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摄影》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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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出来,我们的步伐一同碾过宁静得出奇的街道,路灯橘黄的光罩着街道两旁关闭了的商铺和树木,我侧过脸,借着路灯暗淡的光影仔细地看着她的脸:“你最近似乎瘦了。”“你似乎悲天悯人。”她将步子迈得大了一些,故意地将我们的距离错开。我加大步伐,而且搂住了她的肩膀,把鼻子凑近了她的头发。“怪好闻的。”我说。“你的情绪不对劲了。”她半真半假地说。我知道,在我们之间的潜意识里还有一层超乎平常的东西,但谁也不愿捅破这一层。
在她宽敞的公寓里,整个房间似乎飘荡着黛青色的空气,当着我的面,她将身上的裙子脱了,她说:“我要洗个澡,你帮我放水吧。”酒柜旁边有一套音响,我揿着开关,听到了一阵陌生的激越的歌曲,那是上个世纪的音乐,产生于一个混乱的年代里……
她拿了睡衣浴巾出来时,见我还徘徊在音响前,嗔怪地说:“你没听到我说话吗?”我猛然醒悟,转身进了浴室,把水喉哗哗地开了。“那张唱片肯定不是你的?”我试试水温说,她在镜前摆弄着头发,说:“我还没到那年龄去。”
我对着镜子狠狠地说:“你应该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嫁了出去。”“英明之举。”她说,论起口舌之争,她究竟老练,还击起来,让我有些招架不住。没等浴缸注满水,她就扒光自己急着扑腾了进去,浴室里云雾缭绕,朦朦胧胧的她躺在浴缸里,雪白而粉嫩。
“你就只会这样站着让你的顾客自己泡在浴缸里吗?”她大声地嚷嚷。对于她心里的某些想法,我猜到七八分,知道她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多少有点无所谓了。
我用手指在雾蒙蒙的镜上拨划,有些意气用事地说:“你要我做什么?”我上前蹲下身子。“你想该做什么?”说着只见她闭着眼睛。浴缸里是一池暖和的清波,水面上飘着白色的泡沫,赤身luo体的她仰卧在浴池里,她用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指和脚趾把一簇簇泡沫勾弄起来撩拨到自己的身体,妖冶得惊心动魄。
过了一会,她率先离开了浴室,经过那套音响时,布满着激情的歌声还声嘶力竭地,我粗鲁地把那电线拨了,歌声嘎然而止。一踏进卧室,她已把自己平摊在床上,床头上柔弱的灯光把房间照映得更加幽邃,她雪白的肌肤一半陷在阴暗里,一半曝晒在光影中,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妖冶风情。
我倔强地扬起了脖子,我的眼睛里一定是愤恨的,但浑身燥热、惊慌失措。到此时为止,双方都有些心照不宣的个人利益,心底里都明白,当初曾经感动彼此的情感,虽尚有余温,似乎无法再燃起火焰来。
“这样你就受不了,还想挣钱。”她唉声叹气地说,说完,她挣起身来,从床头柜上拿过了香烟。我摸摸脸上骤然凝聚的肌肉,寻着火机为她点燃了香烟,她缓慢地吐出烟雾说:“你要知道,冬子凭着他的舌头就能让女人心甘情愿地为他购车置房。”
“害怕了,哈哈哈。”她一阵大笑,笑声止息,脸上霜一般地凝重,刚是芙蓉照水般的娇艳,此时时已是玫瑰带刺的威严所代替。“是不敢,还是不愿,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不是不是,都不是。”我慌得口齿不清,脸上堆出笑来,“主要是太忽然,我还没有那习惯。”“这就不懂了,一个大男人,如此婆婆妈妈的。”说着,她屈起了一条腿。
在金钱和尊严面前,你很难决定是放弃尊严拾起金钱,还是放弃金钱取得尊严进而更加渴望金钱。我恨眼前的这一幕,恨这个女人,但我无从选择。
跟着陈丽霞从那简陋的健身房出来,拐进了一条街道,市面的繁华和喧嚣便隐去了,林立的高楼大厦不见了踪影,撞入眼帘的尽是住宅小区,给人的感觉是清新、多绿、整洁,有阵阵花香在空气中飘逸。路上是清幽的,偶有三两小车经过,再无让人心烦的市声聒噪。她一定就住在这四周,走着走着,忽然她止住了脚步问我:“你怎还跟着我?”我装疯卖傻地:“我也不知啊。”
