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难逑》第91章


老吴赶紧让王爷的暗卫去找大夫,自己则扯开多铎的外衣,看到那血红一片的伤口,老吴皱了皱眉,心口堵堵的。
多铎还有些意识,此刻的大脑里全是皖晴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她怎么就那么讨厌自己吗?甚至连认,都不想认了?
多铎哭笑,原来就疼的伤口更多的血渗了出来,额头的汗水汇聚成一滴一滴大颗留了下来。
“大夫带来了。”
未见到人,先听见暗卫略带焦急的声音,接着,一个白胡子背着大皮箱子的老头子被拥进屋里。
“诶呦!我这把老骨头。”老头子感叹着,勉强站稳。
老吴一个箭步穿了过去,抓起那老头的衣领就又给拎到床边,“我家主子的伤口裂开了,你给仔细看看,要是有什么差池,仔细你脑袋。”
武夫就是武夫,总喜欢要挟别人。
那老头吓得险些尿了裤子,哭丧着脸心想,这真是时运不济啊,怎么遇见这伙瘟神,动不动就要销了人的脑袋。
想归想,就算是恨的牙根直痒痒也得忍着。
老大夫小心翼翼地替多铎把伤口检查了一遍,这人真是命大,要是这刀口在稍稍偏那么一个指头,那就去见阎王了。
唉~要是那样,自己哪用造这罪受!
“医不好我家主子,你就别想走。”
老吴适时唤醒了老大夫,他心里一愣,晓得了自己的命其实早就不是自己的了,这脖子上的脑袋也早就抵在了人家的刀下了。
老大夫心虚地擦了擦汗,点头应道:“大人说的是,老夫就算拼了命也会救活这位贵人。”
这话按了老吴的心,他不在吓唬老大夫,转身坐到窗户边的椅子上。
老大夫小心地替多铎把伤口上的绷带解下,又小心的替多铎擦洗一遍伤口,然后再洒上一种止血的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做完,他双手都开始颤抖。
总算弄完了,老大夫回头,看见老吴已经开始瞌睡。
进了午夜,老大夫摇了摇头,翻出自己药箱的中药开始细细研磨起来,他不能走,至少在床上这位贵人醒来之前他的命还不归自己管。
老大夫把药磨好,有借着烛光把药包成一小包一小包的,这时的天已经快亮了。揉了揉手脖子,抬头看见窗边的老吴已经凑到了自己跟前,老大夫扯出满脸皱纹笑了笑,“大人,这药,老夫已经配好了,按照这个分量来煮,每天喝三次。”
说着,就把药递给老吴看。
老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发现他脸上有什么异样,但他还是不放心,说道:“你还是不能走,我家主子醒来之前,你都要在这看着。”
“不走,不走。”
老大夫预料之中,也没反驳,话说也不敢反驳。
老吴见惯了阿谀奉承的人,用鼻子轻轻哼了声,推开门招呼门口守着的暗卫,“把药熬好送进来。”
说完,又把门关上,一时间室内一片安静。
……
皖晴那边被吓得不轻,孟大侠安慰她几句就回了自己的屋子。皖晴没留他,就算自己还是很怕,也没好开口,毕竟要是自己表现出和明朝的人走的太近,多铎那家伙难免不动心思杀了他。
皖晴坐在床上,心中百转千回。
要是自己偷偷溜了呢?
那样就见不着寒雨了,唉~要是就这么等着多铎把自己带走,那岂不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办?
怎么办啊?
皖晴棉被越裹越紧,然后慢慢的挨到天亮。。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又见寒雨
楼下小二招呼客人的声音,把正裹着被子打盹的皖晴吵醒了。
皖晴抬头发现自己还坐着,双手也紧紧抓着被子,心里苦叹了一声,都怪昨夜那个家伙!自己一宿都没睡好!想到他走出去时那蛮横的模样,心里就火!
火归火,还是地起来的。
皖晴穿上外衣,招呼丫鬟打水梳洗过后就往二牛那赶去了。
今天是第十天了。
如果他没找来那个什么暗卫,也没找到寒雨的话,证明他在撒谎,还有此时自己已经被多铎盯上了,此时还不逃跑,就真要被抓回去了。
路上很热闹,皖晴在去美妆店的路上想了很多,竟也没顾到路上流动的人群。
今日美妆店要比平时开的早很多,掌柜的站在门口对着几个妇人点头哈腰,好像在赔礼。
皖晴探过头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就径直迈进屋子,这是掌柜的忙小跑跟了进来,“姑娘您可来了。”
可,来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皖晴眯着眼睛瞅了瞅掌柜的,笑道:“掌柜的每天都盼着我来吗?”
