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学做白莲花》第145章


白菡萏仰望苍天,泪流满面。
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就是。
想到在白家过得舒服惬意的白玫瑰,白菡萏恨意深重,恨不能冲到白家去打砸一通,恨不能划花白玫瑰那张娇美的脸蛋,恨不能抢走白玫瑰的一切……
“白玫瑰……你给我等着!”
如今苏芳、白菡萏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一些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骂白川,当务之急却是给苏芳治病。她深受折磨,病痛和心理的双重打击让她瘦得脱形,面颊凹陷、因堂发黑,胸部痛得死去活来。
离开a市是不可能了,两人不敢去住大酒店,拖着腿找了一个小旅馆把大旅行包放下。
苏芳已经痛得再受不住,只得住院,准备手术。白菡萏把小月留在旅馆中,送苏芳去办理手续。等到她回到旅馆房间一看,大旅行包全部被划开,衣服扔得满地都是,所有的贵重物品被翻走。
这种小旅馆怎么会有大酒店安全呢……
白菡萏已经快要疯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连哭都哭不出来,只剩下了嘶哑的笑,“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旅馆的破烂衣柜里传出细小的呜咽声。
白菡萏傻笑着走过去打开一看,女儿小月蜷成一团躲在里面,小脸上满是泪痕,一见她就啜泣地喊:“妈妈……”
白菡萏停下笑声,呆愣了一阵,突然一把抓出小月重重丢在地上,“你是死的啊!这些包是不是被偷了!你怎么不去阻止?你留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不死了算了!!”
——她是急火攻心,脑子出毛病了。这么小,两岁大的孩子知道什么?这还是窃贼善心大发,将她关在了衣柜里。要是遇上心狠手辣的那种恶徒,恐怕小月连命都不会剩下。
小月吓傻了。白菡萏发狂一般地翻找着旅行包,想把她藏在夹层中的以前白川给她买的珠宝找出来,但是什么都没,夹层全部划烂了。
小小的女孩看着妈妈可怕的背影,缩在墙角,憋着一包泪不敢哭,渐渐睡着了。
小月醒来的时候,身在一个黑黢黢的小巷,身边只有肮脏的垃圾、野猫和臭水沟。
她被白菡萏遗弃了。
小女孩用小手抹了抹眼睛,四下看看,急惶惶颠着小短腿儿要跑,结果摔了一跤,小手擦破,满是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妈妈……妈妈……”
“这是谁家小孩啊?”巷子口走进几个人来,“怎么在这儿?”
“该不是被丢了吧?”
“哎哟,可怜见的……”
“小朋友,你妈妈呢?”
“你家住哪里?”
“这么小,知道什么啊?话都还不大会说。”
“送派出所?”
“送到福利院去吧?”
“哦哦,别哭别哭,阿姨给你买吃的……”
……
白菡萏像个幽灵一样走在街道上,她不敢去医院看母亲,因为已经没有钱了。路上的人们接触到她的眼神,都觉得不寒而栗。那双眼睛里全是憎恨、扭曲、疯狂、变态。
就这么悠悠荡荡走了几条街,她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辆车跟了她很久。
就在白菡萏往白家的路上走去的时候,那辆车超了上前,吱呀一声在她旁边停下。
车上下来一个长得挺俊美,但眼神略阴鸷的年轻人,向她走来。
白菡萏呆立,看着那年轻人的脸,有些疑惑,眼睛倏的睁大了。
那年轻人笑道:“这不是——大嫂吗?我是秦越楼的弟弟,秦燕楼。我们来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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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菡萏听了这话;混沌的脑子里渐渐开始清朗,“你……?”
她早就听说了秦家的事;也知道秦家的家主秦坚把自己的私生子带回去;取代了秦越楼的位置。
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吗?
他叫自己——大嫂?还要接她回家?什么意思?
白菡萏警惕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秦燕楼似是明白她的戒备心理;笑着让开了车门的位置。
这时;车上又下来一个模样俊秀的男子。白菡萏一瞬望去,竟是呆了。“越楼!”
