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第36章


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刻意忽略掉,甚至自我催眠,那不过是纪予馨弄出来自我YY的东西。而当另一只钻戒如此突兀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竟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自我催眠,忘记了继续忽略。
JYX&XZG……排列顺序不一样,显然是一对。
“叽叽。”于童疑惑地蹲在我跟前,纯真的眸子清澈如水,“你不要哭,小鱼儿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摇摇头,抬手拭去我不知所觉的泪水,扯出一个艰涩的笑容。“我没有哭,只是眼睛进了沙子。”
“可是……可是……”于童噘起小嘴,不明就理。
“小鱼儿,啾啾呢?”我望着屋内打包好的两个旅行箱,一切了然。
于童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我,踌躇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他不让我说……”
“恩?”看于童那副模样肯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这孩子向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天不怕地不怕。
于童在嘴唇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然而指了指后院的方向。'网罗电子书:。WRbook。'
我把戒指捏在手心,撩开被子仅着单薄的睡衣便冲了出去。我要去问个清楚,必须清清楚楚。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想说要开虐了。。。
对手指,我是亲妈,我是亲妈。
请记住水水的属性,亲妈是也。
要不要二更呢,我好纠结。
正文 30。我的家人
我无比确定以及肯定指着已经消失在电视画面上的学者一家人,“真的,他们真的是我父母。”
“不可能,余教授我认识,他们就一个儿子,他和谭教授也都是初婚,没有前妻或是前夫的拖油瓶之类的。”陶冰就事论事,以常理推断,“再说你姓卓,不可能是一家人。”
“我随外婆姓。”这是我们家迄今为止最大的秘密,我不随父姓,也不能随母姓,因为会顺藤摸瓜抓到证据。那么他们就不能生第二胎,罚钱事小,不能评职称顺利升职那就惨了。
邢质庚一直握着我的手,蹲在我跟前神情淡漠地看着我,只是他越握越紧的手泄漏了他此时的心情。
我反握他的手,递给他一记释放的笑容。我已经23岁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并庆幸我能安然无恙地活到今天。
“为了保证能生第二个孩子和顺利升职,他们在我的出生证明上做了手脚,打上智障的标签,说明我有智力缺陷,就这样拿到二胎指标。我爸又是儿童教育方面的学者,他怕别人说他恶意遗弃自己有缺陷的孩子,便让我随外婆姓,在入户证明上我是被外婆收养的孩子。从此,我的资料上家庭成员便只有外婆一人。高中还没毕业的时候,他们就给我申请了法国的学校,把我送到国外去,以免高考时的政审与身份证明的问题。”我轻描淡写地陈述从出生以来我所遭遇的一切。
“他们确定会生下一个天才吗?”纪予馨似乎被我的讲述吸引,坐在我对面的位置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他们只是想要一个男孩。”事过多年,我已经能平静地面对这一切。重男轻女是古已有之的传统,只是我的父母身上更加具体地付之于实践中。
纪予馨问:“有区别吗?”
这一刻我无比地羡慕纪予馨的不受世俗污染,曾经我也是这么天真。
我用钦羡的目光贪婪地望着在父母怀中撒娇的弟弟,渴望他们能把目光长久地投注在我身上,可是这一次都如镜花水月般遥远。我以为是我不乖,所以他们不喜欢我。我拼命地讨好他们,每周都拿到老师奖励的小红花和各种奖励,集满整整一个鞋盒,等到假期他们回来,我跟献宝似地冲到他们面前。可是我没得到应有的表扬,爸爸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便去喂弟弟吃饭。
五岁那年,我才知道我和弟弟的区别在于,他是站着尿尿,而我是蹲着。
于是,我开始学习站着尿尿,把外婆特地给我留的羊角辫剪成小平头,学着秦小贤爬树玩泥打架。我想这样他们就会喜欢我。
暑假的他们回来,我跟一个野孩子似的疯玩,表演我卓越的爬树技能,甚至把秦小贤打趴在地上。然后,特自豪地表演了一次站着尿尿。结果我母亲暴怒,把我痛打一顿关进房间里,说以后再也不许我出门。
从那一天之后,我被关在房间里三天,我母亲说让我好好反省。
等三天到了,母亲问我:你知道错在哪吗?
