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驸马》第79章


任柏水心里纳闷,打开房门一看,外面院子站满了官兵,已是任柏水并不陌生的架势。
原帝下旨,宛茗监督,官兵很快就出现在任府,列举了欺君通敌的罪行,结果是直接打入大牢,任柏水就像在寒冬腊月里被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彻。
“这是栽赃陷害!我要面见圣上,我有要事奏上!”君命难为,任柏水一反抗,官兵们立即将其钳制,任柏水依旧喊冤叫屈,“是刑正!我是被刑正陷害的,印章是他偷的,我要向皇上说明,向恂的眼线仍在皇上身边!把刑正抓起来!”
徒劳之举,连拖带拽,任柏水被挂上了链条,再也由不得他。刑正就在任府,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看着任柏水被带走。
刑正握着拳头,“大哥,答应你的,我做到了。”
其实刑正的不对劲,洪世昌在伍月莫名落入任柏水手里之后就有所察觉,洪世昌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不以为意,和洪欣直接的怀疑相比,洪世昌选择了暗中观察,也就因为这样,抓住了潜入主营意图偷取驸马印的刑正。
那一天晚上,刑正和洪世昌作为十几年的兄弟,第一次大打出手,然而刑正依旧无法从洪世昌手里夺走印章,筋疲力竭之际,洪世昌只是一句又一句地问着刑正。
“阿正,值得吗?你了解任柏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就放弃良心地为他卖命?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他个人的目的,而不是为了百姓和朝廷。他来了之后,为泾地做过多少事?你能说出哪怕一件老百姓受益的事吗?相反的,向兄弟在做什么?娶公主,保家乡,治水患,亲种地,上战场,逐敌寇……良禽择木而栖,阿正,一腔抱负如果只为追求名利,你和我们曾经痛恨的那些大官有什么区别?”
刑正当晚,默默地没有作声,也没能按任柏水所说,拿走驸马印。第二天,刑正安然无事,第三天,仍然风平浪静得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第三天的晚上,想通了的刑正在洪世昌面前起誓改过,而在这期间因为洪世昌的坦白,向恂宛茗都知道这个事实,非但没有怪洪世昌,也大方地接纳了刑正。而就从那时候起,刑正已经转变了立场,从一时虚荣之中挣脱。
但竹屋被发现,向母被抓为人质一事,绝对是最大的意外和变数。
或坐或站,向恂已经将自己关在书房一天了,并非无事可做,实在是左右为难。
明宁敲门进去,向恂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一个好消息,可这回,明宁是真的无能为力。
“单实用心险恶,既然他打算用母后来束缚我,就绝不会让我们轻易地将毒破解,师傅您不用自责”,向恂的目光放在地图上,“就按他说的做吧,这样才能换取解药,免得让母后受苦。”
“恂儿,单实这次想要什么?”
“允州。”
向恂话音刚落,明宁就是一惊,夺下允州对向恂来说至关重要,但是却要拱手送人,如非万不得已,向恂绝不会如此。
“单实以增兵为条件,成功攻占允州之后,允州城将由硅军驻守,才出虎穴又入狼窟,我军将士出生入死,最后为他人做嫁衣,我实在是不甘心”,向恂握紧双拳撑在桌上,垂下了头,“我军准备充足,即便没有他们的帮助也有把握占领允州,单实因为诬陷硅国大王子的事回国在即,所以更加急于让军队入驻泾地,其野心不言而喻,妄图坐收渔翁之利。我就是不甘心想不出办法救母后,想不出办法不受单实威胁!”
“砰!!”
向恂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桌面,承受了太大的压力,还有母亲的性命,任谁都无法轻松应对。
向母端稳了汤盅,书房里再没有声音,向母转过身,悄无声息地走了。
“太后娘娘,到了服汤药的时间了。”
房间里,向母看着这几天来都在喝的黑色药汁,不禁问了随身侍女,“这是什么药?”
