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长安》第51章


钱可比感情重要多了。常安,幸会了。”
他说完,留给她一个浅淡笑容后,边系着西装扣子边转身离开。潇洒不迫,与她第一次在策展明式家具的会议室中见到的他,并无二致。
当在助手陪同下的木景尧走出餐厅,常安才重新坐到位置上。
刚刚的某一刻,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差点就要把蔚岚的动向说出。但是听过他那一句,钱比感情重要多了,她十分庆幸自己忍住了。
面前的食物吃了一半。侍者见她的同伴走掉,过来询问要不要继续给她上菜,常安对其摇了摇头,将目光再次投递到下面的商业区步行街。
老式商场下未设停车场。木景尧的车约略停在远处。此刻他走在下面的街道,速度很快且不耐烦,助手几乎跟不上他的步调。而过程中,由于太横冲直撞,差点撞到一对情侣,幸亏对方及时躲开了。
这个年轻人似乎向来的容易受人干扰,太过鲜明的情绪在他身上频繁体现。但他世故归世故,人还不算太坏。
不自觉地,常安对着下方逐渐走远的身影勾起唇角。
木景尧,幸会了。

助手跟随木景尧上车后,迅速坐到了副驾,途中想起一件事要说,可看木景尧情绪不好,便不敢搭话。
他已在木景尧身边做事多年,曾听说李家小老板面虽冷,但处事多半柔和。可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他家老板,几乎孑然相反。
助手心弦紧扣,为等下老板突然的发飙一刻,做着尽可能的准备,可是他没想到,打破车内凝重气氛的竟是木景尧的笑声。
木景尧叫了声助手名字,问他,“你说一个人,会当另一个人是朋友。那他在她心里,人品是不是还算过得去?”
助手知道他的问题是由餐厅中常安刚刚的问话而来,故回答得格外小心,“老板,我个人认为是这样的。”
木景尧得到满意答案,再次沉默下来,看向窗外。
此时在他的眼前,一会儿是蔚岚的脸,一会儿又是常安的脸。
前者,若执意寻找,恐怕并不难找到。可他却明白,蔚岚离开他,同常安离开李嘉睿的原因是不同的。
他也一直抱着希望等待,但愿她有一天能够回心转意回到他身边。他对自己说,只要她肯回来,他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七年多的时间,等待渐渐失去了本来意义,只剩下虚有其表的空壳。那么这种空泛不着边际的事情再坚持下去,或都是枉然了。
而对常安,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感情。由欣赏而起的在乎,但是绝对不到谈喜欢谈爱的程度。
他的确嫉妒李嘉睿。因为他想不通,同样的出身,为什么他可以找到全心对自己的人,而他却不能?是他不如他,还是从一开始便选错了对象?
路况不理想,他们的汽车被堵在了半路上。他看着车流外的人流,心里却渐渐豁然。
不要紧,他还未至三十岁。从今以后,再去遇到对的人,也许,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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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周末,常安收拾橱柜里的零零碎碎,突然找到了那只他们在景德镇共同完成的杯子。说是做给些些,但害怕孩子摔坏,就一直藏在柜子里。后来她和他太忙,几乎遗忘了它的存在。
摩挲着上面的“我心长安”四个字,她脑中似有道电流涌过,倏忽间,有了很不同的见解。想要马上告诉他,谁知打电话过去,却始终占线。
常安没太多想,换了身衣服,提醒郁姐等下记得出门买菜后,去幼儿园接儿子回家。
李嘉睿现在频繁在国外奔波,偶尔回来一趟,十分难得。
他们每天都通视讯电话。些些能借此看到爸爸,她已经很是满足了。不过偶尔也会因为他太忙,抽不出时间,落下这些功课。
如今晚便是这样。等待拨通过来,她已上床打算睡觉,也早就忘记了原本和他要说的话。
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地接电话,常安从床上站起来,故意拉开窗户,谁知居然被冷风激地打了个喷嚏。电话里李嘉睿询问她怎么了。她忙说没事。
但是说了没几句,电话就因信号不好,临时中断了。随后李嘉睿发来信息表达歉意。她回句没关系,又再加多一条,嘱咐他赶紧休息。然她自己的睡意完全没了。
常安在心里盘算着在春节前夕,花店应该会很忙。不过“十一”过后的这一两个月里,却是花店的淡季。或许,她可以好好利用这段时间。
