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驸马》第74章


听到不是向恂,洪欣要走,洪世昌又不让,愁眉苦脸地问向洪欣,“小妹,你说,我兄弟像个姑娘家吗?”
洪欣顿觉一惊,不过面上不露声色,反而打趣道,“大哥,你哪个兄弟?二愣子?刑正?我看是大哥你该找个姑娘回来给我当嫂子了!”
洪世昌脸上一僵,方才向恂的模样映入脑海,顿时有些恼,“说什么呢,别胡闹!”
“我没胡闹”,洪欣正色道,只不过仍留有促狭意味,“大哥你不找媳妇,我们洪家的香火可怎么办?”
洪世昌不耐烦地扬手走了,留下洪欣纳闷地琢磨起洪世昌的不对劲。
桌上放着蒋川写给向恂的信,伍月犹豫再三,还是拿了起来,撕开封口,看到了蒋川想告诉向恂的口信,关乎一个足以让人瞠目结舌的秘密。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伍月吓了一跳,轻飘飘的信纸落到了桌上。门打开,居然是任柏水走了进来,一边带上门,一边看了看伍月,“怎么不说话?我带了陈大夫过来,你在看什么?”
伍月还未做什么,任柏水已经拿起了那张轻飘飘的纸,清楚地看到了纸上的内容,笑道,“原来还藏着这样的事,这上面要向恂去接的夫人会是何方神圣呢?哈哈,哈哈……”
任柏水将信纸放于烛火之上,瞬间便化为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看完,恨恨的感觉依旧,快结束了,预计80…85吧。
第74章 向母被掳入绝境
吹熄灯烛;向恂走回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在了宛茗身侧;手臂立刻被宛茗拉过去当了枕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就一下子相近到肌肤相亲,宛茗轻浅的呼吸都让向恂怦然心动。
突然被捏了鼻子;宛茗的话音和气息又近了些,“向恂;我问你话呢!哪有睁着眼睛装睡的?”
“什么?你问什么了?”向恂将宛茗的手从鼻尖拿回被子里;偏头看着宛茗。
宛茗就势抱住了向恂的腰;重复道;“你和秦将军商量过后;结论是什么?”
“啊;正要告诉你呢”,向恂原本就打算和宛茗说的,只是那一刻恍了心神,想偏了一会,“秦将军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坚定,而且形势上,怀念着向氏皇朝的百姓不在少数,目前的关键就在于军事力量的抗衡。”
“父皇派来的军队在盛滨一战之后,部分回到京都,另外的分散派遣于各州县,短期内不容易聚集起来,而新兵招募的对象又集中于泾地百姓……”宛茗看了看向恂,没再往下说。
向恂理解宛茗的心情,贴了贴宛茗的额头,“所以秦将军他们才有机会混进军营,但其实原军的实力,我也算亲眼见到了,还有公主大人,您的魄力。”
“别开玩笑,这次和那次怎么一样?”宛茗有些负气地转过身仰面躺着,过一会,还是忍不住地问了向恂,“那么向恂,你真的决定那样做了吗?”
闻言,向恂看向了宛茗的侧脸,光线较暗,向恂只看清了一个让人眷恋的轮廓,不禁将脸凑了过去,“还没决定,不是你说的吗?要先判断清楚,不冒险。”
轻声的叹气,宛茗攀住向恂肩头,亲昵地靠在向恂颈窝。向恂亦紧紧地搂着宛茗,就像搂着一个担惊受怕的孩子。
“怎么了,宛茗?”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和你的相处变得越来越短暂?甚至……”
用脸颊贴住了宛茗的唇,向恂厚脸皮地讨要了一个亲吻,同时堵断了宛茗的话,“是你说过的,不准轻言别离。我答应你,不反,我仍是你的驸马;若反,你必将是我的皇后。好了,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如果你觉得一辈子太短暂,那就生生世世,恩?”
宛茗轻轻地咬住了向恂的唇,“一诺千金!”
易说难做,宛茗也正处于这样的境地。一直想为屈就于这个驸马的向恂做些什么,然而宛茗在这件事上,能帮向恂的寥寥无几,不仅是因为身份的尴尬,还有宛茗对于自身父皇和王朝的感情。复国或许是向恂真正想去做,必须去完成的责任,作为妻子,宛茗给以支持,但身为原朝公主,宛茗能提供的帮助也是有底线的,她无法义无反顾地出卖自己的父皇和臣民。
这样的矛盾,一旦向恂理解,并且通过对宛茗的信任来化解,那么也将不再成为一个问题。
伍月请来的陈大夫看过蒋川的伤势,换了药和纱布,蒋川立即觉得伤口处凉凉的,不再有剧烈的痛感,也能落地走上几步。不过蒋川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于此,已经不止一次询问过府里的人。
“伍小姐还未回府吗?”