秦越楼没有前几年那么张扬了,感觉整个人内敛……或者说畏缩了许多。
他下了车;首先望了一眼秦燕楼。
秦燕楼下巴抬了抬;瞟了瞟白菡萏。
秦越楼立即对着呆站那里的女人微笑;如同背台词一般;有点机械地说:“菡萏;跟我走吧?我们可是订过婚的啊。”
白菡萏捂着自己的嘴,不敢相信,“越楼……”
秦越楼向她走了一步,伸出手,“走吧,我们回家,我们结婚。”
白菡萏无心分辨是真是假。她此时已经穷途末路,没有地方可以去,医院里等着做手术的母亲已经消耗了最后剩下的那点钱,她连孩子也丢弃了,现在只想跑到白家去大闹一场,想和白玫瑰来个鱼死网破……
就在这样的时刻,秦越楼出现在她的面前,要带她走,要和她结婚,这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她没在多想,猛地扑进了秦越楼的怀里,泣不成声,“越楼!”
秦越楼没有防备,被扑得狼狈地连连后退几步,靠到车上才停下,手足无措,也不知该不该抱回去,有些无助地瞅着一旁的秦燕楼。
秦燕楼阴险地一笑,“好了,大哥大嫂,我们先回家吧……”
坐上车,白菡萏情绪依旧激动,埋在秦越楼的胸前哭了好久。她一点也不在意秦越楼是不是在订婚宴上与母亲发生过那种事!也不在意他曾经在酒吧和男人淫…乱!也不在意所有的一切了!就在眼下她整个人快要崩溃的时刻,这个人的出现,简直是天使的化身!简直是天空中云层里射下来的一缕暖橙色阳光!
半晌,她的情绪才平复了下来,泪眼朦胧地用手去抚摸秦越楼的脸,含情脉脉地问:“你这两年过得好不好?”
“好。”秦越楼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并没有分出一点视线给她,把她的手拉了下来。
白菡萏不计较他这种明显有些疏远的举动,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叹息道:“越楼,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我给你——”这话没有说下去。
她想说,我给你生了一个女儿。
可是,她今天刚刚把女儿丢弃!
她有些不安地动了一下,“越楼,我母亲还在医院里,还有……还有一个重要的人,我想去接她回来……”孩子应该还在巷子里吧,实在不行,去派出所问问,应该能够找回来。
秦越楼不由自主去看从后视镜里望着自己的秦燕楼,咽了下口水,对白菡萏说:“我希望你不要再提起任何别的人,或者别的事情。”
“可是……”可是那是你的女儿啊。白菡萏抬头看他,想说这句话。
秦越楼冷冰冰和她对视,“我是把你接回去,不是接别人,别人我不管。如果你要和我在一起,那就不要再提别人!”
白菡萏闭嘴了。
她不想失去近在咫尺就可以得到的幸福。秦家虽然有些衰落了,但是到底还算是有钱人家,去秦家,总比流落在外好!反正小月丢都丢了,她也不是很喜欢那个女儿!
“好……”她温柔地回应了一句。
秦燕楼开着车,瞥视后座上依偎在一起的男女,嘴角一直有一抹嘲讽的微笑。
秦越楼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菡萏庆幸着,自己得到了救赎。
只是,真的是——救赎吗?
医院里,没有人来看做完手术的苏芳,她躺在病床上毫无知觉。
悠悠醒转之后,她等待着白菡萏来给自己送饭。但是一直饿着肚子到天黑,也等不到女儿。打电话,没有人接。只得央着护士给自己打了点饭菜。
一连等了几天,苏芳怀疑是不是女儿出了什么事,跑到寄宿的小旅馆,发现一地狼藉,女儿和外孙女都毫无踪影。
回到医院后,被院方催缴后续的诊疗费,苏芳一筹莫展。她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痛哭失声,一夜白头。
最后,有人给她付了费用,并送她到了郊区的一个小疗养院。她在这里被禁止出门,活动范围只能在疗养院内,终日与一些痴呆的老年人作伴,慢慢的,也变得行动迟缓起来。
……
“牧人,明天我要去星星福利院,和院长说好了,要给小朋友们送月饼。你……去不去?”
中秋节,白玫瑰安排了去福利院看望小朋友的行程。除了送月饼、捐助之外,她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去看看那个清洁工是否已经在福利院工作了。如果是,这个人必须处理掉,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福利院的小朋友会被他伤害。
齐牧人放下手中的经济杂志,“好啊。”伸手拉她,“我跟你一起。”
白玫瑰靠进他怀中。
两人交往很久了,感情一直很好。
齐牧人吻着她的头发,“过段时间,我想回家一趟,你跟我一起回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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