想着自己的计划一整夜未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常安拨通了李母那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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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身份证明,收入证明,还有保险单等等,她全数提供给签证代、办公司,不过三五天时间,便拿到去往台湾的签证。
李嘉睿现在就在台湾的花莲,寻找一位重要人物。具体为什么要找,她并不清楚原因。
他一时脱不了身,派人在花莲机场接到了她。
司机雇佣的是当地人,因此和以前她见过的那些李嘉睿身边的人很不同,一路向她这位“李太太”喋喋不休介绍花莲美景、美食。
不好辜负对方好意,她偶尔地应和一两句。但她和李嘉睿足有整整三个月未曾见过面,此时,她的心思早像长了翅膀一样,扑到他身边了。
被载到一处风景宜人的生态度假村中,竟然还看得到旅游团在参观这里。下车后,常安一身疲惫被清凉又不失温柔的风一吹,散去大半。
她进屋时,看了眼表,是下午的四点钟。而电话里他说过要到晚上才回来,所以她洗完澡,吹干头发,用手机定好了一个小时以后响的闹钟,安心躺在床上补眠。希望可以在他回来后,不会因旅途中的疲惫而呈现出非常不好的状态。
可是让常安没想到的是,她这一睡,远远不是一个小时的问题了。等到她睁开眼睛,屋里已是漆黑一片。
突然想到那次在苏州,他受了伤,阿全送他们去到一处神秘的医馆。自己明明因害怕而非常清醒,却很奇怪睡了过去的事。
那么这次,会不会也是出了什么特别的事,他不想让她面对,所以又再次动了手脚?
常安后背沁出一层细汗,紧张且恐惧得正要从床上挪下去,不料,被子中竟猝然伸出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第47章 指尖莲花(一)
她有意挣脱,但手指回碰到对方指节下端时,熟悉的触感让她动作不由滞住,这是……
刚睡醒思考速度本就慢些,再加上过去不好经历的印象实在深刻。非常多而复杂的原因,使常安对于自己的判断不太相信。
“嘘、嘘——”床上的人坐起来,松开她的手臂,把手挪到她的头发上安抚,“别怕,别怕……”他连续说了好几声,声音越来越低,是在安慰她,可何尝不是在表达自己的思念。
“嘉睿?”她全身松懈下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常安对味道敏感,他身上沾了草叶子味道,这个程度,是在上面碾压过才会有的。她神经再次因此绷紧。可是太黑了,她看不清他,回身去打开台灯,却被他直接拽住,压到了下面。
“我回来推开门时,你手机刚好响着。”他的眼睛很亮很亮,像是她小时候顽皮的把父亲从新疆带回的葡萄冻到冰箱里拿出的样子,那黑润润的色泽让人企及,“既然铃声一时都叫不醒你,说明你很累。我就没有叫醒你。”
常安下意识地低了低下巴,“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是有危险。”她双手搭到他的背部开始摸索,想判断那里是否有何异常。此外,心里头也在害怕和担心他现在表现出的亲密,是不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以为刚刚拽住我的人是坏人。”
背部衣料干燥,没有任何的异常,她的手再摸到他身侧,同时很轻很慢地移动上身,小心无比地感知他的正面。
“我不是坏人,”他呼吸声变得有些急促,“不过你再这样下去,我就保证不了了。”
她羞窘得即刻不再动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肩头位置,小心商量说:“那,能不能先放我出来?”
他没回答,也没移动,笑了声问,“你知不知道狼什么时候最危险?”
“什么时候都很危险。”常安想了想说。
“不对。”他把她挡住额头的头发往旁边拢了拢,“是饿的时候。我饿了,常安,所以我不会放开你。”
她后来的话,全被他堵住了。开始意识较为清醒能推开他时,她以为他的亲密动作不会维持很长时间,也就由着他来了。可后来,当她被脱得就只剩下里面的衣服,才知道为时已晚。
只觉得全身血液好像都流的不太正常,任他予取予求。不过睡前有进食,又得到了充足的休息,她尚承受得了。然因为心疼他,比起以往,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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