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南洋》第134章


顿时哆嗦了一下。王丽那柔软、丰满而且坚挺的乳房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身后。
“看来我爸还挺关心我们的。”王丽亲昵地把头贴在我的颈间说道。
“是啊,作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得好。”我说。
“我觉得我现在好幸福。”王丽撒娇的样子。
“那是啊,你有爸有妈,而且都那么疼你。”我回过身端起她美丽的脸说。
“还不只这些。”
“还有什么?”
“我还有一个好丈夫,一个让我爱不够的男人。”
“我可算不上好丈夫。”
“那我不管,我觉得好就行。”
夜显得如此的安静祥和,又是如此的躁动不安。雨停了,月亮从云雾中钻出来,在天空中优雅地微笑,稀疏的星星在月亮旁边眨着眼睛说着悄悄话,他们的光芒平静地铺洒在房间里面。然而,房间外面都市的喧嚣声依旧存在,来来往往的车辆,行色匆匆的人群,都在表演着他们虚伪的角色。
我和王丽躺在床上,开始时,很寂然的不说一句话,无言,有时候语言无力表达思想。我在想,其实,我跟王丽还挺般配的,如同晴朗的天空一般的清澈纯洁。天空是包容一切罪恶的菩提树,在菩提树下面,我们仰望它,显得我们是如此的卑微渺小,如同尘埃。
夜来了。王丽像盛夏的牵牛花一样,紧紧地缠绕在我的身上,我也像一株木棉,我们想要怒放出人世间最美丽的花蕾。我们做爱,我们缠绵。夫妻欢爱,天经地义。上帝说,放纵欲望的人都是罪恶可耻的,但我们是无辜的,清白的。我们是在婚姻面前放纵欲望。
我记得王丽在北京时曾对我说,她说耶稣说过“你们谁没有罪就用石头处死她”,人为什么不能宽容呢?当时我的泪水在她的脖子里绽开,同时她的心也被渐渐的融化。她爱我,她依然懦弱地爱着我,即使我背叛过她。她宁可相信,我是酒后乱性,她知道爱有时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子昊。”王丽翻了个身,面冲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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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睡着啊?”我问。
“嗯,子昊,你今天好象不太高兴,是吗?”
“没有啊,第一天上班,事情太多,有点累。”
“哦,要有什么事儿,可别瞒着我,好吗?说不定我还能帮助你。”
“没有啦,我会有什么事儿?”
“我听人家说,‘男人在结婚前觉得适合自己的女人很少,结婚后觉得适合自己的女人很多。’是这样吗?”王丽带着疑惑的神情问我。
“也许吧,我倒没有想过。”
“别人都说,千万不要让你爱的那个男人知道你有多爱他,否则,他就会吃定你,让你永无翻身之日。可我偏不,我就是要大声的告诉你,告诉每一个人,告诉全世界,我有多爱你,我就是要这样毫不掩饰地、赤裸裸地给你看我爱着你的心。”
“谢谢你!”
“跟我还谢什么?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每到下雨的时候,我就会担心,担心你是不是没有带雨伞,有没有被雨淋到,我知道你这个人又大意又粗心。”
“我不爱带伞,觉得麻烦。”
“天晴了,艳阳高照。我就会想,这么好的阳光,我们的枕头,我们的被子是不是应该拿出去晒一晒,你的衣服,你的鞋袜是不是都洗了。”
“你还真是操心不少。”
“我就是喜欢这种有家的感觉,喜欢看到阳台上挂满你干干净净的衣服、袜子,还有那面美丽的床单,有风吹过,好象它们都在笑。”
“哦。”我应了一声。
“和朋友逛街,看到路人脸上幸福的笑,我就心想:你现在在干什么呢?开会?上班?或者只是在上网?想你那么喜欢电脑,我就会无声地笑开来,一脸宠溺。分神之间,旁边有车急驰而过,朋友气急败坏地拉我:怎么不看路?心头一惊,我如果就这样离开,那不是再也看不到你了吗?”
“你瞎想什么呀?”
“所以我要珍惜我自己,因为我要让你变成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我怎么放心得下?怎么割舍得下?又一想,这么多意外事故,这么多天灾人祸,万一你跟上一次一样,有一点点闪失,我怎么承受得起?”
“不会啦,哪会老有事故?”