“回太后,奴婢们也不知道,殿下只吩咐按时给太后送来。”
“药先放着,你下去吧。”
“这……殿下说要亲眼看着娘娘服下才能……”
“本宫还会骗殿下不成?!”向母的语气更加厉害了几分,小丫鬟立即不敢言语了,“太子近来国事缠身,你等不准去叨扰,本宫自会向太子说明,退下吧。”
“是,奴婢遵命。”
向母看着侍女带上房门离开,抬起双手端了汤药闻了闻,思量着方才听到的一番话。(百度搜或;;更新更快)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前再求花多束
第79章 誓夺允州浴血战
萧瑟的秋季;除了凄凄的秋风;还飘泼着雨,比春季的绵绵更富凉意;不愧为一年中最是清冷的时节。
议事的将军散了;临末;不甘心的唏嘘仍在。向恂一人留在主帐桌前;单手撑额,已经是一团乱麻的心情又被这晚风秋雨弄得愈加烦闷。
洪世昌去而折返;站在主帐外;擦去脸上的雨水;想进去又有些犹豫,直到身上的衣服湿迹斑斑。明宁将纸扇撑过洪世昌的头顶;明宁还未开口,洪世昌就像看到救星一般。
“大师,您快去劝劝向兄弟吧,我一个粗人不会说话,您让她别钻牛角尖,是怎么样,就怎样去做,勿需烦恼忧心!”
明宁轻声叹气,点了点头,将纸扇递到洪世昌手里,“我知道,你快回去吧。”
明宁刚一进主帐,就和抬头看过来的向恂四目相对。向恂往后将全身靠在椅背上,昂起头闭上了眼睛,“师傅,是洪大哥吧,我都听见了。”
“既然听见,就不用为师多说,早些回去休息”,明宁随手整理着向恂的书桌,看着有些消沉的向恂,“明日就是允州之战,你这样怎么能行?”
“允州”,听到这两个字的向恂睁开了眼睛,“既不能夺,且不能失的地方……”
“恂儿,早晚都会夺回来的,你要相信自己!”
向恂坐直身子看向明宁,“师傅,一朝失,千载难归复,我向室皇朝又何来血脉承接兴邦重任?与其……”
“住嘴!”明宁厉声地呵斥住向恂,“恂儿,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你的志气和抱负呢?”
向恂也知理亏,被噎了个无话可说。
“不好了,不好了”,向母的贴身侍女突然冒雨闯进主帐,一脸惊慌失措,“启禀太子殿下,太后娘娘……”
见此情形,向恂极其敏感地站了起来,“母后怎么了?母后怎么了?!”
“太后娘娘自晚膳后不断呕血,奴婢也不知……”
不等侍女支支吾吾把事情说个明白,向恂已经冲出营帐,尽快往府里赶。太相似的感觉,让向恂几乎以为是在梦里,心口的紧绷感和疼痛牵扯出向恂拼命深埋于底的伤痛,奔跑的双腿好像随时都会瘫软。先皇驾崩前的神情一幕幕在向恂眼前浮现,堆积在向恂脑中,直到向恂推开向母的房门,看见床上的母亲,一切,仿佛重现当晚的噩梦,将向恂弄得不堪一击。
两腿一软,向恂跪倒在向母床前,没有眼泪,只是拼命用袖子擦着向母嘴角不断渗出的血,颤抖着声音,“母后您怎么了?您到底是怎么了?!您告诉儿臣,您告诉儿臣啊!”
听见向恂的声音,向母微微睁开眼睛,抓住向恂的手,一手抚上向恂的脸,凝神看着向恂,看着看着就浅浅地笑了,“恂……儿……”
一声称呼之后,尽管向母拼命遏制,还是无法阻止口中的鲜血,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将轻抚向恂脸庞的手放下,向母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两个信封,塞到了紧握的向恂手中。
向恂看了一眼,随即明白了向母的意思,拳头握得更紧,抗拒着,“不要,儿臣不要!母后,等您好起来,您有什么话就说给我听,我听着,我会全都听着!师傅,师傅,您快来看看母后,母后生病了不舒服,您快开药方抓药,然后母后就能好了,师傅……”
向母闪着泪光,看着向恂摇头,紧紧握着向恂的手不松开,不让向恂走。明宁无法近前来,只有向恂守在向母床前,向母像是有话要说,向恂便凑近了去听。向母轻抚了向恂的眉头,眼角,然后掌心贴在向恂脸颊,屏住气忍耐了一会,含着鲜血,含糊地说出声,“对,对不起你……就让,让母后为……你做最后,最后的一件事……”
从心口蔓延的剧痛席卷全身,一直注视着向恂的向母,闭上了眼睛,放下了手。
紧紧抓住向恂的力量突然没了,向恂全身都瘫软了,坐在床前的地上,脸色刷白,嘴唇哆哆嗦嗦,却不见有泪,不见有话。两封信都被向恂攥皱了,这便是向母留给向恂的所有。
“恂儿,不要难过和悲伤,因为母后认为这是值得的。母后不希望你被人威胁,受制于人的事有过一次就足够了,不然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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