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江湖路》第125章


实也有小手指的一半大了,在密密麻麻的在大虫里挑着幼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水仲楚咬着牙,为了抓紧时间,开始用手拨开那些大蠕虫子,方便从下面选抓到幼虫,只一小会,他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服。
可这一出汗,身上的热量就高了,血气翻腾,满洞的鬼蚕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往水仲楚身上涌过来的蚕虫越来越多。水仲楚咬紧牙关,只时不时护着了眼睛的位置,集中精神抓虫,终于装满了一盒子,他迅速盖上装好,退出去的时候再无顾忌,用尽了全力往外冲着。一边跑一边感觉到自己竟然已经吓得腿都有些僵了。就算是面对再凶残的对手,满地的尸体,他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越往外跑,越能看到洞口的那点阳光,水仲楚撒开腿狂奔,身上还有缠着没掉落的鬼蚕,他一口气冲到了阳光下,一时间只觉得恍若重生。
洞外,是另一个杀戮的世界,刀小七身上已经负伤,带来的人也剩不到五个了,他们六人组成了人墙,挡在了洞口,阻止着鬼域的人马进洞。水仲楚出来,冲上前砍倒一人,冲刀小七他们喊:“拿到了,快撤!”
梅满这边,果然鬼域久攻不下搬来了箭阵,梅满身上也挂了血口子,但他越战越勇,只凭着一股精神力全力护着这条营救之路。箭阵眼看就要摆好了,梅满心里那个急啊,终于这时听到追杀的声音往这边快速移了过来,水仲楚、刀小七一路飞跃,大声喊着:“梅满,快撤!”
梅满精神一振,掏出毒火弹子,冲那箭阵而去:“你奶奶个熊的,王八蛋,尝尝爷爷的火药弹。”轰然一声响,哀嚎遍地,生生炸出条血路来,几个人踩着尸体,从那血路缺口急奔而出。
罗刹岭山脚下,几个前来接应的随卫早已备好了快马,那三人跨上骏马撒开四蹄急驰而去,后面的随卫摆开架势拦住了尾随追来的敌众。
金灿灿的阳光下,三匹快马扬蹄飞尘,朝着苏州的方向一路急赶而去。
水若云这几天,花了很多时间呆在冰窖里,她需要适应这里的温度,喂鬼蚕的时候,她是必须裸着的,冰窖低温,原本就容易造成血管收缩,血行不畅,再加上鬼蚕啮咬的时候,巨痛难忍,更容易造成心悸和憋气,这都会对活血喂养造成麻烦。她必须足够清醒足够健康,才能把鬼蚕养好,让它能产出可用的涎沫来。
所以这几天,她在冰窖里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穿的衣服越来越少。她坐在这个冰冷的地方,想着凌越山,想着很多他们相处的片段,她坚信,她哥哥会成功的,而她,也会成功的。
终于在第九天的时候,她的所想终于实现了。三个年轻人,伤痕累累、满身疲惫的回到了云山居,也幸而一路有人接应,将追击而来的鬼域敌众远远挡在了他们的身后,让这三人终于得以在计划时间内,将鬼蚕送到。
水若云紧紧拥抱着哥哥,对这三人一个劲的说谢谢。她握紧了双拳,接下来,要看她的了。
水若云也需要在头脸、胸前和小腹下身处穿绑上用药水浸过的头罩、小衣小裤等,以防她被蚕虫咬伤这些部位,或是钻到她体内啮咬到内脏,那就是极度危险的事了。
水若云独自一人在冰窖里,穿戴好了这些,她不想让任何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楼琴也只好在门外候着,若是有任何情况,她也好及时施援。水若云按薛神医的吩咐,在嘴里含着参片,这是给她补气用的,又准备了厚巾子咬着,这是防巨痛之下她把自己的牙关咬伤。旁边点着个蜡烛,还有火折子备着,若是蚕虫有些什么不对,便可以用火把它烧掉。
水若云坐在这里特意安置的一个小木榻,她背靠着软垫,脚下能踩撑到另一边,双手两边还有扶手,这些,全是为了让她巨痛之下,四肢可以着力支撑。
巨痛!薛神医五句里有三句说到这个词,这个冰窖里很多安排也是怕她撑不住而设的。水若云笑了,她打开了盒子,里边有五只鬼蚕幼虫,这是这两天要养的份量。盒子打开,幼虫似乎感觉到了附近香甜的热血气息,在盒子里蜷曲扭动起来。这几只蚕宝宝可没有一点可爱的模样,扭曲嗜血的姿态让人恶心。水若云咽了咽唾沫,定了定心神,心里默默念着凌越山的名字。
她把厚巾子咬在嘴里,脚底撑住了,深深的呼吸了几下,用小木夹子轻轻夹起了一只鬼蚕,看着它在夹子下用力的扭动,她又吸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越山哥哥,让我们来看看到底有多疼吧。
