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第199章


绍青桐没想到容岩会给她打电话,听语气极是阴沉,像是锁命的修罗。只问她:“在哪儿呢?我们谈谈。”
绍青桐看了看时间,估计江承煜就快结束出来了。漫不经心:“我没有时间,而且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
容岩声音放大:“我问你在哪儿呢?”
绍青桐身体一颤,受到惊吓,缓过神后告诉他她现在所在。
容岩很快开车过来了,当街上,车流如织,人来人往。近身是喧嚣的凡尘闹市,远处是绚烂迷醉的如血红霞,燃烧在遥远的天际,却像衬得人血液都滚烫无边。
绍青桐看着容岩走过来的时候,就觉得他体内的血液都是燃着火的,下意识看遥远的天际,再转过头来看他,他就已经近在眼前。整张脸又冰又冷,阴郁得像浓云滚滚的雨天。他们像才将仇恨一笔笔的算清了,这一刹不知他又要将她从何恨起。
桃花眸子淡淡眯紧,看她的眼神里有抵挡不住的厌恶和排斥,竟然嫌弃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避及地点场合。几乎眨眼一瞬,他就开始咆哮:“绍青桐,你好重的心机,好硬的手腕。你想玩什么把戏,故擒欲纵?你既然不想跟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让两个孩子没完没了的纠缠。再玩这样的游戏,是想跟我牵扯不清么?怎么?说过不跟我在一起又后悔了?你真的以为派两个孩子到老宅闹,就能帮你守住一席之地么?绍青桐,想都别想。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那么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带着你的孩子走的远远的,此去经年,别再让我看到你的这张脸。还有那两个讨人厌的孩子。你可以当做是跟任何一个男人生的,别枉想我把他们送出去了,还会再接回来抚养。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一字一句,容岩都说得清析入骨,他什么时候口齿都是凌厉的,像落雨纷纷,一滴一滴砸在她的心坎上。纵然她再迂腐不堪,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符丛允和绍妞妞一定去老宅闹过了,容岩动了怒,以为是她心怀不轨,想要利用两个孩子谋取什么。为什么到了今天他还这样看得起她?她分明就是个傻子,从来都很傻。
她不说话,容岩就以为她是默认了。滔滔恨意更加从眼瞳中弥漫出来,钳制住她的肩膀狠狠的,直疼进她的心里肉里,寸寸溃烂生疮,寸寸死不安宁。
鲜少见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像将自己的唇齿咬碎吞进腹中。
他说;“绍青桐,记住了,你是绍青桐,不是白君素。当年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就该为自己做过的事买单。别再妄想其他,你早已不是我的谁,在我这里你得不到任何。之前我对你做的种种,不是迷恋只是贪欢,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的欲求,别想太多。那里……没有丝毫情义可言。”
绍青桐被他扶住肩膀,一脸平和的听完。其实更像是木然,他的声音夹杂在车流人声中,沸鼎又古怪,像一个来自远方的陌生声音,她没听过,也不识得。她总是这么天马行空,听着他的指控却想到其他,那一年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男人的声音那么好听,磁性轻恬,像涓涓流水奔腾不息,他说:“我叫容岩。”
容岩,容岩……才想起这个男人不是个陌生的人,他叫容岩,许多年前嫁他为妻,许多年前恩断义绝,他是一抹回记,风干在她许多年前的记忆里。果然不该相见,见了就是如此。他与她,命中注定似唯有决裂。
她缓缓的抬起手,缓缓的扯出笑,连声音也是缓缓:“嘘,容岩,别说话。你很早就已死在我的记忆里,留一丝宁静,在我干枯的记忆里永垂不朽吧。我对你……早已无所求!”她的指尖滑过他的眉眼轮廓,看他若有所思,惊怔地着看她,而她巧笑如花,平和得宛如一幅画卷,真像是在观摩一段久远的回忆,许多年后的晌午,捧一盏茶,坐在金光弥漫的落地窗前,回忆起一段往事,想起一个人,却是再与她无关。她这样的神色,让人不舍到心碎欲裂。唯她还能笑得出,像全天下那个笑到最后的人。她弯起眉眼,腮上有浅浅梨窝:“容岩,祝你幸福!”
