢起床,准备着处理案发现场,碰巧这时牧清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个不停,做了亏心事的他定住身形,仿若石雕般竖耳听了片刻,见牧清仍不过来,便伸手替他接下。
电话中那人的声音低沉,说喂。
“你好。”陆玉锵正想解释自己不是本人,忽听那人开门见山,“牧清,我是黎光。”
呵呵,陆玉锵忽然就笑了。
他说稍等片刻,便去看黎光的号码,系统显示是一个未备注号码,再去看两人间的通话记录,为零,陆玉锵想起那几日牧清话中对黎光的嫌弃和无语,判断这人不过是自己找上门,同牧清毫无干系。
陆玉锵那护崽的责任感便冉冉升起,跟黎光说:“我是陆玉锵,清清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清晨、大早、接电话,这些关键词串联在一起,普通人大概也能联想得七七八八了,再不济的那就说声打扰了,或者晚些再打来,可黎光偏不,他在电话中笑道:“打给谁都一样。”
陆玉锵不明白,嗯了一声。
黎光说话做事牛头不对马嘴,他这人似乎总是如此,从之前牧清的描述中,怪异感便已凸显,这会儿他在停顿了片刻后,问陆玉锵:“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熟悉?”
陆玉锵躺下,靠着床背翘腿,随口答:“没有。”
“可我这几天回去想了很久,觉得你也很熟悉。”黎光在那边笑,“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你要是说不认识我,我是会很伤心的。”
“神经病。”陆玉锵心中啐了一口,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不想同他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瞎耗。
“草。”挂断之后他才觉得自己过分善良,当时就该把这通骚扰电话顺着网线骂个狗血淋头的,再想起来就觉得亏了不止一个亿,心中着实郁闷得紧……平时不努力,吵架老断气,憋屈,憋屈极了。
早上收拾完毕后,陆玉锵送牧清去机场,牧清心中想着事,一路上都没怎么开口说话,平时总笑得如花的脸蛋僵得跟块结实的石膏般,一丝褶皱都见不着。
“没事的,别担心。”陆玉锵拉他到拐角处,好声好语地劝,“到那就见着了。”
“嗯。”牧清点头。
不远处的广播开始播放登机提示,牧清松开他:“我得走了,你路上也小心。”
他一个人拎着行李袋,往登机口走去,步子拖沓着,单是从背影看,也能看出这人心情不佳,陆玉锵在原地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连个牧清都哄不熟,挫败感油然而生,眼见着牧清就快走到口子处,他跑上前,一把拉住他。
牧清转身问:“怎么了?”
陆玉锵脱了衣服给他披上,神情有些不自在,但手中动作倒还是流畅,边披边道:“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多忙都得打,衣服多穿点,我特意查了那边的温度,冷,别怕麻烦,冻着了没人过来照顾你。”
“我是妖怪,你忘了吗?”牧清低头去看陆玉锵的衣服,笑,“我是不太会生病的。”
陆玉锵蛮横地让他穿上:“那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准脱。”
待把人送上机后,陆玉锵走出机场,山中下了一场雨,一场秋雨一场寒,仅着一件短袖的他搓手哈了口气,慢慢往回走,边走边自言自语道:“我真是疯了。”
可能是被今早梦中的画面激得有些不对劲,可一想到那些又觉浑身燥热,陆玉锵觉得自己约摸着是没救了,于是自暴自弃地往前走,汲拉着步子,想着那个早就飞上了天的牧清。
牧清到达长三镇是下午六点,东北大老虎比他早了那么些时间,坐在外边开着直播等人,见人来后关掉直播,试图给牧清一个大且暖的拥抱,隔空喊:“小苗苗。”
得了,牧清立即想甩包走人,当初这老虎知道他是一棵桃树精后,起初喊他小桃花,后来觉得这名字过于女性化,便叫他的真名清清,可不知是从哪里瞧来的,觉得小苗苗这三字分外有情境,便又叫上了。
牧清差点就想喊他:“无毛虎。”
“所以我们是来见谁?”李得明同他打探消息。
“你先放开我。”牧清被李得明的拥抱捂得有些难受,这大老虎身上一股药味,总感觉蹭一蹭就会掉批毛,怕人得紧。
“不会掉了你放心。”对那医生的手术水平,李得明可是颇有信心,“花大价钱做的,人工毛发,没有后遗症,只要一万八,永远美美丽丽迷倒大家。”
“恭喜你。”牧清扯了下嘴角,“我们先赶紧过去找人。”
他心系余逸,步子走得着急,李得明见状终于认真了起来,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边小跑边问:“到底是谁?”
还没等牧清回答,他先顾自道:“跟你说件事,就你那个朋友,穿女装的,三天都没直播了,最近那场我追过,不是我说,唱歌是真的过分了,只是脸长得比较好看,不过你说有我好看吗?”
“确实没我好看的。”李得明自问自答,“粉丝也没我多,比不过我。”
他完全是把余逸当成了网络上的假想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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