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好爱一个人》第10章


“那个女人很不简单。沈以年在你之前有一次差点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一切都已经筹备好,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要知道那时候沈以年才三十出头,意气风发,想嫁他的女人一车接一车。可想而知,那个女人多招人嫉妒。” 
“然后呢?” 
“结婚的前一天,她消失了。” 
“消失了?!”我大叫。 
“是,失踪了。沈以年几乎把整个城市都翻过来,武警公安全部出动,找了几个月也没找到。” 
“可这跟苏雅芬有什么关系?”我问。 
“有传言说,苏雅芬把那个女人带走了。但是也只是传言而已,没有证据。沈以年发疯一样地质问苏雅芬,她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 
梅朵姐看了我一眼说:“你不可能再结婚的。” 
我大吃一惊。要是说以前我对这个女人是佩服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恐惧了。 
梅朵姐继续讲:“沈以年也拿她没有办法,放弃了找回未婚妻的想法,从此一直独身。” 
“一直到现在?” 
“嗯。”梅朵姐拿起茶几上的一本杂志,那上面有沈以年的专访。记者问了二十个问题,其中有一个是:“你和苏小姐离婚之后就一直单身,请问你不孤单吗?有没有想过再寻一位伴侣?” 
他的回答是:“事业能弥补我感情上的空白,我有女儿相伴,并不曾感到孤单。” 
梅朵姐说:“其实他一直绯闻不断,但没有一个能坚持很久,想来,也是苏雅芬从中作梗。” 
我半天说不出话,和苏雅芬仅有的几次会面在脑中不断穿插。想起沈以年说:“以后见了她,能躲就躲。”是啊,也许他都不是她的对手,我当然更不用提。 
我问梅朵姐:“当初他们为什么离婚?” 
“也许是寂寞吧,沈以年刚回国就接替爸爸的公司,忙得没时间顾家。苏雅芬一个人独守空房,耐不住寂寞,于是就暗中跟其他男人来往。后来东窗事发,苏雅芬却偏偏怀孕了。所以沈珂雯刚生下来沈以年就提出离婚了。” 
“这样子啊。”我拿过梅朵姐手中的杂志看照片上的沈以年,虽然精神焕发,却掩饰不了沧桑。 
“所以你应当好好考虑考虑,”梅朵姐抓紧时间给我上课,“要知道沈以年是块众人虎视眈眈的肥肉,他们不会轻易丢给你的。” 
“我不怕。”我说。“我爱他,是真心实意地爱他,只求与他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梅朵姐笑了笑,摸摸我的头说:“傻丫头。” 
又问:“你跟小开,有没有再见面?” 
我摇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现在提货都托祥子去。” 
“找个机会好好聊聊,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当朋友也好。” 
“再说吧,”我说,“也许搁一段时间就好了。” 
“岁月不等人啊!”梅朵姐唯恐一转眼就变成老太婆,边说边回头看墙上的装饰镜。 
“行啦行啦,你还年轻着呢!”我皱皱眉。看墙上的钟表,已经七点了,于是问:“鹏哥还没有回来吗?” 
“忙,这两天特别忙。” 
我笑:“也许是预感到家里要添丁了。” 
梅朵姐只是乐,笑得跟朵花似的。
我们的城堡(2)
从梅朵姐家出来时天色已晚,我一个人走在路上,百无聊赖。其实我想去见沈以年,我怀念他的那些亲昵的小动作,可是又不想显得自己心急。烦哦,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女人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没有故事的名字”。我抬头看这家店,转眼,两年都过去了,时间快得我们来不及眨眼,真如梅朵姐所说:“岁月不等人啊。” 
推门进去,小绘一见我,打趣道:“欢迎沈夫人大驾光临!”我假装打她,她忙躲到祥子身后,双手扶着他的腰。我意识到了什么,暧昧地看了小绘一眼,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祥子也有所洞察,抓抓脑袋,憨憨地笑。 
有爱情真是好。 
有人推门进来。 
是一野。 
他从怀里取出一块烤红薯放到桌子上,然后捂住耳朵说:“外面好冷啊,我冒冷来给你送烤红薯,说,要怎么感谢我?” 