他这样,她恨死了他,就要跟他恩断义绝,连那些个念恋和喜欢,都不要了。
绍青桐转身就走,容岩定定看着她的背景几秒,眸光蓦然收紧,也缓慢的转身离开,天南,海北,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她几乎一步一个想法,一步一个屏弃,放了吧,忘了吧,她需要一个人陪着慢慢变老,而符丛允和绍妞妞需要一个爸色。
云彩依旧燃成绯色,霞光像仙女的嫁衣,纱绸紧绕,扑簌迷离。她跟容岩在这样的盛装时刻说了此生最大煞风景的话,兜兜转转这一遭,果然是到了尽头,她与他的一辈子。
江承煜何时走出来的,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等她走近。
绍青桐一抬眸看到她,吸了一下鼻子,盯紧江承煜奈何又疼惜的一张脸。人生中第二次跟一个男人表白:“你要不要跟我生活在一起?我结过婚,也生过孩子,但如果你还肯要我,到老到死我都会努力去爱你一个。我身心不会出轨,我也不会水性扬花。你考虑考虑。”
她的声音很清脆,他的声音亦是和绚悦耳:“许多年前就考虑好了,非你不娶的。我不在意你结过婚,也不在意你生过孩子,更不在意你爱我多少。你对我的爱,可以远远不及我对你的,只要你肯让我爱你,足够了,我心甘情愿。”那一刹那江承煜大步朝她走来,从漫天红霞中,像驾着七彩详云而来。一头清爽漂亮的头发隐隐闪着红色的光,洁白如雪的衬衣,黑色长裤,眉眼精致妖娆。绍青桐一点点看清他的脸,再一点点模糊,等他走近的时候已经流泪满面。她说:“江承煜,我没想把你当成一根救命稻草,我只是累了,也想找一个人靠一靠。”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她跟他那么熟悉又亲近。
江承煜一伸手,狠狠将人带进怀里,下巴垫在她的发顶上,嗓音沙哑:“你永远可以依靠我,我一辈子都是你专属的港湾,可以随时停靠。”
电视台的大楼前,来往是下班的人潮,这一番表白好大的声,他们在人潮中情深义重。那么多人都听得到,觉得很美好。
烟身一直烧上指腹,觉出疼来,惊醒后扔掉,车窗缓缓拉上。想起那一句话,有一天,也许我能把自己治好,再一次想起来,应该要怎么笑,第一次爱的人她的坏她的好,却像胸口刺青,是永远的记号,跟着我的呼吸,直到停止心跳……那个就要一点点慢慢死掉的人是他,所以觉得很好,类似于圆满。抛却人潮中的燥动不管,发动引擎离开。
------题外话------
今天少传点儿,没有二更,正琢磨着是否得请个假把结局一起写了呢~
正文 谁的心痛
容岩和郑晴雨订婚宴举行的日期一发布,整个上流社会小起一波风浪,门当户对,强强联合,主要还是两个人般配,听说情投意合,难得清欲寡欢的容岩能被一个女人束缚。心情一阵燥动,太多人都想去看个当场。
郑晴雨这几日料想之中的忙,光当天穿的礼服就准备了好几套,本来当时觉得满意了,回头想想又觉得不对心思,非得完美到没有一丝瑕疵才像心满意足。连带珠宝的设计都是自己亲自操刀,也是改了又改,看势头是想在订婚当日大放光彩,让容岩面上有光。
倒是容岩,似乎没什么可准备的,家里手工西装好多件都是没穿过的,量身订做,随便拿起哪一件都再合适不过。而他以往就是这样的风格,连略微的修整和改变都不用。一心还是扑在工作上,有的时候内张进来说郑晴雨来了,他却像缓不过神来,别说这是他的未婚妻,竟一时想不起是谁的样子。
秘书就亲见过这样的表情,只是当下属的不敢冲撞,否则真想问一问他:“容总,这个女人非娶不可了么?”
自然是要娶的,什么时候见容岩开过玩笑。而且场面已经铺展到这一步,不是说收就收,谁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
容岩把手中的文件递给秘书,半点不费心思的说:“选一家餐厅订好位置,晚上我要和郑小姐吃饭。”
秘书也不问他中餐西餐,既然什么都不说就交代了,便是让她自己看着办。
只问他:“鲜花礼物之类的需要准备么?”好多人不是都这样,送些类似的调节氛围,依两人现在的关系不是正当应该。
容岩抬起头,状似不解:“订那个干什么?”
秘书妥帖的笑笑:“不需要那我就只给您订餐厅的位置了。”如若是这个态度,依她看餐厅也不用订了,反正大老板手底下就有餐饮企业,随意去吃个多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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