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放肆》第159章


虽然每种结论都不会排斥*,但未必就是*在支配一切。有不少女人比安琴漂亮,也有不少女人比安琴性感,想到这里,他替安琴感到悲哀。而这恰好证明了他想安琴并非全是出于*。
“多么可恶啊!”他自言自语道。
他自己也搞不清是自己可恶,还是安琴可恶。总之,想到安琴他感到烦恼。
“我不能爱她,决不能!”他说。
还是把一切都归于欲望吧,这样更符合他的利益。
他不知不觉来到河边一个小树林里,这儿的热闹程度和空气的热度成正比,树林里一疙瘩一疙瘩的人,就像臭水池上空麇集的一团团儿的蚊蚋。鲁辉怀疑这儿是一个黑市。仔细一看,他心里笑了。原来一疙瘩一疙瘩的人不是在看下棋,就是在看打麻将,再不,就是在看打雀牌。成都人太可爱了,鲁辉想,他们这样消暑。接着,他又发现了更有趣的现象。树林里有许多低矮的树,鲁辉叫不上来名字,树叶有点像槐叶,长得很密,树冠像张开的伞一样,呈圆形垂下来,一直挨着地,在中间形成一个隐秘的空间,如果不注意,根本看不到里边的情况。鲁辉偶尔从绿叶的罅隙中看进去,看到一个穿水红上衣的小姐在为一个中年胖男子*大腿。其他这种“绿伞”下也是如此。每个“绿伞”下都有一个小姐,只是有的有生意,有的闲着罢了。毫无疑问,那些看下棋、看打牌的人都知道小姐的存在,他们已经熟视无睹了。他们共同享用这片树林,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鲁辉钻进一个“绿伞”下,坐到刚才那个中年胖男人坐过的凳子上。凳子还是热的。他正是看中了这个小姐,才等着胖男人离去的。
小姐大概早就注意上他了,给他了一个既心照不宣又很嗳昧的笑。他从“绿伞”里看出去,外边的情况一目了然。一则他在暗处,外边的人在明处;二则他离绿叶的罅隙较外边的人近了许多,他可以通过一个眼睛大小的缝隙看到外边的一切,而外边的人却不能通过眼睛大小的缝隙看到里边的一切。小姐与其说是在*,不如说是在挑逗。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感到小姐那十根灵活的手指像十只燕子在擦着他的皮肤飞翔。不,它们已经在他身体内飞翔了。至少感觉上是如此。小姐看上去比安琴漂亮,也比安琴性感。
那个小姐的身段虽然不如安琴,可是*很夸张,两个*将水红布衫顶起老高,有一股咄咄逼人之势。她的*不时地蹭着他的膝盖,幼稚地炫耀着那对宝物,同时对他的意志进行考验。
鲁辉从未涉足过*场所,他认为强者应该能够抵御诱惑。在这个欲望时代,禁欲,惟有禁欲,才使他显得与众不同。更重要的是,他认为堕落是毁灭之路,而他不想很快毁灭。今天却不同,他愿意放任自己堕落一下。堕落只是掉进泥坑之中,而爱上一个女人则是掉进汪洋大海中。二者相较,显然掉进泥坑中能够爬出来,而掉进大海中则不容易出来。小姐问他是否还需要进一步的服务,他说如果有的话可以考虑。小姐说:
“我喊个人领你去。”
“不,”他说,“我想和你……”
“我很贵的哟。”小姐挑起眉毛逗他说。
“多少?”