没有人知道,蒋川的心里就更加着急。陈大夫刚离开房间,蒋川好似听到了细碎的说话声,连忙到门边一看,果然是伍月。
“伍小姐,怎么样了?将信交给太子了吗?”
“我也想,但是……”伍月一低头,蒋川的心就不安地剧烈跳动起来,“但是我没能进宫,被宫外的侍卫拦住了,信,也被他们拿去了,他们应该会转交给太子……”
“怎么可能?”蒋川撑住桌沿,近乎于喃喃自语。
不等伍月说什么,蒋川立刻冲出了房间,伤口崩裂出血也顾不上,只是摇摇晃晃地一味往前跑。任柏水从走廊的另一头过来,静立着看着蒋川着急奔走的背景,似笑非笑。离任柏水非常近的伍月,无法看透任柏水在想什么,将会做些什么。
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有蒋川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运气用上轻功,却不知道为何,总是会力不从心地跌落地面。拖着受伤的腿,即便尽全力,赶到蒋川要去的地方仍然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而且或许是因为伤口再次裂开的缘故,蒋川的腿竟然愈加疼痛,豆大的汗珠开始从蒋川额头上滑落。
另一边的任柏水悠然自得,和精力渐渐耗尽的蒋川截然不同,两盏茶的功夫过去,任柏水才慢吞吞又胜券在握地下了命令。
不久之后,蒋川走过的地方,阴森森的夜色中响起了犬吠声,一路找到了竹林深处燃起灯烛的小屋。
蒋川瘫倒在地,几乎是爬进了屋里,即使发现了四周的不对劲,蒋川也站不起来了。
“夫人,别管我了,您快走吧,快!”
竹屋的门被踹开,一串褐色的佛珠掉落在地,四散滚动,菩萨像前的香烛灭了。
一直紧皱眉头的向恂,胸口就像压了千斤重,脚下一动,好像往前跑着,快要窒息的瞬间突然惊醒,向恂看着床顶,连连呼气。
“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宛茗被向恂的动静弄醒了,抬起身子看着向恂,抚上向恂的额头,“做恶梦了吗?”
“恩”,向恂连声音都是虚的,“也许吧,过于真实了。”
“最近事情太多,没有好好休息才会如此,别太放在心上,再睡会吧。”
向恂点点头,拥着宛茗,心渐渐静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恂儿,公主……”
“站住,就算你是驸马的师傅,也不能擅闯!”
“是师傅!”听见明宁声音的向恂迅速地起身,披上了外袍去开门,宛茗紧跟着起来,不管怎么样,明宁语气中的慌张是宛茗和向恂难以忽视的。
“师傅,发生什么事了?让您这般失了分寸……”
“恂儿”,明宁悔恨的眼神预示了一切,“竹屋出事了!”
向恂诧异得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退了两步,反应过来就要冲出房间。宛茗紧紧地抓住了向恂,“冷静一点,听大师说完。”
“师傅……”向恂站住了,抬头看着明宁,寄托了一点点的希望。
明宁没有看向恂,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向恂,“恂儿,今早有人托一个孩子到军营将这个交给我,这时候,恐怕你就是去了,也迟了。”
向恂屏住呼吸,拿过了那张纸,看清的瞬间,无法置信地睁大的眼睛。
——欲救其母,明日未时,城东无尾坡。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向恂红了眼睛,用力地握紧了拳头,“蒋川呢?蒋川为什么没有陪在身边?!有蒋川在,不可能会……不可能的!”
宛茗扶着向恂的肩膀,无声地看向明宁,直觉告诉宛茗,明宁还有未说出口的隐情,或者说是,噩耗。
“恂儿,你不要责怪蒋川,蒋川他,尽力了……”
向恂含着泪抬头,看了欲言又止的明宁,“师傅,什么意思?”
“天亮之后,外出农作的村民发现了一路的血迹,跟着找过去,找到竹屋,然后报了官,所以……”
“我不要听这些!”向恂踉跄地走向明宁,瞪大了眼睛要听一个事实,“师傅,蒋川他到底怎么了?!”
宛茗看见这样的向恂,曲起食指抵唇,喉间已经哽咽。
“恂儿”,明宁的语调也变了,“村民发现蒋川的时候,蒋川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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