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花汐》第34章


花汐突然发现,花潮今天,或许是因为穿了件像样点儿的袍子吧,仆人打扮,却有王者的气势,凌驾于世的那种。和他比起来,罗咪多纵然穿着打扮华贵,却像个小跟班。
两匹马,在路面留下两道影子,花汐希望有三道。白天教罗咪多画笑脸,请他画给金承看,所以她坐在阶前,期待,那个熟悉而高大的身影出现。看来没戏。
“公子!”罗咪多的马到阶前时,花汐站起叫了声。罗咪多先看看花潮,才很牵强的对她笑了笑:“小汐姐,你教我画的圈,我画给金国太子看了,他夸我画得不错!”
说完,他跳下马背,将马缰交给花潮,一溜烟跑进府门,生怕她再追问什么。
花汐于是又问花潮:“你见到他了?”
花潮一声不吭,紧抿着凌厉的唇,牵着两匹马,默默离开。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轻声告诉她:“忘了他吧!”
忘了他吧。
这几个字,太有引申涵义,花汐怔在原地,站了好久。
夕阳越来越红了,就要燃烬而去,她伸手,从荷包中摸出一片金叶子,举起。它薄而精致,上面叶脉清析,是金中极品。这片叶子,她也记不清当时,是怎么从金诺手中拿过来的,也许就是拜金的本能反应。
在雪野小屋的时候,金承发现她有这片金叶子,特意叮嘱她,要收好。在她的追问下,他将叶子的秘密告诉了她。花汐认为,那只是他为遮掩杀她的举动而编的一个谎,绝不相信,他当时掷出金叶,是为了方便找她。
不过,她还是留下了叶子,因为,他也有一片。
落寞走在街面,花汐总结出一件事:某花是个,很容易爱上一个人,却很难洗脑的人。
“花汐!”有人叫她,声音有些哑,花汐脑子里马上跳出一个惊喜的符号,咻的转身。
靠,洗具开场,杯具结局。
转身,她看到一个家丁。他做贼一样,跑上前,左右看看,才小声告诉她:“公子让我告诉你,他没画那圈圈。你弟弟不让他画!而且,不让他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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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汐平静的听完,平静的笑笑。回府,找到花潮。
他坐在水池边,向水中砸金块儿。
夕阳中的水面很美,金色的石子,砸起炫烂的水花,可惜这种炫烂,一闪,就消失了。
花汐坐在他身边,看着那炫烂的涟漪静静退去,平静的开口:“花潮,我终于发现自己很傻。其实,你不需要我的照顾,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你有你的方向。我该离开了!”
花潮盯着水面,瘦削的脸,冷静得像座漂亮的冰雕。表情如此成熟,看上去,他对她的话,毫不意外。
“你想去找他?”他淡淡的问。
花汐不予回答,只问:“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没进皇宫,没让他看见你,对吧?那天在雪原,你让我换衣服,又做了那些奇怪的举动,是因为,你知道他没死,怕他回去找我,对吧?你有许多秘密瞒着我,对吧?”
他面无表情,盯着水面。
花汐站起,耸耸肩,“花潮这个名字,我收回了。潮和汐,永远在一起,你不是那片潮,不是我的亲人!”
他继续沉默。
花汐终于转身而去。背后,响起他没有波澜的声音:“一切都是暂时的,难过,欢乐,痛苦,幸福。有那么一天,你的人生,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他会给你,整个世界!”
这种话,由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由一个被自己当成弟弟的人说出来,花汐想不流汗都不行,成吉思汗了!
逃一样,她离开了,没看到,水边的少年,缓缓站起,注视她的背影。她也没发现,他的脸上布满水光。那被泪水冲过的脸宠,英隽得惊人。
第二天,花汐炒了老板的鱿鱼,离开罗府。
背着包袱走在街上,她意外的发现,那只肥成肉球的宠蛙,居然跟着她。它拖着挣断的绳索,一跳一跳的追着她,赶也不走。
死皮赖脸,大致就是这么解释的吧!
花汐不厚道的笑笑,回身,掏出身上的金叶,插进了肥蛙的排泄口。啧啧,太没有爱心了!花汐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不过这么一来,肥蛙还真不跟着她了,掉头,向另一个方向跳,跳,跳。
连笨蛙都有自己的方向,可我的方向,在哪?
