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第54章


此时,我们都忽略了,双重否定就是肯定。
我一味地摇头,他垂眸苦笑。
“为什么不是我?”邢质庚倏地从沙发上跃起直扑向我,掐着我的脖子嘶吼,“为什么不能是我?卓然,你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这又是从何说起,我卓然纵使不给你生孩子,也还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有理想的人,一个美好憧憬的人。
“你离我而去的时候那般决绝无情,说走就走,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是那个要娶你的人,我想和你过一辈子,可是连挽留的机会都不留给我,我打了你多少个电话,发了多少条短信,你是不是连看都不看?是不是是不是?”他低声咆哮,“就算判一个人死刑,也要给他请律师的机会,给他辩解的机会,可是你什么都没有留给我,一走四年……”
他的手掌覆在我的脸侧,摩娑轻抚,仿佛他手捧的不是我的脸,而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瓷器,小心翼翼且郑重其事,目光中充满怜惜与悲痛。“为什么你可以给别人生孩子,却不能是为我呢?”
面对邢质庚的声声指控,我无言以对,不是说不出话而是不想说,那些潜藏在我心中四年的秘密,我还是没有勇气将它曝晒在阳光下,任由这些秘密在我心中腐烂发臭。
第二天,我按照约定到“味蕾情动”走走过场。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我的职业道德。既然邢质庚愿意掏这么多的钱,我只能是却之不恭。
这些年,我在国外赚的钱都全部花在卓子尘身上,剩余的钱并不是太多。加上国内的私立学校学费昂贵,我还是很有必要多赚一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我以为邢质庚会就此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不会再与我有过多的交集。可是,我想错了,我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承受能力。
他迎风伫立在“味蕾情动”的门口充当迎宾小弟,引得一众往来路人纷纷驻足围观,可谓是上至八十下至三岁,一律通杀。此时尚不是用餐时段,餐厅却已是高朋满座,而“迎宾小弟”却仍维持一动不动的站姿,望向远处的某一点,目光哀怨而绝世,丝毫不受围观者的打扰。他沉浸在属于他的世界里,等待着……
一个条件如此出众的男人,他的四年肯定异彩纷呈,花团锦簇。他不缺女人,更不缺象我这样傻不啦叽的女人。而我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例外。也不知道这些年他还有没有碰过处……
我对他的四年一无所知,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敢……
我自嘲地笑了笑,打开车门示意卓子尘先下车。
卓子尘从车上跳下,直奔而去,“邢叔叔,望夫石就是你这样的吗?”不解地戳了戳邢质庚的大腿。
我满头黑线,开始后悔不该跟小孩子讲太多的民间传说故事。
邢质庚的目光流转飘落,答非所问:“卷卷也来了?”
“邢叔叔好。”自从接了秦贤的电话之后,卓子尘今日对邢质庚的态度大为改观,不再是敌对戒备状态,但也没有过于友好的状态,有一种亲密的疏离感。
“暂时找不到学校,我带儿子一起来工作,没有问题吧?”我带着公式化的笑容与语气询问,一再提醒自己不可以迷失自己,虽然我的心早已在四年前遗落。
邢质庚终于动了动身体,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根点燃,熟练地吞云吐雾。“没问题。刚好予馨也在,可以帮你照看一下。你儿子学琴吗?”
刚好予馨也在!什么叫刚好?什么叫也在?
我妥贴安放的心一阵难忍的抽痛,我儿子就算学琴也不找她,要不是因为她,我就不会一个人默默承受生子的疼痛,我儿子就不会过没有父亲的童年,至今仍是父未明。
“不学。”我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我痛恨钢琴。”谈什么钢琴,婚礼进行曲吗?
该死的纪予馨,该死的回忆!
“你不会是因为纪予馨而从婚礼上逃跑的吧?”邢质庚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疑惑地问道。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咬牙切齿,记忆被撕裂,伤口清晰如昨。
“卓然,你真幼稚。”邢质庚喉间滚动,目光冷得骇人。
我干巴巴地撇了撇嘴,牵着卓子尘的手闪身而入,经过他身边时,我幽幽地抛出一句只有他才听得到的话:“我就是这么幼稚的人,也不知道谁更幼稚一些,非得用钱把我留在这里。”
你不让我好受,我也绝不给你好日子过!邢质庚,等着受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晚喝多了,没有更文。
嗷嗷,明天是周末,我会努力补上更新的。
想看双更的有木有有木有有木有有木有有木有有木有有木有!!!!!!!!!!!!!