“看来得找个地方吃饭,我对这一带不熟。”我察言观色地说,她正在犹豫,粗鲁地打发一个不算难看也不算危险的男人可能需要厚脸皮的。“那好吧,那边街角有一快餐店。”她指指前面说,走不了没多远,十字路口那边就有一装饰得像童话世界的快餐店,推开玻璃门进去,里面的服务生如同卡通人一样,带着木然的笑脸。
“吃点什么?”我问,座椅是火车厢式的,我们并排一起。草莓奶昔,她说着,把挂包放到了身后,一股玫瑰般的气息从她的头发她的腋下她的每寸皮肤发出来。我作了一下深呼吸,要了一杯可乐。透过窗户,可看到大街两边的人行道上都是游转的人,一个比一个行色匆匆。
“你经常一个人的吗?孩子该念高中的了吧。”我小心翼翼地问,她脸上是氤氲的微笑,湿涔涔的鬈发,白色的体恤一大片的汗渍,一切仿佛有种希奇的脆弱的难以言传的美。“是在试探我的年龄吧。孩子在外地上学。”“不会吧,就上大学了。”我故作惊异地说,她摇摇头:“是上高中,不过,我跟你相差十多岁。”为了强调,她非凡地做出手势。
“那你就是我姐姐了。”我急促地说,她把脸一扳:“别肉麻。”我自讨没趣,能同意跟我一起吃饭已是不轻易的了,也不能强迫她笑脸相迎或风情毕露。她吃得很快也很优雅像一只专心的猫,我们每人又要了一份米饭。“其实你应该练瑜珈,比在那破健身房有效果。”我换过话题,她把头一抬,说:“很费时间的。”看来这话题让她有兴致,我继续说:“你不是很轻闲吗?打牌更费时。”“那是张燕硬拽我去的,我真搞不懂,她干嘛费那么多的心思。”她说着,认真地对着我。“好朋友就这样。”我故作平静地说,这样的语气使我显得更加成熟。
“我想不是的,我也跟她不是很熟,一定有阴谋。”她说着,脸上显出茫茫然的表情,我的心头一颤,像是光天化日中让人剥光了衣裳一般,脸上热辣辣的。“怎会哪。”我讪讪地回答她。她也没再说什么,我们只是默默地各自扫荡着盘中的饭粒。
窗外的最后一抹夕阳消失了,天空慢慢地沉到暗黛色,远处的摩天大楼亮起了霓虹灯,像透明的冰柱一样璀璨闪亮,城市在夜色的温柔中泛起无数欢乐的泡沫。她坚持要她结帐,在快餐店门口我们分了手,我迟疑不决是否再约她,她也有些徘徊,等着我跟她离别,但我还是挥挥手,也没说再见,就回头走掉了。
其实张亚伦并不是我的真名,在北方一所趋有名气的体育学院里,我的真名叫张建亚。此刻我正躺在南方一五星级宾馆的豪华套间上,点燃了我今天的第一根烟。从密密麻麻的双层窗帘上你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候,床上是狼籍一片,残留着夜晚两个人翻滚的痕迹,一个忱头掉在地毯上。
她是在早晨时离开的,她说有一个重要的外商约了她饮早茶,那时他疲惫得几乎睁不开眼,对她的唠唠叨叨恨不得伸手一巴掌,天知道女人的精力怎会如此的旺盛,昨晚她不是也跟我一样疯狂颠簸直至深夜吗?
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下面齐整地压着十张百元大钞,这个不识规距的女人,有这样付款的吗;这不是像大庭广众拿酒泼我脸上一样。看来还是初谙此道的,还别说,这女人身上滑溜溜的让人爱不释手,她叫什么,我眨巴着眼睛一时还真想不起来,记得是给了她名片的,但愿她会再次光顾。
洗澡、刮胡子,朝嘴里喷射清新剂,把昨晚的酒色遮掩干净。套上白色的短袖衬衫黑色的长裤,拎着那个名牌的手提包,我离开了房间,电梯上拥挤着好多的人,有个穿宾馆制服的女孩朝我投过来蔑视的目光,我却冲他绽放了笑脸,还布满暧昧地眨了一个右眼,把她的脸烧得红晕缠绕分外好看。
从酒店里出来,阳光普照刺得我的眼睛生疼,一片白云点缀在天空,夏天的早上总是令人沉醉的,微微的海风迎面吹来凉飕飕的舒适,街道空气里还弥漫着昨晚啤洒和香水的味道,露珠还残留在路边圆坛的花蕊上,说不出的芬芳和美好在空气里往返飘荡着。我的样子看起来不错,像是某个外企公司的销售经理,步伐急促行色勿忙想是去赶赴某个重要的约会。
我租住的房子就在这四周,从繁华的马路拐进去,一进小巷就远没有大马路那般排场,骑楼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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