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隔着时间看你》第121章


江淮锦此刻的表情落寞极了,天已经完全黑透,外面的月光洒进,月白色的光,隐隐有着雾气的朦胧。
他无奈的叹息“从昨天你那样后,我一直在反省自己。昨天我想了一夜,辗转反侧那么久,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突然想起毛姆的《面纱》里有一句话是这样讲的:我从来都无法得知,人们是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我猜也许我们心上都有一个缺口,呼呼往灵魂里灌着寒风,我们急切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就算你是太阳一样完美正圆形,可是我心里的缺口,或许恰恰是个歪歪扭扭的锯齿形,你填不了。现在,我悲哀的知道,我不是你要的形状。”
我看着他,却不想说对不起,因为他说过,他听够了抱歉。可是他的样子,让我难过。那么的无奈,那样的挣扎后还是无能为力的叹息。
“小爱,你告诉我怎么办?我清楚的看到你的心,可我还是不愿意放手。我甚至天真的想如果你的心的形状是一个正圆,那么我要磨去我身上的所有菱角,变成你要的形状。我也知道,即使只有去爱,得不到回应,我也爱的心安理得。仿佛只要看到你,就好了。”
这是多大的妥协和让步?如果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感动,那么我一定是失去了所有的感知系统,哽咽着说到“可那就不是你了。”
“小爱,我只要爱你就可以了。我完全不能想象,如果我的世界没有你是怎么样的,我爱了你快8年了,这份爱已经深入灵魂。如果选择不爱你,我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看待,我曾经想过放弃,然后和别的女人尝试的交往。可是我做不到,我只要想起你,我就回国去你看,远远的看着,有时候你在过马路,有时候你在吃东西,有时候和傅云瑶购物逛街。你永远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甚至从没见你发过脾气,可是我却开始疯狂的迷恋那个淡然的你,仿佛置身在世俗之外。”
“每次只要看到你,再多的烦恼和气躁都被抚平。然后愈发不顾及身边女人的感受,我尝试了一个又一个,可是每当看到她们这样或那样的时候,我想的只有你会怎么样。只要想到你,她们就全部变成了将就,将就的东西,要不要根本无所谓。所以,我愈发的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
“别人看到的我永远是花花公子的玩世不恭,身边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快。爸爸甚至对着我大骂除了吃喝玩乐还会什么的废物,可是我却深刻的知道,我在找一个影子,找一个代替你的影子,在你和张左分手之前,我找了3年那样的影子。直到你们分手,原谅我的幼稚和恶毒,你们分手的时候,我很开心,开心到不知所措。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样靠近你是正确的,你的性格,执拗又偏执,如果我贸贸然出现一定让你反感。这些年,我靠近了无数次。”
“也许你觉得荒唐,可是我爱你,爱到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我就是爱你。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爱到支离破碎。也许是一个下大雨的八月;你撑着伞走在街头,我满是期待的看着你,你却和我擦肩而过。也许在城市拥挤的公交车上和我四目相对;然后你匆匆移开眼帘。全然看不到得我。也许是异国的某地,你背对着我看远处的天空,我坐在长廊上默。默相守,然后你向左,我向右。你从没在人群中看到过这样一个我。”
“我的梦坚持了太多年,所以,不要剪断我的梦,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我掩面痛苦,是什么样的力量,要把我们折磨到这般地步,江诺白,江淮锦,我。
我们三个的纠缠好似有一张无形的网,死死的困住我们。我们挣扎了这么久也没有出口。
他慢慢靠近我,然后拥我入怀“我爱你,虽然我不完美。”
刚剪短的头发,微微刺到脖子,让我感觉疼。我在江淮锦的怀抱里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当初的离开是不是正确的,可是我却清楚,这次的离开,让我们之间变得更复杂。这两个男人,我都应该远离的,留下任何一个都是伤害,我怎能那么自私,只为了不让他受伤,而残忍的让江淮锦看我一步步走向死亡?他也是一颗肉长的心。
远在地球另一边的中国,晨光微曦。江诺白靠在办公室的靠椅上。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却没有温度。
余墨轻轻扣手进门,江诺白背对着他,问“有消息了吗?”