花汐背着包袱,漫无目的游走,走累了,坐在一块干净的水晶平台上,休息。
“诶,诶,你下去,这不是你呆的地方!”有人提着扫帚赶她。花汐想起了上辈子,自己就受过这样的气,突然有种欲望,要报复这个不平等的世界。为什么,强者,总有理由欺负弱者?
因为存在弱者!
她站起来,昂首,很凶悍的掐腰,决不退让!
僵持中,花汐弄明白,有位大家千金,要在这很有艺术感的台面上,比武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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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亲,不就是招亲嘛,招亲谁不会呀,行你招就不行我招?
失恋的人,你最好别惹,一般都在罗莉状态。花汐的孩子气上来,誓要和他们把擂台打到底了。
“我也比武招亲,想应招的,都上来吧!”
这话向下一放,台下的人越聚越多,有看热闹的,有心怀鬼胎的,有一见倾心者。
上台比试的人越来越多。开始,都奔着千金小姐去的。可渐渐,花汐的气场,胜过了同台而站的千金。倒不是那千金弱势,而是某花不按规则出牌。她对比试的人说:“是个男人就上来吧,我不介意你有多大,也不介意当第几百房小妾,谁赢了,我就跟他走!”失恋,能让人如此疯狂,啊啊啊!
台上,为她争得头破血流。
花汐体内,却是流过一阵阵寒流。昨晚没睡好,心情又不好,好像病了,她一直在强忍着,可现在,脚底有些飘。
面前的世界模糊一晃,她听到了那只大肥蛙的叫声,声音传来的方向,人群中央,站着一个格外高大的男人。他望着她,俊毅的脸,胜怒而纠结。
“你说,你想干什么?”金承终于飞身上台,在她身边,狠狠掐住她的胳膊,暴力倾向很严重啊。
“招亲啊!怎么会遇见你?原来你没死,看样子过得不错,穿得蛮体面的!”她客气的和他打招呼,路人一个。
他怔了一怔,缓缓松手。刚刚见到她在台上招亲的时候,他真的想杀人,把台上台下的都杀光。
现在,看到她这副故作镇定,强言欢笑的样子,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骤然好痛。恍然,他也感觉到,她可能听说了什么。
“汐儿,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不要这样!我说过要你,这一生一世,都会和你在一起!”张开双臂,想拥她入怀。
在她看来,这样的动作,却是莫大的讽刺。“你要我?我现在在招亲,你想要我,就打赢别的对手吧!”笑着推开他的臂,她走到一旁坐下。嘿嘿,座上观!
“对,想要她,得胜过所有人才行!”台下有人起哄。
“不用,胜过我一个,就行了!”台面上忽尔多了一个美男子。他美得让人震颤,白发冉冉,银袍飘飘,有一身男人的骨骼,却也有着,让女人望尘莫及的媚艳。
“笑话,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金承的回答,言外之意,他不会去进行什么荒唐的比武。
“还好意思说她是你的女人?你要是对她好,她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招亲呢?肯定是伤了人家的心了!”不知哪家的少妇,看出了端倪,在人群中喊。
女人同情女人嘛,不少来看热闹的女人,有纯看热闹型的,有来盯着自家爷们儿的,有打酱油的,现在统一了战线,七嘴八舌的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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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姑娘,一个人跑出来招亲的呀?要真是招亲,脸上怎么没半点儿高兴呀?”
“我早就看出来了,人家姑娘跟本无心在这儿招亲,两眼空空洞洞的,让人看着心疼!”
“四呀,四呀,她银站在台上,心却不在台上,像没了魂似的!原来四小俩口斗气!”这位姐姐说话漏风。
另有位姐姐,抱着筐白菜,热情洋溢的发表她的高谈阔论:“什么小俩口斗气呀,你看那男的,长得有模有样、丰神朗朗的,肯定是个花心大罗卜!肯定是呀,他有了新欢,不要这姑娘,把她赶出来了。她一气之下,就跑这儿招亲了!”
无语呀,花汐坐在台边,对姐姐妹妹们的声援,那是相当的无语。唉,你声援我不反对,你拿我当炮灰,来申张你的受情观,我也不反对。拜托你们,不要把他说得有模有样、丰神朗朗,把我说成一个怨妇好不好?
无语,看热闹ING……
金承现在,成了众矢之的,面对一群女人的指指戳戳,有怒发不出,有武动不得,啧啧,真是可怜!
某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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