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夫君请接招》第209章


他不是她的扯线木偶,任由着她欺负而不还击。
他也不是懦夫,只懂得逃避。
他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
他要保护他们,为他们而战。
*——————**叶希维原创《剑指天下:豺狼夫君请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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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传来轻微的低喃声,带着隐痛的调子:“老公!?”
男子目光焕散,有些出神,明显没有听见她的说话。
“老公,我……痛。”怀内的方筝儿终于忍不住,伸手紧攥他的衣襟,低叫:“好痛啊!”
东方烈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停下脚步,低头凝视怀内的人儿:“你怎么了?哪里痛?伤口?”
刚才他走神了,心里想着留下来之后,将来的打算。
根本没有留意到怀内的她,早已经大汗淋漓,惨白一张俏丽的脸蛋。
“肚……肚子好痛!”天啊,别人怀孕都没有她怀得这么多事。
动不动就闹肚子痛,三差五天被灌药施针。
他们的孩子莫非是药罐子转世?
一刻离不开医生大夫?
“肚子?”东方烈以为她被尉迟法师所伤的肩膀在作痛,却想不到是离之甚远的肚子:“莫非孩子出事了?”
“我不知道,我……我刚才一直小心护着。”
☆、去意难决【12】
“莫非孩子出事了?”
“我不知道,我……我刚才一直小心护着,可能又动了胎气吧。”她把脸埋入他的怀内,痛得全身在抽搐。
感觉这回的痛法跟上次又不同。
天啊,她只是怀个孩子,怎么不让她安逸些?
东方烈二话不说,抱着她速度冲向韩婆婆的药房。
此际韩婆婆正在给夏候冰施针,突然房间的门被踹开,一条人影冲了进来。
“筝儿的肚子痛,快过来给她看看。”东方烈将方筝儿抱至床榻前,小心翼翼地放下来:“刚才她跟别人打斗过,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而动了胎气。”
韩婆婆连忙放下手上的银针,急步走过来:“她吐过血?”
“嗯。”东方烈心急如焚,紧紧握着妻子的手,内心颤抖不已。
如果他的女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决不会轻恕‘她’。
“让我看看。”韩婆婆将方筝儿肩膀上的衣服脱下,露出雪白的肌肤,哪里有一个黑色的掌印。
“有毒?”东方烈眼神骤然变冷,杀气顿生。
“嗯。”韩婆婆一刻不停,执起她的手把脉,脸色瞬间变了,然后伸手按压着方筝儿的肚子。
“她怎么了?”
“恐怕要生了。”
“要生?”东方烈的脑袋里的思想,一下子抽空了,机械式地重复:“什么叫要生了?”
“快去准备,让厨房烧热水,准备一些干净的布……。”
东方烈半怔一下,迅速反应过来,执起韩婆婆的手腕,紧攥着:“是不是她中毒的原故?”
“不关事的,她肩膀上的毒没什么大碍。”韩婆婆只好停下手上的工作,解释给他听:“不过却因为这一掌,令她动了胎气,胎儿本来就不稳定,几经折腾,现在要早产……先别说这些,你先运功将她体内的毒迫出。”
说完,摆脱东方烈的钳制,急急忙忙走出去,站在门口大叫着:“你们两个,马上叫小梅和小菊过来,还有让厨房准备热水,皇妃娘娘要生了。”
那是两名站岗的士兵,刚才见东方烈抱着方筝儿进去,已经觉得奇怪,这会儿一听,吓得马上分头行事。
里面的东方烈将床榻上的方筝儿扶起,憋着劲,将手掌拍打在她的背上,最近肩膀的位置。
运功——。
房间内静静的,离床榻最远的位置,有一双眼睛歹毒地圆瞪着。
僵硬多时的手指抽动一下,接着又一下,越来越灵活。
直至身侧的银针包,被她收入衣袖之内。
她的眼睛重新闭回去。
她在等待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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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宫殿。
上官雪姬坐在密室之内打坐,突然外面传来胆颤的轻唤声:“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半响,她朱唇微启,极不耐烦:“什么事?”