“如果有什么危险,我希望我能代替你;如果可以,我要用我的生命来换取你的幸福和快乐;让我们都平平安安,健康,幸福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好吗?”
“你今天是怎么了?今天咱们可没喝酒啊。”
“你别笑话我,我就是这么傻,我就是这么想的。”
“好好,我没有笑话你,也没认为你傻,快睡觉吧。”
“那你搂着我睡。”王丽说着把头埋在我的颈间。
“好,睡吧。”我把王丽揽在怀里。
没一会儿,她睡着了,脸上带着几分宠溺,几分羞涩,还有几分喜悦。
我反而睡不着了,想起来总有一种自嘲的心情,虽然我已经是个已婚的男人了,但走出家门,还是满脑子风花雪月的浪漫,走进屋来,才知道每一件实在而琐碎的家务扑面而来,把那一颗浪漫的心也消失殆尽,忙得这一天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
也许人生的困惑就是这样,想高雅一点,远离凡尘,却又舍不得不当一名能干的丈夫,以博贤德的美名,营造一个小窝,竭尽心智地去做一个忙碌的好好男人。天长日久,就会少了许多书香,添了一身的油烟,似乎又于心不甘。
再仔细想想,出门在外,有等待你回来的人,有你要等待的人,回到家中,有关心你的人,有你要关心的人,这才是实实在在的生活。有个家,家中的每个人就如每只放飞出去的漫天飞舞的风筝,而家则是放飞风筝的丝线,当你飞得有点高远有点飘忽的时候,丝线便开始慢慢地收回,提醒你真正的归宿还是在地上-实实在在的生活。于是你得暂且收拢那颗心猿意马的心,按时回到家中,才能皆大欢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王丽在我身上如同一件巨大无比的华裳,把我严严实实地覆盖,又像一支沾戴着露水的花骨朵,在清晨的太阳下面映射着七色的光环。
吃过早饭,我先送王丽去医院上班,在她下车的时候,轻轻地在我的脸上一吻,说了声,“晚上我回家做饭。”就淹没在上班的人群中。
上午在公司里开了整整半天的经理级会议,下午部门里讨论新的项目计划,忙碌的工作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筱怡已提升为部门副经理,有些工作都由她负责去做,这样也减轻了我的不少负担。
讨论结束,当我刚回到办公桌的位子上,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我拿起电话接听。
“哥,你回来了。”声音很小,虚弱、飘忽,话语也模糊不清,显得有气无力。但我一听就知道是小雪。
“你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我恐怕要不行了。”小雪说话中喘着气,艰难费力的样子。
“你在哪儿?”我紧接着问她。
“在,在,在家。”她吃力地回答,似乎就要坚持不住了。
“好,我马上就来,你等我。”我搁下电话,跟筱怡交待了一句:“我有急事,出去一下。”便下楼,开车向富兰克路飞快地驶去。
(九十)
一路风驰电掣,火速飞奔。“嘎”的一声刹车声响,惊飞了栖息在树上的一群乌鸦。我把车停在小雪家的门前。
我从车里跑了出来,按了她家的门铃。我等待着,我能感觉到我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动。小雪开了门,我进屋,还没等身后的门关上,小雪就扑在了我的怀里。她死死地抱着我,眼泪在哗哗的流淌。
“快告诉我,你是怎么了?”我使劲拨她的胳膊,但是她环绕在我脖子上的双臂就是不肯松开。
她不说话,也不移动,就这么久久的把头埋在我的颈间,任泪水恣意浸湿着我的衬衫。我只好把她抱起上了楼。
走到卧室的床前,我把她放下来,而她的身体好象完全没有重力似地倾斜在我的身上。
我坐下来,把她放在我腿上,她双手仍紧紧地搂着我,脸紧贴着我的胸口。
我低头看她,她好象变了许多,变得苍白、憔悴,眼睛深凹,颧骨突出,整个脸仿佛瘦了一圈儿。她闭着眼,艰难地喘着气,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泪珠,我不禁心疼如同刀割。
“小雪,小雪……”我轻轻叫唤着她。
只见她身子猛然一震!好象才苏醒过来,眼睛微微开启:“哥,是你吗?”
她嘴唇翕张,似在呓语。
“是我。你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虚弱?”我说。然后我把耳朵贴在她的嘴边屏息静听她的回答。
但是她不再说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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