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迷了头》第26章


“我非常感谢您。”乐乐说,“感谢您和舒莘对宸宸的照顾。”
“你打算怎样?”
乐乐突然笑了一下,说:“我会和宸宸永远生活在一起,从今天起,我要带着他一起生活。”
文森特皱了皱眉,他似乎嗅到乐乐话里的那层意思。
果真,乐乐说:“你什么时候把我买给你股份的钱给我?我要留下来,以后宸宸或许会用到钱……你和你太太舒莘都太可怕了!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原来有儿子的,却被你们隐瞒至今……文森特你停车,我不要跟你在同一辆车里呆着!想到宸宸居然真的是我儿子,我就觉得自己被人当成陀螺一样耍个团团转,我不想听你现在的解释,我讨厌你我恶心你!”
“乐乐!”文森特的语气骤然变得严厉,“从来没有人跟我这样说话!”
“那又怎样!”乐乐此刻的情绪非常混乱,她已经分不清谁真谁假,更猜不透文森特这人。文森特是像一堵结实宏伟不可逾越的高墙,她就像那路边草丛里无人问津的烂泥巴,那又怎么样?
既猜不透,便不猜,她连硬碰硬都不怕,更何况现在是烂泥碰硬墙。
见乐乐这样,文森特其实也没辙。乐乐这个人,和他原想想象的宸宸的生母相差太大了,他完全预料不到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不怎么样。”他叹了一口气,“偶尔允许一个特例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不能一个人带走宸宸走。我不可能让你那么做,你就别浪费脑细胞了。”
“我不管!我才不管!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就是要带着他远离你们这帮人!我已经做了亲子鉴定,我……”
“我要不要善意地提醒你一句,宸宸也是我的儿子。再说,如果我想让你手上那份检测报告失效,几乎太容易了。”
乐乐像是突然被人点醒了一样,神情寥落不已。
“乐乐,你坐稳好吗?”文森特看着乐乐歪在车座上,忍不住说道。见乐乐一动不动,他把车停在路边,“你是要自己坐好了,还是要我帮你?”
此刻乐乐已经从刚才的激动混乱中走出,她恭敬地看了看文森特,说:“我自己坐好。我还想继续听你讲故事。”
“这不是故事。”
“我不是六年前的乐乐了,我自己有判断力。”乐乐说。
文森特这是拿乐乐无可奈何。他继续说:“乐乐,我第一眼看见你,也没认为你就会是那个人。后来也就是一念之间,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乐乐这个名字。我回头翻了舒莘的资料才知道,我是从她那儿知道你的名字的。”文森特难道苦笑一下,“所有和舒莘有过接触的人我都查了一圈,却独独忘了她的病人。”
病人二字,一下子勾出了乐乐的所有回忆。
是啊,六年前,她是舒莘的病人,舒莘是她的医生。
那年旧事4
和舒莘相识在C城冬日。
第一次见到舒莘乐乐足足惊叹了一分多种。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女子能像舒莘那样吸引人了。
那时候乐乐有强烈与人接触恐惧症尤其是异性哪怕是在拥挤公共场合譬如地铁里或者商场里不小心与异性发生了难以避免肢体接触都会让她觉得痛苦难耐。她在工作中也被人称之为有洁癖怪人。
甚至有人说她是同性恋见不得男人。
以至于她不得不换工作。
而让舒莘注意到乐乐却是一件十分细小事情。
那次乐乐去面试结束之后乘电梯下楼。电梯在十楼时候上来一位收快递中年男子。那个中年男子身材微胖当时怀里抱着一个看起来还挺沉快递包裹。那人一进电梯自然是把怀里包裹往地上放。他就在弯腰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乐乐脚。
乐乐只是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并控制不住自己发出了一声短促尖叫惹得电梯另外三五人都看了看乐乐并看了看那送快递男子。
那男子很是不爽地白了乐乐一眼嘴里嘀咕了一句“叫什么玩意儿。”
乐乐本着息事宁人态度没有吱声只是自己很小心地动了动脚。
当时在电梯里就有一个人叫舒莘。
出了电梯门乐乐便觉得身后有人跟踪她猛一回头看见是位女士便松了口气同时感叹对方姿容。
那人微笑着对她说:“好东西掉了。”
乐乐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她。
她手里拿着一张名片递到乐乐跟前柔声说:“小姐忘了这个。”
乐乐正要伸手去接对方却又把名片收回并笑着对乐乐说:“是?”
