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任务日志》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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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塞因竖起的冰壁就要被腐蚀穿透一个洞,拉着半精灵站稳了的埃索回过头来,不需要提醒便立刻在塞因的冰壁后面补上了一层。
埃索的冰壁竖起的下一秒,强力的酸液便打穿了塞因的冰壁,射到埃索补上的冰上,重新腐蚀出一阵酸气。
63暮城废墟(二)
塞因与埃索轮流交替竖起冰壁抵挡母虫喷出的酸液;渐渐的,酸液的力道慢慢减弱,停止,但是还没等塞因他们松懈下来;就又有一道新的酸液猛烈地打在埃索没来得及收起的冰壁上。
银发法师皱起了眉,无奈地继续与埃索轮替。
这个过程循环到了第三次时,所有人都有些焦躁了起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费兰对这种只能防守的状况很不满,母虫的酸液喷射停歇间隔太短,塞因和埃索的冰壁几乎不能停;这让他跟队长先生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难道要等到它肚子里的酸水全都喷完吗?”
塞因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身旁的青年。
“罗罗。”他小声叫道。
罗罗卡尔侧头看他;没等他接着往下说就开口道:“只用基础魔法可以吗?”
塞因笑了,按捺住想要抚摸善解人意的恋人的冲动,点头说:“没问题。”
然后他收起笑容,眯着眼透过冰壁看了母虫好一会儿,才对埃索说:“等一下你觑准它的酸液喷完的时机,在我收起冰壁时立刻用炎箭点燃它,我会马上将它吹到洞里去。动作快些,赶在它下一道酸液喷出来之前。”
埃索一脸认真地点头:“明白。”
塞因又对一旁的半精灵说:“费兰,你带着莱文跟罗罗一起站到我们后面去,别急着出手。”
费兰正拉着弓,听到塞因这么说,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还是放下弓箭乖乖往后退了。
酸液的力度再次减弱,塞因计算着时间倒数着:“五、四、三、二、一,现在!”
冰壁几乎在酸液戛然停止的同时化作冰箭,嗖嗖嗖地刺向母虫背上半收起的薄翼,而埃索的火炎之箭紧随其后,在冰箭刺穿母虫翅膀的瞬间,打在母虫大张的口上,顿时化作数道火蛇,紧紧缠裹住它那硕大的躯体。
母虫发出的刺耳嘶鸣声仿佛要穿透几个人的耳膜,然而下一秒,它的身躯突然浮了起来,在一丝抵抗都无法做出的情况下,便被塞因掀起的强风刮进了它身后的洞穴里。
埃索立刻抢了上去,刚到洞口却被塞因拦住。
塞因摇了摇头,停在洞口前,手中法杖向下一指,地面开始结冰,冰面向洞穴内延伸,才伸进去不到两米,便被一道自下往上的酸液狠狠打中。
“它还没被烧焦?居然还能喷酸液?”半精灵从埃索身后探了个脑袋出来惊叹道。
塞因看着不断被酸液腐蚀的冰桥,决定不去理会。“在这里放火好了。”他对埃索说。
罗罗卡尔不让他用魔法,所以放火烧光虫穴这种好事,只能留给后辈了——塞因的脸上仿佛赤|裸裸地这样写着。
烧虫穴实在很简单,盖契拉幼虫的酸液散发出来的酸性气体能助燃,几乎一个火球下去就能烧起一大片。埃索仿佛觉得很好玩似的,一个火球接一个地往里扔,一直到虫穴里全都被点燃,他还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酸气,罗罗卡尔捏着鼻子凑近塞因,问:“会不会爆炸?”
