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一千年》第19章


原本的笑靥突转僵硬的停在那儿,两人眼对眼,互相注视了良久,牛婵才惊觉自己那双像要生吞他的目光是多么入骨,羞愧的立刻低下头来想找个洞钻进去。
方世杰却只是画过她的红颊,将手移至她漂亮弧型的下巴轻抬起,接着,他慢慢把脸靠近,此时,真是无声胜有声……
“嗯——”媚娘故意用“有声”恶意打断这“无声”,她庆幸还好自己出现得正是时候,站在门枢,以她特有的娇嗲对着方世杰道:“方公子,我房里有样东西坏了,你——帮我修修如何?”那双眼却有意无意的瞅着牛婵,那耀武扬威的样子好象在宣告什么。对于她暗地的较劲,牛婵倒不在意,反正在这庄中,惟一令她会装作看不见的,除了张克便是这位她从不当是娘的媚姨,但是她却相当在意方世杰那开心且似差点要流口水的态度。“好!没问题。”他点点头。
媚娘立刻花枝招展的将手塞入他的臂弯中,拉着他转身就走,还不忘昂起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用眼角瞄牛婵,继而猛对方世杰大送秋波的拉细嗓音,“也不知怎的,它突然断了,害得人家……”而他居然没有推开,反而还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色狼样,男人都是一个样!
牛婵瞪着牛眼,使出牛力,狠狠的将地上那堆本来就很乱的战利品踢得更乱。
※※※
进了房间,媚娘娇柔的用莲花指比了比摆在床上的抓痒棍,那是当初方世杰见牛大人肥手短,每次搔个痒半天却抓不着,不是需要别人帮忙,就是靠在墙上磨,情况极为可怜,于是便利用木棍,以他惯用的万用刀雕刻出一端像手抓的模型制成。他走至床边拿起,“咦?好好的呀!”
背后却突然有双手从他腰际圈住,接着媚娘像小狗般粘着主人,将自己的全身贴过来,并沿着他的身躯磨上磨下还发出一阵阵暧昧的呼吸声。
方世杰一动也不动,任由她放浪的挑逗,俊脸上却是仍然从容不迫的悠游。媚娘将他轻轻转过身,欲意难挨的喘着息,眼神露骨的睇着他,两手也没有休息的爱抚着,此时方世杰注意到房门不知何时已被她阖上。像恶虎扑羊似的迫不及待,她开始解掉他的衣服,却被方世杰一把将手抓住。
她想做什么,方世杰不是不清楚,女人勾引他只有两个意图,一个是满足她自己的需要,另一便是别有所求,不巧眼前这徐娘半老的女人是两者兼具。
他也不是瞎子,早看出这后娘不简单,光是每天瞧她和张克私底下眉来眼去的,就知两人的交情不单纯,又听春香提及两人之间的“亲戚关系”,更加可以确定。
只是他俩竟然可以“安静”的让这个家度过那么多年.表示背地里一定还有什么可图却仍未到手之利。呵!这种事,光是八点档的连戏剧就已演烂啦!
现在是怎么了?算盘打到他方某人的身上了?想用美人计?不会吧!也不自己去撤泡尿照照,都多大年纪了,还当自己风韵犹存,姿色犹在?哈!哈!
“嗯——”媚娘见方世杰拉着她的手半天不说话,又见他似笑非笑的,还道他现在已被自己撩得心痒痒,乃笑倩兮的,她玻鹧郏鐾匪蜕献约旱奈恰! ?br /> “你知道什么叫作礼义廉耻、四维八德吗?那么三从四德呢?”方世杰不慌不忙的磁性嗓音从上头传来。
“呃?”媚娘摸不着头绪,不懂他为何提这些?这和他们现在有什么关系?“我走啦!媚姨——”他恶毒的学牛婵叫她“姨”,以区分出他和她之间的年龄和辈分。
媚娘恨得切齿腐心,完全不能接受有人可躲过她的媚力,惊愕之余,只能怒冲冲的看着他潇洒离去,心中却仍盘绕着他刚才的话,不禁纳闷的思索,三虫四得是什么?
