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第65章


得到如下结论:一、立刻和他办好手续,桥归桥,路归路。二、去法院起诉他犯重婚罪,他坐牢,你围观。三、阻止他犯错误,归把错误纠正过来。
我茫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继续询问,江律师回了我一句:“那不属于法律的范畴,不予作答。如果你想得到他的遗产,我可以帮你。其他的,无可奉告。”
我满头黑线,律师想的还真多,连遗产问题都想到了。
*
我回C市的一个星期之后,余悦扬的突然造访让我有些害怕。
要知道我最不愿意面对心理医生,小时候自闭的时候,外婆就带我看过几回心理医生。后来去法国读书,秦贤也带我看过几回,生怕我再次想不开。因此,我对心理医生有天才的排斥感。
特别是面对余悦扬的时候。说起余悦扬选读心理系的原因,还要归咎于他的姐姐我。小时候我们俩不亲,他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而我是他们眼里的草。他随父母生活,而我远在C市自生自灭。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突然选读心理系,说是要治好姐姐的病。再后来,我好了,他与我的关系愈发的亲近。
我带着卷卷在国外生活的这段时间,他经常来看我,陪我聊天。时常让我有一种看心理医生的感觉。
“你来干嘛?”我防备地看着他,挡在门外不让他进去。
余悦扬倚在他那辆骚包的法利拉车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幽深的眸子带着看透世事的清明,“来看我亲爱的姐姐。”
我皱眉瞪他,“才怪。”
他耸了耸肩,“果然瞒不过你。是这样的,我被邀请担任邢质庚的伴郎,先期抵达C市准备准备。特来恳请姐姐收留。”
真是阴魂不散,在帝都不好吗,干嘛非得跑到C市?
余悦扬看出我的疑问,“这是尹家姐姐和童家姐姐的决定,说这样可以顺便宣传宣传他们的度假村。你看看那个大饼脸和厨子的婚礼,把那什么酒店都炒红了。那二位姐姐也想来这么一下。”
“那为什么……”
我的话还没问出口,余悦扬就已经打断我的话,“身为邢先生的心理医生,要确保我的病人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完成婚礼。”
我瞪了他一眼,“滚回度假村去住。”
我要去起诉他,起诉他重婚。竟然敢邀请我的弟弟当伴郎!
“你要是不让我住,我就让爸妈住这里来。”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恍恍惚惚地转身,大门敞开,默认余悦扬的进驻。
连我爸妈都被邀请了,这叫怎么回事?
*
冷空气南下,C市的气温陡然降了7度。寒风在屋外盘旋嘶吼。
我裹着一张毛毯窝在房间里敲键盘,手指僵硬,脑子一片浆糊,一个字也写不下去,满脸子都是邢质庚和纪予馨结婚的画面,而我只能站在远处遥遥相望,手里牵着卓子尘,却永远也不敢告诉他,其实邢叔叔就是你爹地。
“姐。”余悦扬扰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干嘛?”
他推门而入,递给我一个黑框眼镜,“拜托你,眼镜不要到处放。这么过时的款式,你还用着呢,赶紧去换一个吧。”
我睨了他一眼,接过眼镜正要戴上。“不对啊,我有眼镜。”我鼻梁上带着的不正是我新配的防辐射镜片的眼镜吗?
我定睛一看,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把余悦扬递给我的眼镜戴起来,眼前一片迷糊……
“这是哪来的?”我抓在手里端详许久,这副眼镜好熟悉,好像是我以前丢掉的那个。
“卷卷房间里。”余悦扬在我身边坐下,接过那副黑框眼镜,“不是你的吗?”
“好几年前,我做过视力矫正,现在戴的都是平光的防辐射的眼镜。”我抢过那副眼镜,掰开镜架仔细寻找。
“这……”我哑然,这副眼镜不正是我丢掉的那个吗?
