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的小树精他膨胀了》第74章


“他们是拿妖怪做长生不老的实验?”
黎光有些诧异:“你知道?”
这么一说,他倒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地方,介绍了这些人的主要情况,不过后头说到他们为什么找他时,话语一顿,说得含糊:“他们想要问我拿一样东西。”
“不在我身上。”
陆玉锵心道大概是在的,或许就是那块石头,不过他并不多言,回了一句哦。
“他们手上有东西,能压制妖怪的妖力,清清刚才就中招了。”当着陆玉锵的面他叫得好生亲密,像是故意为之,“我也中了招,他们在这里布了一个阵法,现在我不行。”
“哦。”陆玉锵担忧地拉紧牧清身上的衣服。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那群人依旧没有出现,他们没有出现,便意味着三人身上没有食物,饿上几天不会死,但能吃点苦头长点教训,他们大约也是这样想,所以干晾着陆玉锵他们。
陆玉锵倒是还好些,能忍,但牧清就受不住了,被压制妖力的他,少了那一层能量的庇护,身子骨就弱了不少,关键时候发了烧,额头一片滚烫,热得都能开始烫鸡蛋,况且又饿又累,陆玉锵去摸他肚子,发觉瘪得跟张纸张似得,顿时心疼得不行。
他们得赶紧出去,牧清这样的状况根本撑不住太久。
只不过虽然能够自由活动,但他们的行动范围都被限制在铁链当中,这链子约摸着有小指宽,抬起来重手,拖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一看便很难应付,陆玉锵恼得不行,伸手便去扯它,心中狠狠道,妈的。
他把这辈子学的脏话都用到这个份上了,内心着实憋屈得很,手中的动作越发用力,但在黎光看来,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你弄不掉的。”黎光跟他说,“白费力气。”
他话刚落,便听到陆玉锵那边传来极重的一道声响,是铁条狠狠砸地的声音,随后他又听到陆玉锵惊诧道:“卧槽什么情况。”
平时面上淡定如黎光,也觉得在那一瞬间,他端着的表情有些龟裂,如若他没有猜测错误的话,陆玉锵他那是,将一条粗如小指的铁链给生生地掰成了两截。
这根本就不可能,人类没有这样大的力道,甚至他们捉妖师,用法力也无法做到这样的地步。
黎光傻了眼,后头便猜测道,估计是那铁链本身便是有了漏洞,这才让他钻了空子得了胜,也就只能这样解释了。
旁边陆玉锵却是目瞪口呆,他确定刚才又来了一股力道,这玩意就跟别人说的那种大姨妈一般,时来时不来,把他都给吓得够呛,但他确确实实扳断了一根粗铁链,用他那双勤劳的劳动人民的双手。
陆玉锵急忙蹲到牧清身侧,试着双手拉住铁链朝两边一扯,铁链很快应声而断,巨大的声响让黎光眉心一跳,他的神情很快变得严肃,推翻之前那个本身便有漏洞的猜测,忍不住认真去看陆玉锵。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黎光想不明白。
断了牧清脚上的铁链后,陆玉锵便伸手想要将他抱起来,已经过了不少时候,牧清的状态愈加糟糕,烧得迷糊了,甚至连神智都微微有些不清,他嘴上一直喃喃自语,身子呈依偎状,蜷缩成一团,下意识地拒绝陆玉锵的靠近。
“乖啊,我们回家。”陆玉锵连忙哄着他,慢慢拍他的后背,后头他听到牧清一直在说话,不过有些含糊,便连忙低声凑近了去听,却听到牧清喊,“相公。”
他这两字喊得跟蜜糖一样甜,语气中丝毫不见因为发烧而被折磨不堪的痛苦,陆玉锵起初觉得心中一喜,以为着牧清这是在喊自己,后来他又听到牧清说:“你画得真好看,喜欢的。”
再然后就是一些陆玉锵听不清是什么的东西,他的身体如坠冰窟,知道牧清喊的并不是自己。
草草草草草,想打人想自杀,气死他了。
第59章 
牧清喊完相公后就彻底晕了过去; 他的脸紧紧挨着陆玉锵的掌心,脸上潮红一片,摸着温热,陆玉锵即使气得再咬牙; 也舍不得把牧清一个人扔在这片地方; 最后还是任劳任怨地把他抱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一面想,越想越觉得憋屈; 觉得自己真他娘的惨,怎么就这么惨,惨到家了,他脸上乌云密布,头顶绿意葱葱; 步子又急又快; 心中想着事; 恨不得是一下子撞进墙壁里去,同归于尽好了。
他走了几步,黎光见他不管自己,也顾不得什么,急忙喊:“喂。”
“哦; 把你忘了。”陆玉锵走到他身边,屋内已经开了灯; 他背光而站; 衬得整个人都有些高大凛然; 陆玉锵蹲下来去看黎光身上的铁链; 说我想想办法。
他东扯西扯整了一圈,最后如法炮制,双手往两边用力,看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而黎光身上的链条应声而断,断得干脆利落,陆玉锵面无表情地凝了他一眼,问:“行了吗?”