“尉迟法师回来了,不过身受重伤,要求主子接见。”
绝美的容颜,一双妖娆之极的蓝眸,缓缓地睁开来,闪过一抹慌失与震惊。
☆、去意难决【13】
绝美的容颜,一双妖娆之极的蓝眸,缓缓地睁开来,闪过一抹慌失与震惊。
很快湮没在波澜不惊的表情之下,半响,她才站起来,同时发出冰冷的声调:“带他进来。”
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皱褶,优雅而缓慢地步向旁边的椅子,坐下来。
密室的门被推开,灰狼架着一身是血的尉迟法师进来。
几乎用拖的动作,他们来到她一米前的距离。
血在他们身后漫延过来,婉延得如同一条小溪。
尉迟法师胸膛上的伤,虽然被东方烈点穴止住了,但是毕竟伤势极重,全凭一口真气抵死回来。
伤口爆裂严重,导致失血过多,身上脚上的黑衣被血染成黑红色。
那张脸更加是苍得透明,如同太平间冰藏的尸体。
上官雪姬呼吸一窒,放在椅摆上的手收紧,死抓着上等的梨木扶手。
声音轻颤,带点点恐惧与害怕:“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她不是没有想过他会失败,即使是失败,以他第一剑神的美称,绝对能够全身而退的。
怎么可能受此等重创,仿佛下一秒就会气绝而亡。
“属下有失所托,咳……,未能完成皇后……的任务。”唇是白色的,脸也是白色,皮肤呈现死亡的白色。
他已经回天乏术。
“我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上官雪姬的声音带着愤怒:“是不是烈儿伤你的?你是他师傅,他……。”
“不是他。”尉迟法师想起东方烈那番说话,心底一阵颤粟。
在这场复国的路上,他们越走越远了。
本来同心协力的两母子,现在竟然变成对敌仇视。
“那是谁?”恨意加浓。
“是谁已经不重要。”尉迟法师吸一口气,接着一个咳嗽,从口里喷出更多的血水,沿着下巴涌流而下。
他,知道他不行了。
却不舍得就这样子离开,目光移向座上的女子,她跟他初相识时那般,仍然如此美艳美好。
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却令她单纯的心变得面目全非。
如果他们的国家没有被灭,那该有多好啊。
“师……师妹,咳咳……。”师妹两个字已经很久没有被他唤起,此际被唤来却是百般滋味:“别再……别再跟烈儿僵持下去,你……你们和好吧……,两母子……不要自相残杀……咳咳咳……。”
他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在咳嗽之中断气。
头垂霍然垂下来,咳嗽的声音没有了。
灰狼伸出一只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手指僵了僵:“主子,他……。”
上官雪姬挥挥手,打断他的说话,一下子她觉得很累,想一个人静一静。
国家未亡之前,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发小,国家被掠~夺的时候,是他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她被荆岭国强抢回来时,他一直在力挽狂澜,与荆岭国的军队周旋,最后重伤昏迷在皇宫里。
后来,当他能够来找她时,她已经被荆岭皇……。
那时候她满腔怒火与仇恨。
☆、去意难决【14】
后来,当他能够来找她时,她已经被荆岭皇……。
那时候她满腔怒火与仇恨,她的亲人,她的子民全没有了。
这笔帐,她要跟荆岭皇慢慢算清楚。
她不走,她要留下来毁了荆岭国。
于是就有后来尉迟法师的隐姓埋名,也有了她复仇的一切所需。
仇恨是件可怕的东西,吞噬她二十几年的灵魂与身躯。
除了恨,她什么情感都没有。
只有恨,支撑着她活下来。
走到这一步,要她放弃灭绝荆岭国?
不可能。
她的仇恨已经不是用荆岭皇的死,可以化解得到,也不是区区几条人命可以平息。
只有灭绝,才是她的终结点。
“把他厚葬。”四个字终结尉迟法师为她付出所有,而得到的丝微回报。
“是。”灰狼领命退下,尉迟法师再度被拖着走出去,半响,两个待婢拿着清洁用具进来。
悄无声色地把地上的血迹擦掉,仿佛擦掉尉迟法师的一生般。
心,首次有了痛的感觉。
她的目光定在地面的血迹上,手攥了攥,咬牙扬声:“把红狼叫来。”
怎能让你枉死。
很快红狼来了,她瞅眼跪在地上擦血迹的待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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