才跨出门,方世杰便看到张克躲在门边,一见到他出来,立刻眼神闪烁的想躲但已来不及,于是尴尬的转过身假装只是经过。
方世杰若无其事,拐弯抹角的打着招呼,“这么巧啊?”“是、是,巧、巧。”张克进退两难的只有硬着头皮回笑,笑里却是明显的不自然。
一直到方世杰的影子消失在庭园中,那假笑才“砰——”的立刻垮下来,人也快速的闪进屋内。“怎么会这样?”他有点生气的质问媚娘。
两人原本说好的计画是由媚娘主动诱惑方世杰,在正精采火热之时,躲在一旁等待时机的他适时出现,她再一副楚楚可怜的告姓方的非礼,此时方世杰必是百口莫辩,两人再以受害人及见证人要胁方世杰替他俩做事,岂料……既然如此,为免功亏一窦,浪费这八年的努力,媚娘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商量之后,两人打算下星期牛婵生日时动手,因为那时全庄人一定会到齐,如此一来,便可一网打尽而不会有漏网之鱼以造成后患。
对于自己如此完美的计画,张克和媚娘禁不住的相视而笑。
※※※
难得前庄如此安静,就连平常穿梭其间的仆人也不见个影。原来这会儿,所有的人全集中在宅后的庭院里,就连大着肚子的牛四嫂也捧着大腹夹杂在人群中,大家聚精会神或皱着眉宇或汗流浃背的将牛大和张克团团围住,媚娘则咬扯着手绢,拉绞着衣袖甚为忧虑的混在人堆里。
牛大脸色凝重的握了握手中的圆球,目光如炬的死盯着前方距离五十公尺处的张克。
张克则手拿木棍,诚惶诚恐、如履薄冰,面对牛大如此眦裂的模样,不禁双腿发抖,全身冒出冷汗,心里直颤,完了!完了!
果然,在牛大如狂牛般猛吸一口气后,他使出全身的力道,将圆球奋力向张克投出。眼看圆球就要打到身上,张克只好闭着眼睛用力挥动木棍,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半张着嘴巴……“ㄝ!挥棒落空,三振出局!”牛婵兴奋的手舞足蹈,立刻拿出准备良久的大饭碗在周遭围观的人们大声喊叫,“输者愿赔!钱、钱、钱,拿出来、拿出来。”
于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赢者咧嘴大笑,输者嘴歪眼悲。可怜的张克面色如土的软坐在泥地,心里恨得牙痒气闷,要不是方世杰出什么馊主意,教大伙玩棒球,说那是啥新运动,他也不会被牛大和牛二硬拖来参一脚,而吓得如今几乎站不起来,还自白输了六文钱。
“老爸,你真厉害!”牛婵乐透的捧着装得满满铜钱的碗夸耀的说。“当然,老爸就说我是那个最佳……投手啦!投手。”牛大得意洋洋的挺着原本就大得不能再大的胸膛,沾沾自喜的接过媚娘递过来的手绢,擦着流得满脸的汗,然后眼尖的瞄到坐在一旁休息浅笑的方世杰,“老弟,好侄儿,过来呀!”牛大是粗人,对于辈分根本弄不清楚的想到就叫。“甘拜下风呀!我可是输队哩!”方世杰是另一队的投手。“哈哈!”牛大还沉醉在刚才的胜利中。
“这玩意真棒,不亏叫‘棒’球。”牛婵笑歪嘴的数着钱。“嘿!它可不是因此而得名的,而且这是项神圣的运动,并非让你用来赌的喔!”
“有赌才有激发力嘛!”牛婵吐吐舌头,可爱的模样逗得牛大、方世杰和几位叔伯哈哈大笑。
一旁站立的张克和媚娘也跟着笑,但却相当勉强,尤其再遇到方世杰那双犀厉的黑瞳及好似看透他们的表情,两人更是下意识的撇开脸,心中对于他的怨气更愈积愈多。
一手挽着牛大,一手勾着方世杰,牛婵拉着他们往饱食堂的方向去,一路上还叽叽喳喳个不停,“我饿了,去补个粮吧。”一会儿又说:“你上次不是说还有另一种新鲜游戏叫撞球来着的,什么时候再教我们呀?”方世杰只能一直笑着点头,甚至都没机会插话,怪只怪当初为了怕牛婵再缠着他去骑马,为转移她的注意力,才想到教她一些二十世纪的运动,未料及小妮子的活动量惊人,每天不仅玩得乐此不疲,还吵着要玩其它的。
结果,本来以为她会受不了而喊累的他,却已浑身酸痛,四肢无力,真的是年纪大喽,体力有差吧?尤其是最近,不吃药的话就会……
方世杰暗暗的握着拳,忍受着又一股疼痛袭上身。※※※
“你还好吧?”牛十关心的问,他是除了牛五之外,惟一知道方世杰目前身体状况的人。
躺在牛十药堂后的卧床上,方世杰已痛得说不出话来,但仍安慰牛十似的露出微笑,身子却忍不住的直打颤,不一会便已难挨的翻滚着。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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