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江山颜》第11章


【见她泪光闪动,便缓了声色,道】苏颜淡,事已至此,你还要回去那个名存实亡的国家吗?
【她咬紧唇瓣,不语】
【亦不想多做解释,行军往返,身心俱疲,不顾怀中之人挣扎,便将她抱上床榻,和衣共眠,一夜无话】
【翌日,看见枕边女子睡颜,方想起昨夜自己那一刻心软,窝囊至极,心下恼怒,不知是讨厌她,还是讨厌那样对她的自己,只能狠狠瞪着身边迷迷糊糊醒过来的女子,起身穿衣,不再多看她一眼,而是对入帐伺候的侍卫冷冷道】把她给我扔了
=结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能不能接受戏本子这样的文呢,好歹有人吱一声嘛,墨水天天在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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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八章 梦落无处(一) 。。。
紫霄煜擒得了苏容,这个消息若是说给了老头子和青国百姓们晴天一声霹雳,不若说让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挂在弦上时刻绷紧的心,忐忑的心,在这一刻想必都尘埃落定。是啊,国之将亡了,所有的念想,奢望都不能再有了,剩下的便是面对最后一刻的坦然。如果换本公主的话,那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呗~~~
母妃们很惶恐,皇姐们很悲催,因为自己那些好不容易收集而来的稀世珍宝们即将落入他人口袋。左手颠了颠墨大家的绝笔墨宝,不行,得藏好;右手抚摸着东海千年明珠,不行,得埋好。我呵欠连天地敷衍着她们惶恐而焦躁的心情和泪水,约摸着一盏茶的时间,请安完毕,公主回巢。
事实上吧,本公主觉得,她们难道不应该更加担心自己的清白吗?不对不对,若是让皇姐她们看到紫小世子的姿色,没准她们都扑上去把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这是个动荡的时代,也是个男色的时代啊,我欷殻У馈?br />
冷月澹澹,孤挂在高殿琼宇一角之上,几点寒星垂在西侧,伴寥寥几抹朔风更衬得夜凉如冰。回廊弯转,宫灯一路,惨白的灯火反而将这座古老又风雅的皇宫映照得更加晦暗。明明暗暗,边边角角,每一处都带着萧瑟的冷寂。
晃晃悠悠地辗转在长廊间,在这宫里这般久了,我似乎都未好好看看它。说来可笑,至今我还经常在这“家”里迷路,我不是认不清路,或许只是认不清人罢了。耳边似乎仍然传来内廷重重的低泣声,看来亡国之奴这个名号她们并不喜欢,似乎也确实不好听。
一纸谍报,惊醒了苏王室的百年安谧和美梦。山崩天陷,莫不若此。可叹我那老爹,把自己锁在八百年临幸不到一次的御书房,唉声叹气,好不苦恼哇。
我拢袖踏着玉阶一步步走向书房,前方早就立着一人,玄衣墨袍,端的是道骨仙风之姿。调整了一下将将在众位母妃面前的哭丧表情,扑腾上去:“师父,怎么样,怎么样?”
来人皱眉,本欲侧身避过,想来终是狠不下心来见我跌了个狗啃泥,堪堪忍住抬手扶住了我,浅慢开口:“岫玉公子回话给你,此生只此一次,还你恩情,各取所需。且,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在这个世道上,你可以没有一个显赫的出身,也可以没有一身绝世的武功,但是,你绝对要有一个以疼你宠你为己任,各种放纵你的师父。师父呐,说,我究竟是不是你的私生女?!
