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灯光氤氲了他们嘴里吐出的白雾,在冰冷的空气中慢慢飘散。
待两人走近,苏晴久在人群后面伸手挥舞,“喂,老板娘,老板,还记得我吗?”
她的声音很大,不仅老板和老板娘看去,就连围在车前的顾客也都回头张望攴。
老板娘在昏黄的灯下辨认了一会儿,然后才露出白牙,憨笑道,“这不是小久吗?好久不见了。”
老板也跟着老板娘一样,露出了憨笑,“是啊是啊,尤其小久和北川一起来,真是稀罕。”
苏晴久干干的笑了两声,正好这时车前的人取走了食物,她冲到前面去,当然后面依然跟着慕北川,两臂在潜意识中一直护在她的两侧,生怕谁碰到她邂。
“看这样子,是结婚了吗?肚子都这么大了。”刚才离得远,老板娘没看清,这一走近,才看到她的肚子大,“孩子多大了?”
苏晴久的脸红的很,嗫嚅了一会,倒是慕北川大大方方的说道,“已经快五个月了,我们七月份结的婚。”
老板娘露出一抹怪笑,老板这时插来一句,“先上的车后补的票哦!”
苏晴久的脸更红了,于是继续垂头,慕北川看她别扭,便伸手将她搂在胸前,“不是想吃炒年糕吗?不想吃了?”
“当然想了!”苏晴久听到炒年糕迅速抬头,对着老板娘说道,“老板娘,我要吃炒年糕,就是我以前最爱吃的那个口味的,我好久没吃了,好想吃啊!”
老板娘笑着点头,“好好,既然爱吃还这么就没来,没良心。”
老板娘可爱的数落她,就连老板也跟着起哄,“是啊,以前你们隔三差五就来一次,这回啊,都好几年了,你们才来,再不来,我们就更老了。”
老板娘和老板一唱一和的,很风趣,苏晴久遇到故人很开心,于是也跟着说道,“谁说你们老了,谁说我跟他们急,老板和老板娘还年轻着呢。”
老板娘手里利落的盛着年糕,脸上是满满的笑容,但是嘴上不忘数落,“小丫头还是这么贫,嘴啊,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甜。”
这时慕北川适时的插话,“老板娘,给她装的时候别放辣椒,她不能吃辣了。”
老板娘会意,“好好好。”说着就将刚刚出锅的年糕放到一个纸盒里,然后递给苏晴久,“北川越来越会关心人了,以前他就心细,现在啊更是心细的不得了。”
心细?
老板娘还真是会夸,苏晴久哈哈大笑两声,当做玩笑,听听就算了。
“对了,老板娘……”她边吃东西边开口,“你们当年的愿望是实现了吗?在这买房子了吗?”
老板娘和老板一边忙着招呼其他客人,一边抽空和她聊天,听到问话,老板笑呵呵的说道,“早买了,你们毕业离开这不到一年,我们就买了,就在这附近。”
“哇……”苏晴久惊喜的出声,连连拍掌,“我就知道老板和老板娘最棒了,果真愿望都实现了,好替你们开心啊!”
老板娘笑,手脚依然麻利的为其他客人打包,老板则有时替老板娘擦擦汗,这么多年了,他们依然这么恩爱。
虽然今天不冷,但是在寒天里站的久了,不免冻手冻脚,老板和老板娘穿的很厚,如果不是脸上冻出的那两团红彤彤的一片,真要以为他们不冷呢。
苏晴久看着他们,虽然劳累,但是很恩爱的样子,不免心里唏嘘,吃东西不专心,结果吃的到处都是,慕北川拿起胸前的手绢,替她擦了擦身前,又替她擦了擦嘴,“就不能好好吃?”
她一瞪眼,“又不用你看,我乐意。”
慕北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没说话,倒是老板娘说话了,“小久,你也温柔一些,别有时候太倔强,现在要想找到北川这么优秀的男孩子不多了,再说了,能受得了你脾气的男孩子也不多了!”
这是夸他?
苏晴久吃下最后一块炒年糕,将手里的垃圾直接甩给慕北川,随意的擦了擦嘴,说道,“老板娘,其实你不知道,他就是在外人面前一副儒雅绅士的模样,其实他内心腹黑,心狠手辣,对人毫不留情。”
老板娘特别天真的点点头,“是啊,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更要珍惜北川啊,你想想,他既然心狠手辣,还会对你这么体贴,这说明什么?”