她轻轻的把那只蚕虫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越山苏醒
当那只蚕虫紧紧啮咬住她腿上的肌肤时,水若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疼痛,那一下只痛得她咬紧口中的巾子,连腿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她忍着,看那只鬼蚕紧紧贴在她的腿上,它一下一下的拱着背吸着血。被咬着的地方越来越痛,水若云明白是它的毒液正一点一点的浸进了伤口,所以疼痛只会更剧烈。
水若云吸了几口气,颤着手拿着木夹子,又夹起一只鬼蚕,放在另一边腿上,同样的巨痛袭来,让她咬紧了牙关,手抖着,木夹子掉在榻上。两只鬼蚕的啮咬使这空间飘散了些血气,盒子余下的三只鬼蚕显然闻到了气味,争先恐后的蠕动着翻腾出盒子来,朝水若云爬了过来。
水若云犹豫着,不知该把虫子放哪好,两条腿上都有了,好象再放腿上就得痛残了,可放胳膊上,万一被咬的胳膊动不了怎么办,再说了,胳膊上容易被发现伤口,越山哥哥万一看到怎么办?她想来想去,犹豫不决,没等她想好呢,只这一会的功夫,三只蚕已经到了她的近旁,眼看着就往身上爬了。水若云有些害怕的喘着气,干脆不管了,两只手握紧两旁的把手,等待着又一波的巨痛袭来。
水仲楚狠狠把自己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洗了三遍,那种恶心的感觉才算是压了下去。先前拼命赶路,顾不上再想那洞里的情形,现在大功告成了,身体一松懈,思绪一清明,那洞里的恶心景象又好象历历在目了。水仲楚赶紧快手快脚把衣服穿好,简单扎了扎头发,跑到院子里展了双臂晒太阳,薛神医说过,这些鬼蚕怕阳光,一晒就全死了。
梁弦歌抱着一堆晾好的衣物巾子走进来,看到他在那,站住了,水仲楚也察觉了有人在旁,睁了眼站好,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梁弦歌皱了皱眉头,道:“头发都还滴水呢?”语气中颇有几分埋怨。
水仲楚笑笑,伸手从她抱着那堆衣物里抽了条大巾子,坐在院里石凳上裹了脑袋擦了擦。梁弦歌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没有受伤吧?”
“没事,我没受伤。”他看她好奇的看他,想解释说不是他武艺太高,而是他钻进了那个恶心的洞,人是没受伤,但实在被那些虫子恶心坏了。后想想,不想吓着她,就没说话了。
梁弦歌看他欲言又止的,知道他有话没说,也不觉为意,反正他经常这样,对她算不上冷淡但又称上热情,凭的要她猜来猜去,她才不要猜,哼,就算她真的很喜欢他,那又怎么样,她才不要他施舍温情。她打算也象阿芙那样,给自己找个出路。
“我跟阿芙聊过了,我要去她铺子里帮忙。”她告诉他她的打算。他擦头发的手停住了,抬头看看她,惊讶道:“怎么会想去那帮忙,那铺子里人来人往的,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
她不服气了:“可是阿芙就做得很好啊,只是介绍介绍铺子里的东西,卖卖货,阿芙说我可以的。”忍不住又补了一句:“而且我还有工钱拿,这样我就能有些积蓄。”
“你是觉得在家里没工钱拿?”他不高兴了,年心芙是年心芙,原本就是个闯江湖的,做个女掌柜那是展了她的长处,可这梁弦歌却是养在深闺的,虽然爹不疼娘不爱,造成她胆子大又叛逆,但她又哪里见识过这市井之徒的嘴脸。原本这年心芙就够招人的了,听说铺子里的买卖收成大半来自男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可年心芙够凶悍,冷冰冰的能镇住人,若真有什么事还有一身武艺傍身,这梁弦歌却是温温婉婉的,去了那不就跟把小羊往狼堆里送一个样。
“你知道我不是这么意思,你们救了我,给我一容身之处,我就动手帮帮忙做做家事,哪里还会说什么工钱。但我也得给我自己打算啊。”她也不高兴了,把手上的衣物往他面前的石桌上一摆,算是东西已经送到了。“我已经跟夫人都说过了,她也同意的。”
“桃花。”他头疼的抚抚额,想着怎么劝她打消这个主意,他一点都不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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