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那天-回忆大学的兄弟们》回忆大学的兄弟们-第37章


颂鬃尤梦颐亲曷稹2焕硭!薄?br /> “那你不怕他生气吗?” 
“他生气重要还是你上当重要。你好拎不清。”小不点儿鄙夷地看着我,“怪不得你会被他骗了。” 
这是地道的新新人类的想法了。我舒展了一下胸怀,低头去看自己的画。我生来个性不强,遇事总是担心别人的看法,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也就真的把别人的喜怒哀乐当成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只是在自己的满腔善意受到了欺骗后,同样地愤懑不平,怨恨自己的无能与无知,却终究没有勇气再去骗别人。接触的很多人都说我难以融入社会,或许也就是基于此理吧。
我的故事之我和姐姐(1)
小不点儿姑娘画完画儿扭过头问我:“你有姐姐哉?” 
我说有,随手把手中的笔在颜色里点了一点,抬头看她。小不点把头扭开去,说:“你姐姐多大?”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我们家里龙争虎斗,我姐属虎。” 
小不点儿睁圆了眼睛:“你不是属蛇吗?” 
我说:“那不叫蛇,是小龙。” 
小不点儿鄙夷的目光又从小眼睛里射了过来:“蛇就蛇呗,干吗充小龙!” 
我叹了一口气,觉得小不点儿这句话可能有道理。我和我姐从小打架,我就没赢过。每次都是她开始让我,可能后来觉得老是如此也不是办法,就伸手架住我的胳膊,这样一来,我的拳脚就只能在空中比划。偶尔她兴致一来,我还得跌个嘴啃泥。等我站起身来,我姐早已站到安全地带,瞪着两只虎眼看我。我举起拳头奋勇向前,却是屡战屡败;但我毫不气馁,屡败屡战。就这样打打闹闹一直到初中,我姐就不愿再和我施展手脚,我总是恨恨地望着她却毫无办法。也可能是因为从小打架的缘故,我从不叫她“姐姐”,向来都是直呼其名。有时亲戚来串门见我如此称呼,不禁暗自逗我: 
“舒涵,你叫姐姐什么?” 
“雅量。” 
“那不是你姐姐么?干吗不叫姐姐?” 
他们这样说时,我心中好恨他们。我自然知道应该叫这个扎辫子的丫头姐姐,但称呼卡在嗓子眼里就像鱼刺一样,横拨竖弄总是不出来,而且,姐姐似乎也不在乎这个称呼,叫她“雅量”时她依然答应得很痛快。我低下头不理睬他们。大人们就大笑一两声自己找台阶下,母亲也在一旁讪笑着,但只要一等客人们散去,笑容也马上烟云般散去,招手叫我:“舒涵,过来过来。” 
我挨挨擦擦地走过去。母亲一把攥住我的手,我感到了那双手上承受的母亲对我让她在客人面前丢脸的报应。 
“舒涵,你叫雅量什么?” 
“姐姐。”我是个不吃眼前亏的好汉。 
“那你刚才干吗不叫?”弄巧成拙,母亲越发怒气冲天。 
我别过脸去,目视远方。姐姐正站在门楼下,歪着脸扭着脖子向这里看,风里小辫子一抖一抖的。 
不知为何这幅画面在我脑海里存活得如此鲜明,偶尔想起,似乎还是昨天发生的事。但我把这件事回忆起来慢慢对母亲说时,母亲却绷紧脸说不记得了,父亲也说不记得此事。真是怪事,难道这是我昨天的梦境么?但父亲接着对我说:“你从小就是这样,这么大了还叫名字,现在也改不了。” 
我的确还是对姐姐一直直呼其名,但在外人面前我总算替母亲挣了脸,每逢姐姐有客来访,我都会问她们:“你们找谁?” 
“张雅量住这里吗?” 
“哦,哦,找我姐姐呀,你们稍等一会儿。” 
客人们就会夸我知礼,懂规矩。我那时确实也规矩了很多,不会再向姐姐挥拳弄棍了,但没人的时候我们还是以名字相互称呼,已经习惯了。有一天,我躺在姐姐床上看《麻衣相》,看见姐姐正在穿衣境前顾盼,忍不住道:“张雅量。” 
姐姐扭过头来看我:“干什么?” 
我说:“你看过《麻衣相》吗?” 
姐姐又去看镜中的自己,过了一会儿,大概觉得满意了,说:“没有。” 
我说:“那你快看吧!这里面说你是大吉大大吉。” 
姐姐兴致上来问:“在哪儿?” 
