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山河空念远(四八,四爷重生)》第116章


胤禩勒住飞驰的白蹄乌,“附近有河流么?”
“禀总督,通天河在此!”
胤禩抬头看了看依旧飞着六花的天空,忽而想起了四哥那日一句怒言“小八还可凿开了河水逆流倒灌结冰……”,他牵出一抹笑意,行四的,爷不想和劳什子的女人冰上共舞,却想倒灌了河水,给你运粮草,好不好?
“将此处通往玉树方向的河床,给爷统统凿开!!”
雍正爷没有想到,有生之年,他会见识到这样一幅绮丽壮阔的景象——残阳如血,芦草朔风,飞雪萧索,断壁衰垣,却有一道洪流冲破了河床,顺着无边的草场,奔腾而来。
洪流的旁边,是溅起水花的马蹄。一匹、两匹、千万匹……
领头在马上的人,手持银枪,腰后背弓,系着猩红的披风。他近乎是站在马上的,率领着援兵,踏过冰河,一路向他奔袭。万马奔腾的跺地之响,近乎引来了大地的颤动。
城墙前面,尚且叫嚣着要在下一轮攻击时候拿下城郭的策伊、策零两兄弟的队伍中,忽而有人吼了起来:“援兵,那边有大清的援兵啊!!”
雍正爷用力将背脊抵在了冰冷的城墙上,在那一瞬间,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是小八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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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爆了的四哥和八哥说:小剧场已经更新在下面~(≧▽≦)/~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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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行四的,爷不想和劳什子的女人冰上共舞,却想倒灌了河水,给你运粮草,好不好?
——是不是帅爆了?
小剧场在下面。
《子难言》
殷道士吓得一把扯住了卫禩的手腕,孰料卫禩的力气极大。惊得道士在惊慌之下居然将他的手奋力抬起摁在了卫禩背后所靠的树干之上。卫禩一声闷哼,额角盗汗、周身颤抖、双目赤红。却倔强地抿紧了嘴唇,再不愿在道士面前发出一声痛乎。
眼瞅着他这是分明被自己扭伤了手腕,又动了胎气,殷禛心头慌乱如麻——他早已意识到师父与卫禩之间的事似乎有些古怪,却也从未想过会有“仇人”这般严重。
卫禩却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只嘶声怒喝:“滚——!!”
殷禛哪里能依了他?看见卫禩的眼神飘向摔在一边的小十,心下叫遭,赶忙腾出一手掐出诀来,一道红色的暖光裹住了火红色毛皮的小胖狐狸,将它整只拖起,直到放入卫禩怀中。卫禩的精神明显放松了些,只是他双手都带了伤,还有一只胳膊被殷禛按着,不好探查弟弟的伤势。他用几乎是恳求的眼神望了一眼殷禛。
傻道士何时能受得住他这眼神?哑着嗓子说:“你信我,我不知道你和我师父有何旧缘,我……你……”他沉吟了一阵子,道:“别伤孩子。”
卫禩的眸光闪了一闪,点了下头,殷禛如约松了手,卫禩便顾不得右掌上的伤势,双手抱起小狐狸左右查看,小狐狸除了毛色蓬乱,爪子上又几道擦痕之外,看起来只是昏了过去,卫禩如释重负,而等他缓下一口气,身上的痛苦便又重新反了上来。而还不待他有所反应,已然被道士整个儿扣住了腰身,对方的双手还护在他腹部。
卫禩想挣扎,身上哪儿来的气力?道士抓紧时机一道真气输送过去,暖洋洋地熨帖着他,像他三个月一来所做的一样。卫禩奔波了一天,又惊又怕,现下小十没事,心下宽松,靠在熟悉又显得陌生的怀抱中挣脱不出,不由眼角泛红恨恼交加地睇住殷禛,心口却像是堵了团棉花,再想说些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便软倒下去……
殷道士登时被吓得手脚冰凉,好在灵机一动,想起这山上有自己少年顽皮时候寻到的木屋。当下将肥肥的小十扛上脖子,同时一个用力把卫禩打横抱起,便往木屋匆匆行去。猎户留下来的小屋,此去经年虽已破败了,但尚且还能遮风避雨。殷禛找到了木屋之后,慌忙将卫禩放在了床榻之上,又安置好了小叔子,才施展法术将屋内大致修缮了些许,他在卫禩身下垫了数个软垫,给小十罩住了结界,便手去解卫禩的衣裤。
探到了那处柔软的密处,并未摸到血迹,让殷禛多少安心。他赶忙将人拉入怀内,继续用真气护住卫禩的心脉与胎息。而过了会儿……卫禩的身子忽而抖了一下,面色冷汗淋漓、妖纹若隐若现,九条尾羽从身后冒出,却无一例外地护住腰腹……
殷禛晓得他这是在下意识地保护他们二人的孩儿,心中又疼又喜,免不了把卫禩更紧地拥住,抚摸安抚。
便是这样折腾了一宿。
第二天天光大亮,卫禩迷糊又有些衰弱的苏醒过来,便只见床侧趴着紧张兮兮的火红色胖狐狸,与疲惫地睡去,却紧紧捉住他手的殷道士。
卫禩心里一酸,抬起自由的那手揉了揉小十的头,才发现连手掌伤势也被妥善处理。
小十可怜兮兮地蹭着他的手掌:“哥……你要和哥夫离婚么?”