塞因摇头:“应该是不会的,不过我们还是越早离开这里越好。”
几个人看了一眼被熊熊火焰包围的虫穴后转身离开。由于大部分幼虫已经化蛹,所以听不到多少挣扎声,母虫的嘶鸣也早已销声匿迹,想必已经成了焦炭。
走出虫穴洞口时,迎接他们的是明晃晃的太阳,四个人好不容易适应了陆地上的光线,看了看天色,都赶紧爬上灰驼往回走。
他们要在正午之前回到虫族学者协会的营地,躲避最炎热的太阳。
听说盖契拉虫穴已经被一把火烧了,伯莱兹先生表示非常欣喜,他详细问了问塞因他们战斗的情形,着重了解的依然是虫族的攻击方式,以及变异后的母虫。
等到这位虫族学者协会会长记录下一大堆数据之后,他才放过塞因,让他们好好休息,躲过正午的烈日后就出发。
离开营地之前,罗罗卡尔听说虫族学者每隔三日就会有人去到帕加尔收寄信件,便拜托伯莱兹先生帮他寄出两封家书,一封寄往王城给哥哥,另一封则寄往边境,是给父母的。
当天傍晚,几个人在荒漠上疾驰了一个下午,在太阳落山前找到一个背风处扎营后,青年悄悄告诉塞因,这是他离家出来冒险之后,第一次给父母寄信。
“我在信上写了你的事。”罗罗卡尔在低着头料理食材时这样说道。
夕阳余晖在青年的发丝上跃动着一层浅浅的金色光芒,让塞因看不清他的表情。
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塞因出神地看着眼前的青年的侧脸,篝火和荒漠上残留的热度在对方脸上染上了一层亮晶晶的薄汗,塞因忍不住伸手在他鬓角处抹了一下,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用柔和得自己都吃惊的声音轻轻回应:“嗯。”
罗罗卡尔专心地给肉块抹上调味用的果子和植物,他自己和费兰的份早就架在了篝火上,手上这一大堆是那两头龙的。由于昨天和今天在虫族学者协会的营地蹭了三顿饭,他们离开帕加尔之前储备的食物显得颇为富余,罗罗卡尔便心软地多拿了一些出来,希望塞因与埃索能至少吃个半饱。
所有的肉都被处理好架到火上烧烤后,青年又开口说:“如果我们从龙岛回来了,你愿不愿意陪我回家,见见我的父母?”
如果从龙岛回来……
塞因眼神微微一黯。青年说的并不是“等我们从龙岛回来”,而是“如果回来了”这样的一个假设。
假设他们能够从龙岛回来?他们当然能够从龙岛回到大陆,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龙岛上有危险,但是如果他们的确从龙岛回来了,那会是在什么情况下回来呢?
是在顺利解决了塞因体内龙血的问题之后吗,如果解决不了呢?
龙岛是最后的希望,除了龙岛,再也没有哪里可以拯救塞因了,若是在龙岛上也找不到办法,塞因的命运就注定了。他会是一个不知何时就会失控的可怕的潜在危险,他不能再回到帝国,如果让塞因自己选择,他会重新回到海上游荡,直至死亡。
可是罗罗卡尔呢?这个青年打算陪着他吗?万一自己失控怎么办?不是都告诉了他,自己曾经发狂杀死过同伴吗,即使这样也仍然要陪着自己吗?
塞因不知道青年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觉悟,难道托虫族学者寄出去的两封家书也是出于这份觉悟?在青年心中,没有抛下自己独自回到大陆的选项吗……
活了三百多年的银发法师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恋人,第一次感到一种强烈的想哭的冲动。为什么明明是这么悲伤的选择,明明自己有可能亲手杀死最爱的人,心里却感觉这么幸福呢?
“好,我答应你,如果回来了,我就陪你回家,去见你的父母。”
塞因知道自己应该劝青年重新考虑,不能因为自己的这点幸福感而剥夺掉青年未来的人生,这个孩子才二十三岁,他聪慧,强大,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性。但是他张开嘴,却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罗罗卡尔转过头看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约定了。”
“……嗯!”塞因点头,强行压下心里的酸痛感,缓过去后,他尝试开玩笑说,“希望他们不会嫌弃我年纪太大。”
“啊哈哈哈哈!”青年开心地笑了起来,抬起右手用手背抹了抹鼻尖上的汗水。
篝火上的烤肉被翻了个面,塞因抬头看了看已经隐隐浮现星辰的天边,想了想,笑着开口:“罗罗,你听我说。”
青年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他。
“我听说,当年我失控的时候,并不是突变,而是有个过程的。我只记得自己觉得体内疼痛不已,心里异常烦躁,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子。不过,他们说,我在挣扎时,双眼染上了血色。”
塞因说到这里,收回凝视着天边的视线,直视罗罗卡尔清澈的黑眸,道:“如果你发现我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就趁着我被疼痛折磨无力还手的时候,杀了我吧。”
银发法师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眼神柔和得就像盛了一汪水,如果不听内容,也许任何人看到他这副神情,都会以为他在说的是动人的情话。
青年仿佛被塞因这样迷人的样子蛊惑住了,呆呆地看了他半天,直到烤肉的香味幽幽地传来,篝火里有木柴啪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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