我说:“不用看书,只看你的脸就知道。”姐姐就睁圆了一双眼。我款款道,“别管那颗富贵痣在什么偏僻角落,都能在你脸上找到。” 
这时,姐姐抓住一个纸盒子向我丢过来。因为我揭了姐姐的短处。姐姐那时脸上长了一些黑点。 
后来,在我们都又长大了一些的时候,我把这一个酿了很久的笑话加了作料回忆给她听,姐姐疑惑地盯着我的嘴巴。 
“不可能吧!”姐姐说,“怎么当时没有打你?” 
我一时语塞。我们小时候那般水火不容,按理姐姐一定会怒气冲天的,难道我是又记错了。我是怎么了,我的记忆中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错误片断?然而它却这般清晰地印在我的心里,不是一个影子印在上面,而是一个模子嵌在里面,怎么会错?我相信自己。 
那时我上初中,姐姐上高中。我们小时候都是由姥姥养大的,每年寒假,都愿意回姥姥家去过年。有一次,到小姨那儿串门,我在外屋听见姐姐在里面对小姨说:“小姨,你还记不记得大红门的那片房子,墙特别厚,里屋和外屋的夹墙上有两个洞,两边都有床,我和舒涵就整天来回钻。” 
小姨笑着说:“记着呢,那时候,舒涵正好能在洞里横过来,躲起来谁也找不着他。” 
我这时正往里屋走来,小姨就笑着问我是否还记得。我犹豫了一下说记着。姐姐就高兴地问我还记不记得当时我愿意钻哪个洞,我想了想说钻小洞。姐姐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两个洞一样大的,我是问你左边的洞还是右边的洞。你肯定是忘了。” 
我确实是忘了,我已完全记不得那一段美好的钻洞时光了。后来,我便向爸爸问这件事情的真伪。爸爸放下书,仰起头一脸疑惑地反问我:“墙上有洞?!”
我的故事之我和姐姐(2)
彻底完了。 
或许这件事曾经真的有过吧!只是我的记忆没有能够把它好好地保存下来,日子一久,就荡然无存了。好比花的枝瓣,即使埋在土中,日久也会随土化去,不留任何痕迹,我不会再费力去挖掘这块土地了。 
日后,我独自一个人坐着无聊时,便会想起一些往事,使自己陶醉。后来我想,其实我们每一个人的记忆都不是那么完全的,人到底需要期望的还是未来,而且记忆本身就如大浪淘沙一般,去掉石砾,留下真金,那金子一般的记忆便由于岁月的洗涤越来越纯,越来越有光彩了。于是,当我回忆和母亲的四目相对时,多了一份坦然,少了一分儿恐惧。在回忆和姐姐的对打时,便多了一份宽慰,少了一分怨怒。我到现在一直如是想。 
现在,我和姐姐都已长大了,我们都早已不再打架,但我仍是呼叫我姐的姓名,姐姐也总是很高兴地答应。我们俩很兴奋地谈天说地,毫无拘束。父母不再说姐姐为长不尊,也不再说我的为小不敬。毕竟我们是已长大的亲姐弟了。 
小不点儿姑娘有时也问我和我姐的近况,我就把上面一段话,告诉她。小不点儿频频点头,道:“鬼哉,姐弟毕竟是最佳拍档嘛!” 
见我睁开眼睛疑惑,小不点儿姑娘慢慢地给我分析:“兄妹不好的,将来姑嫂一定会闹别扭,哥哥肯定怕嫂子,小妹完了,是啵?” 
“兄弟也不成的,娶了娘子分家产打破头也有的。妯娌不和,大灾的,是啵?” 
“姐妹也不成的,将来成了外姓人,一心为别人,两条心都向外,是啵?” 
见我频频点头,小不点儿姑娘飞快地瞥我一眼,接着说:“姐弟是不怕的,姐姐向着弟弟,而且,嘻,将来姐夫还有不怕你的?!” 
我大声地笑起来,快活地流出了泪。小不点儿此言不虚,姐姐的朋友来家,去后第一个电话就问我姐,我对他的印象如何?猛地,我心里想起了前几天到班上来找小不点儿的那个大个子来。我笑着问小不点儿姑娘:“兄妹之间处不好的,你将来怎么办,让你嫂子欺负?!” 
小不点儿姑娘疑惑地盯着我,到弄清了我是说那个大个子之后,小不点儿猛地站直身子大声吼道:“舒涵!”小不点儿脸孔通红,“那是我弟弟的,鬼哉鬼哉!你说宝话!”
我的故事之学不成的样子(1)
父母给我收拾上学用的包裹时,我就在一边看着。母亲把一件东西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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