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放肆》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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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南下来检查了一圈汽车的情况,并没有多大的事情,他边开车门边问安琴:“你伤着没有?”
安琴说:“头上又碰着了,我可是再不敢坐你的车了,已经两次了,事不过三,再不敢坐你的车子了。”
这时小公安发现司马南的手机并没有关上,里边发出叽叽喳喳的叫骂声,慌忙拿起来递给司马南说:“这才是祸事呢!叶哥,看你娃怎么解释。”司马南拿起电话,显然那边听到了安琴的声音,叫骂声不断,说些什么,安琴和小公安是听不到的。
司马南气恼地对着手机吼道:“老子的命都差点掉在你的手上了,还管你离婚,去*!”说完就把手机关上了。
车上的三个人都沉默了。司马南是又气又怕的样子,小公安说:“叶哥,我来开车吧,你情绪不好,坐后边去。”
司马南坐到后边来,手机还不停地响,他干脆一下把手机关掉。安琴担心地看着他,叹口气说:“今天出门就觉得不舒服,你看祸不单行。”
司马南阴沉着脸靠在车座后面一声不吭。这时安琴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叶乔的,开口就是乱骂:“我知道你和司马南在一起,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哪个男人你都要啊?想要男人你就去卖啊……”安琴惊慌失措地关掉手机,心里满是羞辱和愤慨。手机马上又响起来了,她双手发抖地捏着手机不敢接这个疯狂女人的电话。
司马南一把抢过电话,打开来就说:“你*个疯婆子,你骂谁呢?人家安琴的老公也在车上呢,你要人家找上门来打你是不是?”说完他把手机递给小公安。
小公安为难地愣了一下,赶紧在电话里说:“嫂子,你误会了,我们安琴怎么会和你们叶哥单独在一起,这儿不是有我吗。”叶乔肯定是不认识这个小公安,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还是不依不饶地又骂开了。
司马南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给叶乔解释着:“我哪里去找她了,是人家有事找我帮忙,你怎么就不信我?我会吗?我会吗?我会我早就做了……”
安琴开始还不为叶乔的大呼小叫多生气,听司马南这样一讲,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自从再次找到司马南以来,她总是自觉地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管是言谈还是举止没有轻浮和挑逗,可司马南他怎么了?如果说今天在月亮村自己的行为让他下不了台,那也是因他先斩后奏的结果。但为了在叶乔面前有个交代,他一会儿说自己和方骏谈恋爱,一会儿又说和小公安好上了,现在还说自己一再缠着他办事。
如果他讲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叶乔对自己的一切谩骂和污辱都是理直气壮的了。她想不到一向表白深深爱慕自己的司马南,会不惜牺牲自己的自尊讨好老婆,一股气和着原本就有的倔劲冲上心头。她抢过手机拨通了叶乔的电话,毫不客气地对叶乔说:“听着,你去查一查你老公的电话号码,看看有多少时候是我找他了。你要有本事就看好自己家的门……这个世界没有抢得走的老公,只有你守不住的男人……你一天到晚骂谁呢?骂你自己去吧!”
汽车在公路上跑着,车里只听得见汽车奔驰的沙沙声,安琴的脑子里却是车轮在高速公路上画出的一个一个句号……高速公路上的冷风吹进车里,安琴的心里寒冷极了。一个没有男人庇护的女人,寒冷会时时这样吹进心里来的。那一刻她就下决心,再不和司马南在一起,除了给自己带来耻辱之外,他还能带来什么?命运不是一两个能给你帮助、给你点滴温情的人左右的,命运可能早就天注定了。
果然,那天回去后,司马南再没来找安琴了。安琴在家里休息了两天,说是休息也就是昏睡,没有一点轻松和愉悦的感受,相反心慌乱得像是地震前那些在泥土中早就预知将发生什么的小动物。她清点了自己的财产,余下的还是离开单位的那几万块钱,这几万块钱一点保障的感觉都没有给她,在城市里没有更好的朋友,没有亲人。
过去医院里有几个要好的同事,但她不想去找她们,估计谁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因为她们的那点能耐她太清楚了。赵越那里她没有去了,递了辞职信,换回了一千八百元的最后的工资。现在面临着的是新的生存方式又是什么。第三天她早早起来把自己收拾整齐,再次走向劳务市场。
时光好像并没有推移,劳务市场的热闹景象让安琴感觉到上次来这里仿佛就是昨天的事,中间的一段时间是梦幻般的虚无。
她的眼里少了第一次来时的焦躁,多的是冷静和沉着。她不会再去求助司马南这样的男人,他们的怀抱是那么地不可靠,他们的耳边细语是那么地不可信赖,就像*时男女口头的呢喃,只为着那欢愉神经的片刻*而来,当*过后,人们甚至不屑去回想那言不由衷的胡言乱语。
爱情这个东西不是一个女人的最后归宿,唯有一日三餐腹中的满足,才是心灵满足的基础,锦衣附体的温暖才是最实在的体贴。高贵的梦毕竟只是梦啊!