当年,我在巴黎一个美食大赛上把一个黑框眼镜给弄丢了,也因此错过亲眼Steve。X真面目的机会。谁让我是八百度的大近视,白白浪费与偶像亲密接触的机会。
而在我手里这个黑框眼镜,正是我在那个美食大赛上丢掉的。在镜脚的内侧有一小排的法文,上面是制镜人的名字以及我的名字缩写,世上仅此一个,除非是与我同名同姓,且找了同一个眼镜师。但是据我所知,为我制作眼镜的这个大师,已经过世好些年。
“卷卷呢?”我掀掉身上的毛毯,拉着余悦扬一起走向卓子尘的房间。
56。我们的HE
卓子尘正抱着IPAD玩游戏,一见我走进来,眼皮微微抬了一下,复又垂下继续忙碌。这种情况已经维持好一段时间。
我堆起笑脸,坐在卓子尘身边,“卷卷,这眼镜哪来的?”
卓子尘闻言扫了一眼,眉头紧锁,“不许拿我东西。”
“你的?”是我的好不好,写着我名字的眼镜,怎么变成他的了。
“叔叔送给我的礼物。”卓子尘放下IPAD,抢过我手里的眼镜,“叔叔说,这是他最宝贝的东西,是他喜欢的人。可是那人不要他了,他很伤心,就送给了我。”
“哪个叔叔?”我感觉呼吸困难,似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真相在等待着我!!
“邢叔叔。”卓子尘瞪了我一眼,把眼镜藏在抽屉里……
如果,只是如果。捡到这个眼镜的人是邢质庚……可是没道理啊,七年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卷卷,叔叔有告诉你是谁的吗?”余悦扬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挪过去一点。
我一动不动,兀自沉浸在回忆里。
卓子尘摇摇头,“叔叔只说是在巴黎的时候,那个女孩掉的,他偷偷藏了起来。”
我惊呆了,难道我们真的见过?
“姐,你知不知道Steve。X是谁?”余悦扬蹲在我跟前,面色凝重。
我摇摇头,“他是我的偶像,我也没见过他。”也就是说,邢质庚偷了我的眼镜,让我没有机会得见偶像真容。
“你真的不认识?”余悦扬再一次向我确认。
我紧蹙双眉,茫然四顾。当年在我周围的除了侍者之外,就是上前与我说话的偶像Steve。X。
如果说拿走我眼镜的是Steve。X,那么邢质庚又是谁?
余悦扬最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来吧,即使违背我的职业道德,我也不得不透露我的病人资料。谁让你是我姐姐呢!”
*
盯着静止不动的电脑画面,熟悉的嗓音自音箱内缓缓传来,语调轻柔和缓,充满浓浓的深情。
躺在治疗床上的男子紧闭双眼,简单的白衬衫领口敞开,线条分明的下颌完美微扬,随着陷入回忆的诉说,唇角轻轻地勾起。可以看出,在催眠的过程中,他置身于一段美好的回忆当中。
“和她相遇是一个很偶然机会,那是我作为Steve。X的最后一次公开参赛。那一天,我偷走了她的眼镜,她可能没看清楚我是谁。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一定会找到她。爱上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事情,寻找却困难许多。找了她三年,一无所获。回国之后,在度假村重新遇到她。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认出她来。直到请她试吃,她犀利的言辞和对美食的专注,以及她眼神中流露出对食物的渴望,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后来我才知道,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看来前姐夫并没有告诉你,他就是Steve。X。”余悦扬掐断画面,若有所思。
我咬住下唇坐在地板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以为你知道。”余悦扬坦然地摊了摊手,眸光幽幽一闪。“一个大师失去他赖以为生的东西,他的挣脱比普通人会更强烈一些,复原过程也更漫长。”
“还有呢?”我伸手去抢他的电脑,“我还要看。”
余悦扬打掉我的手,“看什么?知道他是谁就够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呜咽一声,“让我看看吧,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余悦扬狡黠地笑了,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般,把笔记本的电源关掉,随手扔给我,“给你了。
我当然知道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密码。”
“忘了!”余悦扬说得很随意,双手一摊,起身倚在衣橱上,斜睨着眼朝我挑衅地扬起眉。
“我是你姐姐。”
“姐。作为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我想告诉你,目前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把前姐夫抢回来。二、永远离开这个地方,带着卷卷老死他乡。”余悦扬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疲惫地耸耸肩,“我知道小时候的事情对你影响很大,但是你总要自己学着长大,学着决定一些事情。比如,你的未来,你的一生要和谁一起渡过。他会对你不离不弃,承受你的小脾气,包容你的怯懦,安抚你的不安。可是,姐,这个世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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