小姐伸出三个指头。
“三百?”他问。
小姐点点头。其实她平时开出的价码是二百,对方还价之后,一百五或一百就成交了。她看出他虽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却是个新手。她自信在对人的观察方面她一点儿也不亚于作家们。
“好吧。”他说。
随后他被小姐领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宾馆里,要了一间客房。宾馆虽小,倒还干净、整洁。要客房时并没办什么手续,小姐只是给二楼服务员打声招呼,服务员就为他们开了一个房间。看得出来小姐与这里的人很熟。
“这里非常安全。”进了房间后小姐说。
小姐用遥控器打开空调,拎着小坤包钻进了卫生间,然后又探头出来,交待他先脱衣服。
他坐在床上没动。此时他又看到了安琴的那双大眼睛,那双既单纯又天真的眼睛仿佛穿越时空在平静地注视着他,没有任何表情。
“好吧,好吧,你就看着吧,”他恶狠狠地想,“不会让你失望的。”那双眼睛还是没有表情地注视着他。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安琴,可是不行,他赶不走那双眼睛。
卫生间里传来一阵抽水马桶冲水的声音,随后是打开门的声音。听门锁转动声,鲁辉知道门刚才没锁。
小姐出来看到鲁辉没脱衣服,调皮地笑笑,扬手将小坤包扔到另一个床上,扭动着腰肢,挺着胸膛,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朝他走来。
“哥哥,你真是个懒虫啊。”她的声音甜腻妖冶,带着野气,特别是到后来,“我来帮你吧。”
她扑过去,骑坐到他腿上,她的鼻子几乎碰住他的*。她搂住他的腰,将他的T恤从裤腰里一点点拽出来,捏住两个衣角就像是捏着一张刚从定影液中捞出来的湿淋淋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把T恤翻过来从头顶脱下,慢得如同电影中的慢镜头。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113。
那位小姐拎着T恤抖一抖,猛然挥手一扬,T恤划出一道小弧线,从她头顶飞过去,飘向另一张床,顺着床沿儿滑到了红地毯上。她笑笑,不去管那件T恤,开始解他的皮带。鲁辉嗅到了她身上特有的气味。烂甜瓜的气味。带着腐败气息的芳香。这种气味让他既迷醉,又厌恶;让他既想把她吞下去,又想把她赶走。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脱他的裤子。
“不!”他说,“你先脱。”
小姐是职业的,一点儿不害羞,三下五去二就将自己脱干净了。
如果说刚才小姐具有十分的诱惑,那么现在只剩五分了。身体没有遮掩了之后,神秘感消失了,魅力也就大打折扣。再者,小姐自己脱衣服剥夺了他为女人脱衣服的乐趣,败坏了他的兴致。接着是更糟糕的事,小姐又变魔术般除掉了裙子和内内。
她一丝不挂了。她站在他面前,展示、炫耀着她的*。她不知道在鲁辉眼里,她的身体对他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诱惑了。之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他在悄悄地拿小姐的身体与想象中安琴的身体相比。
安琴的身段无可挑剔,不用脱衣服也能看得出来。这样比较对小姐是不利的,也是有欠公允的。鲁辉可没想这么多。鲁辉本来打算付了钱之后,马上将小姐打发走的,他根本不想碰她,再说了,谁知道她有没有病呢。可当他头脑里又出现安琴的影子时,他改变了主意……
鲁辉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小宾馆。走在街上,他感到到处都是烂甜瓜的气息,仿佛整个城市就是一个烂甜瓜,而他则是在烂甜瓜中蠕动的一只虫子。他魂不守舍,像影子一般地*着,连自己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干什么。身体陌生而又沉重,流着汗,臭烘烘的。更为陌生的是灵魂——如果说有灵魂的话——他感到一些痛苦的东西像种子一样在他身体内发芽、生长,让他吃惊。
他还没有摆脱安琴。
安琴,哈哈,你可没有这个女人漂亮,他恶意地想,你连她也不如,我为什么要想你呢?你这个!他想把安琴贬低到让他厌恶的程度,只有这样,他才能摆脱她,不去想她,或者只是仅仅作为一个发泄的对象去想,而不附带任何情感。不,不要情感,什么情感也不要,情感是危险的。至少对他来说是如此。
这一天如同一场梦。
到晚上给经理朴润姬打电话时,他才回到现实中。他想尽量多地说说工作,因为他很为自己这几天取得的成绩感到骄傲,可朴润姬一拿起电话就连珠炮地问他身体如何?饭菜习惯吗?气候适应吗?住的如何?等等,不像是一个领导,倒像是一个亲人。她的汉语说得不是很熟溜,可语气急切,没有停顿,搞得鲁辉心里热乎乎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这个资本家!”鲁辉心中甜蜜地嘀咕着。
“工作进展得——”鲁辉说。
“工作上的事,你全权处理。拟好合同,传真过来,我看一下,就行。”朴润姬说,“要多注意身体,钱,你不用担心——”
“钱还多着呢。”
“花完再回来,给你几天假,你可去看看三峡。”
这个资本家!
鲁辉签了合同之后,就坐当天的3*返回北京。他没到三峡去玩,并非他对三峡不感兴趣,一则他不想过分利用朴润姬经理的好意,虽然他完全可以把朴经理的好意看作是对他工作成绩的奖励,但他感到朴经理对他的关心有点超出工作的范畴,目前他不打算接受。以后会不会接受,那是以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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