苏晴久不懂,摇摇头,“什么?”
“这说明他很爱你啊,不然干嘛对你这么温柔体贴。”老板娘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看着他俩暧。昧的笑,这时老板走过来,接替老板娘的工作,“好了,你歇一会儿。”
老板娘也不扭捏,将手里的工具交给老板后,走出餐车,到了苏晴久旁边,“北川可是难得一见好男孩,你要多加珍惜啊!”
老板娘又语重心长的来了一句,苏晴久则受不了了,为什么要这样夸他?她没觉得他好啊!
“老板娘,你不了解他?”苏晴久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慕北川轻轻的咳嗽给打断了,“别瞎说。”
苏晴久白了他一眼,“我也没说什么呢。”然后她附耳到老板娘的耳边,“其实我们是奉子成婚,根本没什么感情基础,之前他有未婚妻,我也有未婚夫的。”
“啊……”老板娘听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张大嘴,“不会吧。”
苏晴久为了表示她说的是真的,很努力的点头掩饰着心里的别扭,“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了。”
老板娘轻轻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慕北川,看见他的双臂无意识的在她周围,那完全就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看来这小丫头还围绕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就没有看清事实。
哎,又是一对不知道彼此心意的小两口,老板娘拉起晴久的手,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小久啊,有时候事情别只看表面,你看看我家老头,你看他长得那样,五大三粗的,哪会是疼媳妇的人啊,当初我要嫁给他的时候,我心里也是没底。”
说到这,老板娘回身忘了忙碌的老板一眼,继续说道,“不过,你看过了这么多年,他虽然没对我说过什么甜言蜜语,但是他都表现在实际行动中了。所以啊,两个人过日子,不要只看到他的过去,而是要看他现在怎么对你,而不是任意猜测,也不要妄将你认为的他,来刻意的否定他对你的感情,那都是欺骗人心的,其实你仔细想想,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
“好了,我一个粗人,没读过什么书,就是给你个提醒,人生啊,就那么短暂,你要学会珍惜,更何况,他兴许一直在你心底呢?”
老板娘从来不曾跟她说过那么多,也不曾对她这么语重心长过,她承认,当时她是有些茅塞顿开的,是不是真的是她太否定他了。
临走的时候老板娘给她拿了好多炒年糕,给她钱,她坚决没收,她说故人来,只要幸福就好,其他的她什么都不要。
道了谢,两人往回走,她一直沉浸在老板娘告诉她的话里,根本就没注意旁边的那道幽深的视线。
出了小吃街,他牵着她的手,让她的小手完全待在他的大掌中,她浑然未觉,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终于走到车旁,他才在她眼前晃了晃,“别想了,还想去哪吗?”
苏晴久摇摇头,哪也不想去了,累了,“想睡觉了。”
“那我们回酒店。”慕北川看着她疲累的脸说道。
苏晴久点点头,却不禁说道,“慕北川,你知道刚才老板娘跟我说什么了吗?”
“不知道。”慕北川诚实的摇摇头,“说什么了?”
苏晴久张口,刚出声却被后面车子的鸣笛给挡了回去,慕北川拉着她赶紧上车,车子流入公路上的大车流时,才说道,“老板娘说什么了?”
苏晴久摇摇头,“没什么!”
慕北川也没逼问,继续开车,当车子停在酒店门前的时候,苏晴久已经睡着了,本来想吵醒她,让她上去睡,想想,还是忍下了。
他将车子里的暖气开到最大,等待着她醒来。时间滴答滴答的走动,他腕上的表针在静谧的空气中发出小小的声响,直到一道咳嗽声传来,他的小盆友要醒了。
“好冷啊!”苏晴久环着自己,再看看身在的环境,不禁蹙眉,“怎么还在外面,我睡着了?”
慕北川点点头,“你适应一会,然后咱们进去休息。”
苏晴久点点头,才惊觉腰酸背疼,“背好酸。”她伸手够着后面,轻轻的拍打。
慕北川看她这样,不禁蹙眉,“怎么背酸?用不用去医院?”
苏晴久摇摇头,根本就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因为酒店的床太不舒服了,而且又逛了一天,背酸是很正常的。
慕北川伸出手,替她敲打后背,苏晴久索性直接往后靠,他吓一跳,赶紧倾身,让她躺在他的怀里,“你小心些,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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