卫禩一愣,就听小狐狸鼓起圆滚滚的腮帮子,在一瞬间不像狐狸倒像一只花栗鼠,眨着被肉挤得小了一圈的眼睛,磕磕巴巴:“虽然哥要走,小十一定跟着。可是昨天晚上,哥夫看起来好难过。”
他刚要说些什么,殷禛动了动,也醒了过来。他平素并不多么擅长表白,动作却是紧张而直接,素日霸道的表情里沾染着小心与宠溺,他摸了摸卫禩的脸与身子,开口哑着嗓子第一句,便是:“可好些了么?”
卫禩看着他眼下青黑,心内一阵迷茫,忽而才惊觉这分明该是“仇人之子”,自己为何会在一瞬间生出浓烈的眷恋来?
恰在这时,他听见殷禛说:“卫禩,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我师父……”
☆、74·心随到如今
伴随冰河而来的铁骑;仿佛草原上新的霸主。虽然只有区区一万人的部队;却不知被胤禩做了何等布置,飞溅的水花、奔踏的铁骑;在看不清阵仗的情况下;猝然呼啸厮杀。这等气势竟生生将城郭之外待攻城的策伊与策旺压下了一头。
胤禩则身穿铠甲,扬着杏黄龙旗,冲在了最前方;雍正爷眯着眼睛打量了片刻,倏尔大笑——胤禩啊胤禩;几辈子你都改不了虚张声势的毛病;策伊与策旺看不出来;哥哥还不晓得你前方的两千战马,屁股后头都捆了稻草么?此等水花马天,壮士激昂的“树上开花”,可见十几年来的《三韬六略》,没有白读!
而何谓知己?
就是在最恰当的时机,进行最默契的配合。
雍正爷遂迅速打起了精神,命令三军兵士,把赫赫战鼓擂起。而将士们看见后方支援,更无不如久旱逢甘霖,暗室遇明灯,不待吕良呼喝,弓箭手们已拉开强弓,其余人等拿起了长枪。副将吕良上前一步,猩红色的披风在城墙上翻飞。
“我大清三万生力军已到,尔等还不投降?!”
看见了援军的战士,与城下的伤兵们无不振作了精神,长枪顿地,铁戈铮鸣。
“投降——!”
“投降——!!”
山呼海啸般的怒吼,与“三万援军”的后盾,震得策伊与策零胯/下的战马有些不安地踏地。雍正爷又哪儿再会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大手一挥,传令官便像是得了特赦令,将他们一直珍藏着的数门轻便火炮拖到了掩体后面——那曾经是他们最后的保靠与防守。
而现如今,主子爷的后背,便交给八爷了。
轰天炮响,震地蹄鸣,裹着硝烟征尘,弥漫天际。雪还在下着,身后的支援,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近到雍正爷几乎可以看得清胤禩的披风,与手中旌旗的纹徽。
他忽而大喝了一声:“开城门!!”
城内早已被憋得一腔热血无数发泄的丘八们顷刻持起了兵器——他们之前弹药紧缺、粮草欠奉,打得那叫一个缩手畏尾、如丧考妣。而这起子终于能够扬眉吐气,各个皆仿佛寻到了复仇的机会,安顿好了受伤弟兄,抄起家伙,便如野狼一般地冲了出去!!
很快地,雍正爷剩余的部队,与胤禩率领来的人马交汇成了一股新的洪流,从城墙边、城门内、旷野中,杀向了敌军。
策伊与策零不敢怠慢,新一轮的扑杀重新揭起。
安顿好一切,雍正爷如旋风般地刮下了城楼。他目今的样子可谓狼狈非常——胡渣未刮,脑门未剃,一身征尘与杀意。
可是他想,那个人,并不介意……
胤禩又怎么可能介意?!!
他终究乃一军军务总督,不可能当真阵前杀敌,遂指挥了所有军马一股脑儿地分西、南、北三路洪流围向敌军,便调转了码头,单骑往城郭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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