想知道庚子到底被我虐的多惨的有木有有木有有木有有木有有木有!!!!!
好吧,撒点花吧。我咆哮了!!!!!
正文 45。故计重施
“不行,太甜了。”我撇了撇嘴,放下小勺,把那盘名为“甜蜜的夏天”的甜点往前一推,非常不满意地皱起眉。
这已经是第二十道菜,也是被我过滤掉的第二十道菜,同时也是我不满意的第二十道菜。
不得不说这是一款非常有气质的甜品,热烈又不会给人有太大的压力。新鲜西瓜做为基底座,上层铺满香草蛋清与柚子茶蜜,再蘸一些红糖浆,甜蜜又不至于太腻,很适合夏天的口感。
但我还是不想让邢质庚如意,我想从精神上折磨他,从菜品上打击他,从口感上唾弃他。
我摆出最专业的样子,双臂抱胸,好整以瑕地望向坐在我对面猛抽烟的邢质庚。
他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不断地抽烟,抽得我都快觉得餐厅的消防喷水装置是不是会自动启动。可他还是浑然不觉,仿佛他抽的不是烟,而是在享受他抽烟姿势被上到八十老驱下至三岁孩童围观的快感。
孔雀始终是孔雀,公孔雀除了会开屏之外,就只能是对母孔雀发出求欢的讯息。
只是这母孔雀也未免太多了一些。
“妈咪,不会太甜啊!”坐在我身侧的卓子尘含着食指,含糊不清地说道。
“卓子尘,我说过不可以偷吃。”卓子尘嗜甜,我带他去试吃的时候,他都会留着肚子吃最后一道甜品。而且他嗜甜的程度让我很纠结,生怕他牙还没长齐就已经开始蛀牙,一再控制他摄取糖分的机会。
卓子尘小嘴微微噘起,可怜巴巴地缩回位置上,眼眸湿漉漉地瞥了我一眼,“妈咪,你都吃了那么多,为什么不能让我吃一口?”
“因为这些都不好吃。”我挑衅地抛给邢质庚一记鄙夷的微笑,“原来大名鼎鼎的‘味蕾情动’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强将手下无弱兵,看来邢大总厨还是藏着一手。”
我拿话挤兑他,虽然深知激将法对他来说没有用。当年我用激将法逼出他的刀功,令一众暮雅轩的厨师痛苦不堪地切了一个冬天的黄瓜,现在想来还是心有余悸。
“你想吃我做的菜?”他掐灭香烟,若有所思地望向我。
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想要超越Steve。X的人四年来到底有没有进步,正是我所期待的。我希望他可以给我一个惊喜,给我一个全新的改变。
“叔叔,你不要生气,我妈咪很挑食,不太好养。”卓子尘明显有些看不过去,他所受的教养不允许他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比如,面对二十盘的食物就算再不好吃,也不能当面对厨师做出批评。而对他做出这番教育的我,却违背了自己的行为准则。
沉默且带有着忧伤气质的邢质庚让卓子尘涌起一种保护弱小的冲动,特别是被他妈咪我打击之后,卓子尘对他树起的敌意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跃跃欲试的亲近。
邢质庚往前探了探,与卓子尘亲切交谈着:“妈咪一向都这样吗?”
“很少,可能叔叔做的东西不太符合她的胃口吧,妈咪一向都比较……唔……”卓子尘的小脸纠结成团,“重口味吧!”
邢质庚暧昧地瞥了我一眼,与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我想也是。”
我想堵住卓子尘那张童言无忌的小嘴,现在居然学会胳膊肘往外拐。
“我就不挑食。”卓子尘幽幽的眼神转向被我推到桌子中央的“甜蜜的夏天”,一抹贪婪的光芒一闪而过。
我立刻明白卓子尘如此大费周章的用意何在,这孩子居心叵测,跟他老爸一样,一点都不纯良。
“我就喜欢就甜的,越甜越好。”卓子尘两眼放光,满怀期待地朝邢质庚谄媚,“叔叔,我可以吃吗?”
卓子尘,你好丢人现眼!我真是没脸见人了,身为吃货的儿子怎么可以如此没有品位没有要求,只要是甜食你就扑上去,而且是在你老爸面前,你让妈咪情何以堪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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