“叫乐乐。”
“乐乐……”她低喃着重复一遍然后也自介绍“叫舒莘。”
“舒心?舒服舒贴心心?”
“不是贴心心是莘草字头下面一个辛苦辛字。”
“草字头一个辛辛那个字不是莘莘学子莘吗?”
“哎哟乐乐小姐那是个多音字。”
乐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忽然她又愣了一下“为什么要和相互自介绍。”
舒莘笑了笑把手里名片递给乐乐说:“因为或许需要帮助。”
乐乐茫然地接过名片还没来得及看就听那人自介绍说自己名字叫舒莘。
名片上名字写着舒莘名片上职位是心理咨询师。
乐乐抬头瞪了一眼对方。
只见对方处之泰然地说:“乐乐很多有心理疾病人都像这样。讳疾忌医。”
乐乐抿唇“神经病。”
舒莘依然还是笑笑说:“有任何需要记得打上面电话找。”
其实乐乐是知道自己心理有问题。
她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正如舒莘所说她讳疾忌医。
后来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就打了那个电话。
好像舒莘话有什么特别魔力一样。
然后她就和舒莘牵扯在了一起。
乐乐是从来不信任所谓心理医生她并不认为自己会把曾经遭遇和一个完全不熟悉陌生人倾述。
只是她迫切地想从困境中走出。
舒莘后来对她说:“乐小姐第一眼就觉得有问题因为正好和所模拟某类病人一模一样。有很大把握改变。”
当时乐乐听完这句话就走了也没往心里去。
只是后来那段日子里她频繁做噩梦晚上很难休息得好白天也觉得无精打采。她每天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做却感觉累得要死。
第二次去找舒莘时候乐乐做好了接受舒莘建议想法。舒莘开始也只给了她很简单建议并建议她做一些运动转移自己注意力。后来见面次数多了聊得话题多了乐乐不知不觉中吧舒莘当成了朋友。
久而久之舒莘好像不是她病人而是她知己。
在舒莘多少次引导之下她鬼使神差地跟她讲了自己幼年时经历。
听完之后舒莘流下了同情或者说难过眼泪。然而今天回想起来乐乐真无法判断舒莘那次眼泪到底是真心还是刻意而为。
舒莘说:“乐乐真很抱歉很抱歉让回忆这么痛苦经历真很抱歉。”
乐乐摇头很坦白地说:“这是第一次把这件事讲给别人听说出来心里突然觉得轻松多了。”
“能说出来就迈出了第一步。心里被这种事情压着是很痛苦。”
乐乐完全不知道从那一刻开始舒莘对她想法变了质。
也就是在那一念之间吧。
舒莘是个很成功心理学家尽管为了她自己身份地位她并没有直接从事这个行业但是没事喜欢研究她会注意到很多别人不大注意事情。她也擅长如此。她喜欢研究不同类型心理病人包括一些变态。当时她甚至匿名参与了某类测试题编辑。有人称她是这方面天才。
她对乐乐产生兴趣起因很简单她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个女和同性在一起没有压力而一旦被异性触碰到就会露出惊恐眼神虽然那眼神只是短短几秒钟却足以让舒莘察觉。
乐乐就这么毫无知觉地陷入舒莘给她构筑所谓治疗项目中。
有些事情一开始就是怎么看都看不破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怎么能那么愚蠢。甚至在知道宸宸是自己儿子之前乐乐还觉得舒莘也许并没有欺骗她。
那段时间她被舒莘照顾得非常好照片上那位医生定时会和舒莘一起来给她做检查。当时她甚至把舒莘当成了自己最信任人。
因为舒莘那段时间也怀孕了两个大着肚子女人在一起分享怀孕时候各种反应。
乐乐记得舒莘说她这个孩子也没有爸爸因为她刚和孩子父亲离婚了。她说那个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但是结了婚以后她事业越来越好而那个人一直是那个老样子两人很快就有了隔阂。当得知她怀孕之后那个人甚至觉得养不起孩子要她把孩子拿掉因为这件事她才决定离婚。
舒莘告诉乐乐任何一个生命都有着她活下去权利无论如何都不能扼杀他们。
乐乐被舒莘哄得一愣一愣便再也不提要打掉这个意外孩子一心一意想生下孩子。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克服心理障碍如果有了一个孩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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