因为这次的求职标准不同,安琴第二天就有了工作,到一户人家里为一个六十多岁截瘫的老人做家庭护士。男主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边和安琴谈条件的时候,边转动着手里的汽车钥匙。安琴的工作就是白天给老人输液,顺带给老人读读报纸,并不需要做其它的家务活,因为家里还有两个保姆。
男人身边站了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从头到尾一直都用手搂着男人的腰,还不时用满头的卷发轻轻擦着男人的耳际。她嘴里嚼着口香糖斜睨着眼睛上下打量安琴,等男人给安琴说好每月工资八百后,那女人一口把口香糖吐在地上,撒娇地说:“再加两百吧,叫她住在家里,把两个保姆盯着点。你就不怕我出去打牌的时候,那两个乡巴佬在你爸面前跑慢了。”男人用眼睛盯着安琴,想看她的态度,只要安琴点头,这两百肯定加定了。
安琴想都没想地摇了摇头:“我不住你们家的,晚上我有自己的事。”其实她也算过了,住主人的家里可以省下一笔房租,一进一出就是四百块。但她不想再把自己卖了,一天里总得有自己当家做主人的时间。彼此交换了电话号码后,安琴就回到小区整理自己的东西。小区的房子是住不起了,一个星期后她就准备搬出去,她想好了,要找便宜的房子还是南窑。
因为刚下过小雨,路上还是那么泥泞,七八点钟A市市中心正是灯火辉煌的时候,各种商业广告像春天摇摆的野花,张扬地舒展花瓣,唯恐过路的行人看不到它们按捺不住的*。
但南窑却异样的安静,也许是雨后的路灯下不能为那些好赌的小伙子提供干爽的场地,不能让拉客的买卖女子有倚门而望的盼头,看到的只有一两个推着小车的小贩在归家的路上。昏黄的路灯下,安琴在好几幢楼上看到了划着红圈,里面写着红色“拆”字的标记,才知道这里的时日也不多。但她还得往里走,手里提着给娃娃和她姐姐买的苹果和香蕉。
楼道里也很安静。敲开林阿莲的门,一股熟悉的泡菜味道迎面而来,娃娃两姐妹正在吃饭。姐姐瞪着眼睛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娃娃倒一下子跳起来,冲着厨房里就喊:“妈哎,那个卖×的婆娘回来了!”她跑进去太急,和端着菜碗从厨房出来的林阿莲碰个正着。林阿莲一手端着菜碗,愣愣地看了安琴一眼,一手啪地给了娃娃一个耳光:“你个死女娃子,人家阿姨想着看你,你还张起嘴乱说!”
安琴僵在那里,尴尬得不知该进该退。林阿莲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拉着她就叫吃饭。安琴把手里的水果递给她说:“我回来看看,还能不能租房。”
林阿莲无不遗憾地说:“你没看么,人都跑光了,要拆迁了。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
娃娃看到吃的马上放了饭碗,揪了根大香蕉就开干。林阿莲一边在她手上抢东西,一边愁眉不展地说:“要搬新楼,补差价,我和老曹正心焦呢。谁想住什么新楼房,能住人就行,新的旧的有逑意思。”
安琴无言地站在那里,她想如果这么便宜的地方也不能收留她了,下一步上哪儿再去找地方。
林阿莲嘴里塞了馒头,眼泪噙在眶里,半天才说:“你住吧,住三个月,给她姐交一学期学费。”这是安琴见到她第一次温柔的样子,心中一紧,对娃娃刚才说自己的那话一点都不介意了。
三个月,三个月就三个月吧。过去的三个月中安琴演绎了人生的一段离奇,谁不说三个月是一段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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