我站在原地不动,不得不承认,见到他,我仍是免不了心里的颤动。 
小绘和祥子上了二楼,留下我们两个人。 
一野四周看了看,说:“挺不错的嘛,就是店名有点恶心,没有名字的故事,你也想得出来?”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梅朵姐那儿问来的,她还不打算告诉我,好像我是个坏蛋一样。”又揉揉鼻子笑了笑。 
“你本来就是坏蛋。” 
我虽很不客气,但口气却软得要死。 
他不在意地笑笑,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地说:“你嘴变利了嘛!” 
我不知该说什么,那么长的时间,让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做不到。 
“一起走走?”他说。不等我答应,已经先走。 
我愣了几秒,跟上去。 
我们好似一对陌生人一样一前一后地隔了几米走在路上。都市的夜晚总是热闹的,霓虹灯的亮度盖过了星星,如果有天使经过,也看不见吧,我想。又觉得自己幼稚,怎么想起天使这么不实际的东西了? 
再抬头时,一野站在前方等我。 
“累不累?”他问。 
我摇摇头。 
“那就继续走。” 
这回我们并排走着。我脑子里乱七八糟,偶尔想起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偶尔想到小开,又偶尔,沈以年的脸在眼前晃动。 
就这样,我们走到了附近的一个广场上,中途一野抽了三根烟,说了两句我没听清的话。 
我们在椅子上坐下,一野买了两听可乐,给我一听。我看了他一眼,接过去。天很冷,可乐是凉的,我拿在手里,一会儿手就麻了,于是我把它放在腿上,一野递过两张面巾纸。 
钱,可以让人变得庸俗,可也能让有些人变得优雅。比如一野,他现在多像个王子。 
我看着一野发呆,其实当初留在这个城市,我还是希望能常常地见到他,甚至还抱了一丁点他能够回头的想法。可我从未想过,我们的再次相遇,是在两年之后,而且,我有了自己所爱的人。 
所以说,时间是多么伟大的东西。 
“怎么样?你过得还好吗?”他问。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挺不可思议的,所以我又发呆。 
“你怎么老跟个白痴一样啊?”他问。又抓抓头,自言自语,“不过我问的也挺白痴的,你应该过得还不错吧!” 
“还好。”我轻轻地答。 
他嘿嘿地笑了笑,我问:“笑什么?” 
“不知道。”他说着,又笑起来,我也忍不住笑了。 
这样挺好,我们之间的鸿沟,可以轻易地跃过。 
“梅朵姐怀孕了。”我说。 
“真的吗?鹏哥的孩子?” 
我皱眉:“当然是他的啦!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想你啊,”他接得自然无比,“想你想得脑子打了结,说不出人话了。” 
“是不会说人话了。”我叹了口气,说,“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我是很正经地在说啊,”他抬头看着天上,“我只是想轻松一点,难道你想要说一些沉重的话题吗?” 
我没回答。 
我们好久都没有再说话。我们面前走过一对男女,女生很快乐地吃着冰淇淋,身体却在发抖,男生抓住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身后,有年轻的孩子在滑旱冰,兴奋的尖叫在广场上空回荡。小孩子拉着爷爷的手问:“为什么还不下雪呢?下雪了就可以堆雪人了。爷爷,我们将来堆一个跟我一样高的雪人好不好?” 
路边有一家音像店放着新上榜的歌曲,好听的音乐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跳舞。 
一切,都如此美好。 
一辆车从我们面前开过,开车的是个女人。一野吹了声口哨,她转过头,竟是苏雅芬!我慌忙低下头。
我们的城堡(3)
“老狐狸,这么晚了还满街钓鱼啊?”他熟稔地跟她打招呼。 
“彼此彼此啦!”苏雅芬娇媚地笑着,挥挥手,驾车离开。 
我暗暗松了口气。 
“嫁沈以年,要小心这个女人。”一野说。 
我点了点头。 
他看了看我,又把头转开。 
空气突然变了味,有一些尴尬。 
我说:“我该回去了。”站起来就走。 
“阿久!”他叫住我。 
我停下。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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