小小意淫完毕,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玄铁令符,脚下森森殿宇,暗夜里状若猛兽低伏。身后殿宇突然敞开。老爷子一身久违朝服,疑惑看来,喃喃道:“国师,此时你怎在此……”
他的目光落到我手中的滑过寒光的铁符,立刻瞪大了眼,颤抖地指着我:“你你你……”不等他开口,我低低笑道:“想来来父王面壁思过了一晚,甚为憔悴,还是早些休息为好,免得华国军临城下,连站都站不住了。”
内监迟疑,师父广袖微起,阴暗处不知何时布好的亲兵一列涌出,终于挟着那位早已苍老的国君离开。师父转身,表情漠然:“自此,内廷乱序,离宫者,杀;违军命,潜逃者,杀;百官擅离京府者,杀。开国仓,各地库仓,放粮于民,违者,杀。”
我觉得吧,这次之后本公主应该就可在青史留名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就是本公主这般伟岸的人才。师父说,或可我就能得偿如愿的遗臭万年了。我摆着手说,和流芳千古的忠臣良相比,显然本公主更得世人铭记。
黎国以皇师之名挥兵南下,势如破竹,直取华国三郡八县。
此日,我与国师师父,着朝服长冠,登上城楼。朔风拂来,如芒刺面,我看着底下青甲将士,缓缓道:“本宫曾闻,古人宁为鸡尸,不为牛从。而今,华军辱我国威,屠我国民。王室与社稷本就一体,而今,我苏颜淡,虽死,亦不事华。”
师父说,这叫稳定军心,鼓舞士气,却道若是在平日,我是怎么也做不得这般高贵冷艳的姿态,本公主着实走的是亲民路线啊。
便是入夜,一人独坐在平湖旁边,自斟自饮。我要压惊压惊,白日那般,已经拼尽了我那老脸老皮了。身后一声轻笑,手中杯子立时落地。目瞪口呆看着那流氓世子,踏月而来,犹若观花游园,好不自在:“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他轻笑一声,长身玉立在我面前,一把握住我那颤颤巍巍指着他鼻尖的手,猛地将我拉去,戏谑道:“怎么?看见我不高兴吗?好歹你我同床共枕,情分不浅,你应当高兴才是。”
啊呸,你奶奶我看见就如看见倒霉这二字明晃晃地悬在头顶。我瞥见远处侍卫玲珑灯火,立马要扯开嗓子,可未等我出声,他一掌下来,我悲伤地倒了下去。我再次对我家后花园的治安给予他祖宗八辈的问候。
等我堪堪醒来,见到那张熟悉到造孽的风流面容,真真是泪流满面,痛煞我也。我本着狗尾巴草一样的生长精神,在苏王室众多皇子皇女的摧残下,依旧茁长成长。却不料每每总是载到了他手里,我是土生土长的狗尾巴草,不是太上老君手里的铁拂尘啊。痛声道:“你祖师奶奶的紫流辉,下这般重手,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皮糙肉厚啊。”
马车颠簸,我头晕又目眩,一阵作呕。他似是极爱见我这番狼狈模样,上前一步,坐在我身旁,咋着舌道:“啧啧,你怎么就醒了呢,紫某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呢。不过有些事情,醒着做更有意思。”言落,那双小狼爪子作势就要搂过来。
见他嬉皮笑脸凑上前来,不禁又想起那日被扔出军营的狼狈情景,又不禁掩面摇头长叹。丢死人丢死人了,我爷爷奶奶的脸都丢完了。见他甚是熟稔拢过我肩,额角青筋抖了抖,皮笑肉不笑道:“世子当真是好气度,好修养啊。现下状况,世子还能和苏颜淡在这谈谈风,论论月,,倒甚有情致啊。”
感觉扶腰的那只手僵了僵,更是笑若灿阳,轻快道:“我瞧世子不若和颜淡,做件更有意思的事如何?”
倾身凝视那流光目灼的黑玉双眸,温软吐息轻拂他如玉面庞:“我们倒是做个赌,看看那黎国幡旗何时插在华都京极殿上,嗯?”
看着他明显缩了缩瞳孔,一瞬面若覆了寒霜。不禁快意,人生嘛,若没有个能不断挑衅的对象,何其寂寞啊。长叹一声,摇头晃脑道:“若是世子想拿了我做个质子什么的,那就算了。老爷子此时见我被掳,定是在广殿之上烧香三柱,拜谢天地。那美貌国师也必是趁此夺了拿虎符兵令,一统江山,千秋万代去了。”
他一听,眸间深浅莫测,眉挑一丝促狭笑意:“苏美人如此兴致,紫某岂可扫兴?紫某就和你打这个赌,若是黎国到时候果真兵临城下,那我紫流辉便心甘情愿放弃华国王位,替你鞍前马后,为奴为仆,然,若是公主输了??????”
我竖起耳朵,听到他这番言语,心下得意。如此这般看来,师父终究是说错了,本公主还是伶俐聪明地紧的,这般随机应变,本公主深以为傲。
他看着我笑而不语,又顿了一顿,摸了摸下巴道:“让如此佳人为奴为婢,流辉于心不忍,如此,你若输了,便要为紫流辉做一件事,刀山火海,九死一生亦不可退避。”
我哆嗦了一下,刀山火海,转眼又思道,有黎岫玉那小狐狸和师父那老狐狸在后,这般看来还是我手中胜券更甚。我毅然决然点了头,他见了,眼中立刻滑过一道狡黠的笑意,我僵了僵,他俯身耳语道:“七公主为何不纳闷紫某为何能在青国皇宫之内如此轻易找到你,又能躲过各处巡夜侍卫避人耳目将你带出皇宫?公主聪明一世,怎会不知道其中之意?你皇兄苏容,恐怕此时已经赶回沧州接管一切。”
我沉默了,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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