按理来说陆玉锵一个普通人,同黎光这个法术高强的捉妖师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平日里见了也应该是矮上一截,但他现在单是气势便高了黎光不止一点,解决完铁链后,陆玉锵低头睥了他一眼,抱起牧清继续走。
走哪儿去,也就只能原地转转圈,哪儿都出不去,陆玉锵观察周围的环境,见房门被关得严实,四周墙壁密不透风,根本是找不到一丝缝隙,眼见着怀中牧清的情况愈加糟糕,他心中着急,抬腿便去踢那房门。
房门又是应声而落。
“卧槽?”陆玉锵立于轰炸开来的滚滚尘土中,整个人呆若木鸡,他再去看自己这双勤劳的劳动人民的双脚,怎么也没办法把它们跟刚才的佛山无影脚联系在一起,难不成是今天穿的这双破皮鞋有奇效,呸,当然没有什么可能。
背后的黎光已经见怪不怪,跟陆玉锵说:“先出去。”
他身上受了极重的伤,走起路来步子极端不稳,得扶着墙壁才能走路,后来陆玉锵便不由生了些恻隐之心,不知道想了什么,总之伸手搀了他一阵,之后才讪讪放下,颇有些不自在,觉得自己这是在瞎几儿闹腾。
不过他也算是明白了,黎光不是他最大的敌人,他最大的敌人是牧清口中的那个相公,不知道牧清这只妖怪以前在哪里混过社会,虽然整只妖看起来单纯如白纸,该学的不好好学,生理知识都要他来教,但是相公这个词倒是信手沾来,好像真有那个人一样,应该是有的吧,画画这种都出来了,该怎么解释。
陆玉锵心中烦躁,低头一看牧清白如胖馒头的脸,就想张口把他给吃下去,吞得一干二净的,什么都不给他留。
他有病吧,陆玉锵又被心中突如其来的残暴念头吓得不行,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对劲起来,跟个反派一样,还总暗中折磨着怎么把人吃干抹尽,可去他的,这要吃也不是那种吃,但吃了之后难收场,牧清估计是要闹的,也算了,慢慢来。
陆玉锵在心中胡乱地安慰自己,之后找到自己被收缴放在桌上的手机,给刘玄通打电话,说了些大致的情况,让他快点带人过来。
牧清和黎光被紧急送到了专门医院,说是专门医院,其实外表和普通医院无异,特意做了伪装,其中也接待普通人,不过由于医院规模下,来往病人并不多,医院给两人开了紧急通道,推着往病房跑。
黎光满身的伤虽然看着触目惊心,但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倒是牧清有些麻烦,古怪符篆带来的副作用远不止发烧来得简单……他那身妖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医生就算见多识广,也表示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描述中那样的符篆咒语,查了资料后猜测,可能是东南那边传来的秘术,东南那头是典型的多国交界处,平日有些乱,鱼龙混住之地,信息流通量大,有这种东西也不稀奇。
陆玉锵暂时把这事放在旁边,他一边等着牧清醒来,一边又害怕牧清醒来,心中矛盾不安,他从小到大过得都是顺风顺水,就没吃过什么苦头受过什么挫折,栽在牧清身上是头一回,乍一知道自己头顶冒绿光,还真有些难以接受。
陆玉锵每天的日常便变成了,一边定点摇着牧清肩膀叫他快点醒,一边收敛了爆炸的情绪,亲自端水挤毛巾,细致地给他擦拭身体按摩肌肉,里里外外变得如同一个贤妻良夫。
这样过了几日,牧清终于醒了。
他醒来时天还刚亮,陆玉锵一直推着身上挤压的工作,哪儿都没去,白天就守着牧清发呆,晚上拉他小手趴他边上粗糙地睡,牧清刚醒来时手指一动,陆玉锵立即惊醒,听到他说渴,急忙站起来给他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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