“不是、不是、呃。。。是!是!小的嘴笨,小的当然盼着姑娘来。”敢不盼着您这尊阎王来吗?掌柜的心想,可不敢说,只能点头哈腰认错,然后一拍脑门,“瞧小的这记性,刚刚出了一半的话就给忘了。那个,昨儿个夜里咱店铺来两个人,说找姑娘,小的说姑娘不在,他一生气给店门拆了。”
掌柜的委屈地瞥了瞥倒在地上的两截门板。
“昨夜里?你一直在这守着?”
“是。”
皖晴一挑眉, 看来二牛神机妙算啊!
“那两个人可是一个大人,一个小孩?他们现在在哪?”
“他们。”掌柜的使劲眨了眨跳动的眼皮,回忆起昨夜恐怖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幸好他最后生了一智让那两个人进屋,要不房子都保不住了。“他们在二楼的屋子休息,他们说找姑娘,所以小的想一定是贵客,然后,然后就让他们上楼了。”那屋子是老板自己住的,除了眼前的皖晴姑娘还没接待过第二个客人,今儿个。。。
掌柜的正忐忑,皖晴已经迈上了二楼的楼梯,“我去看看。”
声音有点激动,显然不同刚才的一派疏离。
皖晴上了二楼,透过二楼屋子的珠帘,看见桌面正坐着一人,黑色的衣服,正背对着自己,皖晴心里一疼,他?自己认识他吗?应该叫他吗?或许等他发现自己?
皖晴盯着那背影瞅了很久,直到里面的声音传出来,“盯了这么久,你是不打算现身了?”声音清清冷冷,却透着熟悉,让人心头痒痒的。
皖晴突然鼓起勇气,撩起帘子走了进去。
然后,她看见那个冷冷的男人嘴角正牵起一抹溺宠的柔情盯着他怀里的女孩。
皖晴低头那一刻就怔住了,那个小小的一团,雪白雪白的皮肤,小小的小手,正扭着黑衣男人的头发使劲往嘴里添,边添边拉住长长的口水,银晃晃的晃的皖晴眼角酸涩。这个孩子?就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吗?就是自己的孩子吗?
不知是不是自己微微急促的呼吸,还是喉咙的哽咽,唤醒了正玩弄头发的小孩。
寒雨转过头,盯着皖晴,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软软的叫了一声,“娘。。。”
皖晴眼泪瞬间就决堤了,伸出手想接过那孩子,又看黑衣人并不瞅自己,手悬在半空好半天才尴尬地放下。
然后,黑衣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却是讽刺,“亏你还记得娘。。。小没良心的。”
皖晴偷偷用手背摸了摸眼泪和鼻涕,心道,我生的,不记得我记得谁。想完就无比自豪地给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收拾。
黑衣人把寒雨放到地上,然后溺宠的揉了揉她稀少的头发,“见到你母亲了,就好好委屈一下,别憋着了。”说完,也不等皖晴说话,就径直撩起帘子走了出去。
这?这是什么意思?这就走了?
皖晴丈二和尚,根本摸不找头脑。
脚下的寒雨,一抱抱住皖晴大腿,鼻涕眼泪也是一瞬间涌了出来,声音甜甜的,软软的问道:“娘,娘,娘。。。”
皖晴俯下身,抱住哭得一塌糊涂的闺女,眼泪也不知怎地就是憋不住,把寒雨附到肩头,母女俩就这样哭了个昏天暗地。
二牛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一幕。
然后,他扶额长叹了一句,轻轻咳两声打断两个正互相摸着鼻涕的母女。
皖晴尴尬地背过身,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声音还带着颤抖,“谢谢。”
如今自己能给起的不过这两个字吧,矫情就矫情吧。
二牛一笑,招呼寒雨,“寒雨,还记得二牛叔叔吗?”
寒雨往皖晴身后蹭,不敢看二牛那张黄铜面具。
二牛也不生气,从背后拿出个小糖人就提过来,“那寒雨喜欢这个吗?”
寒雨是小孩子,对新奇的食物都充满好奇心,这东西长得奇形怪状的,当然喜欢。
“喜欢就送给你。”二牛把糖人递过来。
寒雨抬头看见眼皖晴,见她没生气,犹犹豫豫地伸出手住了过去,然后小嘴就咧开了,红肿的小眼睛又弯成了月牙。
“二牛,谢谢。”皖晴今天第二次对二牛说谢谢。
二牛有点不适应地轻笑了一下,“你要谢我的,还多着呢。”
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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