“没有。”
“出入境呢?”
“也没有。”
“双城的行踪呢?”
“一样没有,银行的消费记录也一直保持不动。我打听过,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医院。”
“医院?”
“是,我们现在能确定的,小爱是和他在一起的。”
“那就找双城的线索,他的目标大。”
“好。”余墨应声后,静静的候了一会,发现江诺白没有说话了才躬身退出去。
听到门锁的吧嗒声,江诺白微闭了下眼睛,一夜无眠的他,脸上泛出不正常的苍白,惨淡的面容憔悴万分,心底的声音焦躁无比。
你在哪?
如果我放弃这一切,你是不是愿意回来?我害怕,即使我放弃,你也不愿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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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5千字,一更
明天万字更,大结局。
191:我只能隔着时间看你9(大结局)
日子在伦敦慢慢的消磨了下去。
我的胃因为开过一次刀,因为刀口特殊,已经不能再动他。所以我开始做化疗,和换药物,新的药物我不能适应,好的时候很正常的过一天,不好的时候不仅呕吐还会持续的发高烧。
每一次当我好一些,那些浓稠的血就会霸道而又强势的提醒我,我离死亡的距离。每次呕血,江淮锦都会抚着我的背,温柔的说“好了好了,不痛不痛,医生说熬过去就好了。”
然后我会笑着说好,不吵不闹,安静的不像话。
可是我的身体却在开始慢慢的衰败了下去,我渐渐看到自己的手腕一天比一天细,我的脸庞一天比一天苍白。现在的每一天,我最怕早上起床时看到枕头上大把大把的头发。那全都是预示着我生命流逝的速度。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我形同枯槁,我对着镜子再也没有笑容,我的头发掉的稀落落,我却无能为力。
江淮锦每次看我,他的目光中全都是心疼和不舍,那么满溢的爱恋,包裹着我。我的内心也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那份变化在我每次看到江淮锦的时候难过到不能自己。我想要坚持什么,可是身体的萎靡却让我无力,那份苍白的挣扎没有经历过的人,也许很难懂。
我争分夺秒的获取更多的时间,却抵不过医院一次次给我加强药物的控制,我想,我是清楚的,在生老病死面前,我们终究是渺小的。
我开始写日记。我不知道我写日记有什么用,给谁看,只是想记录当天的心情。我以为我会这样悄无声息的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却不想命运并没有这么轻易放过我,他在12月的某天,上天再一次给我套上禁锢的枷锁,从此万劫不复。
那天的伦敦烟雾朦胧,窗子大开着,因为我讨厌医院的味道,那股味道我穷其一生的选择逃离,最终还是时刻缠绕,时刻囚禁。
我躺在病床上看窗外的天气,江淮锦靠着我读一本书,读一会儿之后他放下书,小声说“我突然想起那次,你从埃及回来,我半夜去曼谷接机,那时候我就靠在你的肩膀上。”
“嗯,你还睡着了。”
“其实没睡着,只是想离你近点,所以耍懒得假寐。”
我笑。
“那时候你看到我就是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我都不知道拿你怎么办。”
想起那些日子,我的笑容慢慢浅了下去,江淮锦知是我想到什么了,也沉默。当时间安静流淌,有个护士跑了过来,小声的说了什么。然后他亮着眼睛开心的叫到“小爱,艾瑞克说找到合适你的药了,你就要好了,他说他有办法了!”
我看着他兴奋的脸,轻轻的点了头,他看上去很高兴,蹦着跑了出去,出去前也忍不住的笑“等我的好消息!”
“好。”
“小爱,我爱你!”
他那么直白的说出自己心意,让我耳朵一红“知道了,快去吧。”
病房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他出去,我从枕头下拿出日记本,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写了,前两天一直觉得累就没动笔,他说我的病有起色,那么也许是真的,我们总要给生活一些希望的。
忍不住的我仰起嘴角。
才翻开第一页,有高跟鞋哒哒声响靠近,我隐约闻到陌生香水的气息,我回头看去。赵婉竟站在我的面前,她走近我,靠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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