我点头,却不再说话,不再和任何人说话。
“我的自闭症就是这么来的。”我没有哭,对于这个问题我的眼泪早已流干。我坦然地接受我是一个女孩的事实,即使我站着尿尿也不能改变问题的本质。
“我去给余教授打电话。”我的婆婆大人抹着眼泪拿出手机。
邢峰连忙按住她的手,拍案而起:“老婆大人,你还和这种人渣打毛电话啊?”
“我去骂骂他。”陶冰甩开他的手,翻开手机盖就要拨出去。
“都不许打。”邢老爷子一声怒吼,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严肃异常。“我打……”
我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幕,竟有些不知所措。从小长辈就不喜欢我,我早就习惯了。突然之间婆婆哭红了眼,公公气得骂人,邢老爷子更是要与我父亲直接对话。
而我的老公早已沉下一张俊朗非凡的脸,变得阴鸷恐怖,幽深的眼眸内波涛汹涌。
这些都让一个从小缺乏家庭温暖的孩子,感到莫名的温暖。
“爷爷,我不是要博取你们的同情。而是觉得我和庚子已经结婚,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我有必要坦白一些事情,这是作为家人最重要的坦诚。”这是我最大的诚意,将我经历过的一切摆在我以后的家人面前。
“庚子,”我捧起他的手,严肃地发问:“你能忍受你的老婆曾经站着尿尿吗?”
邢质庚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俯下|身将我紧箍在怀里。
良久之后,我感觉脖子上冰冰凉凉,有液体没入我的后背……
这一夜,邢质庚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我紧紧地抱着,象是要把我嵌入体内化成他身体的一部分。
*
大年初二,我起得很早,早前说过要和邢质庚一起去机场接童小欣和尹以薰。
箍在我腰间的手没有松开半分,我转身一看,身后的男人睁着满是血丝的双眼,眼窝处一片青色的阴影。看似一夜未眠。
“老婆,早。”
“唔,起床吧,还得去机场。”我避开他的目光想要起身。
“让爷爷派车去接吧,我陪你到处走走。”他松开紧箍的手臂,过久地维持一个姿势,松开后他竟象是机器人一样僵硬。
“才不要呢。”我给他僵硬的手臂一大巴掌,“机器人先生,你要不要上洗手间啊?你不上我就要上大号了。”
“那一起吧。”他伸长手臂机械地坐了起来,样子好搞笑。
我扑哧一笑,“你能拿得住吗?”我坏坏地瞄了一眼他的某处,再扫了扫他的手臂。
他先是一愣,继而意会过来,邪恶地眯起眼,说:“一起上吧……反正你有经验,你能帮我搞定。”
打打闹闹地洗漱完毕,我拖着邢质庚下楼给我弄早餐。据说邢家的保姆要初五才能上工,这段时间不是外卖就是炊事班送过来的饭菜。
昨晚光顾说话,后来被邢质庚抱着回屋,什么都没有吃上。
“都怪你,我没吃上爸做的面条。”我踹了他一脚,拿眼神凌迟他。
“我给你做还不行吗?”他痛得哇哇叫,“本大厨出马……”
“你又不是爸……”
“我是爸的儿子。”
突然闻到一股东西烧焦的味道,我的宝贝鼻子条件反射地皱了皱,“什么东西?”
“卓然,你们起床了啊,你妈正在熬粥,你们先等一下。”我的公公大人穿着一件酱油广告的围裙正在摆碗筷。
“啊?我妈熬粥?”邢质庚张大嘴巴瞪大双眼,表情呈现呆滞状态,“她一年也就包过一次饺子,她还会熬粥?”
我的婆婆大人穿着一件同样的广告围裙,捧着一锅正冒热气的粥走了出来,那股烧焦的味道更加浓了一些,“不就米加水吗?有什么不会的?”
“然然,睡得好吗?被子够不够盖?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加一床。北方不比南方,夜里特别的冷。”陶冰把粥放好,关切地询问。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冷,我还流汗呢。”后面有个大火炉能不流汗吗?
“来,过来吃粥。”邢峰把冒着烧焦味道的粥盛好,献宝似地捧出一盘荷包蛋,“这荷包蛋是我煎的,还有豆浆,豆浆机是我操作的,豆子也是我泡的。”
“他爸,很光荣吗?豆浆机都有说明书,你堂堂一个少将焉有不会的道理。”陶冰很不屑地剜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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